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弊成风!多名中国学生“捐款”上名校,“体育特长生”成贿赂重灾区

外媒最近炒得热火朝天的新闻——中国百亿万富翁、步长制药公司董事长赵涛花650万美元把女儿赵雨思送进斯坦福大学一经实名曝光,涉案人员愈挖愈多,一众CEO、投行高管、巨富大家、好莱坞演员、传奇设计师全都未能幸免,类似案例更是层出不穷。

赵雨思已被斯坦福开除,父亲坚称没花公司的钱

中国学生赵雨思的父亲赵涛为步长制药公司董事长,目前的国籍是新加坡。2018年10月,赵涛家族以320亿人民币,位居胡润百富榜第82位。最新的新加坡富豪排行榜上,赵涛以个人资产18亿美元排名新加坡第15位,也是上榜的21名富豪中年龄最小的,只有53岁。

步长制药公司属于中成药生产行业,主要从事中成药的研发、生产和销售,主要产品涉及心脑血管疾病中成药领域,同时也覆盖妇科用药等其他领域。其在A股市场走势一直不错,公司年收益超过百亿人民币。

5月2日,赵涛妻子通过律师发表声明说,650万美元是捐款,自己受到误导,已委托律师处理此事。赵涛也在公司官网发布声明说,这属于个人及家庭行为,资金来源与步长制药无关,对步长制药的财务状况不构成任何影响。步长制药是一家上市的公司,运营管理是独立的。步长制药内部控制体系健全,本人的私人事宜不会影响公司正常运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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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雨思为上斯坦福大学花费650万美元事件被曝光后,5月6日,斯坦福大学通过邮件回复表示:并未收到650万美元捐款,只在赵雨思入学数月后收到50万美元给帆船项目的捐款,录取赵雨思与捐款无关。赵雨思目前已被退学,退学原因是申请入学资料作假。赵涛支付给了辛格650万美元,其中只有50万美元是以给学校的帆船队“捐款”的名义给到了学校,而且是在赵涛女儿赵雨思被录取数月后,“大头”600万美元或许早已落入辛格个人腰包。

尽管辛格给赵雨思伪造了一份帆船运动员的简历,但她实际上并没有像这起系列舞弊案中的美国名人子女那样,被斯坦福大学的运动队教练以“体育特长生”的身份录取。赵雨思是通过正常的渠道被学校录取的。“此案出现了奇怪的转折,即赵涛的女儿并没有被斯坦福大学的帆船队录取,而是凭自己的实力被学校录取了。”英国《每日邮报》如是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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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斯坦福录取后,赵雨思还开直播,号称《美国状元教你如何考上斯坦福》。介绍自己“是一名普通女孩,生活在一个大家庭,有着四个兄弟姐妹。喜欢弹钢琴、哼小曲;喜欢骑马、喜欢飞翔的感觉;喜欢艺术,喜欢抽象的工艺品。”

这也是为何目前报道此案的众多美国媒体都没有直接说赵家是通过行贿让女儿上的斯坦福的原因。他们基本都强调说“目前尚不清楚赵涛和他女儿是否清楚辛格的违法行为”,以及“美国司法部门目前没有起诉赵涛和他的女儿”。

然而,还是由于这份伪造的运动简历增加了赵雨思的录取机会,所以今年3月斯坦福大学以“伪造入学材料”为名开除了她。

金融公司做中介,是替罪羊还是罪有应得

威廉·里克·辛格(William Rick Singer)是该起贿赂案的核心人物。他是加州非营利性升学机构Edge College & Career Network (边缘学院和事业网络)的创始人。该机构又叫做“钥匙”,专门为富豪家庭提供帮助,确保他们的孩子考上名校。如今这场专门针对招生黑幕的行动被称为“Operation Varsity Blues(校队蓝调行动)”,联邦检方在经过一年的调查后于今年3月曝光了这一招生舞弊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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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大学招生舞弊案的组织者辛格

辛格的机构曾出现在摩根士丹利为其客户保留的一份推荐机构名单上,但2015年后其机构的名字从名单上被删除。然而,辛格可能仍和摩根士丹利的雇员们保持着联系。而赵涛夫妇正是通过摩根士丹利的财务顾问迈克尔·吴牵线,认识了辛格。

今年3月份此案曝光后,摩根士丹利表示,迈克尔·吴对招生舞弊欺诈丑闻的内部调查不配合,所以将他开除。迈克尔的律师日前则透露称,吴正在计划发起法律诉讼来洗清自己的罪名。“吴先生将采取一切可能的法律手段来维护自己的权利,”其律师雷蒙德认为,吴先生被开除时他人正在国外,并且曾“试图全力配合摩根士丹利的调查”。当被问及吴先生将会在何时何地起诉时,雷蒙德说,“目前我们还不能披露这一信息。”

雷蒙德称,辛格告诉迈克尔这笔钱(650万美元)将用于支付斯坦福大学的教职员薪金、奖学金、运动培训计划及帮助没有能力支付斯坦福大学学费的学生。“辛格做出这样的声明,是因为他知道吴先生不会参与违法行为。辛格还说,无法保证赵雨思一定被学校录取。”

