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洪才
和讯黄金消息 2015年9月18日“人民币国际化与中国黄金战略”研讨会在北京召开，由中国黄金协会指导，首经贸黄金研究中心和北京黄金
研究中心联合主办，并得到了招金期货、招金投资公司、赤峰吉隆黄金矿业公司、深圳金明珠首饰公司的大力支持。大会现场国际经济交流研究中心经济研究部部长徐洪才先生发表演讲。
以下文字实录：
徐洪才：这次会议上听到一个很好的消息，芝加哥CEO CMO交换观点，两年前我和他交换观点时就提出，你应该率先退出人民币离岸交易产品，这样对市场发展是非常有利的，他当时非常赞成我的观点，这次他又提出一个很好的观点，人民币国际化不是中国的事儿，是个世界性的课题，人民币国际化本身是有利于国际资本流动，有利于大宗商品的市场合理定价，有利于全球经济金融体系的再平衡。显然，有人说人民币国际化挑战了美元的国际地位，因此要打压人民币国际化，这显然有点眼光短浅了，心胸太狭窄了。
我一直以来讲这个观点，人民币国际化不仅仅是中国人的事儿，也应该是国际社会共同关心的课题，这个角度来看，国际组织包括一些
发达国家也应该有责任帮助人民币逐步实现国际化，而且在国际化过程中实现金融的相对稳定，这样对全球金融体系是非常有益的。
我同时还讲了一个观点，人民币国际化是有利于分散旧的以美元为本位，一美独大的国际货币体系的严重不足，结构性缺陷就是风险过
度集中于美元身上。今天一早最新的消息是美联储没有加息，大家终于舒了一口气，实际加息这件事情必然要来，现在欧洲、美国、日本这
三大经济体的基准利率在0%—0.25%水平，这显然是不正常的，长此以往的价格体系就严重扭曲，市场行为也会发生扭曲，这不利于全球资源
的合理配置。
最近大家顾虑两件事儿，一是美联储加息，我们已经酝酿了两年时间，二是中国经济体系的稳定性，中国经济下行的压力。这件事情大
家也心存疑虑，人民币8月11日的贬值以及股市、证券市场剧烈波动也引起全球关注，最近在土耳其举办的G20财长和央行行长会议上，财政
部部长楼继伟和央行行长周小川都做了很好的回应，但这仍然难以磨去国际市场对中国市场的疑虑，中国作为一个系统重要性的国家，也牵
一发而动全身，我们的央行资本政策和流动收支和各种情况对世界政策产生溢出效应，大家共同关注。从全球治理角度来看，主权国家作为
主体，但全球结构性的挑战依然有不匹配。
明年G20在中国召开，大家继续期待，美国日子好过一点，此一时彼一时，对G20年达成的协议，对国际货币基金组织的改革方案一拖再
拖，言而无信。这次我们央行行长督促美国参众两院批准这个方案，去年3月份，国际货币基金组织提出的B方案实际是修修补补，没有达到
2010年当时世界各国G20领导人达成的共识。不动摇美国一票否决权的前提下，让欧洲国家发扬风格，让一点股份给中国，中国也不要在里面
闹了，美国保持它的地位不变，这样的改革是没有意义的。美国在全球金融治理体系领导力的下降，不像2008年—2010年的号召性，受到广
泛质疑。
20年一回轮到轮值主席国，能不能扭转乾坤，成为历史转折点大家拭目以待。人民币在过去两年时间里总体汇率和美元保持相对平稳，
去年一年我们相对贬值了3%，今年上半年我们总体保持平稳，过去两个月释放了过去几年积累的贬值压力，是由于欧洲央行量化宽松和日本
央行量化宽松这样竞争性的贬值汇率政策导致我们人民币被动升值，但我们作为负责任的大国，总体上看是和美国站在一起的，这两个大国
占全球GDP40%，这两个大国保持相对平稳稳定是定海神针，对全球经济、金融体系的稳定是巨大的压箱石。
但中国也扛不住了，出口本来5、6月份好一点，7、8月份又下去，8月份是负增长6.1%，7月份是8.0%；萧条性、衰退性的顺差在增加，8
月份800亿，7月份420亿。我们顺差还很大，汇率贬值压力显然市场上觉得你顺差过大不是因为你出口竞争力增强了，是因为你的进口能力减
