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丹輝:熊耳山上看鶴城

文|王丹輝

圖|來自網絡


記憶中,大概在七八歲的時候,就從大人口中得知西邊太陽落山的地方叫熊耳山。晚霞、落日時常在熊耳山上空繪出一幅幅絢麗的圖畫,給人賞心悅目的美感。那時候個子小,手腳、眼光和膽子也小,沒想過去爬熊耳山,覺得日落的地方就是天邊,讓人遙不可及。

熊耳山是商州名山,地處州城西南方的金陵寺鎮,相傳朱元璋的叔父曾在此出家修行,明太祖題贈過“如朕親臨”的牌匾。隨著年齡增長,金陵寺逐漸成為我心中嚮往的一塊熱土,至今已去過十五六次。


王丹輝:熊耳山上看鶴城



聽父親講,我的高祖父從山西遷居商州,先落腳在金陵寺,到了曾祖父這一代才移居二龍山。金陵寺作為昔日的工業重鎮,曾相當繁華,小時候家裡用的鍋碗瓢盆,大甕小甕,還有木炭、煤炭、水泥、石灰等,大都產自那裡。

第一次登熊耳山是在2015年深秋,區作協組織了四五十名會員搞採風活動,使我得以一睹它的容顏。那天清早,大家乘坐十多輛小車從中心廣場出發,到了竹園村統一下車步行登山。一路上,眾文友有說有笑,從李翰儒家經過時稍作休息,又順著狹窄的山路繼續前行。路邊的柿樹上掛滿了紅彤彤的柿子,摘幾個軟的來吃,香甜中透著一絲清涼。

途中,聽侯佔良、喻永軍老師暢談讀書和寫作體會,感觸良多。同行的南河老師,已年過古稀,但步履矯健、精神矍鑠。一行人到達熊耳山頂時,恰逢正午,看見曾經的電視塔只剩下斷壁殘垣,讓人頓生感慨。環顧四周,盤山水泥路像絲帶般纏繞在半山腰,山下村莊錯落有致,各式房子掩映在樹木叢中,給人恬靜、安怡的感覺。


王丹輝:熊耳山上看鶴城



登高望遠,最是心曠神怡。在丹鳳師範上學的時候,登過一次商山。帶地理課的米老師說,站在商山頂上能看到商州城,但不知是因為我眼睛近視,還是因為天氣欠佳,那天抱著極大的興致去,結果是失望而歸。

第一次登熊耳山,我最想看的是東邊的商州城。山頂最東邊有一塊丈把寬的空地,站在那裡瞭望,角度正好。放眼望去,只見白雲繚繞處州城隱約可見,四周山峰環繞,宛若一個碩大的玉盤,景緻妙曼優美,充滿了靈光仙氣和神秘色彩。我不由得驚歎,那神仙般的處所,就是我平日生活的地方。

此後,只要有人提起熊耳山,我都會附和幾句讚美的話,藉機分享我的美妙感受。去年11月,我和幾位朋友重上熊耳山,想再次欣賞那美妙的景象。

週六午飯過後,我們一行四人驅車前往熊耳山。有了上次登山的經驗,這次我直接將車開到了距山頂200米遠的一片空地。亞紅、春霞和瀚璞都是第一次來,顯得格外興奮,不停地拍照。山頂的路曲折迂迴,但並不難走,大約10分鐘後就到了上次我遠眺州城的地方。


王丹輝:熊耳山上看鶴城



鐵塔依舊高聳,低矮的小廟更顯破敗,北坡的草叢中還有未化的積雪,正午的陽光把四周照得一片透亮。向東望去,映入眼簾的是大片大片的荒山,山上沒有莊稼,樹木稀疏。州城盡入眼底,一覽無餘,能清楚地看到金鳳山上的氣象塔、行政大樓和江南小區。

再往東看,竟能看到張村發電廠。因為光線太過充足,少了雲遮霧罩的那份神秘和美感,眼前的一切太過直白,沒看到第一次見到的景象,讓我又一次失望了。

亞紅、春霞因為在城裡待久了,很少到戶外活動,顯得很是激動,眼睛左顧右盼,言語間按捺不住內心的驚奇與新鮮。瀚璞上了山頂,就舞弄著讓無人機起飛,繞著熊耳山四周進行航拍。無人機居高臨下拍攝的畫面,顯得十分壯觀,但他在意的是山,沒有讓無人機遠拍鶴城,此後等我倆一起回放時又多了一份遺憾。

登山尋佳境,州城景不同。此前,我曾多次站在金鳳山和龜山上俯瞰鶴城,在腦海中留下許多生動的畫面。


王丹輝:熊耳山上看鶴城



我想,如果能在雨天和雪天,甚或在盛夏的夜晚登臨熊耳山,遠眺鶴城,定能看到更美的景象。

其實,山還是那座山,城還是那座城,讓人拍手稱奇,抑或讓人失望,看或者不看,美或者不美,人在乎的是山、是城,是身邊的景物,而山和城作為一種客觀存在,因為沒有人的喜怒哀樂,更多了一份從容和淡泊,兀自包容著古往今來的一切故事,和日月星辰一起共同經歷春夏秋冬,見證花開花落。

個人的些許小感受和氣勢恢宏的大山大川相比,又算得了什麼呢!

——寫於2019年4月


王丹輝,筆名秦楊,陝西商州人,生於1973年10月。工作之餘愛好文學創作,公開發表散文、詩歌、小說、報告文學等140餘篇。商洛市作家協會、商洛詩歌學會、商州作家協會會員,商洛市詩詞楹聯學會副秘書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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