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生,找個“幼稚”的人在一起

長大後,鄉愁是一張窄窄的船票,

我在這頭,新娘在那頭。

——余光中

前幾天,在一檔文藝晚會上,有人將鄧稼先與妻子許鹿希的愛情故事,從書本搬上了熒幕。

這對因工作而分離的眷侶,一個隱姓埋名為國奉獻28年,一個先是用28年去等待,然後又用28年去追尋;

也讓我們有幸見證了,這場平凡而又偉大的愛情。

餘生,找個“幼稚”的人在一起

視頻一出,立刻引來大批網友的轉發,紛紛配文到:

  • 真的好感動;
  • 大概這就是愛情的模樣吧;
  • 從前,車馬很慢,一生只夠愛一個人。

許鹿希對先生鄧稼先一生的等待和追尋,是愛情裡最華麗的冒險。

而這份愛情,也因為這樣的冒險而顯得更加珍貴。

愛一個人,本就是一場幼稚的遠行。

在茫茫是人海中,如果你有幸覓得一良人,大可以在愛情裡做個幼稚的孩子,來一場轟轟烈烈的旅途。

餘生,找個“幼稚”的人在一起

幼稚,是愛情的著色劑

如果說這世間只有一種浪漫,那一定是詩人的筆觸。

余光中就是這樣一位懂得浪漫,又極其幼稚的詩人。

在國愁家恨中,他寫:

“當我死時,葬我,在長江與黃河之間”

兒女情長裡,他寫:

“月色與雪色之間,你是第三種絕色”

前者,是寫給祖國的情詩,後者,是寫給範我存最熱烈的告白。

餘生,找個“幼稚”的人在一起

“小平頭,粗布衣,嚴肅而害羞”,是範我存第一次見到余光中的樣子。

此時的余光中,正是風度翩翩,書生意氣的少年郎,而範我存,也是大家閨秀,溫暖純良。

都說“少年不識愁滋味”,愛卻悄悄在心底生了根。

當兩人再次相遇時,愛情裡的少年,一如孩子般的幼稚,他說:

“範我存,我要娶你。”

此時的余光中,是臺北大學的高材生,早已在文壇上小有名氣,左手詩歌,右手散文,一時無兩。

而範我存,家道中落,輟學在家,又患有肺病,大門不出,就是一個普通的女孩。

無論從才華還是名氣,所有人都認為,兩個人都是不般配的。

可余光中不顧家人的反對,執意要和範我存在一起,也因為這樣的固執,被打上了“幼稚”標籤。

餘生,找個“幼稚”的人在一起

都說“生活如人飲水,冷暖自知。”其實愛情,亦是如此。

在愛情中,他提筆寫下:

“半輩多珍貴的日子以為再也拾不攏來了卻被那珠寶店的女孩子用一隻藍瓷的盤子帶笑地託來我面前,問道十八寸的這一條,合不合意?”

余光中和妻子的愛情,是世人眼中的幼稚,卻成為了兩人幾十年婚姻的主旋律。

年少時意氣風發的幼稚,是愛情的開始,也是愛情的本質。

好的愛情,向來都充滿了不成熟的幼稚,這種幼稚,成為了愛情裡獨特的孩子氣。

餘生,找個“幼稚”的人在一起

幼稚,是婚姻的保鮮品

婚姻裡的孩子氣,沖淡了平凡生活裡的油鹽醬醋,和雞毛蒜皮的鬥爭,讓愛情永遠保持著新鮮。

在真真假假的娛樂圈裡,張智霖和袁詠儀一直是模範夫妻。即便是出門買菜,兩個人也會自然地扣著雙手,令人羨慕。

在被問到愛情保鮮的秘籍時,張智霖笑著說:

“哪有什麼愛情秘籍,無非是把她當做孩子來哄。”

在綜藝節目《妻子的浪漫旅行》裡,面對著袁詠儀的撒嬌和任性,張智霖始終用一副寵溺的表情看著她,眼神裡充滿了寵溺。

在節目的最後,兩個人還共同演唱了一首情歌《戀愛預告》。

二十五年前,兩個人正是憑藉著這首歌,向全世界宣佈了愛情。

二十五年後,再度唱起這首歌,張智霖說:

“我還是那個少年,她還是那個少女。”

餘生,找個“幼稚”的人在一起

最好的愛情大概就是:儘管時光荏苒,歲月變遷,在對方眼裡依然是當年那個幼稚的少年。

余光中和妻子的愛情亦是如此。

生活的瑣碎並沒有消耗彼此的感情,反而讓兩個人都充滿了孩子氣。

古稀之年的余光中外出講座,提起鄉愁,他動情的朗讀起了那首讓他名滿文壇的《鄉愁》:

“小時候,鄉愁是一張小小的郵票,我在這頭,母親在那頭。長大後,鄉愁是一張窄窄的船票,我在這頭,新娘在那頭。”

讀到這裡,頭髮花白的余光中停了一下來,他左顧右盼,衝著人群問:

“我的新娘呢?我的新娘在哪裡?”

“我在這裡……”

範我存應聲而出。

在讀者的簇擁下,兩個頭髮花白的老人相視而笑,就好像兩個被大人看穿了秘密的孩子,滿是幼稚。

餘生,找個“幼稚”的人在一起

爽朗的笑聲驚豔了平淡的生活,也讓兩人感情的長河蕩起漣漪。

真正的愛情大抵就是:我是別人眼中無所不能的超人,卻是你眼中撒潑打滾的孩子。

如果說,愛情終歸要回歸平淡,而那個“幼稚”的愛人,就是生活裡的一簇煙花。

餘生,找個“幼稚”的人在一起

幼稚,是極致的成熟

幼稚的愛情,並不等同的衝動和魯莽,相反,能夠給愛情增色的幼稚是一種“極致的成熟”。

《愛你就像愛生命》裡,寫滿了王小波和李銀河之間的的情話。

王小波說:

“你好哇,李銀河……”

“一想到你,我這張醜臉就泛起微笑……”

李銀河給他回信:

“這個人小說寫的直擊靈魂,人可真夠醜的。”

在那段兩地分割,聚少離多的時光裡,正是這樣的幼稚,讓李銀河在貧瘠的日子裡有了光亮。

餘生,找個“幼稚”的人在一起

紙短情長,是寫字人天生的浪漫,也天生的幼稚。

余光中的一生,寫了八百多首詩歌,其中情詩就有一百多首。

在南京大學的講臺上,他說:

“杜甫一生只寫了兩首詩給太太,而我寫的,可就太多了,這這一點上,杜甫是遠遠比不上我的。”

說起這段話的余光中,像極了考試考了一百分的小學生。

余光中的幽默,讓人群中爆發了一陣歡快的笑聲。而在人群中,範我存卻羞赧的低下了頭。

範我存知道,余光中的孩子氣,是自己安全感的來源。

《等你,在雨中》是余光中寫下的情話:

你來不來都一樣,竟感覺每朵蓮都像你尤其隔著黃昏,隔著這樣的細雨
餘生,找個“幼稚”的人在一起

成熟的愛情就應該是這樣,不管你在與不在,我始終像個孩子一樣,陪伴在你身邊。

張小嫻說:

“我的不治之症,是愛著一個不能給我半點安全感的的男人。”

“安全感”並不是愛情老手的專利,“孩子氣”也並不意味著推諉和妥協。

真正成熟的人,都擁有恰到好處的幼稚,這種幼稚,才是給對方最厚重的安全感。

餘生,找個“幼稚”的人在一起

一生太短,如白駒過隙;

一生又太長,足夠和相愛的人虛度時光。

王小波說:

“世間最美好的愛情,就像是兩個坐在一起偷吃蜜糖的小孩;你一口,我一口,傻傻地彼此嘲笑,卻永遠也吃不完。”

愛情和婚姻,本身就是一件幼稚的事,越幼稚,越美好。

餘生,一定要找一個幼稚的人在一起。

一起敵過生活的煙火,一起走過歲月的波瀾,一起抵禦流年的衝擊,一起走向幸福的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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