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最大惡霸:喝人奶造水牢捐稅收到30年後,卻被農民視為大善人


中國最大惡霸:喝人奶造水牢捐稅收到30年後,卻被農民視為大善人


近代中國在1949年出現的新政權,對地主惡霸的清算可謂最為徹底,中國近代被清算的知名地主中,劉文彩的名頭無疑最為響亮。

所謂大地主,到底有多大,他所佔的土地是全國之首,高達12000餘畝,相當於大部分的安徽省。

所謂大惡霸,到底有多惡,他坐擁10萬地下勢力,收苛捐雜稅到30年後,將敘府變成鴉片城,

更在與他相關的傳言有喝人奶、遭水牢、強姦600多女人,每天要殺人。

這些駭人聽聞的“故事”,在20世紀80年代之後,取而代之的是少數人開始敘述“大善人”的真相。

劉文彩,祖籍安徽,成為近代史上爭議最大的人物,真相撲所迷離。

從一個家有40餘畝地的半文盲,成為四川的地下王,劉文彩究竟壞到什麼樣的,又或者好到什麼樣程度。

複雜的人物原本就難以用好和壞來概括,今天徽臉帶著大家走進近代史上的最大“惡霸地主”劉文彩。

正史中,劉文彩的“發家史”

據劉氏族譜記載,大邑劉氏開山始祖劉應良系安徽徽州人,清初移民入川。

清初的四川移民潮來自當年明末張獻忠的大西政權,張獻忠本就嗜殺,與清王朝的戰爭,讓四川在清初形成空城。

一座天府之國,土地荒蕪,劉家正是這個時候入川,只要入川種地,土地即歸個人。

這也在一定程度上說明了劉文彩家族,原本也只是為生活所迫而遷離故鄉的窮苦人。

劉父不過是一個擁有十來間房的小四合院,幾十畝田產的鄉下小地主。直到1920年劉父去世時田產也沒超過100畝。而僅僅二十多年之後,劉文彩就已經擁有田產12000餘畝,公館29個、街房684間、當鋪5個、碾子10座、、銀行字號22處。

中國最大惡霸:喝人奶造水牢捐稅收到30年後,卻被農民視為大善人


這20年的興旺,用電影《私人訂製》的一句話來說:只能立足於暴發。

他的成功,我們可以複製嗎?答案是“YES”!

不過,前提是你得要有一個能幹的兄弟在!

1921年,劉文彩的弟弟劉文輝,保定軍校畢業後在其侄兒川軍第二軍軍長劉湘的一手操作之下,榮升川軍第一混成旅旅長,駐紮宜賓,總攬這裡的軍、政、財、文大權。

一人得道雞犬升天,五哥劉文彩受邀前去幫忙,從此開啟了劉文彩精彩的致富生涯!!

劉文輝很給五哥面子,劉文彩先後被委任為四川菸酒公司宜賓分局局長、敘南船捐局長、川南護商處長、川南禁菸查緝總處長、川南捐稅總局總辦、敘南清鄉中將司令等職。

僅“菸酒公賣局局長”一職,年薪即高達一兩萬元,合計每年薪金總數不下10萬元。而“川南稅捐總局總辦”則奠定了他在劉文輝防區內的最高稅政長官地位。

兄弟倆一個抓印把子,一個抓錢袋子,配合得得心應手。

這種先進經驗如此成功,以致於現如今依然是各地喜聞樂見的致富模式:黨政軍裡親戚套親戚,經濟領域親友助親友。

而劉文彩也絕對賣力,行之有效的聚富斂財手段,取得明顯成績,其先進事蹟如下:

一是大力挖掘稅源:在劉文彩的努力之下,川南地區開徵捐稅150餘種之多,什麼花捐、廁所捐、鋤頭捐等等,無奇不有。

比如,當時宜賓城裡買一張戲票,就要負擔娛樂稅、印花稅、傷兵亡友費、警士寒衣捐、政教經費等14種名目的附加稅。

從樂山到敘府一百餘公里就有強收護商稅的關卡30餘處。故而,被老百姓讚譽為“自古未聞屎有稅,而今只剩屁無捐”。

他每年安排專人督促當地團保向菸民‘勸種’大煙,繼而收煙苗稅、印花稅、起運稅、落地稅、過境稅、出售稅、內銷稅、外銷稅、附加稅(如國防捐、紅燈捐、碼頭捐、治安捐、打門捐……),

對不種大煙的農民,就收懶稅。

僅煙土稅收一項,劉文彩每年就能收到稅銀800多萬元,如果算上其他稅收,則能突破千萬元。

不知道當今的什麼機場建設費、三峽建設費神馬的是不是也是跟劉文彩學習的先進經驗?