除了摩根士丹利,卷入招生舞弊案的金融机构雇员还有不少。排在第二的Sherry Guo(音译:郭雪莉)的120万美元费用是辛格通过奥本海默基金公司旗下苏玛集团的一名雇员帮忙联系。美国太平洋投资管理公司前首席执行官道格拉斯也牵涉此案。

实际上,一些知名的金融公司让辛格在公司的员工及客户活动上发表讲话,还将他引荐给现在的或者潜在的、需要入学名校的富豪客户对象,从而为辛格打下了声誉。

托福代考面临最高10年刑期,400美元代考枪手要坐牢

巨额贿赂案,美国联邦当局还逮捕了五位加州居民。他们被指控为至少40名中国籍留学生代考托福考试,主犯Liu Cai(音译:刘才)即将出庭受审,他或将面临5至10年的联邦监狱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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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据美国司法部发布的公告,五名被逮捕的嫌疑人中,四名24岁,主犯刘才23岁,2017年毕业于加州大学洛杉矶分校。他在40余起案件中参与了19起。警方查明了枪手们代考托福考试的价码:400美元一场。这些便宜的枪手除了需要在旧金山、洛杉矶等大城市参加考试,为安全起见,有时还需要前往伍德兰西尔斯、喜瑞都、科洛纳市等偏远地带参与考试。而那40名学生通过代考,进入了很多顶尖院校,例如加州大学洛杉矶分校、哥伦比亚大学、纽约大学等。事件曝光后,这些富二代似乎都安然无恙,此后就算被查出,也可能仅需要面对“托福成绩被取消“的后果。

尽管这五名枪手400美元的价码远没有赵雨思650万美元的贿赂来得刺激。但他们却马上面临开庭坐牢的风险。原因是这五位年轻人为了每次的400美元,需要使用伪造的中国护照。护照上的人名是被代考人,照片则是枪手们,以此来蒙混过关。因此,他们会被以使用、密谋使用假护照、身份盗窃等罪名,最高面临10年刑期。

郭雪莉120万美元进耶鲁,从艺术特长生变身足球队长

想要进美国名校,除了成绩,特长更为重要。美国高校特别喜欢有特长的学生,会特别关注其个人简历。一般,名校会对中国的出国留学中介机构进行审查,但对威廉·辛格这样的美国国内独立顾问却不是那么严格,尤其是对那些主要以美国国内人群为主要客户的机构。

花费120万美元排名第二的郭雪莉曾被耶鲁大学录取,如今也惨遭开除。其律师詹姆斯·斯佩图斯称:“Sherry Guo(音译:郭雪莉)大约五年前来到加州开始学习英语,她读高中时就年龄偏大,这也是为什么她21岁才上大一的原因。”斯佩图斯直言,郭雪莉对如何在美国申请大学非常不熟悉。“她最想上的并不是耶鲁大学,她的目标是哥伦比亚大学或者牛津大学,但辛格让她申请耶鲁大学,并且保证她能被录取。”郭雪莉的亲属分数次向辛格支付了总计120万美元,其中的90万美元被打给了辛格设立的一个非盈利基金会。检察官认为,这个基金会是用来掩盖辛格和他的客户的非法活动用的。律师表示:郭雪莉和她的父母并不知道这笔钱是用来行贿的,只知道是捐给上不起大学的贫困学生的。“她父母并不会说英语,也没有和辛格直接接触,并且她本人对美国大学招生程序也一问三不知。”斯佩图斯认为,这笔巨款也表明辛格是在利用郭雪莉的家人,以及他们缺乏对美国大学招生程序的了解。

和赵雨思一样,郭雪莉的家人也是通过金融公司高级雇员联系到辛格的。2017年11月,奥本海默基金某财务顾问告诉辛格,郭雪莉的父亲想为女儿申请的其中一所顶级高校捐款。第二天,辛格就给当时担任耶鲁大学女子足球教练的鲁道夫·“鲁迪”·梅雷迪思寄去了郭雪莉的相关资料,其中还包括她艺术作品的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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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鲁大学前女子足球教练鲁迪·梅雷迪斯(中)

随后,原本艺术特长生的郭雪莉“变身”中国国家女子青年足球队的队员,以及南加州一家知名足球俱乐部的副队长。2017年11月10日,辛格还代表郭雪莉给南加州大学的原女足助理教练劳拉·扬克发了封邮件。“请你尽快为这名即将成为耶鲁大学中场球员的女孩(指Sherry Guo)建立一份足球档案,她必须非常优秀,档案中必须包括很多奖项和荣誉,此外还需要一张女孩踢球的照片,且必须是亚洲面孔。”

最后,郭雪莉以足球特长生的身份进入了耶鲁大学,并于去年秋季开始上课。在耶鲁就读期间,她还曾在该校的本科生刊物《Yale Layer》(耶鲁阶层)工作,但目前其所有信息已被校方删除。耶鲁大学校方上月证实称,Sherry Guo已不再是该校的学生,但目前并不知道她是否转校。此外,Sherry Guo的所有个人社交媒体账号和领英账号已全部被删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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