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宋歷史上最大一次開疆拓土——書生掌兵的王韶和“熙河開邊!”

北宋的西北攻略之一 —— 書生掌兵的王韶和“熙河開邊!”

宋神宗時期的“熙河開邊”是整個宋朝少有的軍事成就,王韶以一介書生掌軍,王韶率領大軍轉戰54天,跋涉1800多里,收復熙、河、洮、岷、迭、宕等州,拓地2000餘里,招撫大小蕃族30餘萬帳。

清朝學者蔡上翔評價說:“韶以書生知兵,誠為不出之才。而謀必勝,攻必克,宋世文臣籌邊,功未有過焉者也。”

而宋史則乾淨利落的用四個評價:“宋幾振矣!”

我將用兩篇的篇幅,來仔細講述,王韶在“熙河開邊”中的經歷,以及河隴地區北宋、西夏、吐蕃唃廝囉政權間的三國博弈。

北宋歷史上最大一次開疆拓土——書生掌兵的王韶和“熙河開邊!”

北宋、西夏和吐蕃唃廝囉位置關係

一、王韶和《平戎策》

1067年,宋神宗趙頊即位後,有感於北宋積弱的困境,召王安石赴京變法,史稱“熙寧變法”。

在熙寧變法期間,有一位“試製科不中,客遊陝西,訪採邊事”的落榜秀才王韶,周遊至京師洛陽,向宋神宗呈交其治邊的政治策略,即《平戎策》三篇。

王韶《平戎策》中準確分析了,熙河地區吐蕃勢力的狀況,提出“收復河湟,招撫邊羌,孤立西夏”的方略。並明確指出,“欲取西夏,當先復河煌,則夏人有腹背受敵之憂”,“復河湟以斷西夏右臂”。

王韶的《平戎策》,得到了神宗和王安石的極力推崇。

在王安石的建議下,王韶被任命為“秦鳳路經略司機宜文字”(相當於機要秘書),以一介書生的身份出掌邊疆軍事,擔負起了收復河湟的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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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熙河開邊”前,北宋、西夏、吐蕃唃廝囉的控制區域

王韶雖然官職不顯,但確有才幹。

他在《平戎策》中,準確的洞悉了吐蕃內部的矛盾。

1065年(宋英宗,治平二年),河隴吐蕃領袖“佛子”唃廝囉去世,其子“董氈”繼承了首領之位。

但嚴格意義上說,河隴吐蕃的勢力版圖應分為兩大部分:河湟(黃河、湟水流域,位於青海東部)吐蕃和隴右吐蕃。

這兩個吐蕃集團,名義上統歸唃廝囉政權領導,但其實並沒有太強的隸屬關係。

盤踞於河州(甘肅臨夏)吐蕃首領“木徵”是“董氈”堂兄弟,但二者之間的血脈之情極為淡薄,甚至可以說是根本沒有。

因此,青唐(西寧)吐蕃政權,雖號稱“董氈最強,獨有河北之地”。但對隴右吐蕃各部也是鞭長莫及。

“木徵”所部河州吐蕃,久與北宋相鄰,一直摩擦不斷,史載:“木徵自知與漢有隙,舊夜練兵,其黨不能禁,部族往往歸附,用其妻弟瞎藥為謀主,與夏人解仇。”

面對這種局面,身為北宋盟友、西夏仇敵的“董氈”,也是無可奈何,“董氈欲羈屬之,不能有也。”

針對吐蕃諸部聯繫鬆散的局面,王韶在《平戎策》中直言不諱的指出,“今唃氏子孫,唯董氈粗能自立,瞎徵、欺巴溫之徒,各不過一二百里,其勢豈能與西人抗哉!”

北宋歷史上最大一次開疆拓土——書生掌兵的王韶和“熙河開邊!”

王韶到任後秦鳳路後,針對吐蕃諸部各自為政的現狀,積極準備拓展攻勢。

他一方面,招募弓箭手屯田,並在古謂州開設邊境市場,開展對蕃部的貿易,吸引民眾前來。

另一方面,極力拉攏秦(天水)、渭(隴西)地區的吐蕃大部落。

熙寧二年(1069年),青唐族大首領“俞龍坷”首先率部歸附。

《宋史王韶傳》記載:“蕃部俞龍坷在青唐最大,渭源羌與夏人皆欲羈屬之,諸將議先致討。韶因按邊,引數騎直抵其帳,諭其成敗,遂留宿。明旦,兩種皆遣其豪隨以東。久之,龍坷率屬十二萬口內附,所謂包順者也。”

