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最早的中国”是二里头而不是陶寺?

刘晓亮


从侯马开车越过塔尔山到达襄汾,村道如羊肠,在田野里看到一个牌子,写着“陶寺城墙遗址”。夯土的遗迹,看起来规模很大。远处是塔尔山,太行一脉。村里到处有刷在墙上的字迹,写着“尧舜之都”。

陶寺晚期的建筑基址有一座有十一根不同截面的夯土柱排列成圆弧形状的夯土台。从夯土柱形成的圆弧半径十点五米的圆心位置上观测太阳升起时和塔尔山形成的位置关系可以确定一年里一些特点的节气,比如春分、秋分、冬至、夏至。简直就是《尚书*尧典》里记载尧“命羲和,钦若昊天,历象日月星辰,敬授人时。”的真实写照。

陶寺至今没有博物馆。我想是因为城址太大了,没办法建成遗址博物馆。或许会有人觉得真的没什么东西可看。但是不觉得在这片田野里,身在城垣遗址中更能体会到那一段古代文明吗?陶寺是出土了不少文物的,山西省博物院就有一些。那些玉制的礼器:璧、琮、璜、戚、钺、玉神面……似乎能让人看到祭祀礼乐的辉煌。还有更为贴近社会生活的陶器:斝、鬲、豆、壶,则更有助于想象人类早期生活场景。

巨大的土鼓、特磬、彩绘龙盘,这究竟是什么样的文明?黄河中游的陶寺遗址属于龙山文化类型,如果真如所说距今四千年,那么和西周的建立恐怕也就是差一千年,和商的建立可能只有几百年。“最早的中国”也好,“最初的中国”也好,是哪儿都没有关系,文明的发展不是一人之力,也不是一日之功。就算类似于陶寺文化并不是文明的主干,但文明的发展也离不开枝脉的汇集和力量。


沅汰


这问题有意思,二里头与陶寺,谁才是“最早的中国”?

那么,究竟何为“中国”?

在这里,是否应该理解为,王权治理下的国家社会?也就是说,“最早的中国”应当是中国最早的“王权”治理下的国家与社会!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这就是“王权”最直接的表现!


如果按照这种思路来看,二里头当然要更适合“最早的中国”这一称呼,因为在二里头,王权制度更为成熟,国家制度已经基本形成!

用许老师的话来说,那就是“二里头时期的政治形态,是中国最早的广域王权社会”,当然了,原话并不是这样,但意思,应该差不多到了。

陶寺遗址的年代约为公元前2300年~公元前1900年,二里头遗址的年代约为公元前1750年~公元前1500年。

如果就历史年代来看,陶寺遗址早于二里头遗址近五百年时间!

但就目前的观点来看,陶寺遗址乃“尧舜之都”,而在尧舜时期,华夏大地还处在较为松散的原始部落联盟时期!

因此,相较于陶寺遗址,二里头遗址就与“最早的中国”更为符合!


但,陶寺遗址真的就这样与“最早的中国”擦肩而过,没有挽回的机会了吗?

个人认为,并非如此,还是有挽回的机会的!

因为就算现在,人们对于夏朝的具体建立时间还是不清楚的,而陶寺遗址中后期被大规模毁坏的情况,是否又和传说中的太康失国有关呢?

或许还真的有关系呢?毕竟陶寺遗址的年代是属于夏朝早期的。

大胆假设下,大禹当年就是在陶寺遗址继承了部落首领之位,大禹之后,启杀伯益,建立夏朝,或许也是在陶寺!


而启之后,太康失国,后少康中兴,中间的刀兵使得陶寺遗址被战火损毁,不得不重新建立新的都城!

如果,今后的考古发掘,能够证实这样大胆的假设有存在的可能性,那么,陶寺遗址与二里头遗址,究竟谁为“最早的中国”,还真得好好的说道说道!

那么,对于陶寺与二里头谁为“最早的中国”,大家有何看法呢?欢迎留言评论!