弱了，内需不足导致的这种不平衡。当然，我们从国际经常项目顺差来看似乎还可以，占GDP比重还没有超过2%（音）。但考虑到我们服务贸
易大量逆差、资本帐户出现大量逆差，抵消补充一部分，最近央行动用不少储备，将近1000亿美元，维护汇率市场的稳定。在这种情况下，
人民币的国际化，包括要加入SDR，五年轮一次的重新评估这样的历史时刻，国际货币基金组织是保持了一种谨慎、犹豫不决的态度，要延期
一年，在进行讨论。
我一直认为，这次不让中国加入，2020年再让中国人民币加入SDR显然犯了历史错误，失去历史机遇，因为人民币国际化不仅仅是中国的
事情，现在大家为什么那么担心美联储退出QE政策，因为国家货币体系美国一家独大，它的贸易规模，GDP规模，占的比重影响力越来越小，
它的GDP规模10万亿美元，增长0.5%还勉为其难，我们是10万亿美元，增长7%没有问题。从边际增量来看我们的贡献比美国大得多，我们占
30%，我们今年增长7%，新增加的价值相比去年3%的速度仍然比去年多。很多人没有看到这一点，人民币稍微贬值3%、4%就大惊小怪，过去一
两年里，跟欧元、日元贬值20%、30%大家怎么没有声音呢？发达国家的量化宽松导致资本市场7年大牛市本身有内在调整的要求，怎么能说它
内在调整三大股指下降是中国引起的呢？这是本末倒置，这是人民币一面的两部分。你说贬值，我说是因为你升值拉动了我的贬值，是被动
的。美元本身过度升值也是一把双刃剑，导致美国出口竞争力下降，所以，美国这次加息，我觉得他犹豫不决主要是自身原因。
第一个原因，他的非农就业人口没有达到预期。
第二个原因，它的通货膨胀率面临紧缩的压力，核心是1.7%、1.8%，但没有达到2.0%的水平，只有0.7%的CPI增长，这种情况下怎么能够
加息呢？显然不合时宜。
第三个原因，出口的下降。这种情况下全球面临流动性不足，通货紧缩的压力，全球需求不足，大宗商品价格的下跌。这种情况下，不
可能加息，所以我说，延期到四季度人必然的，四季度能不能加息拭目以待，我看还有点够呛。不久前国际货币基金组织提议，其他新兴经
济体不要轻易动用紧缩型货币政策，中国面临下行压力很有可能实行宽松的货币政策。目前我们下调到2.5个百分点，还有进一步下调的空间
。
最近两个月7、8月份我们M2增长恢复到合理的水平13.3%，但1—6月份情况看，只有2月份超过12%，其余都在11%甚至百分之十几，显然
偏低了，不能满足我们实体经济对市场流动性的合理需求，总理在3月5号政府工作报告里提出，我们今年广义货币目标在12%左右，但实际执
行过程中可以适当高一点，但央行没有做到这一点。如果我们超前性、前瞻性地采取措施，我想现在的下行压力也不至于到现在这个程度。
人民币国际化不仅有利于提升中国现在的地位，中国现在是经济大国，但是金融弱国，人民币占的比重，发挥的作用还是很小的，最近
几年我们在贸易投资结算过程中推行人民币，和十几家央行搞了货币互换，推行本币结算，但美元为主导的发达经济体他们之前采取货币互
换，形成货币互换网络。我们新兴经济体只能自救，被动地积累外汇储备，这本身是一种资源浪费，利用效率是很低的，我们大量的储蓄被
廉价的发达国家所使用，这显然是一种资源分配的不公平，但我们没有办法，为了自身金融安全起见不得不为之，过去几年里我们采取的一
些创新手段，比如外管局成立委托贷款办公室，对开发银行进行战略性注资，成立亚洲基础设施投资银行，这个请注意，是我们中心提出的
，三年前我们提出要建立亚洲基础设施投资银行，后来习主席觉得这是个好主意，后来采纳了。
但现在国际社会还有很多不理解，非美国家很多国家理解了这一点，全球货币体系不平衡的结构导致2008年金融危机最重要的原因之一
，现在七年已经过去了，这样的救治结构依然没有任何改变。我们率先发起设立亚洲投资银行、亚洲开发银行、上海合作组织银行等等多边
