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节 我见过的又一匹身边的狼

拓跋杉和独孤严他们花费了约半个时辰的时间,路上独孤严还另外向人打听了饮血潭、花在舞堂主和普贤山庄,独孤严问过的的人和那个卖字画的摊主一样:他们不知道饮血潭、他们知道晋潭堂主花在舞、他们给他们指出普贤山庄在哪里、他们一样都给他们推荐了“褴褛帮”,哪怕是最后只需转个弯就看见了“普贤山庄”,他们问的那个人还是向他们解释路有多么复杂、多么难走、多么不容易找到,还是推荐了“褴褛帮”!等到他们五人来到写着“普贤山庄”四个大字的大门前,就连周丛夏也认为那些人是多么的夸张,路其实不远也不复杂更谈不上远,只是转了很多的弯,给人感觉就是始终迷失在方向里。

他们的劳累、辛苦、困惑甚至压抑,特别是拓跋杉,都因为一个人出现在门口而烟消云散,而这个人也完全没有理会和他并肩出来的另一个现在在门口的石阶上站住的男人,也没有担心自己穿着一袭带荷领落地长裙走下台阶会否摔倒的风险,更没有顾忌四周其他陌生和不陌生人的想法和看法,激动的向独孤严他们迎面走来,用手捂着嘴,两眼泛着泪花,略带哭腔的径直扑向拓跋杉。拓跋杉和独孤严他们除了周丛夏,其他四人都认识面前这两个人,站在台阶上没有下来的就是花在舞,而扑向拓跋杉的就是花梦蝶。

“杉哥,你来了……”花梦蝶哽咽着却没有说出话来。

拓跋杉知道她想要说什么,也不需要她来说什么,只是伸出右手拍了拍花梦蝶的香肩,而左手轻轻的像扶但更多的是推开了花梦蝶,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负责而又莫名的纠结使他做出这样的举动,而且是在这么快的一瞬间,花梦蝶的脸几乎都没有碰到拓跋杉的左肩。

花梦蝶很显然对拓跋杉的反应感到突然和吃惊,突然的是她已经感受到拓跋杉已经不再是他们那个亲密无间两小无猜对自己关怀备至的大哥了,吃惊的是面前这个佝偻身体颤颤巍巍隐隐的略带着阴柔表情的拓跋杉还是那个她认识的豪气云天的杉哥吗?

独孤严也看出了这些不易觉察的细节,他赶忙为自己儿时的两个玩伴来化解这时的尴尬,转移了大家的视线,他大声说道:

“花伯父,别来无恙?晚辈们这边有礼了。”同时抱拳向台阶上的男人施礼。被独孤严叫着伯父的自然就是花在舞。

周丛夏低声的问轩辕辙:“这个就是雪都晋潭赫赫有名的人称三伏雪飘的花在舞堂主?怎么这么衰老了!不像不像!”轩辕辙赶紧打断了周丛夏的唠叨,准备责怪她几句,就听见又有人从庄内走了出来,口中不住说道:

“对不住,哎呀,真是对不住呀!来晚了,来晚了,贵客驾临,有失远迎啊!”

只见一位英俊标志的男子拖着碎布走了出来,再花在舞的面前停了下来,“岳父大人,这来了贵客,也不通知小婿一声,这让人好失礼呀!”台阶上只有花在舞,这个男子很显然是在向花在舞说话,可花在舞却并未答话,反而眉毛微蹙一脸嫌弃的表情。而这个男子也好像并不需要花在舞回应,下的台阶向花梦蝶这边走来,继续说道:

“梦蝶,这几位就是你日夜思恋经常提起的儿时好同伴吧!还不赶快给夫君引见引见。”

这一系列的场景让独孤严他们措手不及,一时怔在那里。特别是这个男子的声音和音调让他们有点起鸡皮疙瘩的寒意。

“这是,哎,我们进庄去再说,大家来了应该都累了,到庄里坐下讲话,走,走!”花梦蝶说道。

“对,对,梦蝶说的对。家里人来了应该到家里面说。大家请,大家请!”这个自称花梦蝶夫君的男子也附声说道,一面弯腰右手做出向里请的姿势,一面左手已经搭上身旁的独孤严。“请,请……”

独孤严被这一突如其来的一只手一搭,全身竟然汗毛直竖,冷冷发馊的感觉,没等花梦蝶发话,就径直走向了大门,上了台阶扶住花在舞一道首先进入“普贤山庄”,周丛华还是一样始终不离独孤严身后,随同进入。而拓跋杉虽然不想花梦蝶近身,但这样的场合还是不宜推搡,任由花梦蝶在侧一同进入大门,轩辕辙和周丛夏也随后进入。只留这位自称花梦蝶的夫君弯着腰,举着左手,抬着右臂,待大家都从身边走过后,直起身,向四周看了看,脸上依然挂着笑意,然后突然收住笑容,疾步赶上台阶,又放笑脸一路小跑一路说:

“梦蝶,等等你夫君,带大家,我们到正厅说话,梦蝶,慢点!”

拓跋杉微微颤抖,望着花梦蝶,心里竟然想:这又是一匹身边的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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