二是跨時的苛捐雜稅,和四川其他地方—樣,川南地區也大搞田賦“預徵”,宜賓一帶的農民到1932年,其田賦款已經預交到了1957年,和電影《讓子彈飛》裡的鵝城一模一樣!

三是搞活金融市場:劉文彩初到宜賓用5萬大洋興辦的企業“義和”銀號,到劉文彩撤離敘府時已積累到2000餘萬元。

劉文彩硬性規定各商號“囤積不限資金,經營不擇手段”!

有權力開道,劉文彩在商海任意馳騁,普通商人根本無力與之抗衡。

劉文彩做起藥材生意,‘德順生’、‘富元亨’等十餘家藥號便不能不垮臺。

劉文彩做起航運生意,‘植豐’輪船公司、‘合眾’輪船公司就不能不關門。官商於自由競爭之害,劉文彩堪作一例。”

四是大力實施規模經營,劉文彩擔任“川南禁菸查緝總處總辦”,

作為“禁菸”工作的領導,他主要開展了兩項工作:一是查禁“私土”,限定日期,強迫私商存煙,以低價賣給‘公家’;二是推銷“公土”,高價轉賣給公私煙館,讓癮民公開吸食!萬戶人家的宜賓城區,大小煙館多達一百餘家(私燈尚未包括在內)。

1932年,劉文輝被他的侄子劉湘打得慘敗,退到了偏遠的西康。

劉文彩作為成功人士衣錦還鄉,20多艘木船在長江上排成一條龍,將多年來積攢下來的財物4,500多箱、銀圓800多萬運回安仁鎮老家!

而作為最大證據的是如今已經成為景點的“劉文彩莊園”,一個莊園佔地7萬平方,足以媲美歐洲的一些小國了。

從仇富的角度來說,這是一個值得批鬥的對象,足以幫助更多人滿足想象力。

一定要從好和壞的角度去辨析一些事情的話,劉文彩所做的事情,總體是壞的,

至少從平衡的角度來說,財富的增長應該歸結於市場經濟的活力。

而在封閉化的農業時代裡,這種財富的增長只能是橫徵暴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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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劉文彩又真是個十惡不赦的壞人麼?

“租債比山高,壓斷窮人腰,地主手裡算盤響,佃戶頭上殺人刀;四方土地都姓劉,千家萬戶血淚仇!……鬥啊鬥,你在劉文彩的手,你是地主的嘴,你是豺狼的口;你喝盡了我們窮人的血,你刮盡了我們窮人的肉,可你,你裝不完地主的罪,你量不盡我們窮人的仇!”

這是一段上世紀六、七十年代小學語文課本的課文

在那個動盪年代,劉文彩留給世人的印象,就是個私設水牢,逼農交租的惡霸地主。

如今,那個動盪的年代已過去多年,人們漸漸學會了客觀地看待歷史人物。

於是,在專家的考證下,人們驚奇地發現,作為劉文彩重大罪名的“水牢”、“行刑室”原本子虛烏有,是出於政治宣傳的需要而安在劉文彩身上的罪名。

安仁鎮的不少農民回憶說,劉文彩待人厚道,常對鄰里鄉親扶危濟困,每逢隆冬,都要向窮鄉親發放錢財衣物,實在揭不開鍋的還能分到兩石大米。

除了幫襯鄉里,劉文彩做得最為人稱道的一件事,是一手創辦了設施、環境、師資皆一流的“文彩中學”。

當年,文彩中學的校歌中所唱的“仗星公挽頹瀾,學府宏開春風普馨”,其中的“星公”指的就是暮年興學的劉文彩。

劉文彩的地竟然都是買來的?

1941年初秋,在劉文彩老公館的西式客廳內,一場十幾個人的集會正在進行。劉文彩一生中,經歷過無數次這樣的集會,這一次的商討主題是要在安仁街上建一所中學,文彩中學。

討論異常激烈,建學校的各種問題包括建築樣式和規模大小,與會的人都提出了多種方案。

劉文彩的心中,對中學只有一個標準:創辦一所一流的中學,他對參會的人說:“幹!拼著2000畝地不算事,等於我給他們四弟兄(劉文彩的四個兒子)每人少買500畝地,辦個學校也有些望頭。”

