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天津密案|黑暗陰影籠罩下的大理道、海河與勸業場

大學畢業之後

才發現有好多專業坐著聊聊天就可以掙錢

法律諮詢的桌前坐一坐 200塊錢就沒了

不過做律師看上去光鮮

背後付出的也一點都不少

今天是全國律師諮詢日

讓我們為他們鼓掌~

老天津密案|黑暗陰影籠罩下的大理道、海河與勸業場

做律師接觸最多的就是各種各樣的案件了

在案件中

律師常常能起到扭轉乾坤的作用

但是在過去

沒有律師的時候

天津發生過哪些匪夷所思的大案呢?

南皮雙烈女案

一百多年前的天津市裡,有這麼一家瓷器店,老掌櫃的姓金。僱了個南皮來的夥計,五官清秀,辦事勤懇,叫做張紹庭。老闆挺喜歡這個夥計,把自己的女兒許配給了他。後來金掌櫃過世,張紹庭就和妻子一起經營這個瓷器店。二人育有三子二女,長女叫麗姑,次女叫春姑。

1900年,八國聯軍攻入天津,張紹庭的瓷器店算是倒了黴,被鬼子搶奪一空。一家人只得找了個小院住下,

張紹庭為了生計,出去拉黃包車,但是因為他太過老實,生意一直慘淡,還要靠著家中母女漿洗衣服貼補家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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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屋漏偏遭連夜雨,有一天張紹庭在外拉車,中途找了個茅廁方便,一出來車沒影兒了,硬著頭皮到車場跟老闆說了,老闆逼著他賠錢。回到家跟妻子一說,兩口子抱頭痛哭。正哭著呢,外邊兒有人叫門“張先生在家嗎?”

出來一看,原來是混混王寶山,他來的目的,竟說是幫著張紹庭還車錢,還能讓他們一家人過上安安穩穩的日子。張紹庭半信半疑,原來王寶山想要二姑娘春姑嫁給當地一個“善人”戴富有的兒子,這樣,戴富有自然會幫他把錢還上,還能讓他們過上衣食無憂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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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紹庭一聽,連忙把這事應了下來,轉天,王寶山就帶著現錢和婚約來到張家。可是張紹庭可沒想到,為了這筆錢,可是把閨女送進了虎口。

後來,張紹庭生了一張大病,沒過多長時間就去世了,留下一家孤兒寡母。這時候,戴富有來了,不僅出錢幫著料理張紹庭的身後事,而且,勸慰金氏母子,節哀順變,還邀請金氏母女到戴家去住,說這是親家好有個照應。

金氏一是感激他救了賠車的危難,二是看他幫著忙前忙後的處理張紹庭的喪事,三呢,人家說的也有道理,閨女將來是人家的兒媳婦,搬過去也能照顧照顧。於是,金氏毫無防備的攜子女就住進了戴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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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等到在戴家一住,金氏看出來了,這戴家不是個好人家。怎麼呢?不僅戴家的家人在外邊兒橫行霸道,而且家裡也是烏煙瘴氣。有時候戴富有的妻子馬氏找金氏來聊天,話裡話外的勸著金氏再嫁,並且,馬氏還偷偷教授張家兩個姑娘唱一些淫詞浪調。有一天被金氏聽到了,當即收拾東西,拉著子女就要回家,戴家一看不幹了,這都進了門了,還能讓你跑了?叫家人拉著不讓走,兩下里扯扯拽拽,戴家最後把大姑娘麗姑給扣下了。

金氏一看爭不過,先安排好子女,回來幾次向戴家要人,戴家就是不放人,而且把麗姑關在密室,是百般的欺凌,打得姑娘是皮開肉綻,街坊鄰里常常能聽到姑娘的哭聲,都是忿忿不平。後來金氏告到警察局,警方一到,戴家沒轍了,只好把麗姑放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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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戴富有那兒能吃這個虧呢,非要毀了張家不可,一紙訴狀,告到天津地方審判廳,說金氏悔婚,而且假造婚書,稱張紹庭同意將兩女許配他家兩子,還找來王寶山作證人。訟狀遞到直隸高等審判廳,戴富有上下打點,疏通了門路,到最後,審判廳糊里糊塗判了張家兩女歸戴家。

