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戀,就像開滿梨花的樹上,永遠不可能結出蘋果

打開情感檔案,若能把各種微妙的情懷都拿出來一一評判,或許,暗戀——這種愛情邊緣化的東西,在獲得太多非議後會讓其成為一個人的“愛之最”:最幸福也最痛苦,最傻也最難以自拔,最無聊也最不能得到回報……

暗戀者是這樣一個傻子:雖然他明明懂得他所暗戀的對象面容沒有羞花閉月之貌,性格不會像母親一樣溫柔善良,幹活比不上行雲流水似的舒展歡暢,但在他自欺欺人的瑰麗想象中,她的一舉一動卻總是在夢裡顯得那麼風度翩翩、神采無限。

暗戀,就像開滿梨花的樹上,永遠不可能結出蘋果

暗戀者比愛上愛情更執著:自從他鬼使神差地喜歡上這個也許不該動情的女孩,在他原來陰暗潮溼的心空下,便驀地打開了一個陽光明媚的世界,哪怕她在他面前從未說過一句暖心暖肺的話、做過一件真實可信的事,他依然覺得面前的景色是鳥語花香、燦爛無比……

暗戀者要麼是在愛情上遭受過太多挫折的人,要麼是對自己現有的婚姻狀況不太滿意的人,要麼是再不敢趟入愛河這道渾水的人,不然,平常日子裡,他就不會用深情的目光偷偷想象著他心儀已久的窈窕淑女,卻再不敢哪怕聲如蚊吶地對她隨意說出那三個其實已經被用濫了的字眼。

暗戀,就像開滿梨花的樹上,永遠不可能結出蘋果

也許正是由於暗戀者剛剛從情感的泥潭中拔出腳來,害怕再一次面對殘酷的現實,害怕自己從一個誤區走向另一個誤區,所以,無論暗戀者對心愛的人付出心血再多,還是真的做到了像流行歌曲裡唱到的那樣----“看那星星多美麗,我要摘下一顆親手送給你”,或者“我愛你愛著你,就像老鼠愛大米”,他這份總是在跟自己較勁,卻很難有實質性進展的愛,最終註定是一場“竹籃打水”式的悲劇,哪怕“你是我的玫瑰你是我的花,你是我的愛人你是我的牽掛”,哪怕“等到秋風起,秋葉落成陲”,也不會是“我和你纏纏綿綿雙雙飛,飛越這紅塵永相隨”。

這一點,暗戀者不是不明白,當他在夜深人靜寂寞難捱時,也曾不止一次咬牙切齒地暗暗發誓:“從現在開始,我再不能想她了,我再不理會她了!”可第二天,他狠狠心忍耐到黃昏時分,眼看許下的諾言就要實現,可最終他還是像一個總也戒不掉煙的煙鬼或總也戒不掉酒的酒鬼,又多多少少地為自己找出來一些或新鮮或陳舊的藉口,彷彿一隻老鼠一樣小心翼翼、東瞅西望地偷偷溜到她身邊,對她既充滿神秘又漫無目的地問了又問、看了又看……

暗戀,就像開滿梨花的樹上,永遠不可能結出蘋果

暗戀者很幸福,他常常為她對自己無意中的一個微笑或讚美而沾沾自喜;暗戀者很痛苦,他常常為人家看不上自己而倍感孤獨。

暗戀者彷彿身手不凡的舞蹈家,他在自己營造的浪漫氛圍裡和自己的影子跳舞;暗戀者如同抽象派的畫家,他給心上的人兒畫像只勾勒輪廓卻從不描繪骨架;暗戀者是吝嗇鬼,回憶著他和她說過的每一句話,他挖空心思地想把每一個字眼都留下。

說暗戀者是花心的人,其實他不過像極了一個喝醉了酒的傢伙,在飯桌上講講黃段子——有賊心沒賊膽地過過嘴癮罷了;說暗戀者對所深愛的人已經走火入魔,其實她一次次總能在情感的漩渦中安全上岸;談戀愛是戀愛者的通行證,去暗戀是暗戀者的墓誌銘;說暗戀者是站在愛情規則之外看風景的人,其實時間長了,暗戀者也變成了愛情線上一道抹不去的風景……但終究,暗戀者心中還是有一個巨大的空洞,需要一種與過去任何時候都不同的新鮮愛情來填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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