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王昌齡同為邊塞詩人的他,曾因少時傾財破產而選擇10年苦讀

盛唐是邊塞詩創作的鼎盛時期,湧現了大量的邊塞詩人,代表詩人有高適、岑參、王昌齡、李頎。後人對前三者比較熟悉,其實李頎的邊塞詩奔放豪邁、慷慨悲涼,豪不遜色於前三位。更難得他通過詩歌對唐玄宗“益事邊功”的窮兵黷武開邊之策的批判,充滿非戰思想,使他的邊塞詩獨樹一幟,更有人文關懷。

和王昌齡同為邊塞詩人的他,曾因少時傾財破產而選擇10年苦讀

據《資治通鑑·天寶元年》記載:“開元之前,每歲供邊兵衣糧,費不過二百萬;天寶之後,邊將奏益兵浸多,每歲用衣千二十萬匹,糧百九十萬斛,公私勞費,民始困苦矣。”

但老百姓的困苦、將士的犧牲換來什麼呢?《古從軍行》:“白日登山望烽火,黃昏飲馬傍交河。行人刁斗風沙暗,公主琵琶幽怨多。野雲萬里無城郭,雨雪紛紛連大漠。胡雁哀鳴夜夜飛,胡兒眼淚雙雙落。聞道玉門猶被遮,應將性命逐輕車。年年戰骨埋荒外,空見蒲桃入漢家。”

好大喜功的帝王,犧牲了無數人的性命,換到的只有區區的葡萄而已,這是怎樣的草菅人命!而玄宗一朝從開元盛世到安史之亂沒有多少年,就是窮兵黷武的苦果。

和王昌齡同為邊塞詩人的他,曾因少時傾財破產而選擇10年苦讀

而將士拋家棄子遠征,心中的酸楚詩人理解同情,《古意》:“男兒事長征,少小幽燕客。賭勝馬蹄下,由來輕七尺。殺人莫敢前,須如蝟毛磔。

黃雲隴底白雲飛,未得報恩不得歸。遼東小婦年十五,慣彈琵琶解歌舞。今為羌笛出塞聲,使我三軍淚如雨。離別之情,征戰之苦,躍然紙上。”

李頎少時家本富有,結識富豪輕薄子弟,傾財破產。後隱居潁陽(在今河南登封)苦讀10年,於唐玄宗開元十三年(725年)考取進士,曾任新鄉縣尉。他的交遊很廣泛,與盛唐時一些著名詩人王維、高適、王昌齡、綦毋潛等,都有詩什往還。

和王昌齡同為邊塞詩人的他,曾因少時傾財破產而選擇10年苦讀

《送陳章甫》:“四月南風大麥黃,棗花未落桐葉長。青山朝別暮還見,嘶馬出門思舊鄉。陳侯立身何坦蕩,虯鬚虎眉仍大顙。腹中貯書一萬卷,不肯低頭在草莽。

東門酤酒飲我曹,心輕萬事如鴻毛。醉臥不知白日暮,有時空望孤雲高。長河浪頭連天黑,津口停舟渡不得。鄭國遊人未及家,洛陽行子空嘆息。聞道故林相識多,罷官昨日今如何?”

詩人以豁達的情懷,表現了友人的性格和遭遇,表達了詩人對友人的情誼。全詩用語輕鬆,格調豪放,雖為送別之作,但絕無兒女沾巾之態,別具一格。

和王昌齡同為邊塞詩人的他,曾因少時傾財破產而選擇10年苦讀

李頎以長歌著名,也擅長短詩,他的七律風骨凝重,聲韻安和,後人尤其推崇。他還善於用詩歌來描寫音樂和塑造人物形象,《聽安萬善吹觱篥歌》:“南山截竹為觱篥,此樂本自龜茲出。流傳漢地曲轉奇,涼州胡人為我吹。旁鄰聞者多嘆息,遠客思鄉皆淚垂。世人解聽不解賞,長飆風中自來往。

枯桑老柏寒颼飀,九雛鳴鳳亂啾啾。龍吟虎嘯一時發,萬籟百泉相與秋。忽然更作《漁陽摻》,黃雲蕭條白日暗。變調如聞《楊柳》春,上林繁花照眼新。歲夜高堂列明燭,美酒一杯聲一曲。”

和王昌齡同為邊塞詩人的他,曾因少時傾財破產而選擇10年苦讀

後來李商隱曾有“一杯歌一曲,不覺夕陽遲”之句,北宋晏殊《浣溪沙·一曲新詞酒一杯》詞中也有“一曲新詞酒一杯,去年天氣舊亭臺,夕陽西下幾時回”之句,取材與用字,都和李頎最後兩句相同。

但同一惘惘不堪之情,李頎以高華的字面,挺健的句法暗表;李商隱則以舒徐的態度,感慨的口氣微吟;晏殊則以委婉的情致,搖曳的風調細說。風格不同,卻有一脈相通之處,可見李頎沾澤之遠。

和王昌齡同為邊塞詩人的他,曾因少時傾財破產而選擇10年苦讀

李頎性格疏放超脫,厭薄世俗,追求恬淡自由的生活,《漁夫歌》:“白頭何老人,蓑笠蔽其身。避世常不仕,釣魚清江濱。浦沙明濯足,山月靜垂綸。寓宿湍與瀨,行歌秋復春。持竿湘岸竹,爇火蘆洲薪。綠水飯香稻,青荷包紫鱗。於中還自樂,所欲全吾真。而笑獨醒者,臨流多苦辛。”

李頎任職多年沒有升遷,不久去官,長期隱居嵩山、少室山一帶的“東川別業”,故人稱“李東川”。李頎一生並不出彩,但他留下了優美的詩歌,他詩歌中的人文關懷是古代詩人中很出彩的。

“春水流的囈語”為紅橙學院M C N矩陣簽約自媒體,垂直唐詩領域,每日為您帶來深度原創文章,歡迎您的訂閱!


分享到:


相關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