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户5779515223
题主是想说,为什么印面的四边要“破残”吧?
“破残”,始于吴昌硕。
篆刻发展到清代时,由于清代碑学之风盛行,对当时的徽派、浙派等也产生了极大影响。例如徽派代表程邃,虽也是取法汉印,但基本是以秦汉、古玺中已有的字才拿来入印,对于没有的字则极为慎重、不轻易用。加之后来篆家对工艺的不断追求,印坛已呈现工艺化甚至僵化、拘泥之相。
没有破残的“赵之谦印”
直到书、印大家邓石如提出著名的“以书入印”,才一扫僵化沉闷之气。所谓以书入印,就是“以我书入我印”、自己写自己刻,这种极具个性和表现力的思想观点极大的拓展了世人的创作思维和视野!禁锢的枷锁经此去除后,晚清篆刻由此因人而异、因书而异的多彩、鲜活的局面随之打开。邓石如的这个思想对篆刻史影响极为深远,也让后来的吴昌硕受益匪浅。
吴让之“迟云山馆”
吴昌硕由于自小受父亲影响喜欢治印,后来干脆专攻汉印,对邓石如、赵之谦、吴让之等人更是深研不辍。但吴昌硕乃天纵奇才,十分擅长融汇变通、博采众长,他很快将这些大家之精华悉为己用,并将前人的冲刀、切刀优点融合成自己冲切结合的刀法。
吴昌硕在研究秦汉印过程中发现,由于时间和侵蚀原因,流传下来的这些秦汉印虽然几乎全部都有不同程度的斑驳、甚至残缺,但较之当时晚清僵化泥古的印风有着另一种沧拙、浑朴之美,透着一股历史厚重感,有着极具韵味的视觉效果。这一发现让吴昌硕惊喜不已!
吴昌硕治印
他结合自己多年研究石鼓文的心得,配合兼容并蓄、灵活多变的冲切刀法,对前人重刀趣的印风进行了大胆创新,将冲刀的刚猛、挺劲和切刀的含蓄、古朴淋漓尽致的发挥出来。为进一步强化印章整体感和艺术趣味,甚至将印面四周边沿有意以敲、凿、刻等方式进行“破残”处理,这无疑极大丰富了篆刻的表现手法!并且,也将前人十分看重的视觉上金石味,由此提升到类似维纳斯那样的一种残缺美、一种具有审美愉悦的全新境界!
吴昌硕治印
这就是吴昌硕的伟大之处!让本已后劲乏力的晚清篆刻瞬间绝处逢生、走入一个更加广阔的新天地!“不破不立”——破残,破掉的是印面的沉闷泥古,立起来的,却是一座丰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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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相无形
首先纠正一下,不叫边划破,专业术语称为:“破残”。
古代治印大约分为几种:
1、铸印。这种方式在元朝之前,无论官印、私印,是最常见的一种方式。
2、凿印。汉代比较多见,因战争急需,在铜印坯上凿刻急就而成。
3、玉印。其制作方式有争议,但肯定不是“铸”的,至于究竟是刻的,还是腐蚀的,或是用所谓的“软玉法”,需要专家们考证。
4、文人手工治印。传说起源于元朝的王冕。
其实,除了文人手工治印,其余的方式在成印之时,都是平整光洁的,之所以出现残破,是由于岁月长久,慢慢锈蚀的结果。
我们看一下保存比较完好的汉印的本来面目:(上图为铸印,下图为玉印)
腐蚀较重的汉印:当文人印兴起时,破残成为了一种修饰手段,主要是为了使印章古朴、生动,也就是说不使印章板滞。
据说,文彭就是将刻好的印章放于匣子内,让书童摇晃,出现自然的破损。到后来,逐步发展到用刀杆敲击、研磨、用刀刃切削等方式破残。
王效钧
wxf风雨无阻
简单地通俗地说,就是为了“做旧”,以追求古印的效果。