机构，美国以及盟国采取非常狭隘的眼光和态度，采取阻碍地百般刁难，不让我们成立或者不让他的小兄弟加盟，这显然是眼光短浅的。
伦敦作为一个金融中心，英国对中国的投资一直持欢迎态度的，伦敦作为传统金融中心在力推人民币的离岸业务也是很积极的，后来欧
洲央行推出，我们人民币和欧元之间的直接交易，这中间也是有很多故事的。去年在国际金融论坛时，当时特里谢也来了，戴行长当时还是
我们中心的副理事长，给我打电话，说你过来一下，特里谢也来了，你跟他讲一讲，能不能支持人民币在欧洲的广泛使用，促进人民币国际
化，在欧洲的广泛使用。
因为他推进欧元的诞生以及在2009年—2011年他在应对欧债危机时立下了汗马功劳，我们寄予他一个新的期待，能不能帮助我们人民币
在欧洲广泛使用，直接交易法兰克福作为一个人民币离岸中心，是当之无愧、责无旁贷的。你们不能失去机会，后来他同意我们的观点。没
过多久，默克尔总理向我们克强总理提出动议，我们双边交易，采纳了，现在我们海外人民币的清算，网络体系基础设施正在建立，最新进
展，银行间市场向各国中央银行开放，下一步在外汇市场也欢迎国外中央银行以及国际金融机构来参与。
我们资本帐户对外开放是大步提前的，我们自贸区战略和韩国的，和新西兰，和澳大利亚的，和韩元的直接交易，澳大利亚也很感兴趣
，悉尼，他对我们没顺差，韩国对我们是贸易顺差，台湾对我们也是贸易顺差，我们就不需要美元了，要那么多顺差干什么？我给你人民币
，但人民币拿出来要让他能回来，形成资金池，有个回流机制。
北美地区多伦多一直很积极，芝加哥方面，商界、学界也是很积极的，推动人民币国际化，对国际货币体系和全球经济再平衡，这是个
重大利好，我们应对全球金融危机7年过去了，现在增长动力不足，这是必须共同应对的问题。2015年联合国千年可持续发展目标，就未来15
年可持续发展问题大家都很担忧，G20组织在未来几年里形成共识，就是要形成长期投融资机制，要把过多的储蓄转化成有效投资，特别是在
基础设施投资方面，我们缺乏这样一个机制。
在2010年亚洲开发银行做出的报告里就讲到，未来十年里，亚太地区基础设施资金投资缺口8万亿，每年8000亿，如果按照10%开发性金
融机构占的比重就是800亿，显然现有机构，亚洲开发银行、国家开发银行肯定是不够的。今天皮特森国际经济研究所研究员丹尼尔罗森也讲
到，2035年美国基础设施缺口也有8万亿美元。最新的消息，今天早上我们已经准备成立中美合资公司来共同建设，从西雅图修一条高速铁路
到圣地亚哥，经过旧金山和洛杉矶，这是中国大型装备走出去，的具体表现。随着中国产能国际合作，我们人民币也要走出去，现在面临一
个什么样的机遇呢？我最近讲了一个观点，人民币在均衡水平相对波动，甚至贬值压力这不见得不有利于人民币国际化，相反恰恰是个有利
时机。
作为融资货币，从2005年10年前我们和国际金融公司IFC发行人民币计价的熊猫债券，十年过去了，为什么裹足不前呢？两个原因，当时
人民币预期是升值的，升值货币你作为融资货币显然这是吃亏的；第二，利息水平太高，我们现在出现了新情况，美元要加息，我们要减息
，息差在收窄，新常态下，我们的经济增长速度向中高端买进，未来社会平均收益，这个利益水平是在下降的，显然这是有利于发行人民币
的债券，“一带一路”建设和亚投行，我正在做个课题，财政部让我牵头做的。下一步500亿美元的资本金不一定要用于美元，可以拿出一部
分人民币作为资本金，也是可以考虑的。因为要发行人民币债券，在“一带一路”这些大型项目当中使用人民币，这是一个机遇。
当然，上海国际板发行用人民币计价的股票一直姗姗来迟，前怕狼后怕虎，现在正是股市低迷时，我个人认为这正好是个时机，现在已
经跌无可跌了，别的改革、注册制搞不成，这个可以搞一搞，但现在很多人没有这个意识，一直等到我们老大习主席发号施令他们才干。很
多时候我们中国办事难就难在这儿。
