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城小石虎衚衕的這顆棗樹,應該“見過”曹雪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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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有過很多傳說,還曾傳此處是北京四大“凶宅”之一

這裡住過貝子住過公主,曹雪芹在這裡創作了《紅樓夢》徐志摩在這裡寫出了:我們的小園庭,有時盪漾著無限溫柔……

西城小石虎衚衕的這顆棗樹,應該“見過”曹雪芹的

傳奇 | 公主府成“凶宅”

小石虎衚衕,東西走向,東起橫二條,西至西單北大街,全長199米,明代稱石虎衚衕。

1965年改稱小石虎衚衕。

之所以出名,是因為座落在這裡的兩處宅子,小石虎衚衕7號和8號(今31、33號),這裡是京城裡保存較好的明清府邸。

西城小石虎衚衕的這顆棗樹,應該“見過”曹雪芹的

7號院在明代是延陵會館,又稱常州會館或武進會館,是江南舉子進京科考居住學習的地方;

明末,為東閣大學士、宰相周延儒的府第;到了清初,這裡又成為吳三桂之子吳應熊的府邸。

因清皇太極的小女即十四格格恪純公主下嫁給吳應熊,這裡一直被人們稱為“駙馬府”,又稱“恪純公主府”。

康熙年間,這裡成了右翼官房;雍正三年改為右翼宗學,曹雪芹當教師就是這個時候。

乾隆二十一年(1756),清大臣、學者裘文達入住這裡。裘文達時任工部尚書,在此度過18個春秋直至病逝。

道光二十年(1840),這裡成了安徽潘氏住宅;民國初年,是議長湯化龍宅,屬財政部官產;民國十一年(1922),經梁啟超申請,當時的大總統黎元洪批准將此院撥予開設松坡圖書館第二館。

8號院原為綿德府。

綿德是清高宗第一子定親王永璜之長子,乾隆十五年(1750)襲王爵,乾隆四十二年封鎮國公,此處是他封鎮國公以後的住宅。此院舊時也稱“毓公府”。

府坐北朝南,三進院落。府中北院,巍然屹立著一棵巨大的古棗樹。樹高達15米,幹周長達3米,始植於明初,距今已六百多年,是北京的“古棗樹之最”,人稱“京都古棗第一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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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說明末武進人董心葵,一次看到延凌會館門斜牆塌,就出錢把會館整修一新。

董心葵很有心機地把宅院送給了萬曆四十一年的狀元郎周延儒,這裡成了“周府”。

崇禎三年(1630年),37歲的周延儒就成為首輔大臣。

崇禎六年(1633年),因為周延儒為官貪婪、任用親信,被另一個大學士溫體仁排擠,託病還鄉。

崇禎十四年(1641年),他復出再為首輔。

清兵打來後,不諳軍事的周延儒,請僧道百人在石虎衚衕口設大法場,誦《法華經》第7卷,熱鬧一時

崇禎十六年(1643年),清兵逼近京畿,周延儒自請督師,然而他“駐通州不敢戰,整日與幕僚飲酒作樂”,卻假傳捷報矇騙皇帝,後被錦衣衛指揮駱養性揭發,周延儒獲罪流放戍邊。不久,崇禎帝勒令他自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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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十三年(1674年),因吳三桂反清,“吳應熊及其子吳世霖處絞,其餘幼子俱免死入官”。

駙馬爺死了,但皇太極的第14女和碩公主畢竟是皇族格格,康熙帝經常下詔慰藉公主,謂其“為叛寇所累”。

康熙四十二年(1703年)公主去世,時年63歲,一輩子也沒有留下名字。

故人們又稱這裡為公主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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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說紀曉嵐曾描述過這所房子:

“襲文達公賜第在宣武門內石虎衚衕,文達之 前為右翼宗學,宗學之前為吳額駙府,吳額駙之前為前明大學士周延儒第,閱年既久,故不免有時變怪,然不為人害也。廳西小房兩楹,曰‘好春軒’,為文達燕見賓客地,北壁一門,橫通小屋兩極楹,童僕夜宿其中,睡後多為魅出,不知是鬼是狐,故無敢下榻其中者。”

驚鴻 | 文人百年對話

雍正二年(1724年),清政府分設左、右兩翼宗學,培養宗室弟子。

宗學就是專為宗室所設的官學,主要接受王、貝勒、貝子、公、將軍等級和閒散宗室的18歲以下子弟入學讀書。

於是這裡又成了右翼宗學所在地。

乾隆十年至十九年(1745—1754),曹雪芹在右翼宗學當差,與宗學學生敦敏、敦誠兄弟結識,併成為好友。也就是在這裡,他開始構思《紅樓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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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餬口他先在內務府做過短時期的堂主事,即整理文書檔案的工作,乾隆十年(1745)前後又到西單石虎衚衕(後遷至宣武門裡絨線衚衕東口)專為皇室子弟開設的官學——右翼宗學當了兩年管理日常事務的差事。

當曹雪芹過著“寒冬噎酸齏,雪夜圍破氈”的生活時,敦誠寫了“勸君莫彈食客鋏,勸君莫叩富兒門。殘杯冷炙有德色,不如著書黃葉村”

的詩句,鼓勵他一定要把《紅樓夢》寫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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敦誠《寄懷曹雪芹》詩中有句:

