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怕的“婚闹”,可怜的新娘,终身忘不了嫂嫂的新婚

堂兄离世已有15年,是我比亲兄弟还亲的哥哥。他结婚的时候,我才七岁,洞房花烛的那个夜晚的婚闹,令我刻骨铭心。

"婚闹"自古有之",结婚"闹洞房"也是以前的必备节目;太远的不说,单说抗战时期的延安,党中央的高干结婚,都要闹上一闹,不过,那是全天下最文明的“婚闹”。结婚又是天大的喜事,不闹不足以示喜庆;结婚、中榜是人生独有的两大喜期,不闹一下何喜之有!适度的闹闹,烘托下喜庆的气氛原是应该,但是,超过了限度就不宜提倡了。

可怕的“婚闹”,可怜的新娘,终身忘不了嫂嫂的新婚

我的家乡结婚闹洞房的人,基本是与结婚之人同龄,人很多,也有稍小年纪的人,不过是在旁边瞧瞧热闹、凑凑人气而已;年长的无非是教教招数,"指导指导"年轻人如何"闹"。

我哥大我十一岁,他结婚的那一年是在冬天。新房是农村的土砖房,下部一米左右的墙厚为30公分,他结婚的当晚(农村闹洞房一般是在晚宴后),客厅里很多人正在"婚闹",外面还有一班人,在婚房床的位置打墙洞,一些约定俗成的"婚闹"手段在‘’按部就班‘’的进行。因为是"闹洞房",即使有人看到也不会制止,都是为了增加婚庆的笑料。

在堂屋里婚闹过程中,有人偷偷将玻璃丝撒进我嫂子的领口内,嫂子难受极了,还在接受大家的"婚闹";嫂子强忍着钻心的疼痛,一直到被我婶婶们发现,好不容易放过了一对新人。熬到人们散去,才让我姐姐们去查看,有人认出是"玻璃丝",分量还不少;了解玻璃丝的人必定知道玻璃丝的厉害,这东西就是用手沾上它也得小心,何况是脖子里,那种痛苦是可想而知的,洗又洗不掉,抖也抖不掉。因为嫂子穿的是大红婚袄,不能随便脱掉的,她忍受的痛苦简直让我心疼极了。

可怕的“婚闹”,可怜的新娘,终身忘不了嫂嫂的新婚

痛苦还未过去,拜完堂(农村风俗;答谢宾朋及亲友,收礼)去休息。不成想,婚床已是"水漫金山";那是墙外用水管灌进来的水,直接灌到床上,盖的、垫的都象在水里拎出来一样,房间里到处是水。就是这种恶闹,哥哥、嫂子是无可奈何,因为农村都是如此。农村新婚,三天不分大小、尊辈老幼,想怎么闹就怎么闹,没有人闹还觉得"丢脸"、没面子,基本都是默默承受了。

可怕的“婚闹”,可怜的新娘,终身忘不了嫂嫂的新婚

这样的"婚闹"已经过去四、五十年了,现在农村"婚闹"文明多了,多数是同龄人组织起来的,出点份子钱,编排一至两个简单的喜庆节目,完事后让新人们可以早点休息,也不是不想"闹",大多数人在外面,就是想闹也没有人气。不过这种旧式和新式的"婚闹"仅仅限于一村一湾,因为都是一族或亲戚朋友,不论如何"过分",并无恶意。如果是处于城市或城镇,邻居大都不是太熟悉,“善良”之辈不会随便乱来。七O、八0乃至以后的年轻人没有见过这些"过分"的"婚闹",当然不能接受。:

过去"闹洞房"别看"过分",还是有规矩的,也有长辈监督着,不出"圈子"便没人干涉。而现在的人智慧更丰富,闹了新郎、新娘,还要去闹"闺蜜"、"闺男",把个"婚闹"的方向也改变了,而且闹出人命;这就不是"恶作剧"了,简直就恶意。

"闹洞房"本是传统,几经演变,版本在不断更新。如象我嫂嫂这样的“婚闹”,嫂嫂肯定是刻在心中,我这个小叔子当然更是谴责,她的“婚闹”痛苦令我难以释怀!

2019.3.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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