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公務員第一天報到上班,不學無術的關係戶如何給他當導師

小說:公務員第一天報到上班,不學無術的關係戶如何給他當導師

“媽個X的”,如果按照時間算,張良和侯建國幾乎是同時罵出來的。只不過,張良罵的是一個人,侯建國罵的是兩個人。從這個意義上講,侯建國贏了。但是在日常工作中,一個人對抗兩個人,想佔到便宜還真不容易。

跟在侯建國後面,鄭路大氣不敢出的慢慢走。下到二樓之後,並沒有往一樓的黨政辦去,而是走到二樓緊靠著樓梯口的一間辦公室。

推開門,屋子是一個裡外套間。外面,一個滿身酒氣的年輕人正在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

“張坤,中午喝了多少,還沒醒,趕緊起來”。

年輕人慢慢抬起頭來,鄭路發現此人正是中午喝酒時吐著逃出來的那個人。看到張坤模樣的時候,鄭路的第一反應不是“啊,原來是他”,而是“不好,他和組織委員是一起的,自己的兵和敵人搞到了一起,侯主任危險了。”這是典型的官場小說走火入魔症。

“侯叔,狗日的張良中午把我灌醉了。”張坤是上任黨委書記張保衛的侄子。從高中時就偷雞摸狗,好歹弄了個體育特長生的證件,馬馬虎虎上了個大學。畢業之後,張保衛已經退居二線,人走茶涼,沒能將這個不成器的侄子安排好工作。無奈之下,藉著在八里鎮的餘威和情分,將侄子安排到八里鎮當起了人事代理工。侯建國兢兢業業的伺候了張保衛5年,張坤來了之後,就管侯建國叫“侯叔”。

“這是新來的小鄭,安排到辦公室。宿舍就在你隔壁那屋,你幫著安頓好,把辦公室的工作帶著小鄭熟悉一下。”侯建國簡單直接安排完工作,轉身就要離開。

“侯主任再見!”鄭路趁著門沒關閉之前,連忙算是打了個招呼,但是說完之後怎麼都覺得彆扭,連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要說這句沒頭沒腦的話。

張良睜開惺忪的眼,揚起手和鄭路打了個招呼。“你好,我叫張坤,比你早來一年,以後咱們就是同事了。”

“你好,我叫鄭路,今天剛報到”。年輕人之間,略微幾句話,就熟了。

張坤把靠西面牆一張桌子上的報紙雜物收拾了一下。“你就坐這張桌子吧。這可是個寶地,去年我來的時候,一個哥們在這張桌子上考上的國家部委。”接觸了不到一個小時,鄭路就發現張坤是典型的自來熟。

為了不顯得那麼拘謹,鄭路主動和張坤開起了玩笑。“那你坐吧,這個寶地我可不跟你搶。”

“我坐這個,算了吧。我沒少給這個桌子燒了香、磕了頭,可是還是考不上。要不是我大爺照顧我,連個飯碗都沒有...”張坤話說了一半,就不再說了。

鄭路仔細打量著這張即將屬於自己的桌子。這是一張典型的老式實木課桌,估摸著年紀和自己差不多大。走近之後,在桌子側面鄭路發現赫然印著“八里革委會”五個油漆字。讓他瞬間有了種穿越的感覺,原來桌子的年齡比他大的多,是正兒八經的“桌子哥”、“桌子爺”,鄭路在心裡默默拜了拜。

把包放到桌子上後,鄭路和張坤開起了玩笑:“我說為什麼這裡是寶地,原來這是個文物啊。”

“這才哪到哪啊,回頭你轉轉看看,老柳都快把鎮政府大院變成八里鎮博物館了。”“不過這件事,可不能當著別人面說。”面對張坤瞬間的態度轉變,鄭路使勁點了點頭。瞬間像是明白了些什麼,其實他又根本什麼都沒明白。

“走,我帶你去宿舍,先安頓好再說。”張坤拉起鄭路的行李箱就要下樓。關門的一瞬間,等待他的,是入夥的第一場洗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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