從宋史的記載可見,為感動“俞龍坷”,王韶也是夠拼的。

在董氈和西夏同時拉攏,情況不明的前提下,他孤身而入與“俞龍坷”推心置腹,甚至夜宿蕃帳。

終於打動了,龍坷諸部的首領,引十二萬人投宋。

有趣是,這部投宋的吐蕃部落首領,據說仰慕包拯的清廉名聲,要求宋庭賜為“包”姓。

神宗皇帝也就做了順水人情,此部之後被宋人稱為“包順”

其後世子孫一直以包為姓,進而成為安多藏族中,一支極為顯赫的漢姓部落——包氏家族先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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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宋的騎兵

二、奇葩的出兵理由

在招撫隴右吐蕃之餘,王韶還積極在周邊築城。

他在位於秦州邊緣,戰略地位十分重要的古渭寨(隴西縣附近)設立通遠軍,將宋朝的管理的觸角,逐漸伸入吐蕃腹地。

《續資治通鑑長編》記載:“詔以古渭寨為通遠軍‘以王韶兼知軍’。古渭寨,唐之渭州也。……上將恢復河隴,故命建軍,為開拓之漸。”

此時,王韶上奏已拓地一千二百里,招撫蕃眾三十萬。

王韶還有一招更狠的招數,他深知吐蕃首領大多篤信佛教,對佛教高僧極為尊崇。

此時宋朝以立國百年,社會安定,佛教興盛高僧輩出。既然咱們家裡有的是高僧,這就好辦了。

他向宋庭請求派佛教高僧,前來秦、渭傳授佛法,順便遊說各部落首領開展招撫事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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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王韶咄咄逼人的攻勢,“木徵”感受到了直接的威脅。

《長編》記載,1072年(宋神宗,熙寧五年),“木徵”上書宋庭提出抗議,“王韶元與我咒誓約,不取渭源城一帶地及青唐鹽井,今乃潛以官職誘我人,謀奪我地,我力不能校,即往投董氈,結連蕃部來巡邊。”

在上書中,木徵指責王韶背盟奪取了渭源城鹽井

渭源城(今甘肅渭源縣)位於古渭寨以西,是一處戰略要地。而鹽井能和渭源城相提並論,其重要可見一斑。

《長編》記載,這處鹽井就在通遠軍(今隴西縣)附近,是攏右吐蕃主要的食鹽產地,“日獲利可市馬八百匹”,可見其產量之高。

這兩處都是“木徵”的心血所在,現在被王韶奪了,豈能不暴跳如雷?正因為如此,他才在上奏中威脅宋庭要投靠“董氈”。

但並他不知道,北宋早就將打擊的目標鎖定在了他的身上,宋庭看中了你腳下那塊地,誰跟你講“自古以來?!”

不過,古人講究“師出有名”,打仗總要找個藉口。

宋朝找了一個很有意思的理由——“言語悖慢”。

意思就是“木徵”,你說話太不是地方,我得揍你一頓,讓你長長記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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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王韶的聲東擊西

1072年(宋仁宗,熙寧五年),熙河之戰正式展開。

這是北宋少有的邊疆拓土,故熙河之戰也稱“熙河開邊”。

北宋的戰略意圖是希望從渭州向西,盡取(甘肅臨洮)、(甘肅臨夏)、(甘肅岷縣)、(甘肅臨潭)、(甘肅迭部)、(甘肅宕昌)等州,將攏右吐蕃盡收囊中。

為完成這一戰略目標,王韶首先率軍進駐渭源堡(今甘肅渭源),接著又以當地蕃部大首領“蒙羅覺”搶劫西域“般擦”和“不肯內附”為由發兵討伐。

在擊敗了當地吐蕃部落後,宋軍攻佔乞神平堡。

吐蕃部落並不甘心失敗,聚集軍隊在抹邦山(臨洮嵐觀坪)與宋軍相持。

面對吐蕃軍隊佔據有利地形的態勢,不少宋將心存忌憚,曾商議撤軍,但王韶嚴令不許,並與諸將言之:

“有言退軍者,皆斬!”

北宋重文輕武,武將在文官面前毫無威信可言,更何況是王韶這種,“上頭有人”的文官?!