拿到判決書,戴富有帶著人橫眉立目的堵著門口向金氏要人,金氏一看,哭天不應,叫地無門,有苦無處講,有冤無處訴了,母女三人是哭作一團。天色已晚,戴家鬧了鬧,就先回去了,留下話,明天若是還不把姐妹交出去,他們就要搶人。到晚上,金氏睡熟了,麗姑、春姑姐妹倆悄悄起來了,拿個杯子,從身上掏出個紙包,打開紙包把裡邊兒的東西倒在杯子裡,杯子裡是什麼呢?姐倆兒事先準備好的火柴頭,據說,早年間的火柴頭裡磷的含量非常高,拿煤油泡開了喝下去,人就能死了,要想解這個,就得多喝水。姐妹倆往杯子裡倒上煤油,看著火柴頭泡開了,端起來,一人一半兒,把它都喝了,然後躺下等著。眼看著天快亮了,藥性發作,兩個姑娘疼得是翻來覆去,臉上汗珠子黃豆粒大小,眼睛都快瞪出來了,牙關緊咬,表情是猙獰恐怖。春姑實在是毒火攻心,口渴難忍,嗓子眼都快冒煙了,就伸手想夠桌上的茶壺,麗姑看見了就說,

“妹妹啊,你要是一喝水,毒就解了,到時候戴家來人把你搶去,賣入娼門,可就丟盡了咱們張氏的臉了,你別怕,我等著你,咱倆一塊兒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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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氏醒來一看,慌得不知怎麼辦好,呼天搶地,哭聲把鄰居街坊都招來了,大家一看倆姑娘這是服毒了,就有懂的,找了解毒的藥想給姐倆灌,姐妹兩個咬緊牙關說什麼也不吃解藥。

眼看著麗姑慢慢的不動了,春姑覺得自己也差不多了,對著街坊四鄰才說,敢情聽說了審判廳的判決結果以後,姐妹兩個就決心一死,保全張氏的臉面,現在姐姐死了,她也決不獨活,說完也是氣絕而死。在場的街坊們都是見者流淚聞者傷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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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山公園內有碑紀念張氏烈女

那一天是1916年3月17日,當時麗姑17歲,春姑才14歲。這事情很快傳遍了整個天津。張之洞的兒子張權知道這個事,找來當時也在天津的張氏族中的張鳳元,聯絡士紳嚴修、高凌雯、華世奎等,一方面對天津高等審判廳施壓,讓他們改變原判,而且要緝拿元兇戴富有;另一方面,積極為兩個姑娘籌措喪事。

戴富有、王寶山也得了消息了,一開始還以為張家不過孤兒寡母,這官司打到天邊也飛不出他們的手掌心,到後來一聽說牽連到南皮張氏了,而且鬧得整個天津有頭有臉的人物都逼著審判廳拿他們兩個正法,才知道一下子捅了馬蜂窩了,戴富有是連夜的棄家潛逃,什麼都顧不上了。

再說高等審判廳,眾怒難犯,而且都是些上層人物來說話,哪敢不聽呢,趕緊得批捕票捉拿戴富有、王寶山,可惜兩人都已逃得無影無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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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雙烈女被葬在城西明代費宮人的墓側,還建祠立碑,墓碑由前清遺臣後任北洋政府總統的徐世昌撰文,天津著名的書法家華世奎書寫,上著“南皮張氏雙烈女碑”。

海河浮屍案

不知道大家看沒看過《河神》這部口碑炸裂的網劇。裡面有一幕可以說是非常經典的鏡頭了,就是海河上飄著許多具浮屍,您可別覺得這是藝術創造,過去在天津衛,還真發生過這麼一檔子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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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6年5月1日,這一天清晨,在大直沽附近海河岸邊散步的人們突然發現,河上漂浮著幾具屍體,大家立刻報了警,警察趕到現場,讓大直沽救生會的成員僱傭人將屍體打撈上來。起初,人們還以為是不小心掉入河中淹死的路人,或是因為家庭經濟困難而跳河自盡的人。但是,慢慢地人們通過報紙的報道發現,這些浮屍大有來歷,沒有想像中的那麼簡單。

沒想到從此以後的每一天清晨,人們都會在這一帶發現浮屍。據當時報紙的報道,從1936年5月1日至8日,共發現浮屍67具,這個發現數字異常驚人。城中百姓議論紛紛,不同版本的臆斷流傳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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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種說法是,綁匪綁架人質,勒索錢財失敗後撕票,將人丟在海河。