这种“做旧”从篆刻的技法上说称之为“破残”,具体做法就是“敲边击角”,即将完好的印章的边、角、面有意或刻或敲成残破。这是治印的“规定动作”。
治印者之所以要进行破残,是因为只有经过破残后才能使印章呈现出古朴的美,才更有金石味。
当然,我们在破残时还要充分考虑印的边、角、面、气等多种因素的平衡和贯通关系,而绝不是随意而为,一破了之。这些道理虽然说起来简单,但要真正做得好则需要有一个长时间的实践过程。
个人体会,呈送本人小印两方,请朋友们指正。
七七八八的杂货店
篆刻作品做残破处理不只是印边,印文也有,这种风格的形成有大致几个方面因素:
首先不得不说下源头,我们学篆刻,要“印宗秦汉”,自元代赵孟頫及吾丘衍开文人篆刻之先河起,文人逐渐取代匠人走去篆刻行列,根据自己的身没情趣自篆自刻出各种风格的印章,但是,各家各自的风格或迥异或新奇或流俗,杂乱无章。于是,赵孟、吾丘衍等大家整理秦汉印章的字法、篆法、章法等技法规范,但此时,赵、吾等人的倡导并不能形成风气,文人都自傲嘛😂
直到明代,汉人重新执掌政权,社会安定,篆刻开始复兴阶段,同时对“印宗秦汉”的理论开始广泛认同。这一时期,大量印学理论开始出现,朱简的《印经》、《印章要论》;甘旸的《集古印说》;沈野的《印谈》;周应愿的《印说》;徐上达的《印法参同》……
更重要的是,这些印学经典著作,都把“印宗秦汉”奉为圭臬,到了清朝,流派印大举兴起,各大家无一不在汉印里寻求理论和技法之道,而此时,大量古代印玺、金石原印的出土,让大家可以更直接的从秦汉古印里寻找源头,至此,印宗秦汉,成为篆刻学最基本最重要的学习、创作理念。
那么,既然说了,印宗秦汉,出土的秦汉古印,在它们原本的时代,肯定不是残破的,线条肯定都是光滑的,秦汉时期印章是作为信物使用的,特能会破破烂烂的吗?因为深埋地下,长期腐蚀或风化,使原印清晰的文字痕迹变得斑驳残破,而这种因岁月腐蚀而自然演变的残破缺损,在文人墨客看来,却有着令人不可言喻的美感。
“楚永蒼丞”銅印,印面2.1×2.1cm,通高1.5cm。
扑面而来的历史沧桑感,岁月的鬼斧神工,让人有一种“似残非残,有残至美”的臻至化境的美!也就是“金石味”,与“工整”不同,篆刻家们更追求这种浑然天成的自然残破,不可有做作的迹象。
现在篆刻印章的残破处理,主要目的是为了弥补印章刊刻不足之处,追寻古朴,增加玩味,体现出一种自然美,金石味。很多大师比如吴昌硕、齐白石都是此中高手。
但,对于残破处理办法,并非拿着刻刀乱敲一通,是有一定的规律性的思考的,根据印章的章法刀法篆法风格来思考,不可为残而残损了意味。
一般来说,印章的四个角和边框容易残破,这也符合自然规律,印章四角容易被磨损、磕碰和腐蚀,所以印章刻好后都要把四个角敲去,角不可方,这样让印章脱离呆板,也有圆中寓方之意,边的破残就要有一定的讲究了,要根据印章的内容、风格等做破残处理,需要注意的细节颇多,再一个有需要做残破地方就是大面积留红之处甚至印文线条上,和边框的差不多,需要从章法、布局各方面考虑,不可乱来,需要我们发奖临习古印和各流派印中去寻找规律学习。
军候之印
还一种残破,是刻印过程中的自然崩裂,石头就是石头,自然崩裂很正常,也看崩裂效果,如果恰到好处那就是好的,如果伤了印风,那就只能换石重刻了。
一般来说,工稳印、玉印印式是不适合做残破的。
(陈巨来)岂能尽如人意但求无愧于心
印章的残破处理也没有什么硬规定,做与不做残破处理,看个人喜好,有的篆刻者并不喜欢, 艺术这玩意,想怎么玩你就怎么玩,只要玩出感觉就好,学印学书法都不是为了得到啥,又成不了仙,都只是个爱好,修心养性提高自身德行修养为主。
冷斋
我听说过这事,尝试回答一下,谬误勿怪。
篆刻为什么要划破?
