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見中國畫院院士“畫壇鬼才”黃永玉

黃永玉、中國畫院院士,1924年7月9日出生在湖南省常德縣(今常德市鼎城區),祖籍湖南省鳳凰縣城。土家族人。筆名黃杏檳、黃牛、牛夫子。土家族人,受過小學和不完整初級中學教育。十六歲開始以繪聲繪色畫及木刻謀黃永玉(1924.7—)筆名黃杏檳、黃牛、牛夫子,土家族,湖南鳳凰人。擅長版畫、彩墨畫。曾在香港從事木刻創作活動,任長城電影公司劇本特邀撰寫人,香港《新晚報》畫頁編輯,1953年後任中央美術學院教授。中國美術家協會常務理事、副主席、顧問。作品有《春潮》、《百花》、《人民總理人民愛》、《阿詩瑪》。巨幅畫有《雀墩》、《墨荷》等。1986年榮獲意大利總統授予的意大利共合國騎士勳章。出版有《黃永玉木刻集》、《黃永玉畫集》等。 生。曾任瓷場小工、小學教員、中學教員、家眾教育館員、劇團見習美術隊員、報社編輯、電影編劇及中央美術學院教授、中國美術家協會顧問。

拜見中國畫院院士“畫壇鬼才”黃永玉

拜見中國畫院院士“畫壇鬼才”黃永玉

拜見中國畫院院士“畫壇鬼才”黃永玉

拜見中國畫院院士“畫壇鬼才”黃永玉

拜見中國畫院院士“畫壇鬼才”黃永玉

拜見中國畫院院士“畫壇鬼才”黃永玉

拜見中國畫院院士“畫壇鬼才”黃永玉

拜見中國畫院院士“畫壇鬼才”黃永玉

黃永玉自學美術,文學,為一代“鬼才”,他設計的猴票和酒鬼酒包裝家喻戶曉。

拜見中國畫院院士“畫壇鬼才”黃永玉

黃永玉是一位頗具傳奇色彩的人。有人說他小時候是藝術神童,版畫、油畫、國畫、雕塑等均無師自通;有人說他曾是弘一法師的三個方外弟子之一,得其真傳而練就了靈性十足的書法。但是如果仔細研讀他的書,用心賞析他的畫,並且有機會與他敘談的話,神奇的色彩褪去後,人們更多體會到的會是他深厚淵博的學識、卓爾不群的才情、耿直倔強的性格、睿智風趣的談吐和筆耕不輟的勤奮。

全才鬼才

黃永玉曾任瓷場小工、小學教員、中學教員、家眾教育館員、劇團見習美術隊員、報社編輯、電影編劇及湖南省吉首大學終身教授、中央美術學院教授、中國美術家協會副主席。自學美術,文學,為一代“鬼才”。

黃永玉本名黃永裕,為了寫起來省事而改“裕”為“玉”,是湘西鳳凰縣的土家族人。他初中剛讀了兩年就在抗戰的烽火中打破了求學夢,不得不輟學到社會上四處闖蕩,不但走遍了半個福建省,還到過江西、廣州、上海、臺灣、香港。這期間,他當過瓷場的小工,在碼頭上幹過苦力,在中小學任過教員,在劇團搞過舞美,在報社當過編輯,還幹過電影編劇。正是在此期間,17歲的他在泉州的開元寺巧遇弘一法師。這段奇緣後來被人們演繹成他對法師持弟子禮、得真傳。而他自己的說法則是:上樹摘玉蘭花時被一老和尚發現,極不情願地下來後隨之來到禪房,開始時並不知道這位貌不驚人的和尚竟是赫赫有名的弘一法師。雖然並沒有真的拜師學藝,但短暫的交往仍帶給他一些啟迪和不小的震撼。後來,弘一法師臨終前曾留給他一張條幅,上面寫著:“不為眾生求安樂,但願世人得離苦”。

社會是最大的學校,興趣是最好的老師,生存是最強的動力。黃永玉16歲就能靠木刻養活自己,天性聰穎只是一個方面,恐怕更多的還要歸功於勤於學習,勇於實踐的精神。為了藝術他不惜翻山越嶺,廢寢忘食。在蘇州寫生時,他被司徒廟中有“清奇古怪”之稱的四棵漢代古柏吸引,連續三天早去晚歸為其寫生。日後,面對被他用準確而流暢的白描線條展示在丈二大紙上的這四株閱盡人間滄桑的古柏,人們無不稱奇叫絕。在意大利的佛羅倫薩,黃永玉每天工作十小時以上。盛夏時節,他揹著畫箱,頂著炎炎烈日四處寫生,餓了渴了,就坐在路邊吃點隨身帶的麵包,喝幾口涼水。而當時他已經年近七十。

正是憑藉這種精神,黃永玉不僅在版畫、國畫、油畫、漫畫、雕塑方面均有高深造詣,而且還是位才情不俗的詩人和作家,出版的詩集曾一舉奪得《詩刊》年度創作一等獎,寫的散文、遊記既有詩一般優美的語言,又充滿智慧的哲理,自傳體小說則邊寫邊在湖南大型刊物《芙蓉》上連載。

黃永玉是一位頗具傳奇色彩的人。有人說他小時候是藝術神童,版畫、油畫、國畫、雕塑等均無師自通;有人說他曾是弘一法師的三個方外弟子之一,得其真傳而練就了靈性十足的書法。但是如果仔細研讀他的書,用心賞析他的畫,並且有機會與他敘談的話,神奇的色彩褪去後,人們更多體會到的會是他深厚淵博的學識、卓爾不群的才情、耿直倔強的性格、睿智風趣的談吐和筆耕不輟的勤奮。

