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生雜記 四

朋友癢癢的很了,其實我也好不到哪兒去,生理上的本能畢竟是人活著的動力。程朱理學所講的“存天理,滅人慾”,現在的人說起,被痛罵的滅絕人性,其實我今天看來,“欲”是真該滅滅了。當然我不是要搖程朱的旗,只是“欲為”很費錢。所以我緊走幾步把獅王甩在了後邊,獅王也沒有加快步子追趕上來。

現在剩我一個人閒逛了。在這個陌生的地方,沒有人認識我,我也不認識誰;又是晚上,誰也看不清誰的臉,那冷漠,苦惱,年輕,歲老,便是愉悅有笑,也都統統的不重要了。在清涼的月光下,臉是不用偽裝的,這樣的“欲為”可以要。

我繼續走著,在一個賣菠蘿的攤位前停了下來。我春天總要吃幾個菠蘿的。老闆熱情的招呼了我,我花五塊錢買了一個。這五塊錢不但買了我愛吃的菠蘿,還撘給我一臉的笑,從來沒有一次花錢像這次的覺得划算。不過為什麼錢這個玩意兒能帶來笑呢?為什麼我又會愚蠢的問為什麼呢?

浮生雜記   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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