原因似乎有两个:
1,到某一个朝代,某位大家突然觉得艺术灵感枯竭,无法突破,于是遍访前朝名家手笔试图借他山之石来攻玉。
名章名印价值很高,质地是石头,在战乱或者颠沛当中得以保存,但是篆刻所用石头并不是很硬的石头,历经朝代之后往往有一定损伤,但是恰巧这种损伤带给人极强的历史沧桑感,瞬间让人想起这枚印章所经历的一切。
这种风格后世被人刻意模仿,就出现了用篆刻刀甚至是小锤子轻轻砍砸的工艺,表达古朴和大巧不工的内涵。
2,篆刻艺术在历朝是表明书画作品作者,心境等等的载体,但到了后世却变成据此判断书画作品真伪的一种鉴别方式,因为古代没有高清复制技术,想要仿照印章还勉强能做到,想要模仿印章上偶然砸刻出来的随机痕迹却不容易,尤其对于名家作品来说,方寸大小的印章已经印在了后世鉴赏家的脑海之中,稍有不符,当场就能认出。
所以这实际上也成为了一种防伪手段,一直沿用下来。
情感飞花
题主是想说,为什么印面的四边要“破残”吧?
“破残”,始于吴昌硕。
篆刻发展到清代时,由于清代碑学之风盛行,对当时的徽派、浙派等也产生了极大影响。例如徽派代表程邃,虽也是取法汉印,但基本是以秦汉、古玺中已有的字才拿来入印,对于没有的字则极为慎重、不轻易用。加之后来篆家对工艺的不断追求,印坛已呈现工艺化甚至僵化、拘泥之相。
没有破残的“赵之谦印”
直到书、印大家邓石如提出著名的“以书入印”,才一扫僵化沉闷之气。所谓以书入印,就是“以我书入我印”、自己写自己刻,这种极具个性和表现力的思想观点极大的拓展了世人的创作思维和视野!禁锢的枷锁经此去除后,晚清篆刻由此因人而异、因书而异的多彩、鲜活的局面随之打开。邓石如的这个思想对篆刻史影响极为深远,也让后来的吴昌硕受益匪浅。
吴让之“迟云山馆”
吴昌硕由于自小受父亲影响喜欢治印,后来干脆专攻汉印,对邓石如、赵之谦、吴让之等人更是深研不辍。但吴昌硕乃天纵奇才,十分擅长融汇变通、博采众长,他很快将这些大家之精华悉为己用,并将前人的冲刀、切刀优点融合成自己冲切结合的刀法。
吴昌硕在研究秦汉印过程中发现,由于时间和侵蚀原因,流传下来的这些秦汉印虽然几乎全部都有不同程度的斑驳、甚至残缺,但较之当时晚清僵化泥古的印风有着另一种沧拙、浑朴之美,透着一股历史厚重感,有着极具韵味的视觉效果。这一发现让吴昌硕惊喜不已!
吴昌硕治印
他结合自己多年研究石鼓文的心得,配合兼容并蓄、灵活多变的冲切刀法,对前人重刀趣的印风进行了大胆创新,将冲刀的刚猛、挺劲和切刀的含蓄、古朴淋漓尽致的发挥出来。为进一步强化印章整体感和艺术趣味,甚至将印面四周边沿有意以敲、凿、刻等方式进行“破残”处理,这无疑极大丰富了篆刻的表现手法!并且,也将前人十分看重的视觉上金石味,由此提升到类似维纳斯那样的一种残缺美、一种具有审美愉悦的全新境界!
吴昌硕治印
这就是吴昌硕的伟大之处!让本已后劲乏力的晚清篆刻瞬间绝处逢生、走入一个更加广阔的新天地!“不破不立”——破残,破掉的是印面的沉闷泥古,立起来的,却是一座丰碑!
