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我本仙界一小童,一心修道無他問,只願劫滿馭飛龍

故事:我本仙界一小童,一心修道無他問,只願劫滿馭飛龍

那年輕人像是沒聽到一樣,依然向前走著,彷彿周圍的人都不存在一樣。

“站住!你再往前就別怪我不客氣了!”乾楠左手舉起天依再次喝道,劉辯這時已經把劍抽了出來,蓄勢待發。

“好劍!”那年輕人停下了腳步,仔細的看著乾楠手中的天依贊嘆道。

“你是飛天神龍?”乾楠見他停了下來,想起了碧眼豹子說白頭山的大當家叫飛天神龍,而這個人剛才說他的寵物是碧眼豹子,應該不會有錯。

“飛天神龍?對不起,我不是。”那年輕人錯愕了一下,連忙笑著否認到。

“你可認識白頭山二當家碧眼豹子?”乾楠見劉辯疑惑的看著自己,便開口問到。難道碧眼豹子真的只是一隻寵物不成?

“那是我的寵物。”那年輕人真是有問必答,禮貌有佳。

“那你是誰?”乾楠和劉辯覺得有些不對勁。碧眼豹子明明是個人,怎麼會是他的寵物?況且,碧眼豹子說他們大當家叫飛天神龍,可這個年輕人卻予以否認。難道是碧眼豹子在誆人?

“我?”那年輕人笑笑,然後抬頭看著天空,神情略顯落寞的說道,“我本仙界一小童,誰料誤入塵凡中。一心修道無他問,只願劫滿馭飛龍。”

乾楠和劉辯一臉的驚訝,這年輕人是從仙界下凡來的?

“哼,區區一個拜月教教眾,竟敢妄稱仙童!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原來是許老闆在後面聽到那年輕人的話,厲聲呵斥道。

“拜月教?”乾楠幾人迷惑不解,以前從未聽過,但身後的那些個小老闆們倒是臉色都變了。拜月教對他們來說就是一個禁忌。寧可遇到山賊,也不願遇到拜月教的人,那些人,比山賊還要恐怖。

“拜月教是一個邪教,數十年前曾在雲蘇大陸上掀起過腥風血雨,不過早已被消滅了。”劉辯給乾楠解釋道,“也是怪我疏忽,沒有注意到他的摺扇。”

“摺扇?”乾楠定眼看去,那摺扇白色的扇面上正畫著一輪栩栩如生的彎月。

“哈哈哈!”那年輕人大聲笑道,忽然又面色一冷,殺氣騰騰的沉聲道,“本來不想動手的,但既然你們已經知道了,那我也不得不殺了你們。”說罷,身形一動便向乾楠和劉辯殺來。

乾楠不敢大意,剛剛這傢伙一揮扇便將彭沼打的吐血,實力必然深不可測。劉辯早已拔出寶劍嚴陣以待,此時見他殺來,也舉劍相迎。“叮”,一聲清脆的響聲響起,原來是摺扇和寶劍撞在了一起。劉辯的寶劍並非凡品,三尺長的銀色的劍身上,繪著兩柄交叉相疊的小劍,而那摺扇看似普通,在那年輕人的手裡竟然有如鋼鐵一般,在和劉辯的劍相撞之後,連一絲裂紋都沒有。兩人稍一接觸,便又分開,臉上都是一臉的嚴肅,看來兩人是勢均力敵了。

忽然,一陣風吹來,樹葉紛紛落下,就像是下起了樹葉雨一樣。乾楠在旁邊並沒有插手的意思,他一直都想知道劉辯的實力究竟有多高,而眼前這個男人,應該會給他不小的驚喜。

果然,劉辯再沒以前的漫不經心,每一招都充滿著殺機,而那黑衣男子憑藉著飄逸的身法巧妙地化殺機於無形之中。在外人看來,兩人就像是切磋比試,點到即止。只有劉辯和那黑衣人知道,一招不慎,就會立即殞命於此。

“你到底是誰?”倆人分開後那年輕人問道。劉辯的劍法竟然對自己的招式隱隱有剋制之意,自己還從來沒遇到過這樣的事情。

“懲惡鋤奸,消滅邪教是每個江湖中人義不容辭的責任,更何況你乃拜月教餘孽,人人得而誅之。”劉辯沒有正面回答那年輕人的問題。其實,乾楠也很想知道,為什麼他一聽到拜月教就變得像是遇見了仇人一般,再加上他敏銳地觀察力和他的言行舉止,乾楠覺得這個劉辯也不是一個簡單的江湖中人。

“那就看你有沒有那個本事了!”那年輕人說罷,將摺扇插在了頸後,口中不知唸了些什麼,便見他的面前出現了一根白色的法杖。那法杖通體猶如白玉一般泛著瑩瑩的光,頂端鑲嵌著一顆碩大的白色硨磲,看上去還真有幾分像是仙人所執之物。

