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咱兒長葛有一村莊:打井沒水!栽樹幹死!種玉米卻還沒大蔥高…

在長葛最西邊,有個村莊打井不出水,玉米長得沒大蔥高,樹苗更是栽了死、死了栽。這村的土地真就得荒在那兒嗎?

這個村的村黨支部書記偏就不信這個邪。

11年來,他執著於栽樹——死了栽,栽了再死,死了還栽。沒想到,原本荒蕪的村莊竟長滿了“綠色”,春季滿街花香……

在咱兒長葛有一村莊:打井沒水!栽樹幹死!種玉米卻還沒大蔥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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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道兩旁的樹品種多樣,粗細不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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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開滿街,夾道迎賓。

在咱兒長葛有一村莊:打井沒水!栽樹幹死!種玉米卻還沒大蔥高…

夕陽西下,村裡一片祥和、靜謐。

“要說俺村美麗鄉村建設經驗,一個字,就是幹!”多年來,陶保全(該村村黨支部書記)不急不躁,通過實幹、硬幹,硬是讓這片山皮土換上了“綠色新裝”

陶樓村曾是坡胡鎮第一大亂村,村民常因一棵樹、一寸地邊兒、一壟麥談不妥,就會打起來

坡胡鎮陶樓村位於我市最西邊,全村200來戶,800多口人。以石樑河為界,村民住在河東的長葛,耕地主要分佈在河西的禹州。

2000年以前,陶樓村是坡胡鎮第一大亂村。村裡“陶姓”、“趙姓”兩大姓向來不和,常因一棵樹、一寸地邊兒、一壟麥談不妥,就能槓上,甚至打起來,村裡亂成一團麻,村民深受其害。

1999年,28歲的陶保全退伍回到陶樓,村裡人就攛掇他接下村支書一職。年輕的陶保全腦子一熱:“領著幹就領著幹!”

在咱兒長葛有一村莊:打井沒水!栽樹幹死!種玉米卻還沒大蔥高…

陶樓村黨支部書記陶保全。

接手陶樓村後,陶保全便努力融合村裡群眾,提出了“陶樓是一家”的口號。“不穩定去搞發展,淨是空談!”陶保全說。

“兩家鄰居鬧矛盾,不能過夜!我去不了就讓別人去調解,當天就得消除。晚上一做夢,指不定第二天他們還得吵成什麼樣。”陶保全說,“要讓大家服氣我,支持我的工作,講大道理沒用,你做了啥,大家都看在眼裡。”

上任後,陶保全就領著全村人修路、搞養殖,當時家家戶戶都有羊……

雖然後來沒掙到啥錢,但從亂到治,村民看到“兩委”幹部領著他們往好的方向走,心自然就收回來了,不再想著勾心鬥角,村裡就平穩了。

村民每天務工回來就要去排隊拉水。為解決吃水問題,陶保全打了3眼深井,卻全是“黑窟窿”

陶樓是附近村中缺水最嚴重的一個。由於地表水太深,村民吃水全靠北邊電廠供應,每天下午5點到7點之間,村民務工回來就排著隊去拉水。

缺水,是陶樓發展中遇到的最大障礙!

為解決全村人吃水問題,陶保全決定打深井。他回憶:“我曾打過3眼井深,卻全是‘黑窟窿’!”

2003年,陶樓村籌措了五萬三千元,開始打第一眼深井。打井時,陶保全每天都蹲守一旁。對他來說,是期待,也是煎熬。

每挖一米,陶保全的心就跟著前進一米。“當時心裡一直懷揣著美好的願望——吃水問題馬上就要解決了,大家很快都能吃上水了!可也越來越害怕,萬一是個‘黑窟窿’咋辦?”陶保全說。

井打好了,壓力罐也配齊了,就差往進各家各戶管道了。

第一天,下好泵,接上電,一推閘,水上來了,陶保全心靜了。

第二天,推上閘,抽出來的全是“黑水”。“離煤礦近,地下水全成了煤灰水。不能喝改成灌溉用水澆莊稼也成。”陶保全說。

沒過幾天,推上閘,竟不出水了。

出不來水,誰也沒辦法。全村人都眼巴巴地看著這口井,陶保全更是無奈。

又經過一段時間,陶保全找來水利部門勘探,在村北邊定了兩個點準備打深井,一心要解決吃水問題!