諸將不敢懈怠,拼死擁上面對面隘口,奪了抹邦山。

吐蕃守軍大敗,宋軍趁勢焚燒對手的軍營,“獲酋虜,器甲,洮西大震”。

身在河州的“木徵”,還在等著北宋回覆的詔書。結果等來的是,王韶帶兵西征的消息。

“木徵”大怒,親率大軍渡洮水前來援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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熙河開邊的戰爭發起地和戰役目標

他召集吐蕃潰兵與宋軍對峙,但王韶卻不想在抹邦山和“木徵”硬碰硬了。

他本來的戰役目標,也不是抹邦山,而是武勝城。

攻擊抹邦山,不過是聲東擊西之策,不成想釣上來“木徵”這條大魚,也算是意外之喜。

王韶令部將景思立,率涇原軍出竹牛嶺南路,虛張聲勢,牽制“木徵”主力。

自己率宋軍主力,由東谷小路偷襲武勝,宋軍在距離武勝十里的地方與吐蕃軍遭遇。

好在蕃軍本無防備,又是臨時集合,宋軍很快碾壓了吐蕃守軍。

“木徵”派駐武勝的大將“瞎藥”棄城而逃,宋軍進駐武勝,建“鎮洮軍”

“木徵”得知武勝有失,急忙棄抹邦山來與“瞎藥”合兵,欲復奪武勝。

但“木徵”的反應,皆在王韶的計算之中。

在武勝城下,“木徵”大軍遭到了宋軍的前後夾攻,再次潰敗,“曲撒四王阿坷出降”,一起投降的,還有其所部兩萬餘人。

“木徵”帶著敗兵,逃向鞏令城,宋軍緊追不捨。

木徵進城後,城門尚未來得及關閉,宋軍已追至城下。

木徵見勢不妙只能穿城而走,宋將景思立趁機奪了鞏令城。

本在城中駐守的木徵之弟“結吳延徵”無奈,“舉其族二千餘人並大首領李楞佔吶芝等出降。”

宋軍佔據武勝和鞏令二城後,第一階段戰役目標基本達成,王韶將武勝城再次更名為熙州,並將

熙、河、洮、岷、通遠等地劃為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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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木徵的“其人之道,還施彼身”

佔據熙州後,王韶藉著宋軍休整之機,再次開始在河州周邊,進行統戰工作。

他上請宋庭召諭,“且詔沿邊安撫司曉諭木徵,限一月降,優與官爵。不從,即多設方略擒討。”

在北宋的軍事壓力下,“瞎藥”和穆楞川大首領“溫逋呂廝雞”及所部首領三百八十七人降宋,“木徵”的實力再次受到削弱。

熙寧六年(1073年)三月,王韶的軍隊整頓完畢,渡洮河向“木徵”老巢河州發動進攻。

戰爭進行的很順利,宋軍後攻克香子城、坷諾城(後改名定羌城,今甘肅廣河),兵至河州城下。

河州城下一戰,“木徵”再敗。

《宋會要》載“先鋒斬首千餘級,木徵遁去,生擒其妻瞎三牟,並子續本洛,言盡得六州之地二千餘里。”

經幾次和宋軍交手,“木徵”發現吐蕃和宋軍野戰已不是其對手。於是,他憑藉對地形的熟悉與宋軍展開了游擊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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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宋精銳步兵

說起來,我們一直都有一個誤區,就是北宋的官兵士氣低落、不堪一戰。

其實,北宋邊兵的訓練素質還不錯,軍械也很精良,士兵的求勝慾望也很高。

在和西夏交手的過程中,宋軍的士兵素質未見得差多少,只是北宋領兵的大多是文官,缺乏具備戰略眼光的帥才,而久在邊疆的將領,又毫無發言權。

多次戰敗後,導致軍無士氣,畏敵如虎,只敢困守孤城,不敢與敵野戰。

但在王韶帶領下,宋軍屢戰屢勝,士氣高漲,即便野戰遭遇吐蕃軍隊也不落下風。

潛伏在河州周圍的“木徵”,終於尋得宋軍的一個破綻。

為保證河州軍事行動順利,宋軍在佔據香子城(甘肅和政縣)後,將其作為後方補給基地,大量糧食輜重囤積城內。

而宋軍在河州的進展極為順利,短時間就佔據了多座城市,有限的宋軍被分散於各城據守,導致香子城本就不多的兵力愈發單薄。

“木徵”得到了消息後,馬上率吐蕃軍隊夜襲香子城。

在城中內應的協助下,順利拿下了香子城,繳獲了大量宋軍輜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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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韶驚聞香子城遭到進攻,為免軍心浮動,暫時封鎖了消息,派侍禁田瓊率弓箭手七百餘人前去援救。但援軍行至牛精谷時中伏,田瓊和其子永吉被殺。

