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樂亭|第1期|「樂邑一頁」寺廟,在樂亭的歷史上(下)


讀樂亭|第1期|「樂邑一頁」寺廟,在樂亭的歷史上(下)

寺廟在這方土地上存在如此漫長的年代,是樂亭歷史不可缺少的一頁。

                         ——題記  

  5,僧人在興建寺廟中的貢獻

  寺廟主要由僧人主持,沒有和尚,很難談寺廟。

  寺廟除敕建、官修的外,大多數都是群眾集資、攤派、施捨修建的。

  一般先有廟而後住進僧、尼、道,有些有作為的僧、尼、道,用化來的錢,又重修和擴建這些寺廟。因此,寺廟與僧人的名字連在一起。

  明朝萬曆《永平府志》就有這樣的記載:樂亭縣,福緣寺在縣西南隅,正元間都綱智念建,宣德三年僧人廣愷重建。興國寺在縣東十五里,元時建,正統初僧人悟寬重建。正覺寺在縣南十里,永樂間建,天順初住持圓秀修,弘治初僧人海翥重修……一些僧人建修寺廟,虔誠,堅韌不拔。一座座寺廟的修建,都凝結著僧人的辛勞。

  許多僧人千辛萬苦化緣修建寺廟,更成為感化人的故事。

  石臼坨島上的潮音寺之所以能建起來,與法本和尚的才幹分不開。他對佛事虔誠,燃指化緣,感動了無數人。他有膽略,改變化緣的傳統做法,會組織領導,善經營,開荒種地,搞海運。凝聚僧人,匯聚財力,歷數十年,他和弟子終於建成潮音寺。

  寺廟香火旺不旺,不問神佛問和尚。

  一個僧人住持,可以管好一個寺廟,也能窮廟荒寺。歷史上,樂亭的寺廟建了許多,就大多數寺廟來講,建起來之後,香火不斷,年長日久得到維護,但也有部分寺廟只建不修,以致坍圯,再沒有修復,僧、尼離去,神佛不“請”就走了。這與寺廟中的和尚、尼姑關係極大。

  樂亭史冊同時記載著有貢獻僧人與寺廟的名字。

6、當政者在建修寺廟和敬奉神佛中的表現

  修建寺廟,與各個朝代的統治者主張支持分不開。舊社會,統治者為了維護其統治地位,愚弄百姓,歷來把修建寺廟、奉祀神佛,作為重要事項對待。這就有主政一方之官員的特別表現。

  一、與其說官員敬神,不如說他們在戲弄神靈,愚弄百姓。

  拜神求雨,是舊社會各級官員奉祀神靈的典型。灤河流域地區府縣官員幾乎年年都親率人等大搞祭祀。

  清朝康熙十一年七月大旱,永平府郡守唐敬一率官民祭祀城隍廟求雨。一求無雨。二求《告文》中說:“目今禾黍垂成,而8、 驕陽不雨。萬姓攜妻挈子,頭搶地,聲震天。太守惴惴悔過,是用率茲僚屬,匍伏禱求告廟。”“百姓不敢呼天而呼父母,太守不能問天,而問尊神。若三日不雨土膏竭,十日不雨千里其赤矣!嗟此孑遺,弱者轉壑,強者揭竿,鋌走流離,將不旋踵。則太守與尊神,必有分任其咎者矣!神其鑑而裁之。”百姓在水火之中,再不下雨,後果不堪想。說得動情,也不管名份了:太守要負責任,你“尊神”也跑不了啊!軟硬兼施,還是不下雨,於是第三次求雨。太守高聲訴說“今者,陽日以驕,禾日以槁,萬姓呼天搶地聲徹重霄”。“太守匍伏悔過,叩頭流血”。並且越說越激動,竟對神靈大不敬起來:“若三告而神不應,是必尊神之芻狗生靈而虛擁天爵也。尚不能與人世之敦倫聞道者比,其亦何神之與有?”

  樂亭歷任知縣的表現與郡守無區別。表面上看,郡守、知縣夠可憐的,其言行舉止又是十分可笑的,天下不下雨,是自然現象,豈能由神主斷?求神降雨明明是做給百姓看的,是在推卸責任,轉移人們的視線。當官的真想為民辦事,為什麼不組織發動民眾多興修水利?