這是記在《地主莊園滄桑錄》上的一個故事,除去開會的地點有些出入外(劉文彩一般喜歡在茶樓開會),基本屬實。

劉文彩沒念過幾年書,斗大的字也認識不了幾籮筐。功成名就之後,劉文彩常常感到自身文化素養欠缺,始終對文化教育存敬畏之心。

在劉文彩的心中,捐資辦學更成為他暮年的一件頭等大事。

劉文彩是個說颳風就下雨的急性子,決定幹了就立刻開始選址、徵地。

在安仁鎮安仁街的南面街口,劉文彩看中了一片稻田,加上附近羅、李、楊三姓的墳園,這一大片區域就成了未來中學的校址。

如何讓農民把農田讓出來蓋學校?一般人肯定會想,劉文彩有權有勢,強行徵地不就得了。

劉文彩沒有來硬的,而是制定了一套優惠政策鼓勵農民搬遷。他用自己的兩畝地換規劃區的一畝地,用自己的兩間屋換規劃區的一間屋。

除此之外,個別拆遷戶還有額外優惠。比如有個小農叫陳啟賢,他原本只有10畝地,按規定可換20畝。

但是劉文彩當時手中的地契,最少的一張也有40畝,要是到縣府地政部門把地契換零,又要託人,還費時間,劉文彩沒那個耐心。

結果除了陳啟賢應得的20畝地,又白搭了20畝。

陳啟賢意外發了筆橫財。

但始料不及的是,就因這40畝地,在建國後的土改中,陳啟賢被劃為地主,因福得禍一家子挨批鬥。

這是外話,暫且不題

劉文彩的錢當然來的不光彩,但是用的卻似乎並沒有那麼骯髒,

劉家提出買地,得罪不起,便賣了,這是一回事,別人有沒有用強,這又是另一回事。

而在解放後,對劉文彩的審判中,12000畝地,其中近9000多畝竟然全部都有購買文書。

這或許真的是讓人吃驚的事情。

除此之外,還有建設上的事情。

在文彩中學落成後的碑記中這樣記載:“自是役經始,公無日不親臨監視:嚴冬立雪,手腳皸皺;盛夏量材,汗常浹背,逮目堵皆興,不知耗幾許心血矣!”

劉文彩對學校的建造質量更是要求極高。他自己投資了3億5千多萬元法幣(合當時美元200多萬元),但資金還是很緊張。

即便如此,劉文彩堅持不減一磚一瓦,高標準嚴要求,寧虧自家不虧學校。

拿學校的禮堂來舉例。修建此禮堂時,劉文彩要求儘量大些,但是要大到什麼程度呢?長28米,寬23米,面積約644平方米,禮堂的房頂不用一根橫樑,全是鋼材焊接。

劉文彩從成都請來了最好的焊接工人,買來了質量上乘的鋼材。如今。這個禮堂至今仍氣派不凡地矗立在學校內。

文彩中學建成了。一個縣級中學,它的規模讓人驚歎,不說鄉鎮,就連大城市也不多見。

辦學校,不做私產,劉文彩圖的是什麼?

劉文彩辦學不是為了斂財,相比於他對學校每年1000畝田產的投入,學生的學費卻非常低廉。

據《地主莊園滄桑錄》記載,1945年春,文彩中學招收第一期學生300多人,全部免費入學。以後各期學生,每期學費也不過6鬥米,比當時的一些公立中學的學費還要低。

“文革”中有人對劉文彩晚年興學極盡謾罵之能事,說他辦學是為了培養剝削階級子弟,而實際上文彩中學的學生很多是貧苦農民子弟。

除了低廉的學費,劉文彩還設立一項“清寒補助金”,定向資助那些家境貧寒的學生,保證他們不會因家庭經濟困難而輟學。

出資人除了劉文彩,還包括安仁鎮的其他士紳。

開學典禮上,劉文彩當眾宣佈:“學校成立之日,劉家對之不再擁有所有權和使用權”。劉文彩沒有把學校看成自己的私產,放棄了校產,還規定自己的子女不得佔有,更不能繼承。劉家惟一保留的權力,就是對學校的監督權,及每年對學校的財務進行一次清理,僅此而已。”

口頭宣佈後劉文彩還不放心,他特意僱人把自己的訓示刻在石碑上,把石碑放在文彩中學校園裡,讓天下皆知,以防後裔隱匿、篡改。

文彩中學高男一班學生彭學鑫,當年因家庭經濟困難輟學,考入文彩中學後,他的學費和燈油費全部減免,所交伙食費也寥寥無幾,因此在該校順利地讀完高中,後來成了著名的機械專家。

彭學鑫曾這樣回憶自己的母校:“文彩中學為川西平原及成都市培養了許多人才,特別是把許多貧寒子弟培養出來,這實在是不簡單的事。”