當時是5月份,井打了40多天,陶保全天天盯在那裡。

天黑時,井打好了,有水。“兩眼深井是什麼概念?一眼吃水,一眼灌溉,沒一點問題!”陶保全激動地說。

現成的井,陶保全一分鐘都不想耽誤,趕緊找拖拉機去採購水泵、水管、電線,忙到了晚上十二點多。

萬事俱備,一推閘,上來一井管水,但剛出井口就沒了。陶保全呆坐到了天亮……第二天一大早,村民們全都跑來了,一群人圍著兩口井,沒人說話。

“兩眼井啊,花了十幾萬元!一股水就到底了。”陶保全哽咽了,他不敢繼續往下想,“都過去了,不能回憶。”

2014年,陶樓村壓了根管道連通小李村,才引來了自來水,村民們自此不用再拉水。當時打的第一口深水井現在位於陶樓村部旁,時至今日一直是陶樓人探索水源的見證,陶保全用蓋子蓋住了井口。

或許陶樓永遠挖不出地下水,但陶樓人心中發展的希望卻不會破滅,他們會想出各種辦法,解決困境。

陶樓村到處種滿了樹,粗的如碗口一般,細和指頭一樣!一眼就能辨別出年代差異

2008年以前,陶樓的入村主幹道是用發電廠的廢煤灰墊成的。晴天時踩著煤灰亂飛,下大雨時水能沒過膝蓋。經過幾年的“養精蓄銳”,2008年陶樓村攢足了勁兒,把入村主幹道修成了水泥路。

路修好後,陶保全眼前一亮,就和村民們商量著種樹改善環境。那年陶樓第一次種樹,種的是泡桐,但沒成活幾棵,第二年就改種大葉女貞了。

由於缺水,新栽的樹苗很難成活。陶保全指著進村主路上的樹說:“十幾年了,你看這樹長得還沒胳膊粗。”

從2008年起,陶保全就沒停止過栽樹的步伐。

“年年栽,年年死。去年種的樹,今年都不一定活多少。”陶保全無奈地說,“別村街上的樹都整整齊齊的,看著也好看。我們村的樹雜,一條街不下10種。”

即便如此,陶保全仍堅持每年採購新樹苗“補坑”。今年栽的樹死掉了,明年再補上新樹,一年也不停。

11年裡,陶樓村的空地上長滿了五花八門、粗細不一的樹,形成了一道獨特的“陶樓景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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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樓村到處種滿了樹,粗的如碗口一般,細和指頭一樣,一眼就能辨別出年代差異。

發展到現在,陶樓村已沒有空地,能栽樹的地方全都栽上樹了。

2016年時,陶樓村栽了5300棵樹苗。村西頭的石樑河沿線屬長葛管轄的一公里都栽上了樹;村南面廢窯廠也全都換成了新土栽上樹,改成了綠化帶。

為提高樹木成活率,陶保全領著村民去禹州買了足足400車水,當年6月份之前把新栽的樹苗澆了三四遍。

儘管費了老大勁兒,仍有很多樹苗沒成活,但陶保全卻沒有一絲放棄的念頭:“今年死了明年我還栽,我就不信栽不活!”

屢栽屢死,屢死屢栽。時至今日,陶樓村具體有多少棵樹,多少種樹,由於年數過多,陶保全也記不清了

栽的樹難以成活,陶保全啥原因都想了,可能是水不行,但買水澆樹也不見起色,難道是樹苗原因?直後來他才想到可能是土的問題。

多年來,陶樓的土地被墊高了一米來深,煤灰、陘山的紅石渣兒,還有一層山皮土,裡面全是小碎石塊兒,種啥啥不成。

2016年種樹時,陶保全把“老土”全換成了新土。看到樹都發青了,這才找到了問題所在。吸取之前經驗,今年栽樹時,陶保全把“老土”全部翻掉,使用新土,他還打算再種些果樹看看成效。

時至今日,村裡具體有多少棵樹,多少種樹,由於年數過多,陶保全也記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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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路兩旁的樹開滿了花,淡淡的芬芳瀰漫了整個陶樓。

“種樹得一步一步來,日積月累,每年看到一個小成效我就心滿意足了。”陶保全說。

屢栽屢死,屢死屢栽。11年來,陶保全作為陶樓栽樹人,讓一片荒蕪之地充滿了綠色。

陶樓獨特的地理條件孕育出特殊的經濟模式——“放棄種地,全民務工!”