期待您的关注与支持,十分感谢!


汶与川


大家好,我是白齐光一个热爱历史的学生。下面由我来回答

这实际上涉及到一个很有意思的问题,那就是国家起源的概念界定。正如常怀颖先生所言,由于“讨论对象差异、学科背景不同、学派师承有别所造成的理解分歧,诸如‘国家’、‘文明’之类的基本概念与阐释理论长期以来人言言殊。很长一段时间里,中国国家起源研究都处在不同学科各自表述的阶段。”

所以问题的关键并不在于二里头与陶寺谁更早更大,而是谁的模式更能与“最早的中国”相契合,这才是关键。许宏老师的逻辑是,二里头所代表的文明范式与日后的中国文明是一致的,而二里头之前的文明都不符合这一范式,所以二里头是最早的中国。

如果从现在的中国追溯,中国既是政治实体,也是文化实体,还跟族群有关系。但如果作为政治实体来说的话,它的诞生肯定可以有不同的标准。《最早的中国》里面所说的二里头是“最早的中国”,那是从最狭义的政治实体的角度看。“禹会诸侯于涂山,执玉帛者万国”(《左传·哀公七年》),最初的“国”就像苏秉琦先生说的那样,“满天星斗”,但那些“国”是共存的、不排他的。而只要“国”之前加上“中”(central)这个定语的话,就具有了唯一性和排他性。从考古学上看,东亚大陆是什么时候开始拥有独一无二的核心文化?那只能是二里头。——许宏·二里头文明:最早的“中国”

我觉得许宏老师说的已经很明白了:中国中国,中与国不可分割。所以城邦状态的“满天星斗”代表不了中国,只有出现一个明显的政治中心,才能说它是“最早的中国”。那么二里头都发现了什么呢?其中最关键的,就是最早的青铜礼乐器群、青铜近战兵器与青铜器铸造作坊。用大家比较容易理解的话来说,就是“国之大事,在祀与戎”。

那么这个看法有没有道理呢?我们知道周朝的政治框架就是由礼乐制度确立的,再后来是儒家礼法,今天咱们强调依法治国与以德治国相结合,可以说从这个角度上看,二里头确实确立了中国这一政治实体的基本范式(我记得许老师举过一个例子,他说这个东西到了今天,就是开会跟阅兵……)。

这种王朝礼制的范式还包括了最早的中轴线布局宫殿建筑群与宫城——日后逐渐演化成了大家熟悉的紫禁城。主体面积900平方米、总面积近万平方米的的1号宫殿——后来逐渐演化成了金銮殿。这些东西加上大范围的、差不多涵盖了秦汉疆域的文化辐射,再结合二里头的位置,这可不就是“最初的中国”?

所以说问题的关键不在于陶寺与二里头谁更早谁更大,而在于谁开创了“中国”的范式。这种思想是得到了一些认同的

通过上述研究模式的解析和借鉴,艾兰认为,二里头遗址的重要性不在于它最早使用青铜器,而在于它最早使用青铜铸造礼器。……结合二里头时代的文化内涵,可知礼制应初步形成于二里头时代,“文化表象”和“文化霸权”在当时很可能已经存在。艾兰认为,二里头文化、二里岗文化、殷墟晚商文化和周文化在礼器上表现出极强的传承性。从“精英文化”和“文化表象”的角度讲,延续发展的中华古代文明,正是发端于二里头时代所开创的礼制文化。——艾兰:二里头与中华文明的形成:一种新的范式

这个结论当然并不唯一,因为开头咱们提到过,大家对国家起源的概念界定还没完全统一。有人认为物化的城市、青铜器跟礼仪建筑算不得数,制度上的中央集权才是关键(考古派:MMP),有人认为现在的考古学发现还是不行,你得有官印、符信这些东西证明国家确实存在才能算数(考古派:MMP+1)。但总体而言,未来的发展方向一定是:

1.理论上对早期国家起源的统一;

2.考古学上的更多发现。

然后两者有机统一,这事就算搞定了。

所以说回陶寺的问题,那么陶寺在时间上当然早于二里头,但是它有两个很要命的地方,一是它没有二里头那种文化强势辐射的现象;二是它没有出土像二里头那么明显的礼乐文化范式。其实何努老师自己也是承认这点的:

何努坦言,陶寺遗址的现状表明陶寺文化的控制范围仅限于晋南,这恰好说明陶寺处在一个初级阶段,它不是许宏所说处于广域王权国家的这个阶段,它只是“漫天星斗说”中最亮的一颗星,还没有形成一个中央。考古学文化跨区域的一个文化圈是在二里头文化时期形成的,二里头是中原地区最早的王国,而陶寺是一个邦国,处在万邦时代的末段,它不是王朝,所以势力范围不可能跨区域的。

这是2016年11月6日北大文研论坛举办的“最中国:陶寺与二里头”两个人交锋时何努老师自己说的话。然而颇有意思的是现场互动的环节里主持人统计了一下,发现认同陶寺是“最早的中国”的观众反而比较多一点。正所谓陶寺说我早,许宏说你小,群众都认同,你管我小不小……


白齐光


规模和年代上看,二里头说白了只是发现得早,周边比年代早规模大的遗址多的是,北方有陶寺(距今四千三百年,遗址面积三百万平米),西方有石峁(距今四千三百年遗址面积四百万平),南方有石家河(距今五千三百年,遗址面积800万平米),东方有良渚(距今五千年,遗址面积约八百万平米)。

二里头为什么意义很重大呢。因为在二里头的时代,东南西北的文明都衰落了,良渚在bc2300左右消失,石峁,陶寺,石家河都在bc1800左右消失了,而恰在此时二里头却拔地而起,虽然二里头跟那些史前巨城比起来规模并不惊艳,宫殿看起来也很寒酸,但却是中华文明唯一的火种。




帕帕多普罗斯


二千八百年前的中国——《诗经》中的春秋向国


(作者:赵辉)周朝(前1046年—前256年)是中国历史上继夏朝、商朝之后的第三个王朝,亦为“华夏”一词的创造者,而现代“中国”的这一称谓,最早就来源于周朝,出现于《诗经》。

周朝分为“西周”(前11世纪中期-前771年)与“东周”(前770年-前256年)两个时期。西周由周武王姬发创建,定都镐京(今陕西西安西南),一般将镐京地区称为宗周。成王五年营建东都洛邑(今河南洛阳),统称洛邑地区为成周;周平王元年公元前770年,平王东迁定都洛邑,即成周(今河南洛阳),此后周朝的这段时期称为东周。

在灭商之前,周部落源自华夏(汉)民族,因为遭到戎、狄等游牧部落的侵扰,周部落的首领古公亶父(亶dǎn)率领周人迁移到岐山(今陕西岐山县东北)下的平原定居下来。生活于渭河流域(陕西关中地区),其始祖姬弃就是被称为农神的“后稷”。周朝时语言为上古汉语,文字上仍采用古汉字,在民间记事以龟骨和牛骨刻字记事为主,王室则以新兴的锦帛等记事为主。周朝实行分封制,即封邦建国,周王为天下共主。

周朝时期为现代中华文明形成的最重要时期,代表中华文明的儒家思想与道家思想,正是在周朝形成与发展,形成完整独立系统的思想体系。在周朝建立初期,当时人们对世界的认识比较原始,世界只有周朝,周天子为天下共主,世界即是“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的周朝天下,因此,在周朝时期是没有现代意义上的“中国”概念,史学界也只是把周朝统治的区域以“华夏”代指,而不受周朝统治的区域称为南蛮、北戎、东夷、西狄四方区域。在两周时期,对天子直接管辖区,正式称谓为宗周镐京地区和成周洛邑地区,周围是拱卫周天子的分封诸侯国。

