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一名家政员，你幸福吗？

住家家庭服务工2800~12800元/月，小时家政工15~30元/小时，时段工每月1300~3000元/2~4小时……

家政公司大厅拥挤着等工作的人，墙上挂着一张张不同家政服务类别的工资范围表。一行行数字与注释，清楚简洁，育婴、保洁、做饭等各工种类别有着基本区分，这些数字背后，是3500万家政工在异乡用双手撑起的一个个家庭。

「门槛低 市场缺口大」

“来北京做保洁，一是挣钱比老家多，二是门槛低，不管什么学历都能干，当时也没想太多，就和几个朋友来北京了。

在市场收入数据上：据《中国家政服务行业分析报告》数据显示，截至2017年底，我国家政服务市场企业营收达到4780亿元，从业人数达到3470万元，市场规模高达13500亿元。到2017年，我国家政市场规模达3万亿元。2018年我国家政人员从业人数达到3500万。

“门槛低、挣钱多”是家政经理陈波(化名)选择来北京的主要原因，他最开始来北京时，什么杂活、累活都干，到现在开了自己的保洁公司，已经有11个年头了。

“我做保洁这么多年，一直没换过其他工作，就是看中保洁市场大。新房子开荒(新房子装修后第一遍的打扫)、旧房子翻新、高楼外墙玻璃清洗、地面打蜡、清洗油烟机、洗地毯等等……都不少不了我们保洁，全北京大大小小的地方我都去过。”

陈波颇为得意地介绍，他和员工去过人民大会堂洗地毯，也去过那些电视里的明星家做保洁。记忆犹新的是，去《铁齿铜牙纪晓岚》和珅扮演者王刚家做保洁，王刚老师送了他一台家里不需要的电视机;去《不要和陌生人说话》男主角冯远征家保洁，冯远征送了他一个电暖器。

不过，虽然家政行业市场不断扩大，家政人员仍经常出现季节性、时段性供不应求，春节就是典型。中国人十分重视春节家人团圆风俗，很多外地家政工都要回家，导致服务骤然短缺。

此外，还有不少人也因工作累、不体面选择离开。“当初和我一起做保洁的人，有40%都离开了保洁行业，有的人觉得不稳定，有的人嫌活累钱少，有的人觉得不体面，很多都离开北京，干别的工作去了。”陈波说。

保洁员时间看起来很自由，想休息时休息，不想干就不干，但是公司下派的工作，今天不做，就要累积到第二天去做，真的非常累，“我到北京这小半年，几乎都没有休息时间，最多一天接七八单，从早8点开始往客户家跑到晚8点，有时候更晚。北京景点都没去过。之前有次去故宫，门票好几十，就没舍得进去，只在门口看了几眼，外面转了几圈。”一位保洁工赵霞说。

随着家庭小型化、人口老龄化、生活现代化、家务劳动社会化的格局形成，特别是人口老龄和二胎家庭的增多，北上广家政服务已成为刚性需求。

该调查报告以上海为例，调研部分在上海工作的家政服务员，数据详细阐述了家政工的生存现状，具有一定的普适性。

上海这座城，就像一个巨大的魔方，无数的家庭构成一个个独立的 空间，在里面折叠翻转，它的正常、高效运作，已经越来越离不开家庭服务的助力。

「家政员生存现状调查 ——2018」

一、家政员生存现状

二、收获与痛点

三、启示及建议

>>>

「01」

为谋求生存和发展，来自祖国四面八方

此次调查中，我们共调查家政员样本2000名，其中安徽人占54%，河南人占16.6%，江苏人占14.25%，黑龙江人占4.05%，陕西人占4%，江西人占2.65%，浙江人占2.55%，湖北人占1.3%，不愿透露的人占0.6%。