劉辯看到那年輕人唸咒時並不在意,可是,當著法杖出現時,他的臉上出現了凝重之色,似乎這法杖讓他感到要贏下這一戰並不是那麼容易了。“哼,邪教妖人果然不擇手段,竟然用人骨製作法杖!”劉辯一臉厭惡的說道。

那年輕人一把抓住法杖,口中不斷念咒,整個天空開始暗了下來,而那年輕人周圍也泛起一陣一陣的白光,看起來就像是仙人下凡一般。劉辯一看勢頭不對,當即向著那年輕人衝去,勢要阻止他念咒。就在劉辯的劍刺到那年輕人時,卻突然停住了,劍尖像是刺在白光上就如同刺在一塊堅硬的鋼板上,無論劉辯怎麼用力,都無法刺入分毫。

那年輕人嘴角露出一絲冷笑,將手中的法杖往地上重重的一拄,然後仰頭向天一聲怒吼,劉辯立即腳下用力,退了回去。那年輕人叫了一聲“開”,就見他的身後出現了一團黑霧,和他身體的白光形成了鮮明的對比。黑霧逐漸散去,露出了剛才藏在裡面的東西,竟然是三具屍體,其中一具乾楠等人再熟悉不過,竟是碧眼豹子!

碧眼豹子此刻明顯是已經死透了,站在那裡毫無生氣,而另外兩具屍體也和碧眼豹子一樣,不過,從衣著服飾看來,似乎不是一個地方的人。

後面的許老闆他們真是欲哭無淚啊,那幾個小老闆見到這陣勢已經嚇得面無人色,站立不穩了。沒想到這個拜月教的年輕人竟然還有這麼一手,連拜月教的控屍術都會。雲明見狀,忙從懷裡掏出一個玉瓶,倒出了兩粒紅色的藥丸喂到彭成的嘴裡,然後提起月影走到了乾楠身邊,此刻他再也不能袖手旁觀了。

“哼!邪教妖人!”劉辯看到那年輕人召喚出來的三具屍體,嘴裡厭惡的說道,但臉上的表情更加凝重了。他看到雲明來了,便對著兩人說道,“這是拜月教的邪術控屍術,雖說是屍體,但都保留了生前的實力,現在就是隻知道殺人的工具,你們要小心。他們現在已經不怕死了,唯一的解決辦法就是殺了那個年輕人,這些屍體都是由他操控的,一旦殺了他,它們自然不會再動了。乾楠大哥,雲明,你倆負責那三具屍體,我來負責他。”

“好!”雲明點頭,拔出了月影。

“我去對付他吧!”乾楠怕劉辯出現什麼意外。

“不用,我的劍法剛好剋制他,而且,我也知道怎麼去破解。”劉辯拒絕了乾楠的好意。

“那好!”話還沒說完,碧眼豹子就衝到了跟前,雲明上前一步拿月影砍向碧眼豹子,卻被他躲過了。雲明和碧眼豹子像是黏住了一樣,碧眼豹子也不攻擊,雲明每一招都被他用速度躲過,真是有力使不上。另外兩具屍體分別衝向了劉辯和乾楠,不給劉辯衝向本體的機會。

衝向劉辯的那具屍體很是古怪,他的雙手竟然是一對鐵爪,幾次伸手想抓住劉辯的劍,都能看見四濺的火星。而乾楠面對的那具屍體手中拿著一根長長的鐵鏈,鐵鏈一端是一柄彎刀,另一端則被牢牢握在手中。乾楠依然沒有抽出天依,靠著劍鞘阻擋著彎刀的攻擊。由於那屍體和乾楠保持了一定的距離,乾楠也是無法前進一步。

那年輕人似乎很滿意現在的狀況,一臉輕鬆的拿著法杖向著馬隊走去,如果不是穿著一身黑衣,真像個得道的小仙人一般。彭沼此刻還沒有清醒,清江滿臉擔心的看著他,絲毫沒有注意到那年輕人向著自己走來。馬隊的幾個小老闆早已躲在了馬群后面,許老闆也靠在了貨物上,讓自己稍稍鎮定一些。

見那年輕人越走越近,許老闆顫顫巍巍的說道:“你···你要··幹什麼?”

清江聽到許老闆的話,一抬頭猛然看見那年輕人走了過來,尖叫了一聲,嚇的一下坐在了地上。那年輕人正要說話,忽然聽到“倉啷”一聲,接著便是鎖鏈斷裂掉在地上的聲音。他疑惑的回頭一看,乾楠已然揮劍將和他對敵的那具屍體斬為了兩段,此刻正向自己衝來。

那年輕人眉頭一皺,立即將法杖往地上一拄,念起咒來。只見他渾身發出了耀眼的白光,將他包裹在裡面,法杖頂端的硨磲也發出了更強烈的白光,忽然向乾楠射去。乾楠一怔,連忙躲過射來的白光,那白光直射到地面上,炸出了一個大坑。