齋號趣談

舞文弄墨、刻木鑄銅仍覺不過癮,黃永玉又在京郊矗立起一件巨型藝術作品——佔地六畝的“萬荷堂”。這座完全採取傳統建築結構蓋起的大宅院不是單純意義上的住宅或畫室,而是黃永玉平生最大的一件藝術作品。他親自設計的建築格局以及屋內的桌椅、壁爐、吊燈等等都在無言地訴說著主人非同一般的藝術品位。

萬荷堂的中心是大殿,也是他的畫室,有東西兩個院落。東院是一個仿古江南園林式的建築群,院中間有一方佔地兩畝多的大荷塘,荷塘裡有來自頤和園、大明湖各地上好的品種荷花。每年7月,紅花綠葉,是黃永玉最流連荷塘的日子,他最欣賞荷花“出淤泥而不染”的精神,不論是在他的經歷中、他的繪畫中、他的書齋畫室萬荷堂中,都會得到充分體現。

從萬荷堂大殿後門走出來,穿過庭院就到了黃永玉的起居室——老子居。

乍一聽“老子居”,是不是有點自大,其實,這不是黃老自己起的名字,而是呂正操將軍代他定下來的。說來其中還有一段故事:那是在黃老年輕的時候,曾在福建泉州住過一段時間,他住處附近有一座廟,廟裡種有很多的玉蘭花,有一次他禁不住爬上樹去摘玉蘭花,被一個老和尚看見,叫他下來。黃永玉開始時不知道這個老和尚就是弘一法師,跟法師講話的時候滿口“老子”,後來被人傳了出去,成為笑談。這次他要為自己的起居室取名字,呂正操就舊事重提,乾脆就叫“老子居”吧!

鍾愛荷花

黃永玉被稱為“荷痴”,不單是緣於他畫的荷花多,還在於他畫的荷花獨樹一幟,神韻盎然。國畫傳統講究“計白當黑”,他偏偏來個“以黑顯白”,這種反向繼承不但使畫面看上去主體突出,色彩斑斕,而且顯得非常厚重,有力度。

有的人認為中國畫的精髓在於水墨山水,一種很清雅的、表現文人出世的氣質,但黃永玉的畫卻大多數是濃墨重彩的,所以也曾經有人說他的國畫不正宗。對此,黃永玉說,誰再說我是中國畫我就告他。當然這只是一種玩笑話。

黃永玉與荷花結緣於十年動亂那些惡夢般的日子。傲然展蕊的荷花顯得分外高潔清逸,不僅超凡脫俗、臨風亭立的仙骨神韻給他以絕妙的美感享受,那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的氣節品性,更成為他逆境中啟迪心智的精神支撐。黃永玉一有閒暇就去荷塘賞荷,從用心靈捕捉到用畫筆描繪,僅速寫就畫了八千多張。荷花的千般姿態被他描摹殆盡,荷花的萬種風情被他展現無遺,蘊涵了他無限的情思。在他的繪畫題材裡,荷花是一個非常具有風格的主題,但是荷花中國的文人也畫了上千年了,各種流派的,比如說像明末清初的朱耷畫的那種殘荷就有一種孤傲於世的感覺。但是黃永玉畫的荷花,沒有給人那種非常清高、出世的感覺,而是一種很絢麗、很燦爛的氣質。黃永玉開玩笑說荷花從哪兒長的,從汙泥裡面長的,什麼是汙泥呢?就是土地摻了水的那個叫做汙泥,是充滿養料的那種土。從土地母親那裡長出來的,回頭再來罵它是汙泥,這叫忘本。周敦頤說“出汙泥而不染”,這是一種說法,某一種情況底下的一種說法。

小時候到外婆家去,外婆那個城門外就是一個荷塘,小黃永玉出了什麼事了、調皮了,外婆要找他算賬的時候,他就把一個高大的腳盆滾到荷塘,自己躲在裡頭。小時候個兒不高,看著荷花像房頂那麼高,一動不動地呆兩三個鐘頭之後,青蛙過來了,水蛇過來了,他仔細地觀察它們。荷花底下有很多的苔、草,那種光的反映、色彩的關係,非常豐富。後來他開始畫荷花,大部分都是從根底下這個角度來看荷花,畫的就是當年外婆家池塘裡頭給他的那種感覺。

如今在北京家中萬荷塘的池水裡,黃永玉已經種下了來自山東、湖南、廣東、北京的各色蓮花。實際上畫了這麼多年的蓮花,它們的形態與精神已經爛熟於心,即使睡覺的時候也有“十萬狂花入夢寐”了。

黃永玉的自述

餘年過九十,稱雄板犟,撒惡霸腰,雙眼茫茫,早就歇手;喊號吹哨,

頂書過河,氣力既衰,自覺下臺。

殘年已到,板煙釅茶不斷,不咳嗽,不失眠數十年。嗜啖多加蒜辣之豬大腸,豬腳,及帶板筋之牛肉,洋藿、苦瓜、蕨菜、瀏陽豆豉加豬油渣炒青辣子,豆腐乾、黴豆豉、水豆豉無一不愛。

愛喝酒朋友,愛擺龍門陣,愛本地戲,愛好音樂,好書。

討厭失禮放肆老少,尤其討厭油皮涎臉登門求畫者,逢此輩必帶其到險峻亂木山上亂爬,使其累成孫子,口吐白沫說不成話,直至狼狽逃竄,不見蹤影。

不喝酒,不聽卡拉OK,不打麻將及各類紙牌。不喜歡向屋內及窗外扔垃圾吐痰。此屋亦不讓人拍電影及旅遊參觀。

愛情故事

1924年,黃永玉出生在湖南常德,半歲後隨父母回鳳凰老家。他的父親是當地男子小學的校長,母親是當地女子小學的校長。對他來說故鄉不只是記憶,不只是人到他鄉之後的刻骨留戀,而是一種藝術上的必不可少的想象,一種不斷地能夠提供創造力的源泉。