在调查中我们发现，家政员集中来自这些区域的主要原因有三个：

一是不少家政员是老乡介绍来上海打工的，往往一个人在上海立足后，带来一批老乡；

二是家政员原籍往往相对比较贫穷落后，如江苏籍中没有人来自相对富裕的苏南地区，全部来自苏北地区；

三是这两年，来自辽宁、黑龙江等东北地区的女性成为"新鲜血液"，这些区域经历产业转型，一批具有一定学历的中年妇女下岗后，涌入上海，寻找职业生涯的第二春，她们逐渐成长为沪上知识型家政员的生力军。

这在调查中也得到证实，在回答为何来上海做家政员时，有62.1%人选择原来的生活压力大，到上海赚钱养家，还有18.6%人选择上海机会多，从家政工干起，以谋求更好发展。5.1%人表示是跟随子女的求学轨迹来到上海，另有14.2%人表示是跟随丈夫一起来打工。

「02」

独自打拼，亲情缺失，家庭主要经济支柱

虽然被调查者全部都是已婚者，但大部分人都是独自在沪打拼。能与家人一起居住的仅占11.2%，48%的人住在雇主家里，11.85%人住在集体宿舍，自己一人居住的4.9%,和朋友老乡合租的22.75%，还有1.3%人住在自己家里。

「03」

年龄大，文化低，低门槛的高收入人群

从调查中我们发现，说起家政员，不少工薪阶层的雇主真是又爱又恨。他们发现自己大学毕业，结果还没家里阿姨赚得多，心态难免有些失衡。

在调查中，我们发现， 从表面上看，家政员确实是一个低门槛的高收入人群，5.35%的人收入超过10000元，11.7%的人收入在8000元至10000元之间，44.75%的人月收入在5000元至8000元之间， 还有36.45%的人收入在3000 元至5000元之间，仅有1.75%的人收入低于3000元。

与高收入相比，家政员的入职门槛并不高，文化程度低，超过一半人只读过初中，还有一部分人仅读过小学，而且年龄也偏大，堪称是就业市场上最不待见的 40、50 群体。

在2000人中，有19.95%的人是高中文化，有62.1%的人是初中文化，有13.45%的人仅读过小学，仅有0.6%的人拿到了本科学位，另有的人是大专文化，还有2.25%的人未填写文化程度。

除了文化程度低，家政员的年龄也偏大，

「04」

收入虽高，但休息时间少,用生命在挣钱

虽然工资收入较高，不过大部分被调查者觉得工作比较辛苦，休息时间少，有32.4%人每月休息一天，有9.1%人每月休息2天，有44.45%人每月休息4天，有6.55%人每月休息8天，有6.95%人根据雇主时间安排休息时间，还有0.55%人表示没有休息时间。

另外，在工作状态中，大家也觉得劳动强度比较大，比如钟点工、住家保姆都表示，工作时根本无法休息片刻，月嫂更是日夜连班，只能抽空打盹。很多人睡眠不好，感叹是"用生命在挣钱"。所以月嫂的职业生涯相对较短，很多人干了五六年就干不动了，转行做育儿嫂或钟点工。

有月嫂在接受调查时表示，有些婴儿晚上较吵闹，需要整夜抱着才能休息，但白天她想打个盹，有的雇主也会表示不满。

「05」

特殊工作环境，与雇主关系很重要

家政服务是家政员与雇主"零距离"的服务。因为特殊的工作环境，大部分家政工认为和雇主关系非常重要，有位家政员认为语言不通导致沟通不顺畅，是她工作期间的一块心病。而更多的人(45.7%人)认为选择工作最重要是看雇主是否待人和善，远高于其他选项。

剩余被调查者中，26.2%人认为报酬是选择工作的第一选项，19.2%人选择工作环境，3.8%人选择工作劳累度，5.8%人选择有无休假，1.7%人选择是否包午餐或晚餐。