  二、與其說官員盡責,不如說他們在受罪。在一個縣裡,當政者是縣令知縣,他們代表著統治階級的利益,許多寺廟修建,他們是具體實行者。要建好寺廟,就要有財力物力,這對於樂亭這個貧困小縣來說,實在太難了。知縣陳金駿在《土地祠碑文》中這樣寫道:“餘履任初,即欲繕治,而學宮而衙署漸次飭庀,今歲夏始謀及神祠,非惟力弗勝,亦財弗贍也。然餘終不敢為而遷延廢置者。”除了壓力恐怕還是壓力。這位縣太爺的話代表了歷屆縣官的思想和處境。怎麼辦?首先是千方百計讓人們重視,認識敬奉神靈之重要。明朝劉廷宣《修龍王廟碑記》有這樣一段話:“樂邑之城北甫三里,舊有龍王廟,因以莊名。……世傳謂樂近於灤,相去僅十里。而莊尤居樂下流,河水漲即氾濫,奔激不可御。歲歲苦之,人謀取無力。爰借砥柱於龍神焉。……(三年修好了廟)夫旱潦何常來?而修備不若計其勿來。譬之水然,逐流防波,傍將復溢。杜其源,倏斯固矣。神正為源之者也。得其主旱者,而旱何足為鄉慮?得其主潦者,而潦何足為鄉慮?”幾乎年年與水災旱災抗爭,年年拜神求雨無效,卻要絞盡腦汁,費盡口舌,讓人相信神的主宰。為了解決修建寺廟的資金,縣官也是費盡了腦筋。知縣陳金駿《重修城隍廟碑記》記述了宣傳內容:名寺神廟多在山上,樂亭沒有山,寺廟建得又相對晚些,因而自古以來,樂亭人每年秋後“攜老幼匍匐數十里,獻錢於祠宮,如遷安景忠山、昌黎仙人頂者,比比皆是”。知縣於是勸告縣民建城隍廟:“邑之城隍,其為靈昭昭”,“往歲天行偶愆,為旱、為潦,俱以虔禱得免,神之遍為爾德不為不加”。告示百姓,“以餘計之,籍若輩兩巡香楮之費(到山上祭祀的香火供品錢物,耗費的人力),可以振新祠宇”。一邊強調敬神佛,一邊為了發動修本地的寺廟,也不怕冒犯神靈去“爭取百姓”。知縣多尷尬。就連鄉、村主事人,也對寺廟修建負有重任。本縣人陰振猷這樣描述當年重修杜小口村隆興寶峰寺:“以故里人鹹欲新之,而又苦力不贍也。鄉長傅翁國柱,慨然身任之,稽介眾以諮方略,走柬牘以廣資用。於是飭八材,鳩六工。磚問於陶人,金問冶人,木問匠人,色問繢人。凡六越月而訖。”傅翁所為,僅眾多歷代歷朝最基層主政者言行中的一例。當然,也有鄉紳與當政者、寺僧勾結,以建修寺廟為名,欺壓鄉民,藉機斂財的。已經到了民國時期,城南王莊上一姓王紳士就出頭竭力主張重修城隍廟,不成。 

7、看到修建寺廟的另一面

  在客觀現實中,“神通”並不廣大,既不能消災,也不會幫誰升官發財。舊社會,天災人禍不斷,百姓慘無天日。灤河照樣氾濫,樂亭百姓照舊飢寒交迫。但是,寺廟卻越建越多,神也越供越多,百姓的負擔無疑越沉重。光為樂亭先民的悲哀而感嘆是不夠的。對歷史事實,冷靜思考,除了消極落後的一面,我們還可以看到事情的另一面。

  其一,人們從神那裡取得精神力量。樂亭先民在千百年裡,與難以抗拒的水災、旱災、蟲災等自然災害的鬥爭中,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同在的只有他們心目中的神佛了。用今天的話講,就是“自己給自己壯膽”、“自己給自己鼓勁”。在生產力水平十分低下的歷史年代,人們認識有限,要戰勝各種災害,是極其困難的。神的形象適應了人類社會發展中的某些需要,如對自然現象的認識、解釋,人的品格的神化,賦予人以戰勝自然的信心、勇氣等。思想上藉助神的力量,人們在困境中可以不絕望,低賤之下可以不自卑,貧病交加可以不氣餒。

  因此,樂亭先民們把樂亭縣的歷史延續下來,把樂亭縣的文明發展起來,與一代一代人去克服困難、開發生產、創造生活分不開的背後,也與支撐人們的精神即信仰神佛有關。這樣,我們就不難理解,先民們為什麼總離不開寺廟和神佛?為什麼人們在災難到來時,家園被洪水沖毀了,自己的生命和財產受到威脅時,也忘不了保護寺廟?為什麼孤寡百姓也情願節衣縮食隨緣建修寺廟?