虽然现代意义上的“中国”概念,在周朝并没有形成与正式确立,但“中国”一词却是在周朝时期正式出现,并为一定区域的代指,这就是我国最早的诗歌总集《诗经》。

《诗经》是中国最早的具有文献价值的诗经总集,其中三篇的作品中出现了“中国”一词,并且“中国”是作为地区范围来使用。因此,“中国”一词最早出现并使用来自于《诗经》,是对一个特定国家的称谓,是现代“中国”一词的最早来源。

这三篇最早出现“中国”的诗经为《民劳》、《荡》和《桑柔》。《民劳》中的“惠此中国,以绥四方。”,《荡》中的“女炰烋于中国,敛怨以为德。”,《桑柔》中的“哀恫中国,具赘卒荒。”皆是明确使用“中国”,把它作为某个地区或者诸侯国的特定代指。《诗经》原文分别为:

民亦劳止,汔可小康。惠此中国,以绥四方。无纵诡随,以谨无良。式遏寇虐,憯不畏明。柔远能迩,以定我王。

民亦劳止,汔可小休。惠此中国,以为民逑。无纵诡随,以谨惛怓。式遏寇虐,无俾民忧。无弃尔劳,以为王休。

民亦劳止,汔可小息。惠此京师,以绥四国。无纵诡随,以谨罔极。式遏寇虐,无俾作慝。敬慎威仪,以近有德。

民亦劳止,汔可小愒。惠此中国,俾民忧泄。无纵诡随,以谨丑厉。式遏寇虐,无俾正败。戎虽小子,而式弘大。

民亦劳止,汔可小安。惠此中国,国无有残。无纵诡随,以谨缱绻。式遏寇虐,无俾正反。王欲玉女,是用大谏。

荡荡上帝,下民之辟。疾威上帝,其命多辟。天生烝民,其命匪谌。靡不有初,鲜克有终。

文王曰咨,咨汝殷商。曾是彊御?曾是掊克?曾是在位?曾是在服?天降滔德,女兴是力。

文王曰咨,咨女殷商。而秉义类,彊御多怼。流言以对。寇攘式内。侯作侯祝,靡届靡究。

文王曰咨,咨女殷商。女炰烋于中国,敛怨以为德。不明尔德,时无背无侧。尔德不明,以无陪无卿。

文王曰咨,咨女殷商。天不湎尔以酒,不义从式。既衍尔止。靡明靡晦。式号式呼。俾昼作夜。

文王曰咨,咨女殷商。如蜩如螗,如沸如羹。小大近丧,人尚乎由行。内奰于中国,覃及鬼方。

文王曰咨,咨女殷商。匪上帝不时,殷不用旧。虽无老成人,尚有典刑。曾是莫听,大命以倾。

文王曰咨,咨女殷商。人亦有言:颠沛之揭,枝叶未有害,本实先拨。殷鉴不远,在夏后之世。

菀彼桑柔,其下侯旬,捋采其刘,瘼此下民。不殄心忧,仓兄填兮。倬彼昊天,宁不我矜?

四牡骙々,旟旐有翩。乱生不夷,靡国不泯。民靡有黎,具祸以烬。于乎有哀,国步斯频。

国步灭资,天不我将。靡所止疑,云徂何往?君子实维,秉心无竞。谁生厉阶,至今为梗?

忧心殷殷,念我土宇。我生不辰,逢天僤怒。自西徂东,靡所定处。多我觏痻,孔棘我圉。

为谋为毖,乱况斯削。告尔忧恤,诲尔序爵。谁能执热,逝不以濯?其何能淑,载胥及溺。

如彼溯风,亦孔之僾。民有肃心,荓云不逮。好是稼穑,力民代食。稼穑维宝,代食维好?