同时，42.3%人表示自己和雇主关系非常融洽，有38.95%人表示比较好，16.85%人表示一般，仅有1.35%人表示比较差，0.55%人表示非常糟糕。

「06」

家政员最感动的事情&讨厌的事情

与之相对应的是，有50.5%人觉得从事家政服务中最感动的是：雇主对她像对自己家人一般，在此选项中，有8.6%人选择雇主经常给自己带薪休假，有11.5%人对家政公司经常给自己提供培训机会而感动，还有7.6%人选择雇主给她加工资、发红包时最感动，3.7%人表示自己感谢家里人的支持，17.2%人因家政公司的关心而感动，0.9%人因政府和社会对家政服务的认可而感动，另有0.04%人为家政公司为自己买保险而感动。

虽然大部分家政员在调查中表示自己和雇主关系良好，但在座谈交流中，一部分家政工透露，情况并不像她们写得那么好，不少人曾受到雇主歧视，有过不愉快经历。

在调查中，让她们最无法忍受的分别为：50.1%人选择社会对家政员的偏见，15.2%人选雇主挑剔，15.0%人选雇主性格古怪，不好沟通，7.7%人选雇主对自己歧视，5.3%人认为雇主对自己不信任，5.6%人选工资待遇太低，0.3%人选雇主让自己睡阳台客厅，0.6%人选择没有休息日或休息日少，和雇主生活习惯不合，和雇主家庭成员语言不通各占一票。

家政员最不能容忍雇主对她的不信任，具体表现为：28.4%人反感雇主总是跟进跟出，10.2%人因为被怀疑拿雇主东西而不满，还有9.7%人不满雇主装摄像头监视自己。25.8%位家政工不满自己被歧视，其中14%人不满雇主经常让她吃剩菜，2.9%人不满雇主吃东西时不分给她吃，4%人不满雇主私自翻她的私人物品，4.9%人不满雇主不让她同桌吃饭。

在被调查是否在工作中受到伤害时，有37%人抱怨不能保障休息时间，7.9%人被拖欠工资，14.7%人被雇主谩骂，3.5%人认为自己人格受到侮辱，19.7%人的雇主经常让自己从事合同约定之外的额外工作，吃不饱饭、受到雇主殴打、被借故扣工资各占0.4%例。

与雇主发生矛盾和纠纷后，大部分人选择和雇主沟通交流，有8.9%人选择向家人倾述，4.45%人选择向司法机关或者相关部门投诉，4.2%人选择辞职不干，11.5%人向家政公司哭诉。

面对伤害，有15.9%人寄希望于行业协会帮助，4.8%人选择忍气吞声，向家政公司投诉占21.05%人，辞职占5.45%人，据理力争占4.2%人。

虽然遇到了不少问题，但仅有少数人需要心理援助，有11.35%人觉得老乡之间聊天可以解决心理问题，有10.8%人希望家政公司可以有人来帮助她们进行心理疏导，有6.4%人需要心理师志愿服务。

>>>调查分析：收获与痛点<<<

「收获与成长，自立自强，经济脱贫」

靠努力改变自己命运在很大程度上，家政服务行业给许多弱势女性提供了改变命运的机会。在问卷调查中，我们得到的数据显示，家政员的收入水平已高于2017年上海平均工资的6504元。

在随后的个别访谈调查中，我们了解到大部分家政工原本属于低收入人群，主要以农民、下岗职工为主，许多人无力交纳孩子学费或者亲属医药费而选择来上海做家政工。

「女性独立，家庭支柱」

来上海做家政员固然有经济上的原因，但更多是为了追求完整的人格，实现自我价值。家政服务行业给从业女性带来的不仅是经济上的变化，也为女性独立提供了机会。

由于大部分女性来自经济欠发达地区，当地仍有轻视女性的习俗，不少人曾感受到性别歧视。一些家政员在访谈时表示，在老家女性地位低，比如很多家政员都有几个孩子，这是因为在老家生不出儿子会被看不起，所以如果之前生的是女儿，家人会要求其继续怀孕生子，直至生出儿子。

「打开视野，教育儿女」

来上海打工也为家政工们打开了视野，大部分家政员在休息日会选择在上海游览，她们表示在上海耳闻目睹多年，让她们打开了眼界，也深深爱上了上海。来自黑龙江某县城的刘女士表示，来到上海后，切身体会才能理解上海的繁华昌盛。家政员们也把这些感受带回了家乡，因此许多家政员听了老乡介绍也来到上海打拼。