  其二,一種社會公德活動。就大多數百姓而言,參與修建寺廟者並不成佛教信徒,而是一種“從眾”行為,在參與一種“社會公德”活動。因為在人們看來,神取得大家的信任,進而頂禮膜拜。首先是神教導人要修身養性,持戒行善,要相信善有善報,要諸惡莫做。有的造福社會,有的則盡忠報國,各有其貢獻。這是符合人們所追求的“修善積福”境界的,也是社會所提倡的。在人們沒有掌握歷史唯物主義和辯證唯物主義、沒有懂得現代科學技術知識以前,用這種思想道德來維繫人們的社會關係,還是有積極意義的。每修建一次(座)寺廟,就是一次社會公德教育宣傳活動。我們從流傳下來的修建寺廟碑記中,可以看到不少這方面的內容。如邑人陳立為撤馬店海雲寺修復重建撰寫的《記略》就說:“落成之日,屬文於餘。餘為文羞澀,且詘於言佛,惟記其年月日時,而以福善禍淫之理參焉。古人有信,勿以惡小而為之,勿以善小而不為。願吾鄉善士,以此修身,以此喻人……如在佛前,則自天佑之吉,無不利矣。”對大多數百姓來說,並不明白多少神道佛經,但是對諸如“行善積德”、“修身造福”的人生行為要求,卻人人皆知。

  在這種社會道德活動中,人們不但身體力行,熱心寺廟建設,還讚頌修建寺廟有特別奉獻者。

  明朝正統年間,在常各莊建萬福寺一座,清朝順治年間洪水沖壞,大鐘逆流至紀各莊東。時王晉強之祖出地八畝建寺。被百姓稱讚“好善樂施”。

  馬頭營的大慈寺到清朝乾隆年間已有三百年左右,時“瓦礫傾頹,惟正殿一間搖落僅存”。李毓德出面主持修復,“年逾古稀不倦”,“積費數千,往返監督”,終於竣工。不久,建在河邊的這座大寺又將遭洪水沖塌,毓德老人之子維藩繼承父親,主持移建。父子二人深受鄉民讚頌。

  當然,也有有錢人家為博得好聲譽而耗資修建寺廟的。乾清宮太監谷朝,於嘉靖四十五年重修大黑坨的華嚴寺(原建於明朝順德年間),得好名聲。縣城北井坨宋家出資修建龍王廟,同樣受到鄉民的交口稱讚。

  出於社會公德的需要,人們還會把一些當政者神化。李瀚,山西沁水進士,明朝成化十八年任樂亭知縣。李邦佐,河南陳留進士,隆慶元年任樂亭知縣。他們都因為在任期間,潔已愛民,寬嚴得中,建設縣城有功績,其他善政甚多,百姓建“二李祠”紀念之。把二位請入祠中祭拜,對樂亭百姓來說,是一種感恩和企盼。通過此種形式,在某種意義上講,也是意在倡導和規範社會行為。

  其三、先民們對神佛有保留地對待。

  耳聞目睹神佛的鄉民,在大多數人的心目中,談不到對神佛有“虔誠”二字。造神的人並不迷信神。俗話說,“彩塑匠不給神磕頭--知道你是哪坑裡的泥。”敬神久了,徒具形式,少誠心,甚至拿神來戲弄,開玩笑,也不奇怪。天旱了,不下雨,把關帝爺的塑像抬到大路上,讓烈日暴曬,說關帝爺曬熱淚盈眶了,一出汗就得下大雨。這不是讓神活受罪嗎?敬神也有等級,給老天爺擺供,整豬整羊整雞的,五大件或十大件。村邊小廟裡土地爺可憐,只有一個冷拼盤,都是下等貸,上供的人走了,供品也就讓野貓叼走了。就多數百姓而言,往寺廟進香上供,並不問那裡邊供的是哪路神仙。見廟就燒香,有神像就拜。冷靜的人看到,這種稀裡糊塗的行為,與“虔誠”總是難以搭界。更讓人們生疑的是,好人拜神佛,求福免災,殺人放火的也來拜,求其不被發現,免遭懲治。目睹神佛“有求必應”,在一些人的心目中神佛就不“神靈”了。正因為有這種保留,所以一旦有比敬神佛更看得見摸得著並且連著他們切身利益的實事,如搬掉佛像神龕辦學校、拆毀寺廟拉磚石木料去建橋修水利等,鄉民百姓就會積極去做。樂亭縣歷史上那麼多寺廟沒保存下來,僅從這點說,也是可以理解的了。