不僅對貧寒學生照顧有加,對外地學生,劉文彩也想得周到。

勝利後不久,二十四軍分到八輛卡車(二十四軍為劉文彩六弟劉文輝的部隊),劉文彩立刻挑了一輛,當成了文彩中學的校車,專供外地學生上學、回家之用,避免學生長途跋涉的辛苦。

對教師,劉文彩更是待若上賓。他之所以能網羅到這麼多的名師,優厚的薪水是一個重要的籌碼。

他給老師開出的薪水,是普通中學老師的雙倍,優秀教師的薪金更在原收入的兩倍以上。

還有一項待遇也是非常誘人的,那就是該校老師人人都有一座獨門小院,院內花臺、魚池、書房、客廳、宿舍、廚房,一應俱全,幽靜別緻。

就連老師回家探親,劉文彩也是關懷備至,一律派車接送。

比起如今民辦學校的教師待遇,文彩中學的老師們堪稱幸福。

解放後,文彩中學被政府接管,改名為大邑縣中學,1958年,劉文彩被徹底“批倒批臭”,文彩中學又改名為安仁中學,並沿用至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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強暴婦女的大惡霸,竟然喝人奶

劉文彩娶了5房太太,這也算是留戀花色了,傳言裡,他曾殘暴地侮辱了近600多名婦女。

說實話,作為中國第一大地主,坐擁10萬袍哥的黑社會頭目,5個有點少。

關鍵還是追求來的,有錢人,卻是有女人倒貼往上靠。

關於摧殘婦女的,當數流傳最廣的“喝人奶”。

解放後,劉文彩故居變成劉文彩莊園博物館,四川美術學院根據附近村民的講述,塑成很多雕像,還原劉文彩欺負村民的事,也就是大家常說的《收租院》。

在《喝人奶》泥塑中,也是根據村民的講述創作的,交不起租而丟下自己吃奶的孩子和婆婆去給劉文彩餵奶的羅二孃,

她在訴苦會上說她給劉文彩餵奶,劉文彩把她的奶頭咬了,劉文彩還要強暴她。

這樣的事情絕對具有爆炸性,曾經在六十年代初期,很多學生都會去看,接受教育。

一位親歷者曾經在網絡上發文,他說自己上小學的時候,《收租院》被拍成了紀錄片,同學們都要看,憶苦思甜。

這部紀錄片中,重點介紹了“劉文彩喝人奶”泥塑,講解員語言鏗鏘有力,描述劉文彩吃人奶的情景,大家有身臨其境的感覺。

六十年代初期,中國很多在讀的學生都看過這個紀錄片,直到現在,還有人會順口說出“劉文彩,吃人奶”。

那麼,事實果真如此嗎?學者劉小飛曾經出過一本書,名字叫做《〈收租院〉真相》。

如果考證劉文彩是否喝人奶,就要找到《收租院》裡的被壓迫後給劉文彩喂人奶的羅二孃後人。

劉小飛還真找到了羅二孃的親侄子羅大文。

羅大文說, 那個泥塑中描述的內容是假的。

羅二孃從來就沒進過劉文彩家的大門,她怎麼會去給劉文彩餵奶?

羅大文還說解放初羅二孃沒這樣講,土改時也沒這樣講,是“四清”運動時大邑縣朱部長(組織部副部長朱賓康)住在羅二孃家幾個月以後,羅二孃才這樣講的,朱部長為此還給了羅二孃一些好處。

後來,根據羅二孃的描述,四川美術學院創作了這幅泥塑。

劉小飛認為,《收租院》中泥塑內容大多是假的。

他列舉了一個例子,四川美院的藝術家們到民間去‘訪貧問苦’,

他們走到安仁附近的虹橋村14組(原建興村4組),先找到劉文彩的長工呂忠普,用階級鬥爭的理論來啟發他,讓他說劉文彩的壞話,呂忠普卻實話實說,說了許多劉文彩的好處,那些藝術家們不想聽,生氣地走了。

他們又找到呂忠普對門的鄰居谷能山,他也是劉文彩家的長工。

四川美院的藝術家們一看到谷能山高大強健的身軀,對他那副壯實的形象產生了興趣,藝術家們立刻圍著他作起草圖,準備把他樹成反抗劉文彩剝削壓迫的英雄,讓他來出來訴苦會有很大的煽動性。

谷能山斬釘截鐵地說:你就是明天拉我去槍斃,我也說他(劉文彩)是個好人!

