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急的李隆基为何失守潼关?

用户69288570


潼关的失守,不光是李隆基的责任,主将哥舒翰责任更大。


首先我们必须明确唐军是在哪里遭遇失败的。

唐军和叛军的交战地点是在潼关之外的函谷关一线,距离潼关在一百到二百里之间。

函谷关非常著名,它在如今的河南灵宝东北,在战国时由秦国所建。

能建关的地方,都有地势,函谷关的地势尤其险要,秦军数次凭借函谷关挡住了联军的进攻。在汉初,刘邦也是看中了函谷关的地势,决定定都长安。

函谷关在历史上数次变迁,在唐朝,它更被用来指代一片地区的名称,重点在”函谷“而不在”关“。

潼关与函谷关之间的道路,是一条超过百里的小路,两侧都是大山,关在谷中,深险如函,函谷关也是因而得名。

到了唐朝,函谷关的地位逐渐被潼关取代,潼关雄踞关中东大门,扼守着进入长安的门户。即使到了清初,李自成率领大顺军据守潼关,抵御西进的多铎率领的清军,多铎在红衣大炮没有运到前,也不敢攻城,如果强攻,必定损失惨重。

哥舒翰凭借潼关天险抵抗叛军,可以说是事半而功倍。

那么问题来了,哥舒翰为何要主动放弃自己的防御优势,而进入到叛军防御的优势地区呢?

唐玄宗的选择

通常我们会认为,那是因为李隆基听从杨国忠怂恿,逼迫哥舒翰进军,“哥舒翰不得已,抚膺恸哭。”哭归哭,皇帝的命令要执行,否则封常清和高仙芝的下场就是前车之鉴,哥舒翰只能引兵出关。

对于唐玄宗来说,当时的情况是这样:天宝十五年初,李光弼和郭子仪在常山接连击败史思明,东线的叛军又被张巡阻挡在雍丘无法东进,鲁炅则在南阳切断了安禄山撤回老巢范阳的通道。

《旧唐书》:数日,子仪、光弼议曰:“贼倦矣,可以出战。”壬午,战于嘉山,大破之,斩首四万级,捕虏千余人。于是河北十余郡皆杀贼守将而降。渔阳路再绝,贼往来者皆轻骑窃过,多为官军所获,将士家在渔阳者无不摇心。

潼关方向,也是固若金汤,叛军在半年内数次发动进攻,都无法得手。

可以说,形势相当有利。

对唐军来说,坚守潼关是确实是最正确的选择,正如哥舒翰所说:

《旧唐书》:翰奏曰:“贼既始为凶逆,禄山久习用兵,必不肯无备,是阴计也。且贼兵远来,利在速战。今王师自战其地,利在坚守,不利轻出;若轻出关,是入其算。乞更观事势。”

但对唐朝来说,还有个将相不和的问题,也就是杨国忠和哥舒翰的不和。两人的不和,已经是公开的秘密。

手下劝哥舒翰回兵先诛杀杨国忠,哥舒翰颇为心动但还没有行动。

《资治通鉴》:或劝翰曰:“禄山阻兵,以诛杨国忠为名,公若留兵三万守关,悉以精锐回诛国忠,此汉挫七国之计也,公以为何如?”翰心许之,未发。

杨国忠得到消息,赶紧配置自己的军队,还派心腹杜乾运带着一万人驻扎在灞上,这些人是干什么的,显然是监视哥舒翰的。

有客泄其谋于国忠,国忠大惧,及奏曰:“...请选监牧小儿三千人训练于苑中。”诏从之,遂遣剑南军将李福、刘光庭分统焉。又奏召募一万人,屯于灞上,令其腹心杜乾运将之。