“愛君詩筆有奇氣,直追昌谷披籬樊。當時虎門數晨夕,西窗剪燭風雨昏”。

詩中“虎門”一詞,吳恩裕教授據《八旗文經》載果親王允禮的《宗學記》一書考出即是右翼宗學。1964年,周汝昌先生又考據出“虎門”的地點是西單北石虎衚衕。

乾隆二年,曹氏一家曾經出現過短暫的迴光返照。

那是雪芹之父曹福頫在經過數年的監禁之後,終於赦免還家,雪芹也得授從六品州同的官職。曹氏一家眼看興旺在即,然而晴天霹靂,另一樁大案使得這一家人再次慘遭抄沒,曹雪芹的祖母也終於在連番打擊後撒手人寰。

關於這一樁大案的來由,歷來學者爭論不已,始終沒有一個統一的答案。

屢逢劇變的曹雪芹也離開了蒜市口,遷居到小石虎衚衕33號居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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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雪芹正是在這裡創作他的畢生之作《紅樓夢》的,可以想象,當年金風乍起,暑氣日消,夕事漸長,秋燈有味,夜話是多麼大的享受,可恰沒有聆聽的耳福,以致咳唾珠玉,隨風散盡。按周汝昌所說:

“院裡的一株三百年的棗樹,應該 ‘見過’曹雪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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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百多年之後,又一位文人出現在這裡,寫下影響一個時代的作品。

1918年,徐志摩離京,赴美留學,1922年底,徐志摩回到北京,很快來到石虎衚衕7號好春軒居住,出任松坡圖書館第二館的英文幹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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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24年春,徐志摩在今天的小石虎衚衕創辦了新月社。

對徐志摩來說,石虎衚衕七號具有特別的意義。當時感情上遭遇挫折,事業上也不太順心,他以排解憂愁的方式,發起以石虎衚衕7號為俱樂部的聚餐會,每兩週聚餐一次,經常來參加聚會的有胡適、陳西瀅、林徽因、林語堂等作家文人,也有梁啟超、林長民等社會名流。

作詩敘舊,唱和痛飲之餘,徐志摩還經常表演京劇、崑曲,為賓客助興。

聚餐會後來逐漸發展壯大,演變成為著名的新月詩社。

徐志摩曾這樣評價新月社的沙龍:

“房子不錯,佈置不錯,廚子合適,什麼都好……有舒服的沙發躺,有可口的飯菜吃,有相當的書報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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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關於小石虎衚衕,最讓人難忘的還是那首《石虎衚衕七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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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的小園庭,有時盪漾著無限溫柔:

善笑的藤娘,袒酥懷任團團的柿掌綢繆,

百尺的槐翁,在微風中俯身將棠姑抱摟,

黃狗在籬邊,守候睡熟的珀兒,它的小友

小雀兒新制求婚的豔曲,在媚唱無休——

……

落定 | 古蹟終成歷史

民國之後,這裡已不再是貴族大院,但各種歷史風雲仍在此會際。

1912年,蒙古貴族貢桑諾爾布(俗稱貢王)出任參議院議員、蒙藏事務局(兩年後改稱蒙藏院)總裁,總管邊疆和民族事務。

貢王性情恬靜,通曉蒙、滿、漢、藏文字,是個力圖變革圖強的新派王公。

他呈報大總統,設立民國後第一所專門招收蒙古族學生的國立官費學校——蒙藏學校。

西城小石虎衚衕的這顆棗樹,應該“見過”曹雪芹的

1913年3月,蒙藏學校在西黃城根西南轉馬臺內的孫家花園成立,學生來自前清理藩部所屬鹹安宮、唐古忒學、托特學和光緒年間設立的蒙古學等校的學生。

課程開始只設政法(補習班性質),後來增設蒙古文,其餘課程與普通中學相同。由於孫家花園教室少,離學生宿舍又遠,經費困難,蒙藏學校停辦了數月。

1916年8月,北洋政府財政部把西單石虎衚衕8號院毓公府租給蒙藏學校辦學。

“本校租到財政部官產處官房一所,坐落於石虎衚衕,共計大小房屋103間。約定租期以10年為限,每月付給歲修費洋70元。”11月復課時,蒙藏學校就遷到了西單石虎衚衕。

1918年4月,第一批預科學生畢業,進入法律專科,學校改名為蒙藏專門學校,簡稱“蒙專”,這是我國曆史上第一所少數民族高校。

西城小石虎衚衕的這顆棗樹,應該“見過”曹雪芹的

1919年五四運動中,蒙藏學校學生積極參加遊行示威,並在《晨報》上以《蒙藏學界之憤激》為題,刊登了蒙藏學校學生的罷課宣言。

學生代表榮耀先與瞿秋白、許德珩、張國燾等共同發起成立北京學生聯合會,以“蒙藏學校一百三十人”名義參與簽署《致巴黎專使電》、《致巴黎和會電》等愛國文電。

在李大釗的鼓勵下,榮耀先回到家鄉土默特旗,動員蒙古族學生到北京蒙藏學校求學。

1923年秋,李裕智、雲澤(烏蘭夫)、吉雅泰、孟純、雲潤、多松年、奎璧、趙誠、朱實夫、佛鼎等39名蒙古族學生來到蒙藏學校就讀。

進入蒙藏學校後不久,由於學生聲援了土默特旗農民代表反對丈量土地的鬥爭,1923年冬,北洋軍閥政府取消學生的官費待遇,企圖逼迫貧困學生退學。

西城小石虎衚衕的這顆棗樹,應該“見過”曹雪芹的

後來,這裡一度成為百花市場,再後來,就有了特別特鞋業城、西單勸業場、民族大世界。

十餘年來,招牌幾換。只有南側小院內的北京棗樹王還在,樹被圍欄保護,說明牌上寫著這裡曾是曹雪芹舊居。

2006年,這裡被列為全國重點文物保護單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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