這下藝術家翻臉了,他們很快叫民兵來把谷能山抓走。

熟悉劉文彩故事的人都知道,谷能山、呂忠普做傳言中是作為劉文彩的狗腿子形象存在的。

所以,你懂得。

摧殘600婦女的事情,我卻是不太相信。

造水牢也是杜撰的?

劉文彩的水牢,被很多中國人熟知。之所以,至今人們還知道這座水牢,是與冷月英的宣傳離不開的。

相關資料顯示,冷月英專門做憶苦思甜報告,1977年,她作報告1000場,聽眾達到1000000人次以上。

1911年4月,冷月英出生在彭山縣謝家鄉的一山村。

她5歲那年,迫於家庭經濟困窘,被父母賣給徐姓財主當丫環,後來逃出財主家,開始長達8年到處流浪的生涯。

有一年,才13歲的她討飯到了邛州,嫁給了大邑縣唐鎮鄉(現唐場鎮)冷大爺的兒子冷春廷,從此,“冷吳氏”成了她“妻隨夫姓”的俗名。

由於冷家十分清貧,她的丈夫和老人公靠撿柴賣,但是難以維繫全家生活,她只得去大地主劉文彩的侄兒劉伯華那兒租幾畝田耕種。

1943年秋,恰逢大旱,稻穀減收,交不起租谷,她被劉伯華家丁關進劉家年久失修、積水成災、就像“水牢”一般的牢房裡。

最後,其夫託人求情,花了不少錢,才把她贖出來並抬回家。打這以後,她憂鬱成疾,患上風溼病和心臟綜合症。

之所以讓冷月英出名,是因為一次宣講會。

1951年,冷月英說起了自己被關在水牢裡的事情。

“1943年,我因欠了地主劉伯華(劉文彩的侄子)五斗租谷,剛生孩子三天,就蒙上眼睛拋進了劉家水牢關了七天七夜……”

以後,“冷月英坐劉文彩家水牢”的故事流傳越來越廣,引起全國轟動。

1954年元月,大邑縣舉辦“農業合作化”展覽,以實物模型為主,配以圖片解說,他們根據劉伯華是劉文彩的親侄兒,提出“冷月英坐劉文彩家水牢”的設計方案,得到了主管部門認可後,籌辦人員就按設想“佈景”。

1958年,劉氏莊園陳列館建館時,主管部門根據1954年的設計方案,給本來空空如也的地下室灌上水,仿製了鐵囚籠、三角釘等刑具,以及血水、血手印,然後向社會開放,以它無聲的恐怖接待來自四面八方的觀眾。

冷月英也開始由愛國勞動模範一變而為“憶苦思甜活教材”,到處聲討劉文彩的“罪行”。她常常在演講時字字血聲聲淚,臺下聽眾也隨之淚流不止。

在上世紀五六十年代,冷月英是家喻戶曉的人物,她一度成了全國憶苦思甜的“典型代表”,

一個在民國時期被川西大地主劉文彩剝削迫害的“時代記憶”,也因為這個,人們稱她為“冷媽媽”。

到1977年,冷月英作報告1000場,聽眾達到1000000人次以上。

從1981年開始,陳列館派出專人採訪了70多名知情者,翻閱了大量文史檔案。經過一年多的奔波,水牢人證一個也沒找到,物證同樣不見蹤影。

莊園陳列館向主管部門送呈的《關於“水牢”的報告》稱:綜合我們掌握的材料,可以初步肯定“水牢”是缺乏根據的。

此事,在當時曾經引起了媒體的關注。

知情者,冷月英一定是記者追逐的熱點人物,冷月英拒絕正面回答回答記者的問題,情急之下脫口而出:“你們追著我問什麼?又不是我要那樣講的,是縣委要我那樣講的。”

1988年,四川有關部門終於下達了“水牢恢復為鴉片煙庫原狀”的覆函。於是,地下室的水抽乾了,鐵籠搬走了,地下室門口掛上一塊“鴉片煙室”的木牌。

如果這地不是水牢,那麼這地是做什麼的呢?

這裡其實是個潤煙池。

劉文彩當年除了當鹽官和稅官撈取大錢並在本地收取地租外,還大肆販賣煙土(鴉片)。大煙怕乾燥,每當大批煙貨運進後,需要放在水池上滋潤著,以確保質量和分量。

所以,潤煙池分成兩層,上面放鴉片,下面放水,用來保證鴉片的溼潤。

當然,關於歷史人物,多少有些失傳。

本文也並非洗白,關於安徽人的歷史,我們描述真實的故事,做些簡單的介紹。

看官不喜,一笑置之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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