現在的你,離得開社交網絡嗎?

社交,從來都是人類生活中,必不可少的一環。

當下正火的網絡辯論綜藝節目《奇葩來了》拋出“不會社交的人會不會被社會淘汰”這一辯題時,我的答案當然傾向於“會”。

因為社交,從某種程度上,是人類的剛需,而互聯網的普及和進步則為社交提供了最便利的土壤,如萬花筒般層出不窮的社交軟件令人眼花繚亂。

從開心網、MSN到後來的校內網,從QQ、博客、微博到如今的微信,社交軟件長期霸佔著人們那本就不大的手機內存。頂峰至今天的微信,也許你自己都不知道一天會打開微信多少次。

而後,專注校園、專注職場、專注同性、專注興趣等方面的垂直細分社交軟件更是成為創業者的必爭之地。社交+支付、社交+工具、社交+創作分享、社交+生活服務的玩法也不斷迸發,以至於人和人的關係從未如此之近。

但是,我們也逐漸發現,認識的那麼多人不過只是泛交罷了。我們翻翻微信的通信錄,可以煲電話粥暢談闊論的也不過寥寥;我們看看豆瓣上萬的文字和閃爍的小組,真正懂自己的也沒有幾個;我們工作時總會被微信的消息打擾、會被不斷刷朋友圈的慾望打斷、我們惶恐著自己的生活會不會被社交網絡所割碎。

下面推薦的這篇文章,也許不會教你如何從社交網絡中解脫,但是它提供了一種觀點。好好去想想:

我們應該怎樣對待社交網絡,怎樣面對科技的發展以及不斷前進的未來。

過去人們聚會時都看著彼此的臉聊天,現在大家都在看手機。過去大家都會好好吃飯,現在很多人會要先用手機鑑毒。

這一類社交網絡帶來的變化梗不止一次出現,包括此篇題圖也是在諷刺人們對手機的依賴。美劇《how i met your mother》也曾用一張對比圖對比五年前後幾個好友的飯局,以前是激烈地討論問題,現在是冷漠地刷著智能手機。

非常多的人,隔三差五就會感嘆一下社交網絡對生活毫不留情的吞噬。包括我自己。

我在2011年時說:

“無法接受虛擬世界的表演逐漸成為了我生活重心這一可怕的事實。但浮躁的傾訴欲和期待被認可的想法總是有,在說服與被說服之間,但願最終能找到平衡的方式。”

雖然覺得話說得挺好的,但現在的想法已經不太一樣了。

曾經擔心被社交網絡綁架大概是出於一種失去控制的恐懼。現在也不是找到平衡,而是知道這個問題沒那麼重要,也明白陳列的同時完全不會損耗其真實意義。

而且,在討論這個話題之前,首先應該想想自己身處什麼時代。現在是一個出門只要帶手機,煎餅果子攤和出租車都可以掃碼支付的年代,一頁手機app可以讓你一個月不出門。擁抱互聯網帶給你的便利,不需要將社交網絡刨除。

其次,為什麼非要固執地認為,面對面的交流一定比線上更親密?每天聊天的群組裡的網友,沒見過面,也許卻比一起上下班的同事更瞭解你。

網絡對話帶來的安全感一部分是偽裝,一部分是包容。即使是聾啞人,也能隔著屏幕靈活地用小S表情包來代替無言的情緒。線上交流如果足夠愉快,是完全可以發展成線下生活的友好關係。

再次,我認為絕大部分的網絡生活不太可能完全與真實生活剝離開,有人說隔著屏幕你甚至不知道對方是不是一條狗,我們都知道以目前的技術來說,對面不可能是條狗,一定是個人,而且可以根據對方發佈的內容猜個八九不離十。

另一個普遍被認同的觀點是:“曬什麼就越是缺什麼”,我不太同意這個觀點。正常的邏輯應該是“有什麼才能曬什麼”,沒有怎麼曬?就像炫富的人,90%都是真富。(剩下的10%我們容許騙子和誤差的存在。)

我想說的是,一個現象不可逆地進行著時,大概可以確定,它就是正在發生的未來。當我們父母都熱切地投入社交網絡生活、智能手機已經人手一部時,你必須意識到,網絡已經和水電一樣,是必需品了。

