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王伐纣,日在析木

武王伐纣,日在析木

国语•周语下》有一段春秋时期周景王向司乐大夫伶州鸠咨询钟律问题时的谈话纪要,该纪要涉及到了武王伐殷时的天象。内容是:

王曰:“七律者何?”

对曰:“昔武王伐殷,岁在鹑火,月在天驷,日在析木之津,辰在斗柄,星在天鼋。星与日辰之位,皆在北维。颛顼之所建也,帝喾受之。

何为析木?通过对古天文图的查证和推算,发现周师初发的夏历庚寅日,确在析木之境。

吕氏春秋》对津、析木的解释是:“津、岸也;析木,大木也。”

“析木”在天为次名,在地为地名。其地区为古之息慎国,为幽燕,即今日河北北京、天津等东北地区。

《吕氏春秋》有“禹东至析木地”之文。“大梁”也是如此,既指天次,又指地野。木,古时有时指树,而大木,即指大森林。因此析木,即指我国河北、辽宁、吉林、乌龙江省之东北大森林。

“析木,古西夏(东面)邻国,析支国地名,位于吐(鲁?)番之东。”《通鉴前纪

析木繁体字为:榑木。因有“禹东至析木”,故也有人据“东至”而断其为“扶桑”、“扶朩”。

山海经》“(禹)登无皋之山,南望幼海,东望榑木”。禹登昆仑山,西访王母,析木位其东。其实讲明了,古时析支国即后来的息慎国,就是泛指今日之我国东北辽宁、河北,吉林、黑龙江等地区。而其首都析木则位于今日辽宁省海城、营口附近。而现在营口市析木石棚,就是其时留下的遗物见证。现已受到国家文物部门的重视和保护。

最早的《春秋传》中,根本无“析木之津”之辞,很干脆“日在析木”。同“武王伐纣,岁在鹑火”一样,津、星、都是后人错解原意胡加上去的。

此错最早见之在《国语》韦昭所注:“岁,岁星也”。当然司马迁、唐一行亦错,而《

帝王世纪》作者对岁星、岁的理解则是正确的。韦昭所注,前后自相矛盾。“月之所在,辰马,农祥也” ,既然“天驷” 为“月”之所在,那么“鹑火” 必为“岁或年”之所在,又何能为“星之所在” 。

更何况已有“星在天鼋” ,“星之所在”位其后。 “岁”与“星”又何能等同替代?

鲁成公元年“夏,梁山崩” ,是岁,岁在鹑火。至(成公)十二年,复在鹑火。《汉书》“成公元年” ,这年(周历辛未,为公元前590年),岁之所在,为鹑火之次,而非指星。

古人之错,害得后人胡信乱考。《回天》作者也是受害者之一。

他说: “‘日在析木之津’比较简单。《左传》、《国语》提到‘析木’时总跟着‘之津’二字,‘津’为天河,说明‘析木’所指的天区位于黄道上横跨银河之处,《三统历》定析木之次对应范围为尾10度,跨箕宿,至斗11度,案之星图,正在银河之中,说明《三统历》所述二十八宿与十二次之间的对应关系,应有很早的起源。析木之津所占天区,在公元前1100年至1000年间的黄经范围在223度至249度之间。”

把“析木之津”所占天区,定在“银河之中,横跨银河。”银河之中,横跨银河,两者意义不同。而“析木”在地范围则是在今日之河北省营口一带,今日之天津,古时则称为析津,也就是“析木之津”之简称。

如言“银河之中”,分明还是认为“析木” 为星。“横跨银河” 则是指“析木之次”所占天区。有人不明“析木” 为何意,所以会故弄玄虚自相矛盾。

如“析木、大火” 等都为星,那这些“星” 也太大了,竟然大到可以“横跨银河” ,而且千年不变。

“自尾十度至斗南十一度为析木,从女八度至危十五度为天鼋。并言“天鼋” 为玄枵。析木,次名,从尾十度至斗南十一度,为析木之次,其间为汉津,谓戊子日也。国语

国语》在此言“析木,次名” ,而不言“析木,星名” 是因为“十二次”皆不为星!是时辰而不是星辰,可用干支“戊子” ,而不可用任何星辰代替!

何谓时辰?时辰,今日人言“时间”,古人今人皆言之有理。时间何来?是因为星之运动,地球也属星辰,因其有365天的公转,故有其年,……。众星也皆是如此,整个宇宙也皆如此,空间一静止,何来时间?因有宇宙,更有其星,还有空间,故有时间,今日在地球,其年为365日,明日在外星而言,其年则不为365日。时间可长短,众星不一色。因此地球一年,只是相对而言。尚若外行速度超光速,那么即有可能如古人所说,“天外一日,地上千年。”

何谓星辰?各星皆有与其它星不同的公转、自转规律数,因此有其星辰,即其星与其时间。星是星,辰是辰,就象今日将历与史合而为一理解相似,历是时间,史是往事。今人言星辰,皆泛指众星。

尚若“析木为星”,能为“汉津” 之两侧吗?不言其星,却言戊子日,正说明“析木” 不为星辰,而为时辰,今日言时间。

既然“析木” 不为星,那么“大火” 等其它次,也不为星辰。武王伐纣,周师初发,“戊子日”周历为公元前1010年12月28日。

“其间为汉津” 是指汉津(注:指‘银河’ )在析木之间,而非指“析木”在银河之中!

但查尾之十度至南斗十一度非为“银河”天汉 。玄枵也只能为“岁之次”,非能成为“天鼋” 之星。

国语》分明讲得一清二楚“析木,戊子日也” 。何故天文教授硬要定其为“星”? 爱“星”也不能如此爱得死去活来走火入魔。

查古《十二次野分布图》,知武王伐纣周师出发之日为庚寅,而庚寅日确实行至“析木”之境。次、野有别,星、次不能等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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