将相不和是大忌,这个时候事情如何走向,全在于君主。

唐玄宗确实是老了,他已不再那个唐隆政变时意气风发,诛杀后党的李隆基。人年纪大了,会倾向于情感判断而不是理智判断,他选择了常年陪在身边,每天都能看见的杨国忠。

并且,从情报上看,唐玄宗掌握的情报是崔干佑在陕西只有四千老弱参军,不堪一击。于是唐玄宗催促进兵。

《资治通鉴》:会有告崔乾在陕,兵不满四千,皆赢弱无备,上遣使趣哥舒翰进兵复陕、洛。

事后从唐玄宗的选择上看,确实是错了。

这是第一步选择,还有第二步的选择。

哥舒翰的选择

唐玄宗催促出战,但是在哪打,怎么打,他并没有干涉。

战场的选择,在于哥舒翰。

要明白哥舒翰的选择,也要明白他当时的处境。

对他来说,和杨国忠的斗争与跟叛军的交战同样重要。叛军只能在战场击败自己,杨国忠则杀人不见血。

率领着大军据守潼关的哥舒翰,当然希望离长安越近越好。留在长安附近,施加影响力方便许多,传递消息也灵通许多,从这点上看,唐玄宗和杨国忠的疑虑也并非全无道理。

叛军在关外的兵力,根据当时的情况,只有崔乾佑率领的一支部队驻扎在函谷关一线。

叛军兵力不到四千的情报,哥舒翰不一定会相信,但是兵力不太强的情报,并不难得出。身处河北的史思明,攻略洛阳的安禄山,进军汴梁的尹子厅分去了叛军三支主力,留给崔干佑的兵力,绝不会太多。

而潼关的兵力就达到了20万。

显然,就算出征,只要指挥得当,就算不能取胜,也不至于全军覆没。

关键在于怎么打。

比较稳妥的选择,是层层推进,逐次固守,把战线慢慢向叛军方向推移。这样做的好处,是唐军阵脚坚固,假使叛军来攻,也难以讨得好处。就算唐军遭遇失败,也可以逐次退守,退回关内,不至于落得个全军覆没的下场。

然而哥舒翰选择的战法是轻敌冒进,指挥大军穿越上百里的谷道,寻求叛军主力决战。

这可能是叛军一系列迷惑战术给他造成的错觉,导致做出了这样的决定。

《资治通鉴》干佑伏兵于险,翰与田良丘浮舟中流以观军势,见干佑兵少,趣诸军使进。

干佑为阵,十十五五,或却或进,而陌刀五千列阵后。王师视其阵无法,指观嗤笑,曰:“禽贼乃会食。”及战,干佑旗少偃,如欲遁者,王师懈,不为备。

哥舒翰越加相信自己的判断,急于求成,以便给自己增加政治砝码。

于是他指挥大军,深入函谷天险,一去不回头。叛军放火堵塞道路,漫天的烟雾使唐军目不能视,自相争斗践踏,一败涂地。

贼负薪塞路,顺风火其车,熛焱炽突,腾烟如夜,士不复相辨,自相斗杀,尸血狼籍,久乃悟。又弃甲奔山谷及陷河死者十一二。

即使这样,唐军也还是有机会能守住潼关,叛军并没有乘胜攻城。但是唐军已经失去了斗志,二十万大军都崩了,城里剩下这点人有什么用呢?士气崩溃的军队是无法作战的,潼关就此不攻自破。