那年輕人見沒有射中,又連連發出了幾記白光,都被乾楠堪堪躲過,眼看乾楠越來越近,那年輕人高舉法杖,然後向下一壓,竟然引下了一束雷光。乾楠舉起天依,將雷光引到劍上,然後插進了地面,兇猛的雷光無聲地消失了。接著,乾楠反手一劍撩向了法杖,那法杖猶如豆腐一般被削做兩截,掉落在了地上,隨之而來的是年輕人的痛苦的叫聲,原來,他那拿法杖的手也被一同削掉了。

隨著法杖的被削斷,那年輕人身上的白光也一瞬間消失不見,此刻他正痛苦的握著斷手。他看向乾楠的劍,整柄劍長約3尺三寸,碧玉似的劍身泛著幽幽的青光,其他的倒和普通的寶劍沒什麼區別。“好劍!好劍啊!”那年輕人忍著痛,再一次讚歎道,接著又看向乾楠,狠狠地說道,“我記住你了,後會有期!”說罷,只見一股血霧噴出,那年輕人竟然不見了。這時,雲明和劉辯也解決了戰鬥趕了過來。在法杖斷裂時,那兩具屍體就已經不動了,被兩人卸成了幾塊。

劉辯撿起法杖,看了看切口,然後把後半截扔在地上,將頂端的硨磲給掰了下來,對著許老闆揚了揚,“許老闆,這塊硨磲賣給你,你給多少錢?”

許老闆現在是哭笑不得,剛還是生死之戰呢,現在就把人家法杖上面的硨磲給扣了下來,還要賣?儘管這硨磲是個好東西,關鍵是誰敢買啊!萬一被拜月教的認出來,自己可吃不了兜著走了。劉辯見那幾個老闆沒人敢收這塊硨磲,便裝在了自己的懷裡。

乾楠和雲明也是一臉苦笑,這個劉辯,變的也太快了。清江聽到劉辯叫賣戰利品,也是破涕為笑,趕忙從地上站起來,擦了擦眼淚。彭沼此時也醒了,立馬從貨車上跳下來,那生龍活虎的樣子就像沒受傷一樣。

誰也沒想到形勢會這麼快就逆轉了,一行人對乾楠更是刮目相看,躲在馬後面的那幾個小老闆也一臉尷尬的走了出來,剛才他們可是心都提到嗓子眼了。危險已經解除了,不過新的危機也出現了。剛才那個拜月教的年輕人肯定不會善罷甘休。

許老闆招呼幾個夥計把那年輕人召喚出來的屍體埋在了剛才白光炸出的大坑裡,也算是物盡其用。不知道那些走官道的人知道這路面之下埋著幾具屍體會是何感想。一切收拾妥當,許老闆招呼大夥趕緊趕路,這裡距離清江城也沒有多遠,只要進了城,也就安全了。

儘管乾楠對劉辯多了一些疑問,劉辯對乾楠也有了疑問,但兩人都沒有去問對方的意思。畢竟,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不過,兩人似乎比以前親密了許多,一路上都在不停地聊天,彭沼看到他倆的樣子,十分的奇怪,這在以前兩人都是客客氣氣的講話,哪像今天這個樣子,簡直到了無話不談的地步。他去問雲明,雲明說他不知道,問清江,清江也什麼都說不出來,問許老闆,許老闆只是神秘的笑了笑,什麼也沒說。搞的彭沼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劉辯和乾楠坐在同一輛貨車上,兩人正在說著拜月教的事情。

這拜月教剛開始的時候只是在東羌境內傳播,他們宣揚只要信教,靈魂便會永生極樂淨土。當下的苦難是上一世的懲罰,要想下一世幸福,這一世就要忍受當前的痛苦並且心存善念。羌民們都想要擺脫被奴役的命運,同時,拜月教眾偶爾展示一些所謂的神蹟,表明自己接受了神的旨意,而且,那些教眾十分注重自己的言行舉止。在外人看來,他們就像是神派下來的使者,因此,羌民們紛紛加入了拜月教。

就這樣,拜月教漸漸地發展壯大,秦國,成國,宋國,炎國,鬼方,西戎,乃至百越都能看到他們傳教的身影。剛開始大家並沒有在意,畢竟拜月教在一定程度上使國家更加安定,鬼方甚至將拜月教尊為國教,將教主封為護國大法師。後來,漸漸有人覺得拜月教的勢力太過龐大,萬一他們想造反,後果不堪設想。

果然,拜月教開始不斷給信徒洗腦,不信仰拜月教的人都是異教徒,而異教徒死後,會成為魔鬼破壞極樂淨土。於是,一些狂熱的教眾開始瘋狂地迫害不信教的人們,那些教眾裡面,不僅有達官貴族,還有江湖中人。各國和一些江湖人士才看清這拜月教竟然是一直披著羊皮的狼,便聯合起來將他們給消滅了,這一戰,雙方都受到了巨大的損失。儘管拜月教被消滅了,但是,戰爭依然沒有結束,各國又開始互相攻伐,到最後,在江湖中人的調停下各國才各退一步,相互簽訂了停戰條約。雲蘇大陸才重歸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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