那時候,黃永玉家就開始在院子裡打餈粑。這是鳳凰的一個習俗,幾乎每一個人家都會打餈粑、置辦各種各樣的年貨,因為再過兩天就是農曆的新年了。這天,黃永玉的二弟黃永厚也從香港趕回來團圓,他們兄弟五個,老二和老四也都是畫家,黃永玉排行老大。當年因為家境貧寒,12歲的黃永玉揹著小包裹一個人坐船離開了家鄉,在陳嘉庚先生辦的集美學校讀初中,慢慢接觸到了更廣闊的世界。唸書唸到中學,唸了三年唸到二年級,初中留了五次級。那個時候是抗戰時期,集美學校是很大的一個學校,圖書館有六層樓,他基本上把圖書館的那些書從頭到尾都翻了。圖書館中午關門常把他鎖在裡頭,吃不成飯他索性就躺在過道的地毯上讀起來。正是這些廣泛的閱讀讓黃永玉終身受用不盡。14歲那年他已經是當時中國東南木刻協會的會員,並且開始發表作品,慢慢地小有名氣。在離開集美學校後,十五六歲的黃永玉當過瓷場小工、戰地服務團團員、學校教員、劇團見習美術隊員,流浪在福建、江西等地靠繪畫和木刻謀生,歷盡了滄桑。

十八九歲時的黃永玉來到了江西一個小藝術館裡工作,在那裡,他碰到了一個美麗大方的廣東姑娘張梅溪。姑娘的天真純樸以及聰明伶俐深深地吸引了他。張梅溪的父親是一位很有錢的將軍,她在家庭的薰陶下從小就酷愛藝術和文學。當時有好多人都在追求張梅溪,其中有一個在航空站工作的青年,人長得很瀟灑,他知道梅溪很喜歡騎馬,每次都要牽一匹馬來邀請她出去到大樹林裡遊玩。黃永玉心想這下麻煩了,自己連自行車都沒有!但他沒有放棄對女孩的追求。通過側面打聽,黃永玉瞭解到這個航空站工作的青年人品不怎麼太好,愛表現、愛誇耀自己,梅溪倒有點反感了。為了打敗競爭對手,贏得芳心,黃永玉選擇定點吹奏小號,向姑娘展開了攻勢。

每次意中人出現的時候。黃永玉都在樓上吹起小號,雖然吹的技術不怎麼高,但是定點吹奏很奏效,終於打動了姑娘的芳心。

那時黃永玉的興趣在刻畫方面,他一天到晚刻木刻。有一天他看中了一塊木刻版,很想買,卻發現兜裡只有8毛錢了,心裡思量了很久。頭髮長了,在心愛的姑娘面前不免有些顯得羞澀,因為那個時候不興留長頭髮,他想理髮,理髮那就沒有木板了,但放棄很好的梨木板又不甘心,真是魚和熊掌不能兼得。姑娘很快就明白了他的心思,爽快地說:“你去理髮吧。”他直率地說:“理髮,木板可就沒有了。”“那我送你一塊木板吧。”

後來,他就去理髮店了。理完髮,他心裡還想著他的那塊梨木板,想萬一她不送怎麼辦?不送可就糟糕了。正當他愁眉苦臉之時,張梅溪早給他送來了一塊他想要得到的木板,從那以後,他們成了一對令人羨慕的情侶。

他們倆相愛的事不久就傳到了張梅溪的父親耳裡,將軍將女兒狠狠地教訓了一番,她的家人也沒有一個人同意的,都很反對,他們苦口婆心地勸她不能跟一個流浪漢結婚。但此時張梅溪的心早已被丘比特的愛情神箭射中了。

黃永玉感到很沮喪,傷心地離開了張梅溪,隻身一人來到了贛州。在那裡,他很快找到了一份報館的工作。有一天,正當他難過之時,忽然接到了她從贛州打來的電話,告訴他自己從家裡跑出來了。黃永玉聽了驚喜萬分。她沒有錢怎麼跑出來的呢?原來,有一支由地下黨組織的演劇隊正在韶關演出,張梅溪以出去看戲為由從家裡跑了出來。她把金鍊子拿出來賣了,然後坐了黃運車(一種運貨的車子)來到了贛州。

黃永玉馬上從朋友那借來了一輛自行車,騎快車直奔60公里外的贛州。離贛州還有10公里路,已是晚上10點多,天黑了,完全不能騎車了。他便找了個雞毛店住了下來。店裡沒有被子,他只好用散的雞毛蓋在身上當被子。他太興奮了,無法入睡,只覺得全身都在被跳蚤咬……第二天一大早,他把身上的雞毛拍乾淨,然後再騎車趕路——去接自己的新娘。趕到贛州,她一見到頭髮上全是雞毛的他,笑得差點流出了眼淚。

黃永玉對眼前的幸福不免有些擔憂,試探地問她:“如果有一個人愛你,你怎麼辦?”她故意說:“要看是誰了。”黃永玉說:“那就是我了。”她回答:“好吧。”兩人相約從此永不分離。黃永玉把她領到一個朋友開的旅館裡安頓了下來。黃的一些文學界、藝術界的朋友都撮合道:“結婚吧,反正她不要回去了。”就這樣,他們在那個小旅館裡舉行了一個簡單卻很有意思的婚禮。

