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外單車大撤退——失之東隅,收之桑榆

4月11日,有報道稱,摩拜的歐洲業務出售正處於最後階段,估值約1億美元。

報道援引自摩拜發給潛在投資者的一封電子郵件:

“摩拜的歐洲業務管理團隊對這項業務充滿了信心,目前正處於從美團收購歐洲業務的收官階段。在管理層收購之後,管理層將擁有歐洲業務的大部分股權。”該聲明還提及,今後的歐洲摩拜將會把業務範圍擴展到電動自行車和電動滑板車共享領域。

其實摩拜調整海外業務並非什麼秘密。今年3月份,摩拜方面就曾表示“正在尋求優化摩拜國際業務,近期摩拜將關閉亞洲部分國家業務;此調整會涉及十餘名當地員工,我們將會依照當地法律法規進行安置”。加之早在去年就已解散的亞太團隊,摩拜可以說是正式結束了它的海外之旅。

繼ofo遭遇經營危機後,摩拜的正式退出,標誌著共享單車這一轟轟烈烈的出海運動最終草草收場。

海外單車大撤退——失之東隅,收之桑榆


水土不服的“洋和尚”

以單車文化盛行的英國為例,本應最有希望的地方卻也困難重重。不同於國內的一城一簽,共享單車要獲得整個城市的運營許可,就要分別與這個城市的每一個行政區分別簽署協議,這樣成本不但高昂,也導致了單車無法覆蓋整個城市。

無樁模式是共享單車的最大特點,但其就像把雙刃劍,在發揮其部署成本低廉、停放方便的優勢時,也面臨著亂停罰款、車輛損壞所面臨的成本損失。GoBee(香港的一家共享單車公司)在從法國撤離時,官方通告中曾出現“大規模破壞”、“盜竊”、“個人佔用”等詞彙。

人口密度也是國內共享單車無法盈利的主要因素之一,與動輒千萬的國內城市相比,西方的人口密度往往較低且分佈分散,加之西方政府苛刻的投放數量限制,這意味著同樣找一輛共享單車,西方用戶的時間成本要被國內用戶高得多,無法形成足夠的規模效應。

海外單車大撤退——失之東隅,收之桑榆


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中國企業在海外的水土不服,不代表整個共享模式在海外的失敗。國內企業紛紛敗退的背後,是當地企業的不斷崛起。

去年年中,正在諸多媒體報道中國共享單車ofo在美國發展不順,準備大面積裁員之時。越來越多的網約車、滑板車公司卻在紛紛佈局共享單車市場。

而最大的競爭者,卻是美國的網約車巨頭Uber 和 Lyft與一家初創的共享單車企業LimeBike。

Uber 公司的發言人 Nathan Hambley 曾公開表示,在 Uber 規劃的未來多模式交通中,單車是一個重要組成部分,Uber 希望能夠給民眾提供購買私家車之外的更多出行選項。

無論是Uber 還是 Lyft,都推出了多元的交通出行服務,不再侷限於單純的網約車運營商,回看國內的滴滴,多少有些不謀而合的意味。

值得一提的是這家叫做LimeBike的初創公司,雖然服務於美國本土,卻是由中國團隊創立的。在共享單車競爭最為激烈的時候,LimeBike創始人鮑周佳選擇了美國這片還算清淨的市場,不同於國內出海企業的水土不服,LimeBike的“中國資源、美國經驗”,反倒成為了在美國攻城略地的優勢。

海外單車大撤退——失之東隅,收之桑榆


印度的崛起

回顧中國共享單車成功的因素,龐大的人口紅利、相對寬鬆的政策、充裕的資本三者缺一不可,這也是中國的共享單車模式無法在海外推行的原因。如果說當今世界有沒有第二個國家可能複製這樣的中國模式,恐怕只有印度。

從2017年開始,有十多家印度本土共享單車企業先後拿到融資。其中不僅有Pedl這樣跨界的共享汽車公司的單車品牌,也有許多初創的年輕公司。

Amit Gupta 是印度著名獨角獸公司 Inmobi 的聯合創始人,然而就在他創業十年、擔任總裁的黃金時期,卻選擇了急流勇退,創辦了一家共享單車公司Yulu。

和國內的共享單車很像,用戶下載APP掃碼開車,騎行結束後,需要將車子停在最近的停車區。Yulu單車的收費標準為前半個小時10盧比(約一元),之後每半小時多收5盧比。

Bounce是一家本土的共享踏板車公司,在去年6月ofo退出印度市場後,Bounce收購了它在印度的資產。在班加羅爾,像Yulu 、Pedl、Bounce這樣的共享單車隨處可見。

然而印度的共享單車企業,同樣面臨著中國同行們共同面對的問題,希望前車之覆能夠成為後車之鑑。


吹起進攻的號角

縱觀中國共享單車的出海經歷,從攻城略地到全面敗退。雖然內因為主,卻也感慨良多。

學習國外先進模式,進而超越創新。這樣的劇本在過去的中國市場中不知上演了多少次,怎麼忽然之間就角色互換了呢?到底應為中國發展的迅速而感嘆,還是該對如此的潰敗而反思,一時之間竟叫人難以回應。

隨著越來越多的中國企業走向海外,企業們也要及時轉變思維模式。

曾經,我們要做中國的世界。

現在,我們要做世界的中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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