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见闻丨当我身边来了陪唱女

如果你想要堕落,只需要把手伸出去就好了。

我在北京这么久,去KTV唱歌,有两次遇到陪唱女,——都是一同唱歌的人买单安排“给点的妞”——气氛都是尴尬至极。说实在话,姿色也不算差,对于任何雄性激素正常分泌的男人来讲,恐怕都心头抓痒。


北京见闻丨当我身边来了陪唱女


但对于我来说,却是十足排斥——不由自主地心生一种厌恶。

一次是七八年前,那时候一位朋友的朋友的朋友请客吃饭,受朋友邀约,便一同赴宴。在一个小四合院子,做了烧烤等美食,大家觥筹交错兴致正酣,从门外近来两位黑丝袜面色白皙的女孩。那个时候,正是夏夜。她们胭脂气很快就吸引了大家的目光。

我由于见熟人不多,也不便言语,只顾埋头吃喝,对此也并不多想。当大家吃完后,主人站起来告诉宾客:“今晚第二场已经安排好了,附近的KTV唱歌,不知道路的,跟着两位大美女去就是了”。

这个时候,朋友拉着我说,走吧,也没什么事,去k会歌。于是,便跟着去了。不料二十来个男人去到包房之后,屋门打开,一众穿得香艳暴露的女孩子走了进来。我顿时感到头皮发麻——说好的k歌,原来是找妞来了。我于是只好尴尬地站了起来,对主人表示感谢之余,扔下一百块钱,慌忙逃走——随之逃走的还有几位。

就在这几日的周末,我又遇到一次。这次是熟人聚会,有人私下告诉我有主人请客玩通宵。我见离寓所近,又是周末,k歌放松一下,便从五道口让司机送去,唱了几首歌,玩了一会游戏,已经是凌晨了。不料,宾客们要离去,留下两位开车来却又喝酒的朋友,其他人纷纷表示喝酒就不要开车,就在包厢休息,还让“作家留下——他住的近”。我见主人和他们都醉意朦胧,也就答允留下到凌晨两点,唱会歌,让他们自顾睡觉。

宴请的主人后来也醉醺醺地留了下来。为了节省费用,便从大包厢换了小包厢。我说这样也不错,免得我一个人自嗨过火,提臀摇摆起来不好。于是,便和两位醉酒的朋友一同到了小包间。没多久,门打开,却是进来了三位女子,一个穿着黑裙的胖女孩,一个穿着白纹袖的高挑女孩,还有一个戴着眼镜的女孩,似乎是领头的“妈咪”。

我向醉酒主人表示,我唱会歌就好,这个不需要。已经坐在我身边的黑裙女孩见状,以为我嫌弃她姿色不够,起身离去了。而那个白纹袖女孩高挑女孩立即走了过来坐到我身边,妈咪则与主人坐在一起,见她们搂搂抱抱,显然老相识了。“这是我大哥,给照顾好了!”醉醺醺地主人说道。

我再尴尬地强调:“我不需要这个,只是唱会歌就好,不要破费了”。妈咪立即接话道,“快,给大哥点歌。” 白纹袖的女孩立即跑到前面的点歌台站在那里为我点歌,见主人和大家都看着我,气氛有些尴尬,我只好说道;“那帮我点《驿动的心》《冰雨》《吻别》”,女孩侧头问我,“大哥,咱们来唱一首合唱的吧”,见她也要唱歌,倒也无妨,我就顺着说,“那就《美丽的神话》吧”。

女孩点完歌,又坐到我身边来,我自顾唱歌,她却是自然地把右手轻轻搭在我的大腿裤上。见我没动作,她也不敢造次。独唱完几首,然后喝了几杯酒,女孩和我合唱了《美丽的神话》,又唱了《传奇》等。音色一般,但终究似乎陪客人多了,还是在调上。

我一直不自在地坐着k歌,两手规规矩矩;其实,我只要一伸手,往这个女孩的身体上一个表示,想必她就会倒在我的怀里。但我知道,伸出手容易,但缩手很难——她毕竟不是我的女友,不是我的爱恋对象。不管是不是堕落,想着多少男人在她身上亲吻揩油,那都是把她当作抗压泄欲的玩物,而自己不想在一个被男人当作玩物的女人身上添上自己的一道咸猪手“爪痕”——那十足连自己都要鄙视自己——她却是似乎看懂我对她一点作为人的尊重,始终对我不敢再进一步造次。

我侧头问她,来自哪里,来京多少年。她凑在我耳边说,“山东人,因为家庭出了事,家里还有个弟弟,高二便辍学来了北京打工,已经十年了”。我便不由自主想起我的人生,在京也十年有余,求学工作写作浮浮沉沉,其中艰辛自有体味,说了一句“在京不容易。”便借故去了趟厕所洗了把脸,然后叫了滴滴司机来接;回到包房,司机正好电话打来,跟他们告别匆匆离去。

只见北京城夜色朦胧,多年前金色圆月的梦又是越发的破碎了。


分享到:


相關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