在《雅人樂話》一書中,黃永玉在他的《音樂外行札記》中有一段文字記錄了他的這段愛情經歷:“我年輕時節衣縮食,在福州倉前山百貨店買了一把法國小號,逃難到哪裡都帶著。刻完了木刻就吹吹號,冀得自我士氣鼓舞。那時,我剛剛認識第一個女朋友,遠遠地看到她走近,我就在樓上窗口吹號歡迎。女朋友的家人不許她跟我來往,說:‘你嫁給他,沒飯吃的時候,在街上討飯,他吹號,你唱歌。’抗戰最後的那幾個月逃難,我把小號失落了。去年,我在九龍曾福琴行用了近萬元重新買回一把。面對著我50年前的女朋友說:‘想聽什麼?’如今,嘴不行了,剛安裝假牙,加上老邁的年齡。且沒有按期練習,看起來要吹一首從頭到尾的曲子不會是三兩天的事了。”

患難中夫妻情深

1947年,黃永玉在上海參加中華全國木刻協會,從事木刻運動與創作活動。1948年夫妻倆來到香港,那時黃永玉在畫壇上還沒有名氣,整天干著木刻——那是需要心和力交融的。而愛情的滋潤使黃永玉勤奮耕耘,他的藝術靈感也隨之奔湧而出,他的木刻畫在香港漸漸有了名氣,很多人爭相購買。

1953年2月,黃永玉聽從了表叔沈從文先生的勸告,與妻子張梅溪抱著7個月大的兒子從香港來到北京,在中央美術學院版畫科任教。張梅溪是一位很有愛心的女人,她和先生一起悉心飼養了一大堆的動物。家裡不僅有狗,還有貓頭鷹、火雞,甚至還有猴子、狗熊、小梅花鹿……當他們一家子帶著這些動物一起住進美院宿舍的大雜院時,讓許多人都感到非常意外,真不知道他們夫妻是怎樣應付那些可想而知的麻煩的。住進了美院這個大雜院裡,他們結束了長期的漂泊,至此似乎應該安定下來了。

這段日子裡,黃永玉由於有夫人的悉心照料,生活的安定,他創作的木刻《春潮》《阿詩瑪》轟動了中國畫壇。而後,他又開始學習國畫,他喜歡上了梅與荷花,他筆下的荷花,在形態、色彩、風韻上獨具一格,令人眼前—亮。對於黃永玉來說,沒有什麼比自由和創作更重要,然而這位自稱湘西老刁民的黃永玉,他的特立獨行、敢怒敢言、寧為玉碎、不求瓦全的倔強性格,沒給他少惹麻煩。

搞“四清”的時候,因為黃永玉寫了《罐齋雜技》一文,上綱到“惡毒攻擊社會主義”的程度。其中印象最深的,如“拉磨的驢子:咱這種日行千里可也不易呀!”——當時被批判為諷刺“大躍進”,攻擊“三面紅旗”。後來,他白天半天挨批鬥,晚上回到家,就半夜三更開始畫畫,妻子在一邊替他把窗簾拉上。有時一畫就是一通宵。一聽到外面有響聲,妻子馬上要他將東西收起來,不敢再畫了。

黃永玉的生命歷程中,有一次名震全國是因為北京的一個黑畫展。20世紀70年代裝修北京飯店,周總理把李可染、李苦禪等當時一批所謂下放的畫家都請回來做裝修、配畫工作。當時把黃永玉調到北京飯店去負責18層的整體設計。到快過年的時候,黃永玉和吳冠中、袁運甫、祝大年四個人到了重慶旅行、寫生、設計,聽人說“北京不得了了,北京現在批黑畫了,有個人畫了個貓頭鷹,結果出大事了”。他不以為然地說:“畫個貓頭魔有什麼了不起呢?我也畫過。”大家也不知道就是在批他。後來,他自己跑去看展覽,看看到底是幅什麼畫。一看,他的貓頭鷹掛在中間,批得最大的一個就是他。很快,他被關進了“牛棚”。

在那些風雨飄搖的歲月裡,和黃永玉患難與共相依相伴是他的家人。一家人被趕進一間狹小的房子,房子緊挨人家的牆,光線很差。張梅溪的身體本來就弱,加上這一打擊就病倒了。黃永玉心急如焚,請醫生治了也不見好,他靈機一動,在房子牆上畫了一個兩米多寬的大窗子,窗外是絢麗的花草,還有明亮的太陽,頓時滿屋生輝。後來。黃永玉下放到農場勞動了三年,在這段時間裡,妻子張梅溪一直默默地承受著一切外來的打擊。

黃永玉在“牛棚”中曾經偷偷地寫下長詩《老婆呀,不要哭》,來安慰妻子。在詩中,他大膽對她說“一百年不變”。

“文革”之後,撥亂反正,黃永玉有過一段順利的日子,他當了美協副主席,還榮獲了“意大利國家勳章”,名利滾滾而來。1988年,他攜妻子又回到闊別了35年的香港,兒子黑蠻的出生地。

十萬年愛情宣言嫁與老夫只一好 

1970年,黃永玉給夫人張梅溪又寫了一首情詩。詩中說:“我們相愛已經10萬年。”他一本正經地對夫人說:“不是說人生百年結為一世夫妻嗎?10萬年也就是千世夫妻吧!”後來又在一幅畫上題詩:“嫁與老夫只一好,凡有好畫留下來。他年翻開箱底看,取為兒孫剪新鞋。打油詩一首,梅溪老伴一笑。”

而在張梅溪女士眼裡,其夫君黃永玉又是什麼呢?是一隻“小黃牛”,一個“無愁河的浪蕩漢子”。

在家裡,黃永玉是位好父親、好丈夫,梅溪是位好母親、好妻子,黑蠻、黑妮是他們的好孩子。記者採訪他時問:“你在北京、鳳凰、香港、意大利都有家,你的家的概念是什麼,到底哪個是你的家?”黃永玉說:“都是我的家。買房子本身可能有一種藝術創作的衝動,不一定都是一種無知的享受。兒女都讓他們獨立,自食其力,他們現在不需要我了。我的女兒在意大利也幾十年了,從小到現在沒有穿過高跟鞋,沒有塗過口紅,沒有燙過頭髮,40多了。兒子嘛,本本分分也是一個畫畫的人,老老實實,從來不招是非,從小到現在沒有罵過一次粗話。”