小院之观


#泛文化写作营#公元755年,东北军统帅安䘵山在经过多年的精心预谋后,终于发动了叛乱。安䘵山率大军从范阳南下,一路攻城略地,叛军很快就在就打到潼关城下。

由于唐玄宗的错误判断和决定,以及朝臣杨国忠与将领之间的矛盾,以及一些战术上的失误,使潼关失守,进而长安失陷,唐玄宗被迫逃亡。

潼关是长安城最后一道屏幛,战略地位非常重要,潼关的得失,关系着长安的安危,关系着大唐的未来命运的走向。

唐玄宗判断失误两军阵前诛杀大将

当安䘵山一路势如破竹,高歌猛进地向长安方向而来,一直轻敌的唐玄宗李隆基,才感到事态的严重程度,决定调用大将西北边防军统帅高仙芝和封常清进行平叛。

高仙芝和封常清是当时唐朝著名的将领,两人都是久经征战,是此时能力可与安䘵山抗衡的最佳人选。

叛军兵临城下,此时镇守潼关的正是高仙芝和封常清,由于叛军准备已久,来势凶猛,而潼关天险,易守难攻,高、封两人制定了据守潼关,以待敌疲。

本来计划并无不妥,却因监军宦官边令诚的陷害,致使唐玄宗在阵前诛杀二将,甚至使朝廷几乎陷入无将可用的危机。

边令诚因为个恩怨诬告封常清散布悲观谣言,致使军心动摇,士无斗志。诬告高仙芝不战而放弃陕州,退守潼关,而且贪污军饷。

叛军的强大,与之直接对抗很难胜出,陕州无险可守,高仙芝与封常清放弃陕州,退守潼关,以保长安。这个正确的军事举措,却成为监军边令诚对高仙芝诬陷的证据。

此时,晚年的唐玄宗不再是一个睿智的政治家,用人失误和判断的失误,唐玄宗对于安䘵山的重用和信任,他从来不相信安䘵山会谋反,在安䘵山谋反后,唐玄宗认为安䘵山不足道,他相信叛乱很快就能被平定。这一系列的失误,再加上封常清丢失洛阳,也使那个曾经开创过开元盛世的唐玄宗,倍感莫落。让年老的唐玄宗失去了理性的判断,他相信了边令诚的对高仙芝、封常清二将的诬陷,致使两位征战沙场的大将被斩于两军阵前。

唐玄宗急于求胜,催促哥舒翰出关迎战,哥舒翰战败被俘,潼关失守

高仙芝、封常清二人被杀,潼关重地由谁来守,此时唐玄宗想了声名远震的老将哥舒翰。可此时哥舒翰正因为中风行动不便,在家休养,尽管哥舒翰力辞,但对哥舒翰寄于厚望的唐玄宗还是坚持把平叛的重任交到哥舒翰的手上。

哥舒翰决定采取防守策略,理由是:由于叛军久经征战,具有强大的战斗力,一路胜利,士气正旺,哥舒翰率领的唐军队战斗力与叛军相差甚远,虽有二十一万之众,但由于成分复杂,军队离心离德;叛军远道而来,最希望速战速决,唐军依靠潼关天险,据守不出,拖疲叛军,还可为赶来的勤王的唐军,提供充分的时间,这样两军夹击,长安无忧。

唐玄宗对哥舒翰寄于了厚望,哥舒翰身上同时寄托着大唐百姓的厚望,大唐的大部分臣民对于曾经骁勇善战的大将哥舒翰,高度信任。所以唐玄宗和臣民都希望哥舒翰能出城与叛军一战,快速平定叛乱。

因为哥舒翰的威望和统帅地位,宰相杨国忠感到严重威胁到自己的地位,甚至性命。此时,叛军采取诱敌之计。

大敌当前的唐玄宗已经分寸大乱,急于平叛,想迅速挽回自己曾经的失误决策判断造成的后果。再加上杨国忠与哥舒翰有矛盾,向唐玄宗进言:敌军只有四千多人,哥舒翰手握二十一万重兵,却不出战。唐玄宗与杨国忠中了叛军的诱敌之计,催促哥舒翰出兵迎战。致使哥舒翰十拿九稳的防守计划彻底破灭。

哥舒翰被迫出城迎战,加上哥舒翰一些战术上的错误,擅于野战的东北叛军,把哥舒翰的军队包围几首全部歼灭,潼关失守,哥舒翰被俘。叛军不久攻下长安,唐玄宗被迫出逃。




秉烛话春秋


潼关位于陕西省渭南市潼关县北,北临黄河,南踞山腰。《水经注》载:“河在关内南流潼激关山,因谓之潼关。”始建于东汉建安元年(196年)。潼关是关中东大门,自秦以来为兵家必争之地。

