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农大,我来了

山农大,我来了

金秋十月,风和日丽,天朗气清。在这个收获的季节,经同学们的精心策划,我们山东农业大学林学专业85级1班,迎来了毕业30年聚会。

19号,我们早早出发,老公开车,沿高速公路前往聚会地点——泰安。虽然已是深秋,但气温适宜,感觉不到寒意。路两边的树木葱茏中夹杂着或红或黄的枝叶,像闪电般向车后躲去。不到11点顺利抵达东岳大街的锦江都城酒店,兴华二哥已在等候。12点前,陆续来了八九个同学,凑了一桌,开饭。等同学们都来了,晚上正式聚餐。

下午,能来的全部到齐,19个同学,16个男生,3个女生。全班29人,5个女生,有两个家里有事走不开,就来了我们三朵姊妹花。

山农大,我来了

下午4点多钟,邀请了林学院党委书记亓爱收老师和班主任邢黎峰老师一起座谈交流。同学们介绍了自己的工作和家庭,可以说,都是事业小有成就,孩子争气,家人和睦,日子过得欣欣向荣。亓书记非常自豪地介绍了林学院的专业和学科发展情况。林学院原有8个专业,今年又申请了一个城乡规划专业,已经获批,明年开始招生。目前,学院有2000名学生,100名教师。林学专业已申请全国一流专业,据说投票通过率很高,排名非常靠前。林学院现有两个博士点,前年博士点从二级晋升到一级,林学院可以自己设置二级博士点。山农大能支撑两个博士点的只有林学院。这些年,学院取得如此骄人的成绩,我们很震撼,很欣慰。最后亓书记向我们提出了希望,给与了祝福。多向亲戚朋友宣传介绍林学院,常回家看看,林学院永远是我们的家,是我们魂牵梦绕的地方。他祝福同学们身体健康,工作顺利,家庭幸福。邢老师介绍了他从开始教学到现在的家庭情况。他很风趣地讲到第一次上台讲课的情形。首次登台,心情紧张,台下学生们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一脸茫然。准备了一周的课,一堂课秃噜完了。这个速度,学生们直接蒙圈了,那是填鸭和灌水。

晚上聚餐,师生共饮,推杯换盏,其乐融融。丰盛的晚餐,亲切的交谈,温润的笑脸,诚挚的祝福,把分别的日子浓缩在一瞬间,仿佛从来不曾分开过。

第二天上午,邀请了林学院老党委书记孙林书先生一起合影。老书记82岁了,清瘦硬朗,慈祥和善,仙风道骨,鹤发童颜,只是眼神稍弱,耳朵有点背,晚上一般不出门,答应可以参加午宴。

合影后,邢老师带领同学们一起参观校园。大门整洁端庄地矗立着,大门北侧路旁多了一个风景石,上书 “登高必自”四个猩红大字,这是山农大的校训,给人以警醒启迪。这些年学校改变了很多,合并了水校和林校,扩大了规模,新建了图书馆和学生宿舍,改建了篮球场,铺设了塑胶操场。不变的是林学院的办公楼、实验楼、教学楼。穿过林荫路,来到五号教学楼,那是我们上了四年课的地方,感情深厚,记忆犹新。走着走着,情不自禁地迈向当年的自修室301。楼道上、教室里,许多考研的学生在聚精会神地学习。我和素梅静静地坐在前排椅子上,环顾四周,多么熟悉的课桌,黑板,只是寻不到那些熟悉的面孔。来到我们原来的女生宿舍楼,已改成了男生公寓。男生宿舍楼改成了女生公寓,楼外安上了铁栅栏。一路走着看着,食堂,影院,锅炉房,都还是以前的模样。原来胳膊粗的法桐,现在已高过了五层楼,柏油小路被高高的法桐包抄着,路上撒下斑驳的树影。同学们漫步在光影婆娑的小路上,谈笑着,回忆着,讲述着过去的奇闻乐事,我仿佛回到了大学时代。