家政员对女性独立的追求， 不仅改变了家政员的自身命运，甚至改变了她们子女的命运。在家庭教育方面，许多家政员由于在上海挣到了钱，也因此有能力给子女更好的教育。

「主动学习，提升薪资」

想获得高收入，还需要不断接受新知识。调查发现，这两年，随着上海国际化大都市的加速发展，人民生活产生质的飞跃，出现了管家及管家型家政员等高端家政工种。这些女性拥有高学历，会开车、会弹琴，有的还有留学背景，说得一口流利的外语。

她们做过教师、财务或公司管理，具有大专以上学历，能力强，有很好的职业规划，心态积极，通过不断学习自我进阶，大多活跃在金融、演艺等名人圈的雇主家庭，是家政业的金字塔尖人物，数量虽然少，但却是引领这个行业发展的新力量。

还有些要求上进的家政员，拥有一定的文化水平，看到技能提升对薪资水平的正向拉动，主动要求学习，用她们的话说："要想多赚钱，就要多学习。"

「满足刚需，解都市人后顾之忧」

随着计划生育政策放宽，二胎家庭日益增多以及城市老龄化、老年人口比例提高，上海家庭面临"一老(居家养老护理)一小(月嫂及母婴护理) "的刚性需求，遇到春节等长假，会经常出现保姆荒。

上海家庭需要家政服务的内容，也包含日常家务料理、母婴护理、照看孩子、陪护老人、医院、家庭病床陪护、高级管家等诸多方面的细分化。

可见，大量涌入上海的家政员，为我们城市发展，为广大家庭减轻家务压力，解放双手，做出了积极的贡献。家政服务业已成为上海城市生活的重要组成部分。

「痛点和困扰：养老不便，医保堪忧」

担忧养老医保不便。接受调查的大部分家政员年龄超过40岁，个别人已60 多岁， 现在这些人都在担忧养老问题。

调查显示，她们和家政服务机构签订的都是劳务协议，不缴纳养老金，大部分人在老家缴纳的是农保和新农合，少部分人在老家城镇缴纳社会保险，有个别人以前是城镇职工有社保。家政员们普遍反映退休后回老家养老只能领取一两百元养老金，不够生活支出，因此即便现在年纪大了,仍要坚持工作。

也有一些三四十岁的家政员，特别是收入较高的月嫂，在获悉自己每月要缴纳一笔较大额的个人社保费后才能参加上海社保，仍表示希望能签订劳动合同，自己也愿意承担一部分费用。

另外， 看病不便也是家政员的"痛点"。家政员有病往往需要回老家医院看病才能报销医药费。因此，许多家政员平时有些小毛小病也不会去医院看，大多忍一下，有时会问雇主要些药或者自己去药店买些药服用。

住宿环境，难以忍受

在调查中，家政员们对住宿差也大有怨言。钟点工大多与人合租，居住地以老公房、职工宿舍和城郊结合部的农民房为主，虽然居住条件不如意但还能忍受。相比之下，月嫂的住宿条件就更不尽如人意了。

月嫂每次工作周期在一个月左右，完成上一份工作，需等待下一份工作，中间的等待时间长则一两周，短则一两天，因而自己租房子对她们来说是个不明智的选择。

于是，许多人在等待期内一般住在中介机构的集体宿舍里，十平方米的空间往往要挤上十多个人，带有三层床板的小床让整个居住空间更加逼仄。许多人还反映，宿舍上卫生间需要排队，生活非常不便。

家政行业业内人士普遍反映: 住宿问题还涉及治安消防、 城市管理的安全隐患，希望有关部门能考虑到家政员的实际情况，提供一些廉价短租房或建立家政员驿站，彻底解决家政员的最大的痛点住宿难。