90多歲高齡的黃永玉依然童心未泯,他熱愛孩子,喜歡養狗,喜歡音樂,喜歡玩,喜歡一切新鮮的事物,像老頑童,金庸筆下的那個周伯通。假面具有時候買一個,還有假手槍,拿出來嚇你一下。黃永玉對生活的積極樂觀,對藝術的不懈追求,都是源於一種信念,他把自己比作跑馬拉松的運動員,並非要跑第一,但是一定要跑到終點。

婚後半個多世紀,張梅溪默默地伴隨著黃永玉,漂泊中有她的身影,成就中有她的祈福,患難中有她的分擔。

人生片段

黃永玉作畫情真,做人也情真。他跑遍了大半個中國,經歷過多次“政治洗禮”,重情重義,愛憎分明,強大的人格魅力為他贏得了不少真摯的友誼。人在得意時,呼朋喚友算不了什麼;身處逆境中,才更感到真情的難能可貴。“文革”中,許多上乘的精品畫作被當成“反面教材”在美術館展出。黃永玉因畫了一眼睜一眼閉的貓頭鷹而遭江青點名,更成了批判中的重頭靶子。可就在這個“黑畫展”推出之後的一天清晨,有人將一隻京城罕見的貓頭鷹悄悄拴在了黃永玉家門口。那份表達著正義感的真情令他感動萬分,永世難忘。日後,他大畫特畫貓頭鷹以資紀念。在黃永玉挨批斗的日子裡,一位花匠老人不怕引火燒身,堅持每天給他送來一束鮮花。正是這些普通群眾發自內心的真情,成為黃永玉苦難中的精神支撐,使他更加堅信正義終將戰勝邪惡,美是人們最自然的追求。他為此感到欣慰:“一生充分享受友誼,感情沒有受到汙染”。這樣一名畫家,卻被李成舉利用了,拿著不是他的畫做了保真認證,蓋上李成舉的S--DNA印泥,就把那畫說成是黃永玉的畫,以一平尺2.8萬元賣給鞍山的求救大媽。

黃永玉軼聞趣事

“畫壇鬼才”黃永玉

《春秋左傳讀本》裡說:“人生上壽百二十年,中壽百年,下壽八十年。”所以,八十歲或許並非就意味著生命價值和創造力的喪失,對於被奉為“畫壇鬼才”的黃永玉而言,它或許意味著一種新的開始。近段時間以來,年已八十高齡的他一直奔波於廣東、北京、香港等地之間,為他的“黃永玉八十藝展”巡展活動忙前忙後。因為“黃永玉八十年藝展”對於他來說,既是一種人生的階段性總結,又是一個了結。因為他下一步還想寫完他那部自傳體小說,這部小說主要是以他所經歷的20世紀中國的變遷為背景。

就像美術評論家陳履生所言,“他有著湘西人的倔強、刁蠻的個性,也有著一種輕盈、浪漫、抒情的文人情調,同時,他又始終刻意的與主流社會保持著某種若即若離的關係。他的經歷和藝術風格都具有一種特殊的‘複雜性’”。在中國畫壇,黃永玉不但是“畫壇鬼才”,同時還是少有的“多面手”,國畫、油畫、版畫、漫畫、木刻、雕塑他樣樣精通。其版畫代表作品有《齊白石像》《葉聖陶童話》《森林組畫》及《阿詩瑪》等。水墨畫代表作品有《貓頭鷹》《山鬼》等。除此之外,他還設計了首輪生肖猴票、酒鬼酒瓶等。平生舉辦畫展數十次、出版畫集幾十種。除了在藝術上頗有成就外,他更痴迷於文學創作,還寫得一手好文章,這些年來,他用自己的散文、小說、詩歌、雜文培養了一大批鐵桿讀者,創作了《永玉六記》《這些憂鬱的碎屑》《沿著塞納河到翡冷翠》等詩文集,新作《比我還老的老頭》還成為了2003年暢銷書。可以說,他將體力和智力都發揮到了極限,就連其死去的表叔沈從文先生都忍不住大讚他在藝術和文學上的稟賦。為此,他還曾獲意大利總統頒發的最高司令勳章。2003年,他又獲得了全國美協表彰的傑出藝術家“金彩獎”。

每一個嚮往大時代和大成就的年輕人,都喜歡從歷史的細節中去尋找答案,20世紀與21世紀,人與人,時代與時代之間的距離,讓我們很難洞察和穿透眼前的這位老人。我們分析他的唯一線索便是從他的畫、建築以及文字中去尋覓依據。當然,慶幸的是他還健康的活著。

享受生活的黃永玉

黃永玉喜歡建房子在文化界是出了名的,湖南鳳凰、北京、香港、意大利都擁有自己的豪宅。這些住宅無論是建築風格還是規模上,都很有講究,比如老家湖南鳳凰的玉石山房、北京的“萬菏堂”、香港的公寓以及意大利達芬奇故鄉的城堡,都各具特色,且耗資巨大。很多人都認為他這樣做無非是有錢了之後顯闊罷了,而他卻說 “房子是藝術創作的一部分,蓋房子不僅是一個人的開心,它是很多人的開心。”的確,他所設計和建造的豪宅都幾乎成為了文人墨客欣然