天降丧乱,灭我立王。降此蟊贼,稼穑卒痒。哀恫中国,具赘卒荒。靡有旅力,以念穹苍。

维此惠君,民人所瞻。秉心宣犹,考慎其相。维彼不顺,自独俾臧。自有肺肠,俾民卒狂。

瞻彼中林,甡甡其鹿。朋友已谮,不胥以穀。人亦有言:进退维谷。

维此圣人,瞻言百里。维彼愚人,覆狂以喜。匪言不能,胡斯畏忌?

维此良人,弗求弗迪。维彼忍心,是顾是复。民之贪乱,宁为荼毒。

大风有隧,有空大谷。维此良人,作为式穀。维彼不顺,征以中垢。

大风有隧,贪人败类。听言则对,诵言如醉。匪用其良,复俾我悖。

嗟尔朋友,予岂不知而作。如彼飞虫,时亦弋获。既之阴女,反予来赫。

民之罔极,职凉善背。为民不利,如云不克。民之回遹,职竞用力。

民之未戾,职盗为寇。凉曰不可,覆背善詈。虽曰匪予,既作尔歌!

从以上诗经原文中,细细品读,我们可以确定“中国”在《诗经》中的出现,包含有极为复杂的感情因素、强烈的感情色彩,其强烈的情感色彩和现代中国概念毫无逊色。那么,《诗经》中出现的这个“中国”,其所指的区域究竟是哪里呢?

“诗皇甫作都于向,即此”为安徽省怀远县《怀远县志》中的一段记载,陈述了诗皇、诗祖尹吉甫的诗经作品都产生于周朝诸侯国的向国。尹吉甫亦被学术界与史学界确定为《诗经》的最早编撰者,因此,“诗皇甫作都于向,即此”就成为我们解开《诗经》中“中国”位置的关键线索。

在宋朝出土的兮甲盘,其铭文记载:“隹五年三月既死霸庚寅,王初格伐玁狁于(余吾),兮甲从王,折首执讯,休亡敃(愍),王赐兮甲马四匹、軥车,王令甲政(征)司(治)成周四方责(积),至于南淮夷,淮夷旧我帛畮(贿)人,毋敢不出其帛、其责(积)、其进人,其贾,毋敢不即次即市,敢不用命,则即刑扑伐,其隹我诸侯、百姓,厥贾,毋不即市,毋敢或(有)入蛮宄贾,则亦刑。兮伯吉父作盘,其眉寿万年无疆,子子孙孙永宝用。”。这段铭文明确陈述了尹吉甫治理成周四方地区,到达淮南夷后,所建立的丰功伟绩。

经笔者多方考证、论述,尹吉甫受周宣王之命,负责治理成周四方地区,长期工作生活的地方,正是周朝最靠近南淮夷、恪守周礼、维护周天子地位的小诸侯国向国。向国也成为尹吉甫行使西周天子管理权的根据地,成为周朝宗周、成周管理中心外的另一个政治与经济、文化中心。

向国在尹吉甫的长期管理与诗祖尹吉甫诗经文化教育影响下,形成了一批具有诗经文化天赋的诗人。诗皇尹吉甫以及向国籍的诗人,其诗经作品就不可避免地烙上向国这一特殊地理标志。在公元前820年左右至公元前704年前后,历经周宣王、周幽王、周平王、周桓王一百多年间,尹吉甫和向国籍的诗人们,对尹吉甫确立下的以向国为中心统御四方的政治、经济、文化地位,充满了自豪与自信,在他们的《诗经》诗文中,以“中国”来代指向国在周朝的重要地位,来体现“经营四方”“监观四方”“受天之祜,四方来贺”“四国于蕃,四方于宣”“惠此中国,以绥四方”的豪迈之情。在这种情景下,只有“中国”一词,才能表现尹吉甫个人的自信与成就,体现向国人的自豪与骄傲,展现向国在诸侯国中的文化自信与情怀,而且也无僭越周朝的周礼制度。