因为潼关地处黄河渡口,位居晋、陕、豫三省要冲,扼长安至洛阳驿道的要冲,是进出三秦之锁钥,所以成为汉末以来东入中原和西进关中、西域的必经之地及关防要隘,历来为兵家必争之地,素有“畿内首险”、“四镇咽喉”、“百二重关”之誉。

潼关位于关中平原东部,雄踞秦、晋、豫三省要冲之地。潼关的形势非常险要,南有秦岭,东南有禁谷,谷南又有12连城;北有渭、洛二川会黄河抱关而下,西近华岳。周围山连山,峰连峰,谷深崖绝,山高路狭,中通一条狭窄的羊肠小道,往来仅容一车一马。过去人们常以“细路险与猿猴争”、“人间路止潼关险”来比拟这里形势的隆要。杜甫游此后也有“丈人视要处,窄狭容单车。艰难奋长戟,万古用一夫”的诗句。

安史之乱爆发后,安西节度使封常清入朝觐见,至骊山。唐玄宗问以讨贼之策,封常清信心十足地说:“天下太平日久,人们望风畏惮。但事有逆顺,势有奇变。如果皇上允许我驰马至东京,开府募兵,北渡黄河,计日取安禄山之首献与阙下。”

封常清过于自信了。后来的事实证明,他没有提着安禄山的头来见玄宗,自己的头反而被自家人砍了。他这一番豪言壮语像一针兴奋剂,使志忑不安的玄宗皇帝顿时感到一丝宽慰,此时此刻他最想听到的就是这话。他立刻任命封常清为范阳、平卢节度使,填补安禄山叛乱后朝廷在这两地的权力真空,这当然是虚的。封常清当天乘驿上路,赴东京募兵。十日内得六万人,断河阳桥,做守御的准备。

但是此六万人中多富家子弟,更由于承平日久,民不知战,而六军宿卫多市井劣徒,不能受甲,实为乌合之众,反观“禄山精兵,天下莫及”,六日之内,三战皆败,只得放弃洛阳,西奔陕郡。唐玄宗削其官爵,让他以布衣身份在高仙芝军中效力,他向高仙芝提议退保潼关以拒之,此举果然奏效,安禄山麾下之崔乾祐一时不能攻下。后封常清遭监军边令诚陷害:“常清以贼摇众,而仙芝弃陕地数百里,又盗减军士粮赐。”唐玄宗听信谣言,派遣边令诚赴军中,天宝十四年十二月二十一日(756年1月27日)和高仙芝一起被冤杀于潼关军中。 封常清临刑前说:“常清所以不死者,不忍污国家旌麾,受戮贼手,讨逆无效,死乃甘心。”把自己的遗表交给边令诚,请他呈送玄宗,表曰:“臣今将死抗表,陛下或以臣失律之后,诳妄为辞;陛下或以臣欲尽所忠,肝胆见察。臣死之后,望陛下不轻此贼,无忘臣言,则冀社稷复安,逆胡败覆,臣之所愿毕矣。仰天饮鸩,向日封章,即为尸谏之臣,死作圣朝之鬼。若使殁而有知,必结草军前。回风阵上,引王师之旗鼓,平寇贼之戈铤。生死酬恩,不任感激,臣常清无任永辞圣代悲恋之至。”遂从容就死。高仙芝觉得冤枉,大声说:“我于京中召儿郎辈,虽得少许物,装束亦未能足,方与君辈破贼,然后取高官重赏。不谓贼势凭陵,引军至此,亦欲固守潼关故也。我若实有此,君辈即言实;我若实无之,君辈当言枉。”士兵皆呼冤枉,但边令诚不听。高仙芝又回头看封常清尸体,曰:“封二,子从微至著,我则引拔子为我判官,俄又代我为节度使,今日又与子同死于此,岂命也夫!”言毕被杀。