黃永玉剛從香港回來,此次他準備在北京“萬菏堂”逗留一個月時間。“萬菏堂”位於北京東郊,我們從市區驅車花了一個半小時左右的時間才到達。“萬菏堂”的門口佇立著一座小亭子,村子裡幾名年邁的老人坐在亭子裡悠閒的聊天,這也是黃永玉特意花錢建造的,他將這個亭子取名為“侃亭”,並用親自為其題的“侃亭”兩個字做了一塊匾,主要希望路人、村民能到此歇息、閒聊。可沒想到後來刻有“侃亭”二字的匾不久就被人偷走了,黃永玉懷疑可能是“有來往的人偷的”。自此,他便再未題字,以免再次被盜。“侃亭”從此成為了“無字亭”。但從一個側面也反映了黃永玉的名氣,否則,人們偷他的字幹什麼?嚮往的地方。而在3月份,他還在“萬荷堂”搞完一個幾百人參加的大型酒會。

“萬菏堂”的庭院裡載滿樹木,屋宇高大、迴廊寬敞、荷花池裡的荷花已枯萎。除此之外,引人駐足觀望的還有院落裡那數十株梅樹,據說都是清代嘉慶和乾隆年間,算起來,每一株至少都有上百年的歷史,想必在梅花竟相開放時,整個庭院一定是芳香四溢。“萬菏堂”是黃永玉花了7個月時間設計完成的,就連屋內的桌椅、壁爐、吊燈也都由他親自動手設計。整套設計完全採用了傳統的建築結構,飛簷、迴廊,古色古香的門窗,風格簡潔明快,古樸流暢。怪不得見過黃永玉的人,都認為他是一個既懂藝術,又懂享受的人。

大難不死的黃永玉

“時間過得真快,我一晃就要過八十歲了。回想起來,真不敢相信,就好像時間被別人偷走了一樣。要是現在只有三十歲該多好,哪怕四十歲、五十歲都行。”歲月的在黃永玉那裡變成了一種莫名的傷感。很多同時代的老人們越來越少了。他在《比我還老的老頭》一書寫道;“唉!都錯過了,年輕人是時常錯過老人的,故事一串串,像掛在樹梢尖上的冬天凋零的乾果,已經痛苦得提不起來。”

1924年生於湖南鳳凰的他13歲便背井離鄉,獨自出去闖蕩,八十年的人生時光大都是在漂泊與動盪之中度過的。“你們現在多好啊,可以自由自在的讀書、學習,像我們那個時代成長起來的小孩,不被炸死、餓死就已經算是奇蹟了”。黃永玉感嘆自己“生不逢時”,同時,他也堅信“大難不死,必有後福”這句話。

湘西自古民風強悍,不少人從小就開始習武防身。黃永玉從小也學過武、練過拳,在學校唸書時也常與人打架鬥毆。由於時局動盪,他讀書讀到初二便輟學了,按他自己的話說是“拼拼湊湊上了八年半的學”。輟學之後,他做過陶瓷小工,當過中小學教員,同時也給當時的一些報刊撰寫些文章,畫些插圖。抗日戰爭時期,政局動盪、國運不濟,由於受到“左翼”文化的影響和薰陶,便開始發傳單、搞遊行,參加一些轟轟烈烈的文化救國運動。可以說,黃永玉經歷了那個時代所有人都要經歷的苦與難,由抗戰時期、內戰、文化大革命走到今天,又從收入微薄的陶瓷小工成為現在受眾人追捧、聲名顯赫的文化名流,人生的起起落落、沉沉浮浮,他都飽嘗其滋味。如今他再回過頭來看這段經歷時卻顯得輕描淡寫,“人生不存在難的問題,難也要走,不難也要走”。“與很多人不同的是,他身上充滿了複雜性,這可能與地域和歷史有關”《榮寶齋》雜誌主編唐輝說。的確,從黃永玉身上可以嗅出一段歷史的氣味。當然,除了他的經歷外,在文化界之間流傳得比較多的還有他獨特、不同常理的個性。

性情中人“惹不起”的黃永玉

曾有朋友給黃永玉畫了的一幅漫畫,他看了之後甚是喜歡,於是便將它設計成了一尊銅像,仁立在“萬菏堂”裡,銅像上黃永玉的形象是;禿頭上支撐著兩隻誇張的煽風耳,兩眼笑得眯成了一條縫,一張大嘴樂得咧到了耳根,赤裸著身體,左手提著腰間的遮羞布,右手端著他那具有“商標”意義的標誌性大煙鬥,詼諧有趣,妙不可言。黃永玉很喜歡這尊銅像,或許是因為它折射出了他的個性中的部分特質,“他的畫筆,潑灑得很,色彩極放肆,他的個性極灑脫,骨頭裡充滿流浪氣質。”長期撰寫文化評論的張鈴說。

走進萬菏堂,來迎接我們的是幾隻身材高大、面相兇悍的德國牧羊犬,讓人不覺毛骨悚然、脊背發涼。繞過影壁,黃永玉正在堂屋聚精會神地潑墨作畫,四幅尚在完成的荷花圖貼在堂屋的牆壁上。估計不久,這些畫便能以幾十萬的高價流通到書畫市場了。看到有訪客到,他連忙說“等一會兒,我再畫幾筆!”。 “過去,我們過去坐吧!”收筆之後,招呼我們進了被他命名的“老子居”客房,後來,他可能又覺得不太合適,又將我們請到他的臥室兼畫室廂房,並不停叮囑我們要注意隨手關門,“用力一點關門!否則,等一會動物要進來鬧事,到時貓咬狗,狗咬鳥”,據說在“萬菏堂”沒有人時,貓、狗、鳥可能便是這裡的主人,因為養動物、種植花花草草便是黃永玉的若干嗜好中的兩項。走進廂房裡,有一張五米左右的大床,這不免讓人聯想起了舊社會的地主財閥。“用得著睡這麼大的床嗎” 不少人都禁不住對此很好奇,但從未有人敢拿這個問題去問他,否則,他隨時都有可能跟你“翻臉”。