在陶樓最旱時,村民們都棄地不種莊稼了。“不種了我種。”陶保全不忍看到地荒在那裡,就和村民籤協議種地,連續6年接手了80畝地。

2012年到2015年,陶樓村連續4年顆粒無收。“吃水都是問題,農作物更是望天收。”陶保全用手比在膝蓋上,苦笑道,“玉米就這麼高,眼瞅著不見長,別人都說我們種的是大蔥。”

“好在這兩年老天爺幫忙,雨水多了,莊稼也有收成了。”陶保全把自己從回憶里拉了回來。

隨著大型機械的普及,種地是出工、出力,不得錢。陶保全就想辦法把土地流轉出去了,大家只用分錢,還能騰出精力出去務工,不再操心這一畝三分地。

如今,陶樓村的青壯年都出去搞運輸、修高鐵了,留在家裡的婦女們也被村裡企業吸收了。村民出去務工,陶保全反覆叮囑他們必須在一起,必須團結。一到臘月陶保全就打電話問他們啥時候回來,工資是否結清。

陶保全每年年末都在村裡組織開茶話會,一些村民更是剛務工回來就跑去他家了。“家裡侷限性大,外面視野開闊,我也喜歡和他們聊,但最多的還是讓他們注意安全,把錢帶回來。”陶保全說。

近些年,陶樓村有100多戶家庭開上了小車,七八十戶有運輸車輛。陶保全感嘆:“這是陶樓獨特的地理條件孕育出來的特殊經濟模式。”

一口吃不了胖子,美麗鄉村是一步一步幹出來的

“美麗鄉村建設是一步一步幹出來的。今年栽一棵樹,明年栽兩棵,為啥栽樹栽11年?死了栽,栽了再死,死了還栽,我必須要給它栽活。”陶保全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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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道不僅要美起來,更要淨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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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樓村乾淨整潔的街道。

陶樓美麗鄉村建設用一個字來形容,那就是“順”,沒有出現過阻力。

多年來,村裡有啥打算都先開村民代表會,不到半晌全村就都知道了。只要是往好處去的,大家都支持。

2009年下大雨,村裡內澇,陶保全就號召村民修排水道、南北巷排水渠。

“錢都是村民自籌,村裡沒出一分錢。後來每家每戶的汙水、雨水,都能排到管網裡去了。”陶保全說。

在美麗鄉村建設中,很多村遇到最大的阻礙就是村民不願動自家門前的地,要費很大勁兒才能說動他們把門口“菜地”改種成樹,但這現象在陶樓卻不存在。

陶樓村村民觀念很先進,他們樂意一出門就看到綠色,呼吸到好空氣。每家每戶門口都壘有花牆,陶保全把樹苗和土發下去後,他們自己就把樹種上了。

“都說基層活兒不好乾,我真沒這感覺。”長期以來陶樓形成了良好的村風,村民從不找麻煩,陶保全驕傲地說,“之前修路時,有村民的一間房子礙事,他就直接跑來村部要求把房子扒了,一分錢都不要。”

多年來,陶保全帶著村民修路、打井、搞養殖、種樹,如今日子好過了,環境也好了,大家都信他,願意跟著他幹。

“要說美麗鄉村建設中遇到的困難,無非是錢的問題,有一年村裡有隻修了80米路。”陶保全說,“一口吃不了胖子,凡是都得根據情況慢慢來。”

如今陶樓村的環村路、主路都修好了,陶保全計劃著今年通管道、改廁,修排前路。

在咱兒長葛有一村莊:打井沒水!栽樹幹死!種玉米卻還沒大蔥高…

即使沒有“地利”優勢,陶樓人仍舊把這片貧瘠的土地打造成了鳥語花香的樂土,陶樓人的執著使得花開滿樹、春意盎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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