当时的河西、陇右节度使哥舒翰病废在京中寓所,他与安禄山、安思顺兄弟素来不和,势同水火。玄宗想借他的威名,命他统军出征,拜他为兵马副元帅,率兵八万以讨叛军。敕令天下诸道四面进兵,会攻洛阳。哥舒翰以病重坚决推辞,玄宗不答应。以田良丘为御史中丞,充行军司马,起居郎萧听为判官,藩将火拔归仁等率各部落兵从征。加上高仙芝的部下,号称二十万,驻扎在潼关。哥舒翰病重,不能理事,军政全都委托田良丘,而田良丘又不敢专断。命王思礼为骑兵头领,李承光为步兵头领,二人争地位高低,无所统一。哥舒翰军法严明,却不体恤土卒,士气低落。为了鼓励哥舒翰的斗志,加大哥舒翰的威望,朝廷加哥舒翰为左仆射、同平章事——以宰相身份兼潼关守军司令、前线总指挥。

哥舒翰统兵驻守潼关,并不是玄宗的本意,玄宗的目的是决战洛阳。哥舒翰却看重的是潼关易守难攻的形势和潼关存亡对长安安危的重要意义。哥舒翰毕竟是一员老将,经验丰富,虽然病体沉重,对敌我双方的力量对比却有清醒的认识。不敢贸然轻进。因此,守住潼关却没有出关东向。这时候,安禄山叛军已四面受围之势,只要唐军守住潼关,阻止叛军西进,而后郭子仪统率的朔方军进入河北,切断叛军归路和后勤补给,或出东陉关直导范阳;各地勤王兵马四合,把叛军挤压在洛阳一带,叛军便成瓮中之鳖,有不战自溃的可能,而且以潼关的险要和哥舒翰的兵力,足以守住潼关。但是遗憾的是潼关还是被叛军攻破了战争从来就不仅仅是军事问题有时不是被对方击败,而是自己打败自己。唐朝内部的矛盾和统治阶级之间的勾心斗角,使优势转化为劣势,有利转化为不利。原来,唐兵没有潼关,而是出关迎敌,从而丧失了有利的条件。

当时有人跟杨国忠说:“天下兵马尽在哥舒翰之手,如果他想西进,那您岂不危险?”杨国忠大惧,于是上奏:“潼关兵力虽盛,但没有后备部队,那京师不就岌岌可危。请扩军三千人并且训练。”唐玄宗同意,杨国忠又派他的亲信杜干运囤驻于霸上,名为御敌实则堤防哥舒翰。哥舒翰知道此举是针对他,于是上表请奏把霸上的一万人部队归潼关统一指挥,并且邀杜干运来潼关议事,却找个罪状斩首杜干运,杨国忠恐慌,对自己儿子说:“我恐怕死无葬身之所”。哥舒翰也感到不安,谋划很久又不敢作决断,数次上奏:“安禄山窃据河朔之地,不得人心,我们只要谨慎持重,等待贼军内部分裂,兵不血刃就可以抓到安禄山。”

可是杨国忠怀疑哥舒翰在谋害自己,极力主张哥舒翰出战。他告诉玄宗,敌人没有防备,哥舒翰逗留不进,将会失去战机。唐玄宗虽然曾是一位英明果敢的人,但他过去经过的战斗不过是宫廷政変,实际上他做了几十年太平天子,对眼前这样大规模的战争,他缺乏应对的经验特别是东都失陷,令他有点儿惊惶失措。他迫切地想夺回洛阳,迫切地想与敌人在洛阳決战,所以也不主张哥舒翰逗留潼关。他一次又ー次地派中使督促哥舒翰出战。中使就是皇帝派出去执行任务的宦官,他们带的是皇帝的命令,谁敢不听?哥舒翰无奈,抚胸恸哭,引兵出关,有率羊群闯狼窝的感觉。