另一種說法是,這些浮屍是吸毒的乞丐,投河自殺。

第三種說法是,應募到東北的苦工,在輪船上因故被推下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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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天津歷史上第一次出現這麼大規模的浮屍,一時間人心惶惶,籠罩在一片陰森恐怖的氣氛中。面對這種局面,天津市警察局以及五河水上警察局開始注意查明屍體來源。經法醫檢查後的結果顯示,這些浮屍雖然都是淹死的,但其中卻明顯有三種不同的原因。一種是近期被淹死的,屍體完整;第二種是早就淹死,沉於水底,新近漂浮起來的,屍體已經腐爛;第三種則是在死後被轉移到海河裡面的。 這些屍體都是男性,平均年齡在20~40歲,法醫沒有辦法證明他們的身份,屍體也沒有親人前來認領,因此推測多為外鄉人。可是這麼多的外地人,怎麼會死在海河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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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津市警察局以及五河水上警察局開始注意屍體來源。他們派出所屬分局和船隻,四處搜索,共得報300具屍體。

屍體的來源無法查明,海河浮屍案成為1936年5月津門的一大迷案,似乎毫無頭緒。到了1937年5月,消失了一年多的浮屍又大規模的出現,這次的浮屍與上次的有所不同,裡面增添了大量的吸毒人員。這是在轉移人們的視線,抑或吸毒乞丐就是海河浮屍的主角?

1937年5月8日下午3點,在龍王廟毗鄰日租界的地方,當時的電話二局後門有個夾道,這個地方非常偏僻,是租界閘口街,街內有許多吸毒的乞丐,毒癮發作後,就會倒在這個地方。當時偵緝隊在龍王廟河沿地方發現了四個苦力模樣的人,正在搬運6具屍體,其中一具所謂屍體還活著。其中兩人當場被擒,另外兩個人逃跑了。據二人交代,他們是受日租界某白麵館僱傭,每日不斷的將屍體和垂死的吸毒人員拋入海河。

這種行為很快引起大家的懷疑,似乎這一舉動背後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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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津日租界

據當時那個還活著的人交代,自己叫賈榮起,以做紙牌為生,吸毒後失業了。住在某白麵館裡面,今天被白麵館將他拖到這個地方。究竟海河浮屍是不是由這些吸毒的人組成的呢? 從當時的屍檢情況來看,大多數浮屍都是民工模樣,

吸毒致死的人不到一半,雖然當時有許多民工也吸毒,但是可以確定的是這些浮屍絕對不僅僅是吸毒的白麵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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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兩名移屍犯被抓到的第二天,大直沽又發現了三具屍體。同時,根據水上警察局的偵查,海河浮屍出現在金鋼橋下游是毫無疑問的。而且當時如果發生死亡事件,不管是在吸毒的場所還是在路上,是要向地方報告的,1

937年4月6日到1937年5月10日,共計發現海河浮屍93具,而某租界向地方彙報的數字僅僅有36具,兩個數字相差很大,這些又引起了市民的恐慌。不久,日租界開始大規模搜捕乞丐,並將乞丐帶回處理。就在人們還在為海河浮屍的另外一部分類似苦工模樣的人來歷而冥思苦想時,此時,天津市政府突然規定,新聞檢查機關要嚴格把握關於海河浮屍案的報道問題,人們不禁要問,為什麼海河浮屍會在這個時候,有了這麼一個結果?所以浮屍案到現在,都沒有一個真正的答案。

大理道箱屍案

解放前,咱們的老天津衛,從住的地界兒基本就能判斷你的身份、收入和職業地位。比如,南市那塊基本是社會底層人群的聚集地,舊社會的三不管地帶,大多是普通人。而五大道可以說住的都是非富即貴的人。故事就發生在五大道地區,大理道上一處極為普通的小洋樓裡。但是就在這看似極安詳的洋樓裡,卻發生了一件極為不普通的案件,這就是天津上世紀40年代末轟動一時的“箱屍案”的第一現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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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理道53號

1947年10月30日,《國民日報》上刊登了這樣一則尋人啟事: 董玉貞,年35歲(系已故董事長董政國之長女),於36年10月25日下午5時,由十區大理道53號乘三輪車外出至今未回,遍找無蹤,如有知其下落者請賜信,必有重謝,絕不失言。