山农大,我来了

1985年9月份入学的时候,刚毕业留校的邢老师给我们担任班主任,他上的初中和高中都是两年制,他的年龄和我班同学一样大。他高大帅气,青春阳光,洒脱干练,儒雅稳重,戴一副银色轻便眼镜,浑身散发着浓郁书卷气,一下子吸引了女生的眼球。周末他常带领我们出去郊游,去灵岩寺踏青,到大河摸蛤蜊,去虎山水库漫步。他是个怜香惜玉的暖男,每次都帮女生背着包。情窦初开的我开始暗恋他,希望见到他,幻想在路上偶遇他,真见到了说话语无伦次,脸红发烧,心里砰砰乱跳。经常心神不定,吃饭和走路也分神,但不敢和别人说,害怕被人笑话。第一个寒假很漫长,期待春节后快快开学。神魂颠倒了大半年,这份燃烧的感情在我的自律和保守中慢慢熄灭。邢老师怂恿我班男生追女生,争取咱班的五个女生一个也跑不了。

大学时候,晚上熄灯后常开“卧谈会”,我们女生也是喜欢拿男生开涮,起外号,乱配对。我班男生颜值和海拔都较高,有个外系(当时叫系,不叫学院)的周姑娘看上我班的王印德,老王担任校学生会生活部长,认识他的人比较多。老王身高一米八三,体健貌端,乐观爽朗,亲和力强。周姑娘总是找个理由去男生宿舍溜达,也去送好吃的,疯狂地追老王。我班的大姐老张,也看好了老王,只是淑女范儿十足的她,矜持羞涩,没有表示。我们四姐妹看透了她的心思,害怕老王被周姑娘抢了,商量着来个先斩后奏。有一次老王去我们宿舍送凳子,刚一进房间,我们立马起哄,直喊“大姐夫,买喜糖!大姐夫,买喜糖!”把个老王喊愣了,老张站在一边红着脸发笑。从此后,他俩公开恋爱,男生有了个三嫂,女生有了个大姐夫,校园里多了一对花前月下的俊男靓女。除了二姐杨素梅被高中同学挖走外,我们三个女生也都在自己班里找到了称心如意的伴侣。

转身处来到了锅炉房,想起了男生宿舍招臭虫的日子。孙建广和王克枚暑假提前回校,准备复习考研,睡了一宿,浑身起了一层红疙瘩,奇痒难耐,以为自己得了皮肤癌。跑到泰山医院去就诊,医生告诉是臭虫咬的。他们两个把床板掀下来,抬到锅炉房,往上浇开水。诡计多端的臭虫,很会隐身,开水都烫不死,一直很活跃,逼迫他们宿舍整体搬出。王克枚抓到臭虫,养在一个玻璃瓶里,在里面繁殖了小半瓶,拿给我们看,才认识了这种害虫。

还记得同学家里来人爬山,多数是老法陪着一起去,给我们拿包,拍照,回来后再给洗照片,他搭上时间精力,出上钱,带给我们很多的感动。虽然是黑白照,也给我们留下了很有意义的影像。现在再看那些照片,情景再现,富有年代感,值得珍藏。

山农大,我来了

大学里的许多事,有感动的有懊恼的,也有让我终身铭记的。1986年,我上大二,五一,堂弟从潍坊教育学院过来,我陪他去爬山。半路上,看到一堆人围拢着,我俩好奇,也去看热闹。原来是赌钱的。用一根绳子,对折,在地上绕成圆盘,形成两个不规则的圆心。用一根木棒去插圆心,那人一拽绳子头,绳子拉成直线就是输了;插中圆心,木棒把绳子勾住,就是赢了。我俩看了一会,有好几个人都是赢了,堂弟受到诱惑,跃跃欲试,我没有阻止。他押了一张10元的,眼看着就是能插中,那人一提绳子头,没插中,钱被收走了。堂弟不服,又押10元,故伎重演。他想把钱捞回来,又押了20元,仔细盯着那人的手和绳子,看得很清楚了,开始插圆心,结果又是输。堂弟输红了眼,两张两张地押,他钱不够,又押上我的钱,竹篮打水一场空,很快我俩输了100元。心跳加剧,大脑一片空白,悔恨、自责、恐惧一齐袭来,我清醒地知道我们入了圈套,我拉着堂弟赶紧走。害怕被围堵,跑出老远,回头望望,那些人消失了,他们是一伙的骗子。这个惨痛的经历让我一辈子远离赌场。不要渴望不劳而获,天上不会掉馅饼,只有踏实勤奋,才能创造财富。

故地重游,感慨万千。同学相见,温暖盈怀。感谢大学,如此厚爱我。我学到了知识,收获了爱情,结下了友谊,领悟了教训。我爱我的大学,那是我心心念念的家。再过五年,我们相约再聚。

山农大,我来了

作者简介:李素英,网名蒲公英,广饶人,基层林业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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