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门嫡媳:许你江山如画

那人说:我会给你独一无二的爱和宠,但是请你耐心地等待,等待我将这江山握在手中,等着我将身边的障碍一点一点地铲除……那个人适时地伸出援手:你我相识最早,缘分天定,舍我取谁?后宅、宫闱、阴谋、杀戮……一步步走来,步步惊心,谁是敌人,谁是朋友,谁又是我一世良人?


季遥岑又做了那个梦。

梦中,一个梳双髻的小女孩在梨树下笑微微地打着旋,满树的梨花被风吹落,千朵万朵,如雪初降,恍如仙境。

镜头一转,女孩儿穿过层层的帐幔奔跑着,似乎能听到她急促的喘息声,一股浓重的药腥味弥漫在空气中。一间精致的闺房里,纱幔半掩,妇人正依靠在床头闭目假寐,她的五官生的极好,却一副病怏怏的摸样。

帐幔后走出一个男人,俊朗却阴郁。

妇人睁开眼,眼底是不加掩饰的冷意,他们在说着话,男人的脸色愈加不好。

女孩儿慢慢靠近,想要听清说话的内容。

男人突然暴怒起来,恨恨地一甩手便走了。

妇人瞧着他的背影,笑了,泪却一颗一颗地从眸中滑落,似乎是感觉到什么,她向这边看过来,目光对接,倏地温柔慈爱。

女孩儿移动脚步,蓦然,她看见帐幔下露出一双脚,青布缎的鞋面,靛青色的袍子一角绣着一杆青竹。她掩住口,睁大眼睛,眼睁睁地看着那双脚一步一步地向自己这个方向移动,她的心像是要跳出来一样,每一步都像踩在她的心头,她张嘴,却不能出声,身体僵直却不能移动半分……

“啊!”她尖叫着从噩梦中醒来。

堇色忙披起衣裳过来,“小姐,你怎么来?”见她的摸样,知道她又做了噩梦,忙湿了毛巾给她擦拭着汗湿的后背。

季遥岑无力地靠在床头,接过茶喝了口,向外面看了眼。

堇色跟随她多年,知道她的意思,一边吩咐小丫鬟芽儿摆饭,一边声音清脆,利落地道:“今儿初八,是老爷休沐的日子,一早晨老爷就出去了。说是接位贵客……姑娘,这是素菜馅儿的,你多吃点,还有这南瓜饼儿……”

伺候季遥岑洗漱吃过后,坐在软榻上眯眼看着外面明媚的阳光,暖暖的,带着微醺,夹着梨花的清香。

她指了指梨园的方向。

堇色应着,袖着她出了门,迎面风吹,有丝丝凉意,便叮嘱道:“姑娘,您先等等,我去寻件披风,这早春的风还是有些凉的……”

说着,急急忙忙地转回院子。

季遥岑不停步地往梨园走,无视路上有仆役和丫鬟的行礼。

阳光明媚如十三少女的眸,转眼间都是流光溢彩,梨园里一树树梨花竞相开放,朵朵缀满枝头,晶莹剔透的花瓣,嫩黄的花蕊,风起,卷起落花无数,一片香涛雪海。

而墙角一棵老梨树被雷劈了半边,留着烧焦的痕迹,一半的枯枝败叶趴在地上,已然没有了生机。

季遥岑漫漫投去一眼,立在一棵梨树下仰面看着那缀满梨花的枝条,白色粉底的襦裙随风轻轻曳动,如轻盈翻飞的蝴蝶,白玉般的小脸上是不符合年龄的沧桑。

“季遥岑,你这个坏人!”突兀地一声惊醒了她,回头,却是一个胖墩墩的男孩儿手插着腰指着她,圆圆的脸涨红。

季遥岑拧眉。

她的不屑激怒了男孩儿,他眼珠一转,猛然向她冲了过来,一头撞在她的腰上。

她丝了声,脚步踉跄了几步,一下子跌到在地上。

男孩儿有些得意,“你欺负我娘,爹爹骂她,我也欺负你!哼!”贴近她,“活该你不能说话!”