這張尋人啟事,可不簡單。首先是刊登這起尋人啟事的人,名叫

李寶旿,出身於富豪門第,住著小洋樓開著小汽車,是受害人董玉貞的丈夫。而被害者也就是尋人啟事刊登的董玉貞,則是國民黨師長董政國的大女兒。這案件還有一位主角,便是李寶旿的混血兒的姨太太,名叫施美麗。李寶旿為其租下大理道53號,也就是案件的發生地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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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初董玉貞知道了這位姨太太,與施美麗、李寶旿爭吵起來,憤怒地將其門窗砸壞。為此,房東也出來與董玉貞理論。後來,律師從中周旋,董玉貞才被迫與李寶旿立下分居協議。協議規定:李寶旿繼續負責董玉貞及其老母和子女們的生活費用,董玉貞則不得干預李寶旿與施美麗的生活。至此,一個美滿的家庭破裂了。

自李寶旿與施美麗在一起後,董玉貞就再也沒有好日子過了。李寶旿不但經常違背協議不按時給付生活費,而且還限制董的生活自由,董稍有不從就會遭到李的一頓毒打。他們4歲的兒子,就是董懷孕7個月時,被李寶旿一場痛毆後早產的。董氏的小手指也是被李寶旿打斷的,留下殘疾。

現在這麼多人見到尋人啟事,有人出於好奇和關心,乾脆找到李寶旿的家,以求弄個究竟。而到了大理道53號,見警察也已到了李家來了解情況。

原來

董玉貞的妹妹已向天津警察局報案,她也是已故總統曹錕的兒媳婦。可見當時這件案子的影響力有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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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氏的妹妹對警方說:“我覺得我姐姐這次出事一定跟李寶旿有關。”警方隨後根據這一新線索展開了調查,但調查結果卻一無所獲。因為事發當天李寶旿在送走董氏後就吩咐傭人開飯了,董家派人來問董氏去向,李寶旿因擔心董氏,還在吃飯後到了董家。離開董家後又出去應酬。

本以為董氏的失蹤與李寶旿無關,警方正準備放棄對李寶旿調查時,一個外國人來到了警察局。也就是30日晚,警察局接到了這位自稱叫芮樂的報警人。芮樂李家相識多年,他們兩家互有走動,並經常一起外出旅遊。

原來26日正午時分,李寶旿與施美麗搭著一隻柳條箱子進來,芮樂夫婦上前迎接,四個人共同把箱子搬至庫房。芮樂一是感覺箱子十分沉重,二是聞到一股腥臭味,就開口問李寶旿:“這箱子好像有股怪味呀?”施美麗忙接過話茬說:“因我的那隻懶貓在上面撒了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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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日,李寶旿匆匆地量了柳條包的尺寸而去。29日,李寶旿又令幾個夥計搬來一隻木箱,將柳條包裝入木箱內釘好,說是要運送到德國去的。那日,芮樂夫人略染微恙躺在床上休息。釘完箱子後,李寶旿前來探視,並告知芮樂夫婦其大妻董玉貞已失蹤多日。

30日,芮樂夫婦讀著報紙上的尋人啟事,想著李寶旿不去專心尋找妻子,卻為一隻箱子往返數次,而那箱子搬進來的日子也正是董失蹤的第二天,他們夫妻原來就不和,上次還請律師……想到此,芮樂夫婦一同來到庫房,重新打量著那隻箱子。箱子雖很嚴密,但那股腥臭味還是比搬來時更強烈了。於是晚飯後,芮樂匆匆地來到警察局。芮樂的報告立即引起警員的特別注意。

警察局派刑警趕赴芮樂家,待刑警撬開木箱的那一刻,人們都驚呆了,眼前分明是一具真真切切的被肢解的女屍。因死者的頭部已被焚燒燬容,無法辨認,遂又通知董玉貞的妹妹。經過辨認死者殘疾的左小手指

及身體其他特徵,確認死者正是董玉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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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後,刑警急赴大理道53號,將正在熟睡的李寶旿、施美麗一併逮捕。該找的人找到了,那到底是因何起了殺心呢?

面對檢察官的嚴厲追問,涉世未深的施美麗供認了其犯罪經過:25日上午9時,董玉貞闖入李寶旿與施美麗的家中,因小事引起口角。情急之中,董抓起酒瓶就向李寶旿擲去,李寶旿閃身躲過。董玉貞又隨手抄起桌上的一把鐵榔頭朝李的頭上砸去,李寶旿用手一擋,榔頭擊中他的左手背,李寶旿反手奪下榔頭握在手中。董玉貞又抓起一個景泰藍的瓷瓶向李寶旿扔去,李寶旿跨前一步,