这种地区文化自信,在两百年前,清嘉庆年间出版的《怀远县志》中,还隐约有所体现。在县志序载:“邑之有志,蓋古史之。流所以周,知其邑之,封界广轮,延袤山川,险隘生理,所益植产”等,其所展现的对怀远地方文化的历史延续,充满了自豪与自信。而其《诗经》体的行文,也展现了《诗经》在当地的深远影响力与顽强生命力。

而周朝的宗周镐京与成周洛阳地区,为什么不可能是“中国”的所指国家呢?虽然西周和东周的两个京畿之地,非常重要且具有统治上的中心地位,但它们无论如何都不能自称或被称为“中国”,否则就是自降身份或贬低天子之地。周朝的所有诸侯国都是受周朝天子分封的拱卫京畿的属国,代表受封诸侯的爵位与管理区域。因此,天子之地不能称为“中国”,而和诸侯国不分尊卑,诗经中的“中国”只能是诸侯国之一。“中国”所代指的诸侯国,只是在周朝的政治、经济、文化地位相对其他诸侯国比较重要而已;就如现代,上海、广州、深圳可以自称或被称为中国的中心城市,而对北京来说,其自豪的称谓为中国首都。

向国是周朝分封的诸侯国之一,并不能负责周朝的地区治理工作,只是尹吉甫受周宣王之命,驻守于向国,以向国为管理中心负责成周四方地区的治理与税收工作,而使得向国成为周朝管理的一个中心地区。在诗人尹吉甫以及向国籍的诗人看来,在诗经中为了表达个人对向国的特殊感情,对于它的称谓必须有一个区别于向国特殊称谓,这就是“中国”一词最早出现于《诗经》的原因和来源。

笔者在相关《诗经》研究文章的论述中,明确论述了尹吉甫在向国工作生活了他的后半生,在向国建立了贵族子弟学校传授诗经及文化,使得向国从公元前820年左右尹吉甫来到向国后,到公元前704年向国被迫失国,这一百多年向国成为《诗经》的发展与传承地。《民劳》、《荡》和《桑柔》当为尹吉甫和向国籍诗人在这一百多年间的诗经作品,其表达的浓厚家国情怀,跃然于《诗经》诗文中。

因此,综上所述,为中华民族自强自傲的“中国”一词,最早出现于《诗经》,为向国(今安徽省怀远县)承载周朝东部地区管理的诸侯国的代称;春秋向国(在今安徽省怀远县境内)即是《诗经》中的“中国”所代指诸侯国。“中国”在《诗经》中的出现,展现了以诗祖尹吉甫为代表的生活在向国的诗人们,对自己家乡在诸侯国中的文化自信与“惠此中国,以绥四方”的家国情怀和豪情。


诗经研究


这个问题下面都有许宏老师现身了,别人似乎也用不着答了。

不过我也读过了许老师的《何以中国》,帮许老师补充一点书里本来就写了、而许老师没在答案里提到的内容吧。

许老师在书里说,陶寺都邑很庞大,它的夯土城墙周长有7公里,宽8米左右,围起的面积有280万平方米。相比起来,同时期的河南的登封王城岗城址只有30多万平方米,禹州瓦店遗址的两处各有40多万和50多万平方米,简直是小巫见大巫。

但作为权力中心的陶寺,它大致的控制范围却不大,基本上就局限于临汾盆地。在同时期的各个区系之中,陶寺文化的发展水平最高,但覆盖面却没有相应的那么大,它与周边文化的关系,更多地表现为吸纳,而不是放射。这和二里头没法比,说明陶寺还没形成像二里头那样的具有全国意义的文化中心。

这是不是反映了陶寺的统治者是一群比较爱享乐、不大留心开疆拓土的贵族呢?