王韶無奈,只得暫停了在河州的進剿,再派苗授帶領人馬,星夜急馳,奔向香子城。

苗授在原來香子城城守的協助下,復奪香子城,趕走了木徵的軍隊,並進兵牛精谷,擊退吐蕃援軍,前後殺吐蕃族眾五千餘人。

王韶又派景思立、王君萬等人,率軍在香子城周邊圍剿吐蕃軍隊,斬吐蕃族眾三千餘人,並奪回部分被劫走的物資。

正當宋軍將注意力,都放在香子城周邊時,木徵卻趁機率兵復奪了河州城。

上次木徵被王韶用聲東擊西之計擊敗,這回木徵

“以彼之道,還施彼身”,也用聲東擊西之計,復奪了河州城。

河州丟失後,香子城、積慶寺等地的宋軍首尾不相及,王韶擔心陷入木徵諸部的重圍,“乃止解香子城,破積慶寺諸羌而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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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州周邊地形圖

五、王韶的“調虎離山”

回到熙州的王韶,感覺很難一蹴而就拿下河州。

於是,他改變了策略。

一方面,繼續招降河州周邊的吐蕃部落。

另一方面,上奏朝廷請功,以激勵宋軍士氣。

宋庭召準了請功,並規定“每獲首一級賜絹五匹”的賞格。

不久,王韶派兵再渡洮河,佔領康樂、結河(甘肅臨洮西北)、劉家川(甘肅廣河東)等城鎮,並再次佔領坷諾城、香子城

王韶佔領這些城鎮後,派兵鎮守,鞏固了河州外圍的區域,再次對河州形成合圍之勢。

宋軍兵力部署就位後,王韶又給木徵下了一個套。

這次不是“聲東擊西”之計了,而是“調虎離山”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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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韶先率部向南穿露骨山(今臨夏西南)入洮州境,露骨山也是一處天險,山高谷深,道險隘狹,就連王韶都得下馬步行。

不過,穿越天險的好處是,吐蕃根本沒想到宋軍會由此而來。

木徵的兄弟“巴氈角”匆促下,很快就被宋軍擊敗。

木徵為救援其弟所部,僅留下首領“結彪”帶部分士卒留守河州,親自率精銳尾隨宋軍,伺機出戰。

王韶見計策奏效,“乃密分兵,遣景思立攻河州,而尋木徵蹤跡所在與戰,破走之,然後抵城下。時守者猶以為木徵至,已而知其非是,乃出降。遂城之。”

王韶再奪河州後,又乘勝進軍至馬練川降“瞎吳叱”,再克宕州(甘肅宕昌),打通了洮河路。

九月十八日,宋軍入岷州(岷縣),該地羌族首領“木令徵”等降。

旋即,王韶分兵破青龍族於綽羅川(今青海東部與甘肅交界處),(今甘肅迭部)、洮州羌族首領

欽令徵、郭廝敦“相繼軍中以城聽命”,洮河界的“巴氈角”也舉族歸附宋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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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熙寧五年始,至熙寧六年(公元1073年)止,熙河之戰歷時一年有餘,基本完成了戰前制定的戰略目標。

王安石

在所著《臨川先生文集》中記述,是役“收復熙、河、洮、岷、疊、宕等州,幅員二千餘里,斬獲不順蕃部一萬九千餘人,招撫大小蕃族三十餘萬,各降附者。”

“熙河開邊”是北宋歷史上,少有的開疆盛事。

在此期間,王韶採取招撫、征討、屯田、興商、弘佛、辦學相結合的戰略方針,恢復了安史之亂前由中原王朝控制這一地區的局面。

王韶取得的勝利,是北宋王朝在結束了十國割據局面之後,八十年來所取得的一次最大的軍事勝利。

這次勝利在一定程度上,打破了瀰漫於北宋的因循苟安、逸豫懈怠的政治空氣,為改革派贏得了極大的政治聲譽,史稱:“宋幾振矣!”

史學家柏楊在評價這一段歷史時,頗為感慨的說道:

“王韶所以能收復河湟失土,就是因為他所率領的部隊,是變法後的部隊。跟變法前的部隊比較,好像是來自兩個星球。”

最值得一提的是熙寧七年,王韶建議在熙河實行茶馬互市。

朝廷採納了他的建議,在熙河等地設買馬場,在四川、陝南等產茶區推行“榷茶法”,由把政府統一收購的茶葉運至熙河地區換取馬匹。這就是《宋史》中有名的“漢中買茶,熙河易馬”。

至此,隴右吐蕃皆已降服,北宋朝野彈冠相慶,樂不可支。

但身在河湟吐蕃首領“董氈”卻不樂意了,作為吐蕃諸部的“共主”,一下少了一半的支持者。

這讓即便是“名義上”的領袖,也有點難以忍受。

更可況,“董氈”腦袋上還頂著“北宋盟友,共御西夏”的官帽。

很快,王韶的對手從隴右吐蕃變成了河湟吐蕃,進而又變成北宋、吐蕃、西夏的三家博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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