掄起鐵榔頭猛擊董玉貞的頭部,董玉貞應聲倒下。鮮血直淌,掙扎著欲站起來,施美麗上前用雙手按住董玉貞的雙腿,李寶旿趁勢用鐵榔頭連擊董玉貞的頭部十幾下,直至董玉貞氣絕身亡。

案件算是告一段落,從1948年經歷了反反覆覆的判決、上訴、判決再上訴,到1951年7月,天津市人民法院遵照最高人民法院院長的命令,監提李寶旿、驗明正身,綁赴刑場,執行槍決。施美麗被押往天津監獄,開始了她漫長的鐵窗生活。後因有悔罪表現,被法院減刑,釋放後與李寶旿的離婚申請也被批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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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件雖然已經成為了過去,但是歷史的烙印還在伴隨著這棟英格蘭別墅式小洋樓,箱屍案的現場是樓內朝東北的一間房子裡,而被肢解的地方是樓內朝東南的一個廁所裡,廁所的英式大澡盆現在已經拆除了。

勸業場遭劫

民國時期的天津,要比現在繁盛的多,可以與上海媲美。但是您知道麼,在如今依然是地標的勸業場裡,曾發生過一起大案,堪稱當時的“津門第一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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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8年2月一個夜晚,勸業場三樓的古玩店中,夥計解幕賢真準備關門回家,突然一個人影闖了進來,拿著刀和鐵棍,張口就說:“你姓解嗎?我受朋友之託,到你這借點錢,200萬!”說罷,舉起鐵棍朝著解幕賢的腦袋就砸,解幕賢根本來不及躲避,頭皮血流地躺在地上,隱隱約約感到又進來一個人,兩人將店中的現鈔和古玩裝進兩個大口袋,倉惶逃走。

後來解幕賢到樓下求救並報警,警察調查後確定是兩人作案,並發現店內丟失名貴懷錶30餘隻,金幣110枚,法幣30萬元,純金錶鏈17條,宋代圖章一對,明代玉獅子一對。這個當時市值5000多萬。這可是自勸業場開業以來從沒發生過的大案,究竟是誰這麼大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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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解幕賢回憶,當時進來的人年紀不大,十七八歲左右,天津老城裡口音,長得挺俊俏,但是下手可是夠狠的,差點要了自己的命。

警察瞭解到,這家店鋪的老闆就是解幕賢的父親,他為人仗義,沒有跟人結樑子,所以並非仇家作案。

案發第二天,解幕賢將店鋪被盜一事告訴了二姐夫張恩海。提起小賊長相,張恩海猛然一怔,怎麼這人這麼像大姐夫李樹森的朋友常玉清啊?而且這兩天,大姐夫李樹森沒有回家,說是去北平要賬去了。早不走晚不走,偏偏這個節骨眼上走,難道他和常玉清合著做了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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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說出來,解幕賢吃了一驚,立刻趕到警局說了這事,警方立刻分派人手捉拿二人。解幕賢也和二姐夫到北平去找,剛到北平,就接到電報,說李樹森和常玉清在塘沽被抓到了。解幕賢回來一認,果然是那小子。

原來李樹森早年在古玩行做店員,知道這裡面的行市。天津解放後,他失了業,日子過得很拮据,後來認識了彈弦兒的常玉清,兩人成了模擬。天天幻想著怎麼才能發大財。李樹森左思右想,竟動了搶老丈人古玩店的念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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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一拍即合,在南市福興大街買了一口尖刀。等到勸業場臨近打樣,常玉清先行上樓,在解幕賢被打暈之後,李樹森才進了屋。好笑的是,人家打劫怎麼也會找塊破布矇住臉,這倆卻把臉洗的乾乾淨淨,生怕別人認不出自己。得手之後,兩人在天津賣了一些物品,到了塘沽,想坐船去煙臺避避風頭,可他卻把逃跑的路線告訴了妻子。李妻惱怒丈夫無情,於是到警署報了案。李常二人剛到塘沽,便被拿獲。

此案真相大白後,老丈人幫著求了情,法院判兩人有期徒刑一個四年、一個五年。

百年前的天津

堪稱華北最為繁華的城市

但是這種繁華也造就了天津難以管控的局面

當時的天津魚龍混雜

富豪商賈、混混小販

這樣一座大城市

必然少不了犯下幾樁大案來

現如今已經成為市民們的談資

為人們津津樂道

老天津密案|黑暗陰影籠罩下的大理道、海河與勸業場

不過近些年

也有不少大案發生在我們身邊

您要是想知道啊

請期待我們的第二期吧

注:本文故事真實性待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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