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開貨車裝卸重物的林增心裡只有一個念頭:掙錢,還賬。自從5歲的兒子林晉鵬生病後,林增欠下五十多萬債務,每天面對不同的催款電話,林增的心裡發了慌,毫無一技之長的他,從未想到能欠下那麼多外債,連累妻兒老小都要跟著過苦日子,一日三餐的溫飽都解決不了。圖為林增與現役的“夥伴”合影。
林增家住浙江省三門縣,是一名貨車駕駛配送員。2012年與妻子林玲喜結連理,2014年8月31日,小兩口迎來了愛情結晶樂樂。林增回憶道:“初見孩子的時候,我就取名為樂樂,希望他一生快快樂樂,不求大富大貴。”隨後林玲又生下一女兒,兒女雙全的日子讓全家人都樂開了花,日子過的平淡又幸福。圖為可愛的樂樂。
每天早出晚歸地拼命加班工作,林增說,再累也不敢開車打盹,因為兒女在等他平安回家。就在林增充滿幹勁掙錢的時候,老天爺給他開了天大的玩笑,厄運也因此纏住了他。2017年12月22日,林增和妻子帶著樂樂從老家探親回來後,樂樂就開始高燒不退,隨後身上出現大量紅點。二人絲毫不敢耽擱帶著樂樂去了寧波某婦兒醫院。圖為林增啃著一個麵包當晚飯。
經過骨穿等一系列檢查,樂樂被診斷為急性B淋巴細胞白血病。為了能照顧好兒女,林增只好請求岳母幫忙。妻子林玲則回家照顧未滿百天的女兒。“姥姥,我疼,我要找媽媽,我要回家見妹妹,我不看病了。”化療後的樂樂每天3次扎針抽血,疼的滿頭大汗嗷嗷大哭要回家。林增看著兒子疼得汗水直流,拍了一張樂樂的照片發給妻子說:“老婆,我們要讓孩子活下來。”
然而堅定的背後時常有一個聲音在林增耳邊縈繞,治療那麼疼,是不是對他太殘忍,我們選擇是錯是對?化療後的樂樂食慾不振,姥姥每天變著花樣的給樂樂做美食,樂樂只是聞聞,絲毫不願意張開嘴巴吃一口。“是飯菜不好吃嗎?你想吃什麼?爸爸給你做?”樂樂面對林增的問題,眼淚在眼眶打轉說:“對不起爸爸,不是不好吃,是我吃了就要吐,太難受了。”林增緊緊地抱著樂樂:“兒子,男子漢得堅強,想要活下去就得吃飯。”
2019年4月第四次化療時,由於孩子過於痛苦,林增為了不讓妻子傷心,只是接電話,拒絕給妻子林玲開視頻和發照片。因藥物問題,樂樂出現了低血壓,低血象,低心率等問題,被送進了重症監護室,並且當場下了病危通知書,林增說:“簽字的那一刻我全身都在抖,如果兒子有個三長兩短,我也就沒勇氣活著了。”後來經過醫生的搶救,樂樂才轉危為安。圖為護士在給樂樂上化療藥物。
醫院的治療費很快掏空了林增多年贊下的12萬。林增開貨車每天有200元的工資,但如今需要時常照顧孩子,不能天天跑車,每個月只能掙3000元左右。為了能讓樂樂不斷藥,林增將自己唯一的住處以低價30萬出售,可賣房的錢僅夠樂樂化療幾個療程。醫院再一次下達了欠費通知書,林增只好挨家挨戶為樂樂借錢看病。經過一年半的治療,樂樂身體的癌細胞被打了下去,同時林增也欠下近50萬元的外債。
5月3日,醫院告知林增,可以帶樂樂回家休養,定期複查。一個月後,樂樂複查結果顯示身體殘留的癌細胞漲了出來。醫生告知林增,救孩子唯一的辦法就是骨髓移植,建議去北京治療。林增和妻子商議後,決定將年幼的女兒交給父母,再一次走親訪友借錢,然而大多人閉門謝客。林增沒有辦法向貸款公司借貸了10萬元應急。6月13日,二人揹著樂樂登上開往北京的火車。圖為樂樂的診斷證明。
骨穿是樂樂最害怕的,十幾釐米的長針硬生生的扎進骨頭裡,樂樂疼得眼淚哇哇的,嘴裡還倔強地說著:“我要看病,我要活著,我不怕疼,爸爸媽媽和妹妹還在等我回家。”幾天後,樂樂便出現高燒不退,抽搐,為了能夠更好的照顧孩子,林增夫妻二人日夜輪流看管樂樂,不停地給樂樂做物理降溫,測量溫度。圖為在北京的醫院樂樂很懂事地摸著勞累瞌睡的媽媽。
經過近一週的時間,樂樂慢慢退燒。接下來樂樂就要面對骨髓移植,林增夫妻二人配型結果均不符合捐獻指標。為此林增每天奔波忙碌在尋找骨髓。“如果找到骨髓,咱們沒錢移植,豈不是更遺憾?”林玲哽咽著問林增。圖為媽媽在喂樂樂喝粥,可是樂樂很難下嚥。
經過一段時間治療,樂樂身體癌細胞打了下去。9月6日,醫生告知樂樂可以進倉移植,骨髓也找到了。此時的林增心裡既高興又發愁。骨髓找到了是好事,但是進倉的錢絲毫未有著落,排異的費用更沒有數。留給這個家庭的時間不多了,爸爸每月邊照顧孩子邊掙錢還著欠款入不敷出。如此下去,孩子的未來已近乎失去了希望。圖為媽媽每天都要翻看的一張樂樂生病前拍攝的寶寶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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