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遙遊》中,蜩與學鳩為什麼要嘲笑鯤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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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子是中國道家哲學的第二號人物,他在老子道的哲學和無為哲學的基礎上,進一步發展出了逍遙哲學。

莊子的思想極為深刻,其文章的風格是汪洋恣肆,非常難懂。但是如果我們抓住了莊子思想的三大特點,如此就能很好地理解莊子的思想。

莊子的思想其實包含了三個方面的問題,一是小與大之間的關係的問題,第二個是與非之間的關係的問題,第三就是生與死之間的關係的問題。這三組問題是莊子思想的核心,被研究莊子思想的學者稱為小大之辯、是非之辨和生死之辯。

在逍遙遊中,其實講了一個最重要的問題,就是小大之辯。

我們知道,莊子最核心的思想是齊物論,這一點是從老子的思想中來,但是莊子的思想的深度,超越了老子。老子認為,一切事物都是相對的,有大就有小,有善就有惡,有美就有醜。老子這一點帶有矛盾的對立的思辨色彩。但是老子更加側重於認為事物之間的相互轉化。而莊子則不這麼認為,莊子認為,一切事物都是相對的,但從更深更廣的視野來看,一切事事物又沒有差別,其實都是一樣的。比如高山很大,但是你站在太空看,那不過是一個小土堆而已。所以,莊子認為,大和小其實一樣,這叫做齊物論。,這個齊物論引申到人生哲學上,就是所謂的榮華富貴,所謂的貧賤憂戚,所謂的喜怒哀樂,其實都是一樣的,所以我們沒有必要去孜孜以求財富權利與地位,而是要安貧樂道,順其自然。

好,我們現在可以說一說,為什麼莊子的逍遙遊中,蜩與學鳩要嘲笑鯤鵬。我們先來看一看原文:

北冥有魚,其名為鯤。鯤之大,不知其幾千裡也。化而為鳥,其名為鵬。鵬之背,不知其幾千裡也,怒而飛,其翼若垂天之雲。是鳥也,海運則將徙於南冥。南冥者,天池也。《齊諧》者,志怪者也。《諧》之言曰:“鵬之徙於南冥也,水擊三千里,摶扶搖而上者九萬里,去以六月息者也。”

野馬也,塵埃也,生物之以息相吹也。天之蒼蒼,其正色邪?其遠而無所至極邪?其視下也,亦若是則已矣。且夫水之積也不厚,則其負大舟也無力。覆杯水於坳堂之上,則芥為之舟;置杯焉則膠,水淺而舟大也。風之積也不厚,則其負大翼也無力。故九萬里,則風斯在下矣,而後乃今培風;揹負青天而莫之夭閼者,而後乃今將圖南。

  蜩與學鳩笑之曰:“我決起而飛,搶榆枋而止,時則不至,而控於地而已矣,奚以之九萬里而南為?”適莽蒼者,三餐而反,腹猶果然;適百里者宿舂糧,適千里者,三月聚糧。之二蟲又何知?

翻譯成現代文就好懂了:

北海里有一條魚,它的名字叫鯤。鯤非常巨大,不知道有幾千裡。鯤變化成為鳥,它的名字就叫做鵬。鵬的脊背,也不知道有幾千里長;當它振動翅膀奮起直飛的時候,翅膀就好像掛在天邊的雲彩。這隻鳥,大風吹動海水的時候就要遷徙到南方的大海去了。南方的大海是一個天然的大池子。《齊諧》這本書,是記載一些怪異事情的書。書上記載:“鵬往南方的大海遷徙的時候,翅膀拍打水面,能激起三千里的浪濤,環繞著旋風飛上了九萬里的高空,乘著六月的風離開了北海。”像野馬奔騰一樣的遊氣,飄飄揚揚的塵埃,活動著的生物都因為風吹而運動。天空蒼蒼茫茫的,難道就是它本來的顏色嗎?它的遼闊高遠也是沒有盡頭的嗎?鵬往下看的時候,看見的應該也是這個樣子。如果聚集的水不深,那麼它就沒有負載一艘大船的力量了。在堂前低窪的地方倒上一杯水,一棵小草就能被當作是一艘船,放一個杯子在上面就會被粘住,這是水淺而船卻大的原因。如果聚集的風不夠強大的話,那麼負載一個巨大的翅膀也就沒有力量了。因此,鵬在九萬里的高空飛行,風就在它的身下了,憑藉著風力,揹負著青天毫無阻擋,然後才開始朝南飛。