「家人分居，亲情缺失」

在照顾雇主家的老人、孩子时，家政员们却不得不和自己的老人、孩子分离。值得关注的是，由于大部分家政员单独在沪打工，她们的私人生活由此带来一系列问题。

因此,若条件允许，许多与家人分居的家政工往往相约着租同一处房子，彼此为伴，难得的休息日也还会去逛逛商场。一些人表示，她们组建了同乡微信聊天群组，时不时在上面唠嗑甚至吐槽，以排遣寂寞。虽然家人不能时刻陪在身边，但老乡的陪伴则在一定程度上弥补了这样的缺憾。

「子女留守，教育缺位」

另外，子女的留守问题对家政员而言也比较头疼。 显而易见，长时间在另一个城市打工，使得家政员的子女教育缺位、亲情缺失。

还有多位家政员表示,子女因为长期分开,对她们很有怨言， 一些孩子成年后仍然和母亲生疏，把母亲视为钱袋子，如安徽的郑女士因为女儿结婚而借贷了20 多 万元，虽然已60多岁，但还要继续做家政员赚钱为孩子还贷。

「歧视犹存，期待改善」

由于地域、年龄、生活习惯、文化背景的不同，许多家政员多多少少和雇主有一些摩擦。近半数家政员认为社会或雇主对她们仍有偏见歧视，在这样的心态下，导致许多雇主做出一些让家政员不悦的举动。

调查显示,有10多位阿姨反映曾被要求吃剩菜剩饭，不让同桌吃饭更是普遍现象。 许多家政员希望雇主不要把自己看作低人一等； 超过半数的人认为，选择工作最重要的是雇主待人是否和善，远高于"报酬"和"工作环境"。

还有人表示，有时候和雇主相处就像和一颗"定时炸弹"生活在一起，即使是珍贵的休息时间，都无法得到很好的保障。还有人透露，一次雇主因为工作不顺， 半夜三更在家大发脾气， 睡在阳台的她被无端惊醒，那一夜再也没法合上眼。

>>>启示及建议<<<

「01

政府监管如何到位？"三驾马车"各司其职

家政这类特殊行业，市场主体数量多且庞杂，政府的监管成本确实很高，政府制定政策须一以贯之,管理部门只有齐心协力,才能促进行业健康有序发展。依照家政业发展的历史沿革，家政服务由市商务委、市人社局、市妇联等部门共同管理。

"三驾马车" 应该各司其职，管理互补，形成合力，避免各自为政,重复投入，尽快完善上海家政服务的法律法规、落实监管职责，帮助家政市场平稳地度过供需矛盾突出的特殊阶段。

「02」

家政行业协会如何引领?让行业更有温度？

打破行业乱局，需要行业自律，家协行业协会应该发挥积极作用，引领家政业提质增信，走专业化、职业化、信息化道路。业内认为，协会应实现注册制和上门的统一，完善家政员的专业化培训和资格认定。

随着家务市场更细分、更精准，从养老专业、母婴服务、早教、病患陪护、综合保洁、家庭供应、培训和学习研究等八个方面为家政员规划职业培训。

「03」

社会协同，尊重劳动，提升家政员幸福感

为更多家庭创造着美好生活的家政员们，理应也能得到一个劳动者应该得到的尊严和尊重。

一方面，家政行业协会要通过购买政府服务的方式加强家政员职业道德的培训，让她们清晰"职业角色定位"， 加强职业素养，在雇主家庭中不逾矩、不越界、守规矩,不瞎掺和雇主家事，做好本份事。

另一方面，协会也应通过媒体和社会宣传引导,营造尊重劳动的和谐氛围，认识到职业只有分工不同，没有高低贵贱之分。家政行业的健康发展需要雇佣双方相互体谅，雇主不要高人一等， 保姆也不应心怀芥蒂。

有条件时应建立行业"红黑名单制度"，扬善惩恶，构建家政服务和谐共处的"铁三角"关系，让尊重劳动，构建和谐成为我们社会的主流，让尊严劳动，幸福生活成为我们每一个劳动者的价值体现，做好家政员的娘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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