陈海良书法艺术
篆刻一般有四法:章法、篆法、刀法、做印法。篆刻的残破就是“做印法”之一。黄牧甫篆刻从不用残破,是反对“做印”的代表;吴昌硕是“做印法”的代表,印章的残破表现了金石美,具有禅味。篆刻残破主要有以下手段:刻、凿、敲。残破时要根据印章章法、字法等统一风格,达到金石残损意趣盎然的效果。对篆刻创作中的“残破”,因各人对篆刻认识深浅的不同和艺术取向的不同,往往会产生不同的理解,因此也对此多有争议。这在艺术或学术上来说是很正常的,也是必要的。关键是我们如何去科学地解读“残破”,不致于偏执一隅。
自我国人类使用印章开始至文人篆刻兴起,因其材质大多为金、玉、牙、骨(少量使用木、石等材质),又因早期的印章多为金属或玉,故多采用浇铸、錾凿或琢磨而成,因此,其初始形态应该不会存在太多的残破。即使如汉代(含魏晋)急就的将军印,也因印材(金属)的关系,而少有残破。 我们现在见到的古玺印上的残破,都是历经了千百年的自然风化、剥蚀而成,并非人工有意为之而产生的。因此,在文人篆刻兴起前(确切的说应该是元明时代文人使用印石刻印前),印章的残破是非技术的,而是造化赋予的神奇魅力。
古玺印历经了数百上千年历史的洗礼,造就了印章的“自然美”和“残缺美”;而金石学的日益兴盛、古玺印的不断发掘、文人篆刻从假手于人到自刻自用及印材由金玉牙角到印章石的运用,才使得古玺印的“残缺美”得到充分的发扬光大,也使“残破”成为写意类印章的重要技法。 印章的残破,从形式上主要表现在印文、边栏(界格)线条和印面的空白处。由于印章有朱、白文之分,故残破的表现也有所区别。如白文印中线与线之间的残破,在朱文中即是粘连或填塞;而朱文中线条的残断,在白文中即为填塞;反之也然。因此,篆刻残破的概念应包含残损和粘连两部分。
印章的残破,从产生原因分析,不外乎两大类:一是自然残破;二是人为残破。自然的残破如前所述,是古玺印在漫长的历史进程中受到水土浸蚀、氧化作用而形成的。在残破的形态上,有的在文字笔划之间,有的在点画上,有的在边栏上,有的在文字的空隙处,有的在笔划于边栏间等等。这种残损,有大有小,有隐有显,形态千变万化,因此会产生不同的视觉效果。
这种自然残损如恰到好处,则会给人予古朴、含蓄、苍浑、拙厚、朦胧等特殊的审美效果;如若残损位置不当或残损过份,则又会造成支离破碎之感。因此,即使是自然的残损,也存在好、坏之分,故不得不察。
我是世界三
篆刻作品中的残损现象,早已存在。残损对于篆刻,可使之具有古意。
残损的点画,不仅可与印面文字相谐调、相配合,同时每一残点残画,又各具笔意与刀意,使残损成为表现艺术特色的一种手段,一种技巧。
残损包括笔画残、印底残、印格残以及边残。在篆刻作品中,凡用刀残损之处,既能见刀意又能见笔意,有刀笔之合,方称完善。
残中见刀是总的要求,但在不同部位的残,又有不同要求。
印边的残,是用刀刻、凿丶钉等法而成,单一的刀法,易使残损处单调。
残损处要有大有小,有整有散,有方有圆,要有一定数量的残损处可见刀痕刀意,也要有一些地方的残损不见刀痕。
文中篆刻作者均为吴昌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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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年兰亭
破残,
是印章文化美学的一种,
古代旧印章年代久了破残难免,
后代文人匠人逐渐形成审美追捧,
破残对于印信可以防伪,一些不规则的破残极难仿制,是每块印章独有的,是印章独有的指纹,
另外破残也有利于印泥印油透气,纯封闭笔画会因为不透气而形成瞎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