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新娘子拜完堂才知道新郎是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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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相见

再说那一行人到了谢涵的住处——流云轩。

丫鬟恭敬地上前,送上了一杆金色的喜秤,谢涵不多犹豫,利落地挑落了红盖头。

只见红烛映衬下的乔萱盛服浓妆,当真是韶颜雅容。精致的脸庞露了一抹娇羞,低头时,清眸里流转着她这个年纪独有的青涩。

喜娘端了用红线连柄的瓠瓜来,里头盛着合卺酒,谢涵一撩袍,到乔萱身边坐下同饮。

乔萱抬起素手,以袖掩面,一饮而尽。低头放下瓠瓜时对上了谢涵星辰般明亮的眼眸,那双眸子里,熟悉的清冷之色让乔萱不由一怔。

眼前的人长得真是好看,身躯凛凛、相貌堂堂。虽说眸间流出的光亮有些冷淡,乔萱却并不觉得陌生,更像是似曾相识。他那弯眉浑如刷漆,胸脯横阔,真不愧是将门之后,天然有一种万夫难敌的威风。

而谢涵直到结完发、饮过酒,才真正闹清楚自己在做什么。他娶了乔萱,他竟然纵容钱氏设计了自己。

为了跟钱氏斗法,真的需要做到这个地步吗?

眼前这个尚未及笄的小姑娘,貌美却有着骄纵的恶名,恐怕很难同他琴瑟和鸣吧,那么娶她的意义何在?难道就只是觉得乔萱不好相与,所以不计一切代价也要在谢家的内院里,放一个钱氏也难拿捏的人?还是因着自己是谢家的世子,为了子嗣必须要娶一房媳妇?又或者是,从在他于安州见到乔萱的第一眼起,就觉得她很美,真的很美,灿如春华,皎如秋月,所以这样的女子就算满身是刺,也值得捧在手心?

谢涵嘲笑着自己的糊涂,无奈地摇了摇头,木已成舟,无处回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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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谢涵这样意味不明的笑容,乔萱也是不知该如何应对。这人好生奇怪,虽说嘴角翘着,看起来却并不高兴,难道是不满意她?

乔萱蹙着眉,不安地低了低头,头上那凤冠也因着她的这份气馁变得越来越沉重了,她懦懦开口问:“我能先把这个拿下来吗?”

直接唤你,而非相公;自称我,而非妾身,也不知这乔家是怎么教的规矩。谢涵嘴角垂了垂,咽了咽心头生出的不满,也不好跟一个未及笄的小女子计较,便点了点头,让屋里的丫鬟上前服侍。

过来搀乔萱的两个丫鬟,大一点的叫春荷,小一点的叫月牙,都是乔府的陪嫁丫鬟。

流云轩里伺候的丫鬟香珠上前朝谢涵福身,道:“世子爷,按您的吩咐,已将等着进屋闹腾的人都劝回去了,您和少夫人可以安心歇着了。”

除掉束缚的乔萱正欲开口,乌亮的眼眸一转,忽然悟到了什么不对的事情。

世子?不对,她的夫君是谢家的三郎,是谢沛!谢家封世子的是长子,一个足足比她大了十一岁的老男人,这屋子里怎么会出现世子?

乔萱诧异,朝着香珠怒问:“你方才叫谁?”

