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洱《應物兄》入選《南方週末》2018年度圖書

李洱《应物兄》入选《南方周末》2018年度图书

李洱《應物兄》,人民文學出版社

新近出刊的《南方週末》發佈了“2018文化原創榜”,其中推薦了十本圖書(虛構類與非虛構類各五本),列為“年度圖書”。李洱新作《應物兄》列在《南方週末》2018年度圖書(虛構類)的第一名。

李洱《应物兄》入选《南方周末》2018年度图书

南周授獎辭如下:

在小說語言普遍粗鄙化的當下,《應物兄》恢復了現代中文小說自誕生之日便具有的特色,即知識分子書面語傳統,而且將這種書面語賦予了全新的現代性和當下性,即描述複雜事物的及物性。主人公應物兄,出現在不同的篇章中,既映射別人,也被別人映射,既鏡像時代,也是時代鏡像。所以,環繞著應物兄,出現不同的聲音不同的形象不同的倒影,以及不同的體裁。整個小說因此洋溢著一種審慎的快樂,一種秘密的反諷。李洱在虛構領域熟練地調動各種知識體系,使得小說充滿了智性色彩,這種智性與知識分子的知識炫耀無關,而是與從晚清到當下的知識分子心路歷程、歷史訴求、現實關切及其反思相關。因此,這部 85 萬字的《應物兄》在新的意義上提振了知識分子寫作,將被遮蔽和邊緣化了的“知識”重新納入到文學敘事的角力場。這種知識既是考古,又是新創,既是真實,又是虛擬,其迷人的力量來自五光十色的智慧。

(綜合王彬彬、汪政、毛尖的推薦語)

李洱《应物兄》入选《南方周末》2018年度图书

以下是南周編輯部邀約的幾位專業評委的評語:

李洱《应物兄》入选《南方周末》2018年度图书

汪政,文學評論家,江蘇作協副主席

汪政:《應物兄》可以說將現代漢語長篇小說的功能拓展到了一個新的境界。憑藉當年先鋒小說的創作積累和長期的閱讀與研究,李洱把中西小說傳統與小說現實的大量元素進行了甄別、組合和優化,從而在敘事行為的本源上突顯了長篇小說文體自身的藝術能量。它成功地證明,長篇敘事行為不一定需要強大的線性邏輯支撐,關鍵在於對眾多敘事單元的拼接和組合,同時,長篇敘事也不一定非得建立在現實社會的宏大話語基礎上,日常生活的細節同樣可以完成相當體量的鋪陳。重要的是相信言說,只要在“說”,敘事即可發生,即可持續。李洱在新的意義上提振了知識分子寫作,將被遮蔽和邊緣化了的“知識”重新納入到文學敘事的角力場。這種知識既是考古,又是新創,既是真實,又是虛擬,其迷人的力量來自於五光十色的智慧。

李洱《应物兄》入选《南方周末》2018年度图书

王彬彬,南京大學文學院教授,文學評論家、文學史家

王彬彬:八十餘萬字的《應物兄》是2000年以來長篇小說中的卓越之作。關於這部小說有許多可談之處。在這裡我只簡單提及兩點,即語言和知識。首先,在小說語言普遍粗鄙化的當下,《應物兄》恢復了現代中文小說自誕生之日便具有的特色,即知識分子書面語傳統,而且將這種書面語賦予了全新的現代性和當下性,即描述複雜事物的及物性。其次,李洱在虛構領域熟練地調動各種知識體系,使得小說充滿了智性色彩,這種智性與知識分子的知識炫耀無關,而是與從晚清到當下的知識分子心路歷程、歷史訴求、現實關切及其反思相關。具體的事件和充沛的知識與深刻的自省意識之間形成的敘事張力,展現當代中國小說應該具備的深刻、複雜的智慧品格。

李洱《应物兄》入选《南方周末》2018年度图书

毛尖,華東師範大學教授

毛尖:李洱的人和他的作品有一種奇妙的時差。他的作品有第一世界的龐雜、精緻和世故,他的人,保留著第三世界的吵鬧、快活和天真。看《應物兄》的時候,時時會停下來詫異一下,這是李洱寫的嗎?他怎麼變得如此博學如此狂悖,又如此冷靜如此虛無?看到後來,發現這是他的小說詭計,所謂“與時遷移,應物變化”,所謂“法身無象,應物以行”,主人公應物兄出現在不同的篇章中,既映射別人,也被別人映射,既鏡像時代,也是時代鏡像,所以環繞著應物兄,出現不同的聲音,不同的形象,不同的倒影,以及不同的體裁,整個小說因此洋溢著一種審慎的快樂,一種秘密的反諷,這快樂是第三世界的殘留,這反諷是第一世界的胎記,但最終我們發現,《應物兄》既不屬於第一世界,也不屬於第三世界,就像他小說中大量徵用的《詩經》《論語》《左傳》《楚辭》,進入他的小說後,他們就掙脫了原來的語境,成為應物兄的遙遠的嗓音,遙遠的軀幹,遙遠的歷史。

*本文經南方週末授權使用,特此致謝。

王鴻生:臨界敘述及風及門及物事心事之關係(一)

王鴻生:臨界敘述及風及門及物事心事之關係(二)

王鴻生:臨界敘述及風及門及物事心事之關係(三)

王鴻生:臨界敘述及風及門及物事心事之關係(四,終)

李洱《应物兄》入选《南方周末》2018年度图书

《應物兄》是李洱最新長篇小說,出版後即獲2018《收穫》文學排行榜榜首、《揚子江評論》年度文學排行榜長篇小說第一名、“新浪年度好書”第一名、《當代》年度最佳小說等。

一部《應物兄》,李洱整整寫了十三年。 李洱借鑑經史子集的敘述方式,記敘了形形色色的當代人,尤其是知識者的言談和舉止。所有人,我們的父兄和姐妹,他們的命運都圍繞著主人公應物兄的生活而呈現。應物兄身上也由此積聚了那麼多的灰塵和光芒,那麼多的失敗和希望。

本書各篇章擷取首句的二三字作為標題,爾後或敘或議、或贊或諷,或歌或哭,從容自若地展開。各篇章之間又互相勾連,不斷被重新組合,產生出更加多樣化的形式與意義。它植根於傳統,實現的卻是新的詩學建構。 《應物兄》的出現,標誌著一代作家知識主體與技術手段的超越。李洱啟動了對歷史和知識的合理想象,並將之妥帖地落實到每個敘事環節。於是那麼多的人物、知識、言談、細節,都化為一個紛紜變幻的時代的形象,令人難以忘懷。小說最終構成了一幅浩瀚的時代星圖,日月之行出於其中,星漢燦爛出於其裡。我們每個人,都會在本書中發現自己。 新的觀察世界的方式,新的文學建構方式,新的文學道德,由此誕生。

對於漢語長篇小說藝術而言,《應物兄》已經悄然挪動了中國當代文學地圖的座標。

李洱《应物兄》入选《南方周末》2018年度图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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