而你的生活也不在別處,就在社交網絡裡。

最近有這個感觸,是發現在大眾點評裡發現很多賬號非常詳細地寫著食評。很多點評長度不亞於知乎上談宇宙和文學的感受。

雖然吃東西口味個人差異化很大,但看到人們認真地談著吃東西的點滴,毫不吝嗇地分享著細節,會覺得煙火氣息特別濃。

不必猜測動機,在一個網絡平臺上做出分享和記錄的動作時,已經是我們普通人融入大時代的一小步,是留下痕跡的方式。

我非常感謝社交網絡為我記錄的一切。哪怕幼稚的、偏執的、做作的,但過去的觀點就是思想上的tattoo,可能當年紋了個hello kitty,五年後不喜歡了,可以用別的圖案蓋住,但你看到那塊皮膚的時候知道,嗨,下面曾經有隻無嘴貓。

這裡面的積極意義是:你過去可能是個傻逼,即使未來也未必牛逼,但至少你現在能意識到現在比從前好點兒了。

最近看《正午故事》出版的第一本合集,卷首語裡說,

“世界仍然生活在故事當中,以遺忘、抹滅大多數故事為代價。今天中國最主要的故事,是馬雲的故事(以及千千萬萬個變種)。為了抵禦這種單一,我們應該學習講故事。長久地凝視現實,讓被遺忘的復活,賦予普通人尊嚴,以配得上豐富、變幻的中國。”

喜歡這段話提供的觀點,網絡是讓我們講故事的好地方。

同時,這些年的網民生活給我帶來很多樂趣。雖然扁平化有時候會帶來不必要的麻煩,但也的確幫助人們接觸到了日常生活裡碰不到的一面。

我五年級有QQ,寫過一段時間QQ空間。

03年寫blogcn,後來網站關閉,內容都沒有備份。之後註冊了163blog。高中時163相冊很火,我知道的第一批網絡紅人就是在163相冊和一個叫MCC的論壇。

08年開了校內,大學生活主要都在上面記錄。那時候Facebook還沒有被屏蔽,同期也註冊了一個,後來再也沒登陸過。

09年玩豆瓣,必須展開說。因為豆瓣也是第一個讓我有“網絡社區感”的地方,氣氛很好,大家會友好禮貌地討論各種話題,文藝類的居多。那時候文藝青年還不是罵人的詞(雖然現在我也不認為是。)我最早認識網友就是在豆瓣,好幾個都成了線下的好友。

10年加入微博,第一條微博是走在學校路上發的。之後又有了Instagram、朋友圈,然後公眾號。

如果同時有我幾個社交網絡的話,會發現其實我在各個平臺上發的東西都不同,一來我很少發一樣的東西,二來在校內和朋友圈這一類熟人社交,我羞於展示自己矯情、胡說八道的那一面。

更何況針對我這種話癆還有path這種私密社交,path上好友不超過10個,4年間卻發了2422條碎碎念和垃圾話。

有剛認識的朋友說,怎麼你朋友圈和微博完全兩個人,要求我對朋友圈公平一些。我只好說:“因為該裝的逼都在微博裝完了,朋友圈就只想做個營銷號。”

其實我更享受的是不同社交平臺上能夠扮演的不同角色,回頭審視時就是在給多重人格畫著素描特寫。就像劉青雲主演的電影《神探》裡,跟在林家棟後面,盯梢著他內心的七隻“鬼”。

最後說個朋友那聽的故事,很契合這篇主題。

有個漂亮姑娘,非常熱愛加微信群,三個朋友跟她有重疊的三個群,分別是烘培群、媽媽群和小區物業群。

朋友們發現她經常在幾個群同步刷自己的照片和花錢信息,口頭禪是:“最近又買了XX,價格是有點貴啦,xxxx。”

她從來不發朋友圈和微博,而且非常看不起在社交網絡上發照片的女孩子,不止一次地表達過網紅們都是虛榮,她要是想紅早紅了,但因為想保護隱私所以微博都清空了。

可她自己的半裸寫真、家庭住址以及360度全景戶型圖、婆婆在哪家醫院找的哪位主任……都在至少加起來超過兩百人的微信群裡聊過。雖然傳播可能有限,(投黑馬www.tou.vc專注於文創領域的眾籌平臺)但也別說什麼保護隱私了。

而且我很好奇什麼時候“紅”這個詞都略帶嘲諷,被人喜歡反而成了受攻擊的理由?

認識她先生的朋友提供了另一個八卦:“她本來是個熱衷社交網絡的人,後來嫁了省城某領導兒子,婚前二代明確表示在網上留痕跡不太合適,其實是被強制隔離了社交網絡,所以才只能一天二十四小時在封閉的微信群裡找存在感。”

想得卻不可得,只能曲線救國,真是一則黑色幽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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