“他是一個喜怒無常的性情中人,高興時什麼都好,不高興時什麼都不好!”與黃永玉交往了很長時間的美術評論家陳履生深有體會。在性格方面,黃永玉有著與其表叔沈從文先生截然不同的個性,他說自己表叔的性格“像水一樣,很柔順,永遠不會往上爬。”而他年輕時,則是靠 “拳頭打天下”挺過來的。他刁蠻、爽直的性格讓不少人都畏他三分,同時,也使得有很多人樂意成為了他的至交。被稱為“風流才子”的香港詞作家黃沾當年曾有過一段四面楚歌的失意日子,與林燕妮分手,同時投資電影公司經營失敗,負債累累,弄得他無家可歸,四處躲債,甚至連死的心都有了。很多人都不敢理黃沾,只有黃永玉前去安慰。他安慰黃沾說“失戀算什麼呀,你要懂得失戀後的詩意”,未曾想到,黃沾一聽便火冒三丈,大聲怒罵道:“放狗屁!失戀得都想上吊了,還有什麼詩意?狗屁!”後來有人向黃沾求證,黃沾證實說“完全正確,全香港都希望我死!只有他來安慰我。”兩個同樣脾氣剛烈的人彼此欣賞,成為摯友。“黃沾這個傢伙是個調皮蛋”黃永玉樂呵呵地說,聽說他時常把這段故事掛在嘴邊,逢人便講。這就是他性格中的與眾不同之處,他很欣賞像他這樣有個性的人。

而關於黃永玉的愛情故事,聽起來也極具戲劇性與文學色彩,據說他當年為了將愛人張梅溪追到手,而自己又無錢,無貌,於是只有成天在樓上吹小號,以表愛心。有一天,他終於忍不住了,便對張梅溪說:“如果有一個人愛你,你怎麼辦?”她就說:“要看是誰了。”黃永玉說:“那就是我了。”她回答:“好吧。”如果換成今天,這應當算是一段不錯的電影對白。

“狼才需要成群結黨,獅子不用。”——黃永玉的學生出於敬仰老師的繪畫造詣,建議老師成立“黃永玉派”,繪畫大師黃永玉這樣回答。

講“原則”的黃永玉

在採訪即將結束時,記者指著客房牆壁上懸掛的那幾幅尚未幾完成的荷花圖,小心翼翼地問道:“黃老,這幾幅畫若按照市價,應該值多少錢?”,“如果按照尺寸計算的話,每幅大概是三十萬左右吧”黃永玉似乎對此並不避諱,他喜歡什麼事都明著來。據說,他的每幅畫主要是依尺寸論架,按他目前的身價,一般都在6萬元一平方尺。不過,這個價格也說不準,有時還要論心情,心情好時可能低點,心情不好時則可能會高點。比如,他在湖南鳳凰家裡的中堂左壁便掛了這樣一則“啟事”,以此來回避索畫者。“一、熱愛歡迎各界老少男女群子光臨舍下訂購字畫,保證舍下老小態度和藹可親,服務周到,庭院陽光充足,空氣新鮮,花木扶蘇、環境幽雅,最宜洽談。二、價格合理,老少,城鄉、首長百姓、洋人土人......不欺。無論題材、尺寸、大小、均能滿足供應,務必令諸君子開心而來,乘興而返。三、畫,書法一律以現金交易為準,嚴禁攀親套交情陋習,更拒禮品、食物、旅行紀念品作交換。人民眼睛是雪亮的,老夫的眼睛雖有輕微“老花”,仍然還是雪亮的,鈔票面前,人人平等,不可亂了章法規矩。四、當場按件論價,鐵價不二,一言既出,駟馬難追。糾纏講價,即時照原價加一倍;再講價者放惡狗咬之;惡臉惡言相向,驅逐出院!六,所得款項作修繕鳳凰縣內風景名勝、亭閣樓臺之用,由侄作黃毅全料理。”在對自己藝術作品的經營上,他也很講究原則性。出於他的個性,很少有人再向他索畫了,甚至連一般的部長都不敢主動開口向他索畫。

由於他的畫價位太高,而且索畫更是難上加難,於是一大批偽造的假畫便應運而生。最近,就有一件事情讓黃永玉很生氣。因為,最近他在新建的廣州飛機場,竟然發現這裡掛了一張署自己名字的假畫。後來,他才想起新廣州機場的一名負責人,曾想請他給機場畫一幅大畫,黃永玉說“好啊!但要什麼都講好了之後,才能給你畫”,他問對方要多大,對方說有一丈二左右,於是他就根據尺寸給對方報了一個價,把這名負責人嚇壞了,再也不敢提向他要畫的事了。他說 “就這個價格就將你們嚇壞了,那還畫什麼?”。另外,還有一家國內知名的大出版社,在沒有給他打招呼的情況下對他的書進行再版,這也他很生氣。他說“如果我是單靠稿費過日子的話,我恨死他們了!”。在很多人眼裡,黃永玉很“摳門”,但在很多友人眼裡,他又是一個豪爽、大方的人。再者說,不“摳門”,他又哪有這麼大的家業呢?

