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情令》忘羨二:藍湛,這一別,情不自禁,言不由衷,身不由己

不曾料,命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就跌跌撞撞到少年的身上。上一刻,雲深不知處還是百年仙境,下一秒,便廢墟一片,支離破碎,為保全姑蘇弟子,那麼驕傲的藍忘機甘願斷腿,被迫上岐山。再見時,魏無羨一句句喚著藍湛,一聲聲追問究竟發生了何事,可藍忘機自始至終未回應他一句,不是他不理他,只是他不知該如何說,這樣的藍忘機,隱忍的讓人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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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護下藍忘機,惹惱溫晁,被關進地牢,和自己最怕的惡犬殊死搏鬥,被咬的遍體鱗傷,一個人窩在角落裡害怕的發抖,疼的一身冷汗,卻捨不得用藥,一心想著要將草藥留給腿傷的藍忘機。這樣的魏嬰,甘願的讓人心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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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世家子弟被迫去玄武的路上,藍忘機因為腿傷一個人吃力的走在最後,步履蹣跚,為了不被牽連,人人都避之不及,只有魏無羨拋下江澄的阻攔,小跑到他面前,說:什麼事呢都不要逞強,要不然,我揹你。雖然此時的藍忘機回了他一句:無聊。可不能否認,這樣的魏嬰,是藍忘機這段暗淡時光裡,唯一的光,唯一的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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誠然,此時,已有一種不一樣的情感在他們之間蔓延開來,只是這時的少年還不自知。

偌大的玄武洞中,眾人都逃了出去,魏無羨本想將僅剩的一點草藥覆在藍忘機的傷口處,卻見藍忘機在努力的壓制胸口處的淤血,甚是難受。他靈機一動,“來,脫!”“.....脫什麼?”“還能脫什麼?脫衣服啊..”“魏嬰!你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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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淤血吐出,看著藍忘機此前一直憋悶的胸口輕鬆的了很多,他終於鬆了一口氣,隨即小小翼翼的將草藥覆在他的傷口處,一臉的認真。

幽暗的洞內,面前的火堆顯得格外明亮,藍忘機看著眼前退去衣衫的少年,眼神清澈,嘴角上揚,他緊繃了很久的神經,瞬間鬆弛下來,有些話,卻依舊說不出口。

雖然已從溫寧處得知雲深不知處發生了什麼,可魏無羨還是不敢開口問,他怕身邊的人再疼一次,怕再說起,對他又是一次撕心裂肺。他假裝不知情的談起退路“不過不用擔心,就算你們家的人不來,過一兩天,江澄也趕回雲夢了”可誰知,藍忘機一句“等不到了,雲深不知處,已經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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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瞬間,魏無羨變得手足無措起來,甚至他都不敢看藍忘機,他怕他對上藍忘機那悲涼的眼神。所以,他強笑著岔開了話題“你冷不冷,我這衣服都烤好了”,不過此時藍忘機已沉沉的睡去。

薪火之間,言不盡意,意不盡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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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除殺屠戮玄武,魏無羨生病發燒,藍忘機給他傳送靈力,他卻委屈的撅著嘴說““藍湛,唱首歌來聽好不好啊?”而這一次藍忘機並沒有像之前那樣回他一句“無聊”,而是乖乖的輕輕哼唱起那首隻屬於他倆的歌來。只是可惜,疲憊的少年迷迷糊糊的昏過去了,並未真的聽清這首歌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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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後再見,魏無羨已是夷陵老祖,持著鬼笛陳情,先後殺了溫逐流、溫晁、王玉嬌,無人能敵,看著這樣不同往日的他,藍忘機滿眼皆是擔憂。想問清他緣由,想聽他一句解釋,可每每問起,他總是說中帶刺,言語間滿是斥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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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夜屋頂上,魏無羨不敢和別人說起的那三個月,但對藍忘機還是鬆了口。少年終究是少年,因為身邊有了值得信任的人,往事皆可成笑談。他故作玩笑般的問藍忘機“你信我嗎”此話一出,藍忘機緩緩的點了點頭,雖然不知道這三個月身邊的少年究竟經歷了什麼,失去了什麼,但是他還是願意相信,相信他依舊是自己雲深不出處初見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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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湛:讓我幫你

魏無羨:好

你看,最幸福莫過於如此般不用多費口舌,便可彼此信任。

射日之徵後,魏無羨陷入昏迷,藍忘機每日晨昏撫琴為他療傷。洗華一出,歲月就如此般美好,似乎世事真的會如此無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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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鳳山圍獵,魏無羨:“藍忘機啊藍忘機,我是你什麼人?”

藍忘機:“你當我是什麼人?”

魏無羨:“我曾把你當做,我畢生知己”

藍忘機:“現在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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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這是多麼難得的坦率和堅定,任憑世間紛紛擾擾,總有人在你身邊,說你是他的唯一,真好!

可惜的是,世事總這麼無常。

窮奇道雨夜訣別,魏無羨持起陳情橫在兩人中間,說“藍湛,如果我和他們之間必有一戰,那我寧願和你決一生死,要死,也至少死在你含光君手上,不冤了。”一個‘死’字斷了藍忘機藏在心中還來不及說的話,他緊了緊手中的避塵,腳步蹣跚的退開讓道,看著魏無羨一行人策馬離去,仰起頭淋了這場雨,雨中無言的落寞讓人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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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無羨啊,你可知道,他並不是真的要來阻止你。他是怕,怕你自此一去,就真的成了眾矢之的;他怕以他一己之力堵不住悠悠眾口,護不了你周全。對他來說,沒有什麼事情能比你的平安重要。還記得他問你“魏嬰,你要去哪”,你說“不知道,不過天大地大,總有我們容身的地方”,可是魏無羨,與天下為敵,真的會有容身之處嗎?不會的,你明白的,不是嗎?

魏無羨啊,你可知,傘下,他的一句‘魏嬰’,究竟藏著多少難以言說的深情?

魏無羨啊,你可知,你這一去,於世俗面前,他與你之間隔著有多少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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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忘機啊,你可明白,他有他必做卻不能言說的理由。他不是不明白,你此來的目的,只是溫寧溫情於他有著天大的恩情,他不能不救。蓮花塢被滅,江叔叔和虞夫人慘死,是溫寧不顧危險,將他們的屍體帶出來,此一恩,他不能忘;

他與師姐,江澄走投無路,是溫情不顧危險,收留他們於夷陵,救他們於危難,此一恩,他也不能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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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澄被溫逐流化去金丹,成了不上不下的廢人,江家於他有恩,他不能見死不救,何況他答應過虞夫人,無論如何都要護下江澄,所以,他只能求著溫情,把自己的金丹刨給了江澄,這一恩,他亦不能忘。

沒了金丹,被溫晁扔下亂葬崗,為了活命,他不得已入魔道,他亦不能同你講。你應該知道,自己認識的少年,從來都是如此般不會權衡利弊得失,認準了公道和正義,就會無所畏懼的一路向前,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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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這一別,決絕的讓人肝腸寸斷;

只是,這一別,少年未料到,再見就是生離死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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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羨人物篇,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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