香珠被这新主子吓到了,完全不知该如何应对。少夫人的声音那般清脆圆润,应是个绵言细语的和善之人才对,怎会如此疾言厉色,何况今日还是她大喜的日子。

得不到回答的乔萱已然起身,瞪圆了杏眼,正准备上前抓住这个往后退的丫鬟。

谢涵大手一挡,又将她拦了回去,头也未抬就叫一众下人都出去了。

乔萱挣开他,欲再次追出去,喉间已冒出动静不小的呼喝,谢涵身子前倾,左手拽着她的右臂狠狠往后一拉,整个人侧身将她钳制住,右手伸去捂她的嘴。

两人猛然冲破了陌生人之间稍有防备的距离,清晰地听着彼此紊乱的心跳和鼻息,两双同样明亮澄澈的眼睛在一个频率上流转。

就算谢涵是同乔萱拜过堂的夫君,于她来说也还是陌路,第一次与一个男人贴得如此之近,这种奇妙的感受叫她一下子忘了去喊去问。

不管眼前这个男人是谁,他都生得很好看,貌似潘安、一表人才,唯一不足的就是他的眼神看上去略微寡淡了一些。

朱雀堂那边,杜嬷嬷觉出不对来,一路小跑回去。钱氏和谢涵向来水火不容,是以这居所也是隔得老远,生怕别人瞧不出来他们之间有多生分似的。

进了屋,杜嬷嬷只见钱氏还是一副计谋得逞的样子,悠闲地品着新沏的茶。

钱氏见心腹回来,倒也不急着问,左右三书六礼她都搞定了,洞房里结个发、喝个酒的小排场,成不成的,都不碍着大局。

越想越痛快,钱氏开口叫杜嬷嬷也坐下尝尝这茶。

杜嬷嬷年纪也不小了,两边离得又远,一路跑得那么急,喘个不停,坐下豪饮了一口。她才顺了一会儿气,就忙着说正事:“夫人,那边……那边不对啊,世……世子没闹没骂,就……就结了发,不像中计啊……”

“什么?”前一刻还沾沾自喜的钱氏表情立刻狰狞了起来,“他竟然知道?”

钱氏愤然,将整个茶盘掀落,那双绣着牡丹纹的缎鞋沾了茶水,冒着愤怒的水气。

杜嬷嬷看着钱氏那张藏不住恨意的脸,忙上前拍着她的“他知道,他什么都知道!”钱氏气急败坏地揪过杜嬷嬷,

“谢涵这个逆子,是他耍了我,他知道乔家李代桃僵,或者……”

事情的真相慢慢被拼凑了起来,钱氏将杜嬷嬷推到在地,转身寻了一圈,径直去砸那个谢国公钟爱的青花白地瓷梅瓶。

杜嬷嬷爬起身,欲冲上去阻挠,终是晚了一步,梅瓶应声落地,一片狼藉。

“夫人,您这是何苦呀,国公爷最喜欢这个梅瓶了。”

钱氏瞪着怒目,昂首咬牙吼道:“谢徽那个老不死的,他喜欢的我都讨厌,都讨厌!”

外头的丫鬟婆子听见主子在里头大发雷霆,声音那般狰狞,还不避讳地喊了国公爷的名讳,都陪着小心进来询问,好在杜嬷嬷将他们都赶了出去。这位夫人一向阴晴不定的,下人们对她一直都有些犯怵。

杜嬷嬷上前扶着钱氏,替她抚着隐隐作痛的胸口劝说:“夫人,您千万别跟自己置气,何苦来的呢。”

“是谢涵,谢涵那个竖子,乔家无缘无故哪里来的胆子同我作对,同谢家作对?是谢涵把三郎的事透了出去,他存心不要我的沛儿好,他存心的!”钱氏如雷般咆哮,椎心泣血地痛哭着,“他跟他爹一样,都是来克我儿子的。为什么偏偏是我儿子身子不济,为什么他谢涵就生龙活虎,就连谢淳那个没骨气的也是活蹦乱跳,偏我的儿子,我的儿子才十六岁就泡在药罐子里,凭什么……”

杜嬷嬷心里隐隐冒着不忍:“夫人宽心,那乔家女又不是个什么好的,娶就娶了,世子将来哪见得会有什么好果子吃。”

钱氏听言,豁然开朗,又病态般大笑了起来,听着直叫人齿寒:“对,谢涵,你急了是不是?二十五了,别人家的孩子都会背三字经了,单你这个谢家世子爷连个女人都没。你要孩子是不是?我偏不让你得逞!”她脚下一扫,愤怒地将碎瓷片蹬开,“谢徽,你不是心里没有这个家吗,我就闹给你看,我儿子命不好,我也要叫你谢家将来无人承爵!”

杜嬷嬷抱着钱氏瘫坐在冰凉的地上,听着她喃喃自语,任她哭诉。她是从钱家陪嫁来的谢府,最懂钱氏心头的痛。

原是一门好亲事,谁想造化弄人,谢国公对钱氏半分怜爱都无,一心想着那个死去的元配,害得她日日以泪洗面,这才导致谢沛胎里不足,生下来就大病小病不断,钱氏也跟着丧了本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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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来源网络小说娘子天天在作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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