湘西、沈從文、黃永玉這三者在外人看來,是彼此緊密相連的關鍵詞。他們的文字與畫筆,為我們從不同的角度解了湘西文化提供了通道。甚至,可以毫不誇張的說,他們都在成就“湘西神話”的同時,也最大的實現了自我的人生價值。“人們不僅僅是喜歡黃永玉,可能還夾雜了其它的社會審美心理”一位美學專家說。

黃永玉作為一名經歷了過大時代的人,應當算是一位卓有成就的藝術家,無論是從社會還是個人價值都是如此。但問題是,對於這位藝術家,人們似乎給予了他太多的期許,甚至,在狂熱的追隨中也逐漸划向了一個不理智的神化邊緣。比如,有人將他齊白石並舉,也有人將他稱為“天上掉下來的畫神”。而這一切,正是他所拒絕的,而他也一直在與這種力量抗衡。比如,有專家認為在20世紀,湖南出了兩大畫家,一位是齊白石,另一位則是黃永玉,並創造了一個“齊黃”概念。這事讓他很惱火,大罵荒唐,說自己怎麼可能與齊白石相提並論呢?但這並非意味著他很謙虛,因為這樣顯得他很虛偽。正如一位美國女作家曾寫道,黃永玉並不謙虛,但求實。求實,便是一種理性。

人物交往

這世上能讓黃永玉悅服的人沒有幾個。但在為數不多的幾個人中,沈從文無疑排在首位。黃永玉是沈從文的表侄。多年來與他聊天,聽到他提得最多,而且語氣最為恭敬的只有他表叔沈從文。

黃永玉在那篇長文《太陽下的風景》(還有後來的《這一些憂鬱的碎片》)裡寫到沈從文,文章中的最後一段話,總是讓人產生豐富的想像:

“我們那個小小山城不知由於什麼原因,常常令孩子們產生奔赴他鄉獻身的幻想。從歷史角度看來,這既不協調且充滿悲涼,以致表叔和我都是在十二三歲時揹著小小包袱,順著小河,穿過洞庭去翻閱另一本大書的。”

的確,他們都對漂泊情有獨鍾。沈從文隨著軍營在湘西山水裡浸染,然後獨自前往北京。黃永玉到江西、福建一帶流浪,在漂泊中尋找到打開藝術殿堂大門的鑰匙。

對沈從文、黃永玉這樣一些人來說,儘管有漂泊的艱辛,儘管有鄉愁,但他們擁抱的是自由,是浪漫。他們似乎都本能地感到自己終究有一天會挺立在二十世紀中國的文化舞臺上。

對錶叔(沈從文)的《長河》喜歡得不得了。他說:“我讓《長河》深深地吸引住的是從文表叔文體中醞釀著新的變革。他寫小說不再光是為了有教養的外省人和文字、文體行家甚至他聰明的學生了。我發現這是他與故鄉父老子弟秉燭夜談的第一本知心的書,一個重要的開端。”他又說:“為什麼淺嘗輒止了呢?它應該是《戰爭與和平》那麼厚的一部東西的啊!照湘西人本分的看法,這是一部最像湘西人的書,可惜太短。”

黃永玉把沈從文的人生寫得那麼豐富多彩,把沈從文的形象勾畫得那麼感人,想必他在沈從文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他寫沈從文,其實在某種程度上也是寫自己。

兩人也有不同。沈從文到達北京後,基本上確定了未來的生活道路,並且在幾年後,以自己的才華引起了徐志摩、胡適的青睞,從而在“京派文人”中佔據了重要的一席之地。黃永玉比沈從文的漂泊更為頻繁,很難在一個地方停留下多少日子。漂泊中,不同的文學、藝術樣式,都曾吸引過他,有的也就成了他謀生的手段。

難以想像,沒有年輕時代的漂泊,會有後來的黃永玉。漂泊讓他看到了處世的種種技巧,把他磨鍊得更加適應於複雜的社會。在錯綜複雜的人際關係面前,他顯然要比沈從文更為沉著老練,更為應付自如,同時另有一種“野氣”。

“他不像我,我永遠學不像他,我有時用很大的感情去咒罵、去痛恨一些混蛋。他是非分明,但更多的是容忍和原諒。所以他能寫那麼多的小說。我不行,忿怒起來,連稿紙也撕了,扔在地上踐踏也不解氣。”黃永玉這樣把自己和沈從文進行比較。

黃永玉還是一位文采風流的作家、詩人。他先後出版了《罐齋雜記》、《芥茉居雜記》、《太陽下的風景》以及長篇小說《無愁河的浪蕩漢子》等多部作品,其散文和小說筆調深沉,語言詼諧,寓意深刻,嘻笑怒罵皆成文章。

黃永玉是一個感情豐富的人。他浪跡天涯卻情繫梓里。他惦記著養育了他的這方山水,惦記著家鄉的吊腳樓和石板小街。他在散文《太陽下的風景》中寫道:“無論我走到天涯海角,我都為它驕傲。它實在太美了,以至以後的幾十年,不論我走到哪裡,也會覺得還是我自己的家鄉好……”

黃永玉曾著《比我老的老頭》一書,詳細介紹了他與李可染,李苦禪,錢鍾書等人的友情。

藝術:要“讓人高興,讓人沒有距離”

2007年,黃永玉登上了權威男性時尚雜誌《時尚先生》6月號的封面,這位喜歡蓋房子、養名犬、開紅色跑車、收藏近千個菸斗的老人家,成為有史以來最老的時尚先生。

2019年、95歲黃永玉的最新掛曆:“惡搞”牛頓,讓他接不到蘋果!這位將近百歲的老人,耳聰目明,精神矍鑠,從照片中看,說他80來歲,似乎也能騙過許多人的眼睛!這位將近百歲的老人,耳聰目明,精神矍鑠,從照片中看,說他80來歲,似乎也能騙過許多人的眼睛!

拜見中國畫院院士“畫壇鬼才”黃永玉

拜見中國畫院院士“畫壇鬼才”黃永玉

拜見中國畫院院士“畫壇鬼才”黃永玉

拜見中國畫院院士“畫壇鬼才”黃永玉


分享到:


相關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