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世奸雄鄭莊公,欲擒故縱掃除胞弟內亂,開啟春秋第一霸的征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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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鄭武公東遷新鄭,先後兼併了鄶國和東虢國,擴大了疆土,增強了實力,拉開了春秋諸侯兼併和大國爭霸戰爭的序幕。鄭武公此舉為繼任者奠定了莊公小霸的堅實基礎,經過多年東征西討,鄭莊公成為春秋第一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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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記載,鄭莊公的出生並不順利,母親武姜生他時難產,所幸的是母子平安,但是武姜自此便厭惡這個兒子,還給他取名寤生。在後來生下嫡次子段叔之後,還曾向鄭武公建議廢長立幼。幸好鄭武公沒有聽信婦人之言,堅持將寤生留在太子之位上,而後也讓他順利繼承王位,稱鄭莊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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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母親對自己的厭惡,鄭莊公自然心知肚明,而且同胞弟弟段叔的野心,他也瞭如指掌。鄭莊公胸懷大志,眼看周王室已經無力控制各諸侯,企圖利用鄭國在經濟、軍事上的優越條件和他世襲周王卿士職位,在中原建立自己的霸權。但當時國內的形勢卻相當嚴峻,以武姜和段叔等為首的貴族勢力,不僅還未能由他控制,反而在暗中準備奪權。因此他面臨的首要任務,是如何鞏固自己的地位和集中國家的權力,而後才能向外發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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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鄭莊公執政後的第一件軍事活動,就是以戰爭手段消滅其弟段叔等代表的反對、分裂勢力,史稱“鄭伯克段於鄢”。鄭莊公即位的第二年,武姜就要求封段叔於制邑,莊公以製為危險之地、虢叔就死在那裡為理由,拒絕了武姜。武姜退而求其次又要求封段於京,莊公才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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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叔到達京後,在母親武姜的支持下,不按當時的築城制度,城牆超過“百雉”,陰謀積蓄力量,奪取政權。當時的大夫祭仲曾為此向莊公發出警告,說,“都,城過百雉,國之害也。先王之制:大都不過叄國之一(國都的三分之一),中五之一,小九之一。今京不度,非制也,君將不堪(受害)。”莊公只回了句“我媽要這樣,我能怎麼辦?”,急的祭仲又勸“武姜根本不會滿足,不如及早處置了她,況且她還特別寵愛你的弟弟段叔”。莊公這才說出了那句著名的話“多行不義,必自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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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莊公比任何人更清楚自己母親和弟弟的企圖,早已定下消滅他們的決心。前面說到武姜要求封段於制,他藉故不允;要求封段於京,這才答應,其中奧秘就在於制原來是東虢的重要軍事據點,不僅地形險要,城防堅固,更重要的是當地東虢遺民思想上對鄭國還存有一定程度的離心傾向,而且又遠在鄭國邊境地區,不易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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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讓共叔段統治該地,容易收攬人心與鄭中央對抗。而京是姬姓宗族東遷借居之地,民眾均為鄭民,向心力較強,共叔段要組織他們與鄭氏大宗的中央政權對抗,不太容易,便於將來武裝鎮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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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目前來看,段叔和武姜的野心尚未完全暴露出來之前,過早地除掉他,不但得不到輿論的支持,無法徹底消滅他的勢力,反而有留下隱患的可能。所以,他才採取了“欲擒故縱”的策略,偽裝出無所作為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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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際上他一面秘密進行武力鎮壓共叔段的準備工作,一面派人監視共叔段和武姜,密切注視著他們的一舉一動。正如《左傳》所分析的那樣,鄭莊公是故意養成其弟之罪,以便徹底除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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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叔段到京地後,不久即迫使西部、北部邊境的西鄙及北鄙二邑聽命於他。大夫公子呂認為不能容忍,建議“除之”,莊公以時機未到,不肯行動。共叔段見莊公沒有干涉,更為驕傲,又進一步將二邑與延稟(今河南延津北)擅自收為自己的私邑。公子呂等唯恐任其發展,勢力將過於雄厚,再一次建議削除共叔段,莊公仍未採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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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共叔段將一切叛亂的戰備工作,如加強城防、積蓄軍糧、修繕武器、徵集兵員等均已做好,並與武姜定好裡應外合襲擊鄭國國都的計劃與日期時,才認為時機成熟。莊公按早已定好的方案,先發制人,派公子呂率戰車200乘征討共叔段。京城民眾臨戰叛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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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叔段被迫退往鄢城,鄭軍追擊,一舉攻克鄢城。共叔段逃亡於共國(今河南輝縣),他的兒子公孫滑逃亡衛國(今河南商丘)。在進攻共叔段的同時,莊公又清除了國都內部親武姜和共叔段的勢力。至此,鄭國國內的分裂勢力全被肅清,達到了集權中央、鞏固統一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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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鄭莊公才真正統一了國內力量,開始著手準備向外擴張。從平定段叔之亂的當年至莊公去世的21年中,鄭國對外作戰共18次,主要以宋、衛為對手,其中11次進攻別國,7次是別國來攻,大半以上的作戰都獲得了勝利。此時的亂世奸雄鄭莊公的圖霸事業達到了頂峰,成為當時中原地區的最強國家,歷史稱為鄭莊公小霸,也是春秋時期第一個稱霸的諸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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