另外一个机遇是美国的页岩油气革命，他在美国中东地区石油美元的退出，对人民币全球大宗商品定价货币是个难得的机遇，但现在最
新情况对我们不太有利。现在石油已经跌到40美元/桶，页岩油气相关开采公司技术创新没有积极性了，我认为这是噪音和干扰变量。长期来
看，这种先进技术的应用，可再生能源，能源生产和消费革命必然会对人民币国际化带来新的机遇，中国是要大量进口石油、铁矿石，买方
作为消费者应该在这个定价当中发挥重要作用，不能完全由生产者定价，这是不合理的定价体系和风控体系。
中国推出石油期货势在必行，为什么到现在迟迟不推，还犹豫什么呢？我们成立了丝路基金也是外汇储备投资。前面有朋友说我们的外
债负债水平还是很低的，3.5万亿外汇储备，稍微有点下来很多人就惊慌失措了。其中有一部分欧元资产以美元计价，其实那个钱还在那儿，
资产还在那儿，并不以为这我们外汇储备大幅度缩水。
再说，老百姓(603883,股吧)在海外旅游消费、境外消费能力增强，企业QDII在外投资增多，这本身是藏汇于民，藏富于民的表现，我们在全球范围内
进行资产配置，这是我们期待已久的，现在狼了我们就惊慌失措，没有这个必要。
随着人民币国际化，我想近来不需要那么多的外汇储备，美国有没有外汇储备，他美元就是外汇储备，欧元有没有？没有，那么人民币
也不需要那么多外汇储备，至少现在来看，未来5—10年我们有2万亿外汇储备还是比较安全的，没有必要，其他钱把它花掉，我个人觉得挣
钱不花太愚蠢，好钢要用在刀刃上，用在我们结构型调整转型升级，用在高科技产品进口上面。美国发达国家对我们高科技产品一直实施封
锁，中国对美国投资，他一直对我们怀有偏见，导致中美之间不平衡。这些年我一直跟他们讲这个道理，只要你这一两条放开，我们这些不
平衡问题就解决了。
贸易不平衡，我们是垂直分工，不存在直接竞争的问题。现在很多美国超市里充斥着不是中国制造的产品，是越南、印尼制造的产品，
我们的低端竞争力已经没了。过去几年说人民币升值压力，现在突然说人民币有贬值压力，我们维护市场，干预市场稳定他说你扰乱市场，
实际我们是维护市场部让它贬值。话说回来我们保持人民币对美元汇率相对平稳对我们也是有利的。
因为我们在未来30年乃至更长的时间，没有这个想法，也没有这个能力挑战美元的领导地位，不现实，不要空想。从务实角度来说，我
们和美元保持相对稳定，对世界经济是稳定的，对我也有利，狐假虎威，美国是老虎，我是狐狸，我们可以发号施令，的共同参与治理，可
以发挥作用，至少对美元发挥作用，我们可以和你一起分担责任，分散风险，他是可以接受的，不要有民粹主义思想，现在我们很多政策与
民粹主义所绑架，因此束缚了手脚。今年央行步伐很大，美国对周小川行长信用评级从B级下降了C，我一看成了垃圾债券，这时候小川行长
勃然大怒，反击一下，我看他以前犹豫不决，老是看美国人脸色。
其实中间要跟他讲清利害关系，工商界、学者是能接受的，我们共同努力，构造一个相对公平合理，相对平衡的全球金融体系，这样对
大家都有好处。我们都在寻求世界经济发展的新动力(310328,基金吧)，中国老龄化社会渐行渐进，中国改革红利我看到2020年差不多了，城镇化红利到2030
年实现70%也差不多了，老龄化社会来临了，2030年以后我们这些人还健在，那时候我们靠什么可持续发展？今年上半年印度的GDP7.5%，我
们只有7.06%，这是个拐点，要引起我们的警觉。
我看我们有个重点红利就是人民币国际化红利，我们一直说人民币帐户对外开放，人民币自由兑换没有时间表，其实我们有，这个时间
表就是到2020年把上海建设成为具有国际影响力的国际金融中心。2020年上海成为国际影响力的国际金融中心，那时候人民币资本帐户还没
有基本对外开放那显然是不合适的，应该倒计时，我看至少到2017年、2018年差不多了，现在只剩下最后一公里，最新的。