至德元载(756年)六月七月,唐军东出潼关百余里,与崔乾枯军相遇于灵宝县西原,这里南边靠山,北边是黄河,战场就在七十里长狭隘的道路,崔乾祐据险以待。第二天,官军与崔乾祐军展开决战。崔乾祐把精兵埋伏在险要处,玗舒翰与冊良丘浮舟中流观察军事形勢,他们看到崔乾祐兵少,便催诸军前进。这时哥舒翰甚至怀疑起自己原来的判断,对叛军的力量和声势可能估计过高了,也许朝廷的情报更准确,想到此他甚至对战事产生了一丝乐观情绪和某种胜利的幻想。 王思礼等率精兵五万居前,庞忠等率十万人继后,哥舒翰又用三万人登黄河北岸的高地观望,鸣鼓以助军威。崔乾祐派出的士兵不到万人,而且三三两两,散如列星,或硫或密,不成阵势,有的前进,有的后退,官军远望着叛军的阵容,都感到好笑。崔乾祐整饬精兵,在那些散兵游勇般的士兵之后布阵。双方刚交手,前方的贼兵便倒旗做出要逃跑的样子,官军放松了警惕,不加防备。及至散兵退尽,片刻间埋伏的精兵突然出现,他们登到高处,向下滚落木头、石块,硬死官军无数。道中狭窄,唐军士兵密集,枪槊都挥舞不开。 哥舒翰以马驾毡车为前躯,想以战车冲击敌阵。此时已过中午,东风迅急猛烈,崔乾祐把几十辆草车堵塞在唐军毡车之前,纵火焚烧,火焰和烟气得官军士兵都睁不开眼睛,以致自相杀戮。看到前面浓烟翻滚,兵士们以为贼兵在烟中,聚弓弩而射,直到日暮,箭射光了,才知道并无贼兵。崔乾祐命同罗精骑绕过南山,从官军后尾发起进攻,官军首尾骇乱,不知所备,于是大败。官兵们有的扔掉盔甲,逃窜藏匿到山谷间;有的互相拥挤掉进黄河淹死,叫喊声震天动地。 这时,敌人的骑兵出现了。敌人以骑兵践踏官军一叛军的精骑又展示了雄威,官军不少士兵死于马蹄之下。史书上描写叛军以骑兵践踏官军,用了“蹂黷”一词(《资治通鉴》卷218),蹂躏的本义就是践踏,但这种践踏包含有任意凌辱、摧残的意义,让我们想像到当时叛军的骑兵,是怎样耀武扬威地屎睦官军士兵的。骑兵又一次在战场上发挥了“坦克兵”的威力。官军后军见前军败退,都不战自溃,黄河北岸高地上的兵士,看到前沿阵地上战败的场面,也纷纷逃散哥舒翰也只好寻找求生之路,磨下数百骑兵跟着他奔逃,他们在首阳山西边渡过黄河入关。这时败兵如潮,潼关外有三

条壕沟,都有两丈宽,一丈深,人马坠落其中,一会儿就把壕沟填满了。后来的人就踩着这些人过了壕沟,能够进入潼关的士兵仅八千余人。六月九日,崔乾祐进攻潼关,城内守军不多,叛军顺利入城。

哥舒翰守不住潼关,来到关西驿,贴出告示,召集逃散的士兵,想重新夺回潼关。他手下的蕃将火拔归仁等人来了,他们率一百多名骑兵包围了驿站。火拔归仁进来告诉哥舒輸:“敌人马上要追上来请老将军上马。”哥舒翰上马出驿火拔归仁率众将叩首于马前,劝哥舒翰说:“将军率二十万大兵,一战便全军覆没,有什么脸面再见皇上啊!而且军败必诛啊!您没有看到高仙芝、封常清的下场吗?请您带我们东行,投降安禄山吧。”哥舒翰与安禄山是老对头,当然不同意,想下马。火拔归仁等人把哥舒翰的脚系在马肚子上,连那些不愿投降的将军们,都捆起来挟持东行。迎面一支兵马,是贼将田乾真率军追上来,大家就跪地投降。

潼关一破,都城长安震惊,失陷在即。唐玄宗决定逃往四川,途中至马嵬驿,士兵哗变,士兵砍杀杨国忠,又逼玄宗赐死杨贵妃,是为马嵬之变。

可以说潼关之战完全是唐玄宗不懂战争,外行指挥内行,又听信谗言,自毁长城,导致最后都城陷落,最终自己也逃跑的事情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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