季遥岑的眸微凛,那寒芒看得他心里一紧,不由地往后退了步,外面响起杂沓的脚步声,“小主子,你在哪呢?哎呀!”一个嬷嬷忙不迭地跑过来。

“我在这!”男孩儿得到了目的,忙转身蹬蹬地跑过去,拖着她往外走。

季遥岑一个人坐在地上,碾碎的花瓣揉在了她衣裙上,残留余香。她眸光微转,一根断枝正横在身侧,断裂开的枝头泛青,锐利如刀,她咬牙,将手掌按上,整个身体的重量压了上去。

“嘶”的一声,尖锐的枝头斜插过掌心,钻心的痛。

“哎……”有人在梨花深处惊呼了声,她猛然看去,却见一个青衫少年人正站在不远处,身材颀长,眉目俊朗,特别是那双眸子狭长而幽邃,似乎泛着莹莹的紫色。她呆了呆,还没有等她缓过神,堇色跑进来,忙着扶起她,“小姐!你怎么了?呀!”看到她嫩白的手掌血淋淋的,顿时变了脸色,“小姐!你的手……快来人,大小姐受伤了!”

外面又跑进几个人,“这是怎么了?哎呀,这手掌怎么破了?不得了了,快去回老爷和夫人……”里面乱成了一团。

季遥岑被扶起来,除了被那撞痛的腰和屁股,手掌更是火辣辣地痛,看着众人惊惶的表情,下意识地向后面溜了眼。

那青衣少年不见了踪影,她轻吁了口气,闭上眼睛,好像是不胜痛苦。

整个府邸都知道了大小姐受伤的事,季恒生刚刚回府便听到了下人的回报,也顾不得换衣服,急匆匆地赶到梨花阁。

“老爷……”丫鬟们忙着行礼,他一把撩起帘子,只见季遥岑靠在床头,一张小脸苍白,皱成一团,手掌被白布包着,却心惊地渗出血来。

她抬头看到他,嘴一撇,眸中雾气氤氲,却忍住了泪。

季恒生心头一痛,喝道:“大夫呢?还不快去找大夫!……”掀了帘子出来,盯着几个丫鬟,脸沉的几乎要拧出水来,“怎么回事?大小姐怎么受得伤?”

几个丫鬟互相看了眼,嗫嚅着。

“快说!”季恒生发狠道:“连个主子都看不好,要你们这些奴才何用?索性都打杀卖了!”

“不要!老爷饶命!……”丫鬟吓得跪了下去,连连叩头求饶。

一个机灵点的道:“回老爷,本来大小姐要去梨园看看,便遣了奴婢在外面等着,后来,”她迟疑了下,“小少爷跑了进去,再出来时,大小姐便受了伤……”

季恒生愣了楞,气的手抖。

这时,几个丫鬟婆子簇拥着一个美妇人和一个粉妆玉砌般的女孩儿急匆匆地走进来,闻言也顿住了。

“大胆的奴才!”女孩儿冲到她的面前,涨红了脸,“胡乱说话,我撕了你的嘴!”

“二小姐饶命!老爷,夫人,”那丫鬟连连叩头,“奴婢说的都是真的,不信你问她们……”

其他人也连连说是。

这时,一个老大夫被领了进来,也顾不得行礼,便去看季遥岑。

季恒生狠狠地瞪了季夫人一眼,“你教的好儿子!”扬声,“去把那个孽子带来!”

季夫人被他一眼瞪的心惊胆战,知道这事闹大了,也不敢多说,向外面的一个婆子使了个眼色,转身向他强笑道:“老爷不要太生气了,峤儿虽然顽劣也是个懂事的,这其中或许有什么……”她被对方眸中的冷意吓住了。

季恒生盯着她,一字一顿地道:“刘氏,你该知道岑儿不同于其他孩子,你身为母亲不知疼惜,不管教儿子,还有什么脸面在这儿说话!”春色初来乍到,敬请亲们多多支持!文,一定精彩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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