前两天我们放开外商投资企业对我们房地产投资企业市场准入门槛。很多行业都放开，包括银行体系可以放开，2001年我们加入WTO组织
，当时外资在信贷市场占的比重还没有提高，还没有超过30%，不用担心，要发挥它的鲶鱼效应，充分引入多种市场主体，展开竞争，有利于
利率市场化和汇率自由化，有利于人民币国际化自由兑换的。不能市场化怎么可能成为自由货币呢？要让世界相信，人民币它的购买力是稳
定的，中国经济未来发展是稳定的，是有信心的，是越来越好的。那么大家就愿意持有你，而且让他看到人民币背后是靠黄金作为储备的，
持有人民币比持有美元更好。让他有这种感觉人家就愿意持有了。我们还可以搞很多创新来做这件事情。
去年年初我就提出这样的思路，外汇三个运作来调整央行的资产负债结构，商业银行的资产负债结构不讲了。央行的资产负债怎么解决
了？
第一，当时我提出亚洲外汇流动和风险防范，当时刘遵义教授是指导，我提出印尼这样的国家如果出现外汇储备不足，金融动荡，我们
不能袖手旁观，主动提出，伸出援助之手，这对我们有好处，一个办法，我把钱借给美元财政部不如借给你，分散一下我的资产结构。
第二，利率、收益率水平比美国国债高一点。第三也是以财政收入、未来税收为抵押的，这个办法是传统的办法，并不高明。
第三，我借给你人民币，但借给人民币没有用，他需要美元，形成贬值预期时，很多海外出口厂商货币就不愿意回来了。国内进口厂商
有预期，要提前购汇，导致一边倒他汇率贬值。这种情况下，我们怎么样阻止这种踩踏性事件的恶性循环呢？手中有粮，心里不慌，要有子
弹。这时候我央行给他表达一个意思，我支持你人民币，我们央行给他表达一个这个意思，我借给你人民币，但拿着人民币没有用怎么办？
你拿人民币买我美元。那么资产负债结构变了，本来我海外资产原先有一块债权是美元计价的，现在变成人民币计价，你欠着我人民币。将
来你拿什么来还我人民币？那好，你有石油、天然气，你多出口点石油、天然气给我，我拿人民币买你的石油天然气，你得到我人民币，我
到底你石油天然气。人民币哪儿来的？是印钞机印出来的，它石油天然气是地壳里，上帝给他的，在那儿，就完了，他就可以还我人民币。
其实借了人民币给他，他用人民币买我美元，其实人民币又回来了，不会影响我的M2广义货币供应量，对冲掉。
现在全球自动回流美国，我们趁机把水要回来一点，在美国国债市场减持一点，这不也是个全球再平衡，不需要影响当期汇率市场汇率
波动，当初这个思路，后来易纲同志也赞成我的观点，他说你这个主意很好。但是人民币如果是升值货币人家不愿意进。现在不一样了，人
民币短期之内有贬值倾向，那就有可能借了。我们至少在亚太经济区域里就有牌打了，可以主动出牌，靠10+3、《清迈倡议》多边化机制我
看不行，真正打仗的时候，应该多占取人之地，这样才能制止金融危机。你作为负责任的大国光喊口号也不行，关键的时候能挺身而出。
东盟十国里也不是铁打一块，印尼这些国家人口众多，资源丰富，但他相信伊斯兰教，不是基督教。所以，他不是美国传统的盟友，我
们可以分化，化敌为友，多一个朋友，我们现在朋友太少了。因此，我们在国际、全球金融治理体系当中就有牌可出。
总之，我们现在面临一个难得的历史机遇，大力推行人民币国际化，包括资本帐户对外开放，我觉得风险不大，可以稳步推进，有些传
统的思维总是前怕狼后怕虎，总怕风险太大，是个颠覆性错误，我不这么认为，刘老师一直是这个观点，我一直不同意，现在央行也还是比
较务实的，不抓住“十三五”应对人民币变化会愧对子孙后代，到时候你该尽的责任没有尽，总不能老是说我们的子孙比我们更智慧，比我
们更聪明，让他们去解决，你拖到什么时候，越拖越是一种风险。
我们探索着前进，总体来说机遇大于挑战。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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