 蟬和小斑鳩譏笑鵬說:“我們奮力而飛,碰到榆樹和檀樹就停止,有時飛不上去,落在地上就是了。何必要飛九萬里到南海去呢?”到近郊去的人,只帶當天吃的三餐糧食,回來肚子還是飽飽的;到百里外的人,要用一整夜時間舂米準備乾糧;到千里外的人,要聚積三個月的糧食。蟬和小斑鳩這兩隻小蟲、鳥又知道什麼呢。

莊子先用浪漫的文筆,描寫了一個巨大無比的鯤鵬的形象,他飛起來翅膀就有幾千裡寬,一下子就能飛上幾萬裡高空,一下子就能從北極飛到南極。但是他的飛,需要條件,就是需要風的支持,沒有風,再牛逼的鯤鵬也飛不起來。

與鯤鵬相比,蟬和蜩與學鳩當然是小的了,這與鯤鵬構成了明顯的對比,這也就是我們前面所說的小大之辯。蟬和蜩與學鳩雖然很小,但是他們卻不自知,他們活在自己的視野之中,活在自己的世界之中,他們認為他們就是逍遙的,就是自足的。這就是小,小境界小格局。莊子這樣寫,其實倒不是想嘲笑蟬他們的格局狹小,而是通過對比想告訴人們,事物都是相對的,而不是固定的,要我們放棄那種原有的固執的看法。因為,我們只知道萬事萬物千差萬別,老是把視野放在事物的差異性上,而沒有看到,事物其實是一樣的,是沒有差別的。

我們還可以從老子的一段話,來參照一下:上士聞道,勤而行之;中士聞道,若存若亡;下士聞道,大笑之。不笑不足以為道。意思是:上士聽了道的理論,努力去實行;中士聽了道的理論,將信將疑;下士聽了道的理論,哈哈大笑。不被嘲笑,那就不足以成其為道了。

所以,莊子認為,蟬和蜩與學鳩就是下士,是沒有徹悟道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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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這就是人生一世的三觀不同。

兩隻小動物的人生觀就是及時享樂,今朝有酒今朝醉,世界觀就是弄個房子住著,在裡面吃喝拉撒睡過一輩子,這就是他們活著的價值,其實這也是我們芸芸眾生活著的價值。尤其房地產大火的時候,弄個房子住進去就是一個人一生最大的夢想,為此可以拋棄愛情理想甚至生命。其實說穿了不是房子的問題,還是三觀的問題。



那隻大動物的世界觀就是星辰大海,碧水藍天,價值觀就是展翅高飛萬里翱翔,人生觀就是做一個對社會有用的人才,成為人上人,vap中的那個p。這個世界上只有極少數幸運兒風雲際會能夠鵬程萬里,絕大多數人都是沉默的羔羊。

那麼兩隻小動物有資格嘲笑大動物嗎?毫無疑問是沒有的。只有大動物嘲笑小動物。當年韓寒就曾經嘲笑過貸款買房省吃儉用打貸款的年輕人,說還不如手淫有意義。其實這就是居高臨下看螻蟻。韓寒是大動物,所以能嘲笑小動物。



那麼小動物為啥要嘲笑大動物呢?說白了還是三觀不同。很多時候,三觀不同真的不適合一起玩耍,其實也沒有誰對誰錯。大鵬的人生是人生,斑鳩的人生也是人生,活法不同而已,各有各的樂趣,各有各的煩惱。

就看自己如何選擇了。


唐風宋月


用另一句廣為人知的名言來說就是

“燕雀安知鴻鵠之志”。

其實,莊子本人已經在《逍遙遊》中給出瞭解答:

小知不及大知,小年不及大年。奚以知其然也?朝菌不知晦朔,蟪蛄不知春秋,此小年也。楚之南有冥靈者,以五百歲為春,五百歲為秋;上古有大椿者,以八千歲為春,八千歲為秋,此大年也。而彭祖乃今以久特聞,眾人匹之,不亦悲乎!

簡單來解釋呢,這是莊子為了闡釋自己的“小大之辯”做出的鋪墊,《逍遙遊》的最核心的思想就是三句話:至人無己,神人無功,聖人無名。

意思就是在真正的得到超脫之道的至人,神人,聖人面前,這些自以為是,自作聰明的人(蟪蛄,蜩)都不足為提,因為這些至人,神人,聖人都是“乘天地之正,而御六氣之辯,以遊無窮”的真正得到超脫的逍遙之人。


文化十分鐘


因為他們都是傻子,沒有眼界。真正有大智慧的人,才懶得跟你計較。當然不跟你計較的也不一定就是有大智慧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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