既然没有形成广域王权国家,那显然不应该把陶寺叫做“最早的中国”。许老师的答案里说,“陶寺遗址处于‘最早的中国’萌芽的雏形阶段,它往往被描述为‘最初的中国’”,“最早的中国”与“最初的中国”之差别,需要仔细体会,可见严肃的学者是不会乱说话的。

不过,陶寺出土的龙盘、鼍鼓、特磐已经体现出中国的礼制,陶寺铜铃又是迄今所知年代最早的完整的复合范铜器,以及中国第一件金属乐器。无论从哪个角度来说,就算不是“最早的中国”,陶寺也是很发达、很光辉的文化。


奇异机器


庙底沟二期是蚩尤文化,黄帝战胜蚩尤是很多部落一起干的。据《山海经》,以轩辕国为黄帝部落,旁边有白民国、长股国。从记载上看,这战也是在山西打的。打完后黄帝部落去了河南,我估计白民长股这些部落就呆在山西,这些部落为吐火罗人,就是大夏(称唐,谐音)。尧到那里去插了一腿,就是陶寺文化。到禹死后,估计夏启搞不好关系,被这帮部落暴打,逃到河南,就是夏。山西在商是是土方(谐音),还是这波大夏人。直到西周,周人才再进入山西。大夏部落,被北部月氏部落一路追着,或他俩结伴,经过新疆,一直跑到阿富汗北部,没地方跑了,还是大夏国。


马六Ma6


这个问题的确要看如何定义最早的中国。



目前我们陷入尴尬的境地,一方面,现有考古证据不足以证明二里头即夏都,陶寺即尧都或早期夏都。而如果不把五帝和夏的史料记载与二里头和陶寺挂钩或对号入座,那么尽管二里头和陶寺确定为早期国家的都城,也无法证明这就是中国的源头或主要源头,因为同时期中国境内还有许多其他类似的"早期国家"。



这种情况下严格来讲目前"最早的中国"只能依据殷墟考古追溯到商代。

看来"中华文明探源工程"和我们相关的考古学、人类学等方面研究仍然任重道远。


文字波


这问题好像就是给我准备的似的。

如题图所示,北大人文社会科学研究院甫一成立,孙庆伟教授就搭起了这个“最中国”的擂台,邀约陶寺遗址发掘主持人何努博士和本人“打擂”,就陶寺和二里头究竟谁是“最早的中国”争出个高低,结果特让大家失望,没吵起来。

其实这命题一出来就知道吵不起来。因为这不像“曹操墓”,有人说肯定是,有人说肯定不是,有人说只能说可能是,那是必须针锋相对,得给个说法的。而何为“最早的中国”,只能是学者各自的认识和看法而已,不可能也不必有个结论。

就本人而言,当然认为只有二里头,才担得起“最早的中国”的名头。因为二里头是考古学上可以观察到的东亚大陆最早的广域王权国家,在当时是独一无二的排他的存在。而此前数千年悠长新石器时代,一直是“无中心的多元”的局面,根本没有任何一个政治实体具有核心文化的地位。如果说开启帝国时代的秦王朝是中国古代史上从月明星稀到皓月凌空的一个重要节点,那么二里头就是从满天星斗到月明星稀的第一个重要的节点,它开启了“有中心的多元”的青铜时代和王朝时代。

前述在“最中国”沙龙上何努博士和本人没吵起来的主要原因,是他也基本同意我的这种阶段划分。陶寺遗址处于“最早的中国”萌芽的雏形阶段,它往往被描述为“最初的中国”。

至于副题,则问题多多。何为“夏的活动范围内”?陶寺遗址所在的晋南当然是文献中关于“夏”的重要区域甚至是核心区域。依最新测年已进入所谓“夏纪年”的陶寺,当然不能排除属于夏的可能。但即便夏存在过,其为何种政治实体,是否在最初已属强盛庞大的王朝,都不可知。从考古学的角度观察到的作为广域王权国家的“最早的中国”,不必也不可能与尚虚无缥缈的传说中的“夏”挂钩。


考古人许宏


井底之蛙别意淫了行吗,就算西安华胥古国,杨官寨不出面,延安都可以吊打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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