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环的“灯谜”为何遭众人否决?


贾环的“灯谜”为何遭众人否决?

趙姨娘与贾环母子

说到《红楼梦》中的三爷贾环,作者显然持的是一种否定态度。书中的他不但自私、狭隘,猥琐,还心地歹毒,三观不正。这从他总是试图谋算贾宝玉,把一盏滚烫的“蜡灯”推向宝玉,意欲烫瞎他的双眼及宝玉挨打前他在父亲面前的极进谗言上均可看出。 所以,大家放风筝的时候,作者让宝玉和众钗手中拿的风筝或为蝴蝶、凤凰,或为“美人”、“征雁”,惟独贾环的风筝是“螃蟹”便不足为奇;不但如此,贾元春元宵节省亲后让家人制作灯谜送到宫中,元春对众人的灯谜都一 一猜出,惟独没猜出他和迎春的:“迎春自为玩笑小事,并不介意,贾环便觉得无趣。”贾环出谜语是:“大哥有角只八个,二哥有角只两根;大哥只在床上坐,二哥爱在房上蹲。”按他最后说出的谜底是“枕头”与“兽头”。众人看了,极尽其嘲笑,就连脂砚斋也不无讥刺地批道:“亏他好才情,怎么想来!”


贾环的“灯谜”为何遭众人否决?

贾环图片

可就是这个看起来最没希望“袭爵”的贾环,后因“读书稍进”,“每常也好看一些诗词,专好奇诡仙鬼一路,”在一次家宴上因即席写下一首诗,不但贾政看了出乎意料,贾赦读后更是大加赞赏,并脱口说出:“将来这世袭的前程定跑不了你袭呢”,让人读了不免费解。那么,这当中到底有何寓意呢?笔者以为:其中隐喻的是一段康、雍交替前夕胤礽被废,诸子夺嫡的史实。 对应这段清史,在贾环身上隐有四阿哥胤禛(雍正)的影子(可见作者系雍正即位后的受害者)。因为雍正帝即位前不但像书中的贾环一样是“庶出”,不具备继承皇位的条件和希望,且在其即位之后为了巩固自己的统治,一方面对同宗兄弟大肆迫害,另一方面大力推祟禅宗,不但让心腹大臣到处寻访“深达修养性命”的道士,自己私下里也时常身着道袍,或出入山寺;或垂钓水边;或手持佛尘让画家为其画像。并亲编一本《御选语录》,选录了紫阳真人、僧肇法师等人大量的禅语辑录其中,并亲制序言大加褒扬,对应的难道不正是书中贾环的喜好“奇诡仙鬼一路”之语?而他说出的“枕头”与“兽头”的谜底,在众人看来好似不通,其实正是作者在有意引导我们往深层思索,即:与“兽头”对偶的本是 “人头”,而非枕头;或者说枕在“枕头”上的可不正是“人头”?读时若把重音放在“头”字上——“头”字本身又有“头儿、头领”之意,对照雍正乃一国之君的“人”中之“头儿”,却又被作者巧妙地骂为“兽头”,真可谓一语双关、一石二鸟!


贾环的“灯谜”为何遭众人否决?

失去孩子的尤二姐

如果单单这些还不足于说明问题,那么,关于雍正之“雍”的谐音和暗喻其实在书中不止一次地出现过。比如在《薛小妹新编怀古诗 胡庸医乱用虎狼药》一回,作者就直接说出“胡庸医”的名字 ——“胡君荣”,其中出现了“庸(雍)”、“君”两字;且“胡君荣”虽在书中出场不多,只有两次,却一次给晴雯下虎狼之药,让宝玉发现后及时纠正;另一次是打掉了尤二姐腹中的胎儿,致使其自杀身亡......

凡此种种,笔者以为:隐喻的均有康熙晚年废嫡立庶,雍正上位之后实施“改元新政”,首拿江南三织造开刀,继而迫害宗室兄弟并为清除隆科多集团,一手制造的“查嗣庭科场案”,致使其家族被抄后妻离子散的影子......作者若与他没有血海深仇,又怎能这样处心积虑地写书骂他,像二螯八足的“螃蠏”一样、横行无忌呢?

参考资料:《脂砚斋重评石头记》庚辰本、甲辰本百二十回和高本《红楼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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