8、難忘的廟會

  生活在今天的樂亭人,話語中除了從村莊名稱上提到寺廟外,就是有名無實的廟會了。舊俗,凡有寺廟多有規模不等的廟會。人們趕廟會多懷有拜祖師,祈神保佑、降福避禍的心情。在漫長的歲月裡,廟會場地漸漸變為買賣貨物的集散地。最初,敬神祈禱、酬答神恩的焚香還願者多,買賣貨物者少,後來則變為交易者多,敬神者少,廟會就成為集市形式之一。從前,樂亭縣城城東東嶽廟、城西八蜡廟、城南娘娘廟、城北關帝廟,以及城隍廟的廟會都相當熱鬧。全縣最數閻各莊廟會、安各莊廟會和姜各莊廟會規模大。史夢蘭《重修藥王廟碑記》:“樂亭縣治南十八里,閻鎮東南隅舊有藥王廟一座,創始於明萬曆二十五年。至我朝康熙二十年復建戲樓於其前,每歲四月二十八日作會演劇。四方百貨雲集……至今稱極盛焉。”可見,廟會就是物資大交流、文化娛樂大展演。這些大廟會連續時間數日,男女老幼皆來趕,京津等地的商人也來做買賣。從日用百貨到農具種子,都可以從廟會上買到。焚香祈福,絡繹不絕;叫買叫賣,唱戲雜耍,熱鬧非凡。

  自民國後,大多數廟宇改為學校,但廟會仍然盛行一時,至抗日戰爭起,樂亭縣廟會方無。現在樂亭農村一些地方還有“過”廟會的傳統。如城南白莊一帶,六月二十三過廟會,請親戚,家家吃大麻花。這樣的“廟會”同原先意義上的廟會,已經完全不一樣了。

  廟會仍然留在上年紀的人們的記憶中。

9、永遠的遺憾

  上個世紀四十年代以前出生的樂亭人,對寺廟都有很深的印象,每每談起,都感嘆如此多寺廟毀了十分可惜。尤其是改革開放以後,人們的思想從“左”的束縛中解放出來,能夠客觀地歷史地看待宗教文化之後,常常在回憶中讚美寺廟。

  廟宇、神像稱之為廟貌,每個寺廟的廟貌都十分講究。這是因為受祭供的神佛,其精神不可得見,只能以人們想像中的他們生時之居,立宮室、像貌。廟宇都有殿,這“殿”字,專指帝王所居或供奉神佛之所,普天之下,能與帝王之居相併論,可見寺廟建築規格之高。寺廟巍峨高聳,雕樑畫棟,金碧輝煌;佛像栩栩如生,藝術形象。就是小寺廟,也比一般平民百姓的房居漂亮得多。還有那廟堂音樂,晨鐘暮鼓……寺廟把文化藝術匯萃集於一身。

  現在,聽當年目睹過寺廟情景的人描述起來,仍然充滿趣味。有位劉琳先生就寫有關於樂亭縣城西邊“三教堂”的這樣一段文字:“……寺廟東南側建鐘樓一座,內懸一口大鐵鐘,每逢初一、十五由僧人主持鳴鐘,鐘聲響徹方圓十幾裡。每年家歷二月十五為廟會,有前來燒香拜佛的,有雜耍唱戲的,也有購物觀光的。寺廟前面搭有戲臺,周圍擺設各種貨案和攤點,真是熱鬧非常。寺廟坐北朝南,硃紅色的山門兩側臥有兩隻石質獅子,瞪目獠牙,威武雄健。廟前植有兩棵高大茂盛的大葉毛楊,如同兩把巨傘在廟前遮蔭,使廟宇更加神秘威嚴。由於枝葉繁茂,春夏季節,烏鴉、麻雀成群,做窩築巢,嬉戲鳴唱。左側楊樹東南約兩丈有一口石砌水井,有位長者月夜從井旁經過,見一條黃色大蛇從樹腰洞口中鑽出,伸頭進井中飲水。從此,傳說有仙丹存在井底,井水‘靈性’,人們喝了,能防病治病,延年益壽。莊裡的老人還真有活過一百年的。”

  寺廟是公開場所,人人都可以去的地方。除了到那裡敬神佛,人們還可以經常到廟宇耳濡目染,受到藝術的薰陶。農村孩子們最早從這裡看到美術繪畫、雕像,聽到音樂,追問寺廟中生出的奇異故事……寺廟文化成為 人們當年生活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

  歷代古建築的代表、歷史文化象徵的寺廟,不復存在,樂亭大地出現了一塊空白。在樂亭這塊具有歷史文化底蘊的大地上,今天只能看見單調一色的民居。這不能不說是歷史的悲哀。

  最後的隆興寺是樂亭縣寺廟消失前的縮影。王慶恩,法名懷潤,1922年出生,算起來也有81歲高齡了。2003年9月的一天,我在老友傅傑全的陪同下,到胡坨鎮杜小口村拜訪了這位樂亭縣歷史上最後的和尚。因家庭窮困,王慶恩10歲從縣城西苑莊到杜小口的隆興寺當和尚,新中國成立後還俗。他說,隆興寺當年的寺產除有較大的廟觀外,還有50畝耕地,到他進寺時,有師爺、師傅和他 3 人,師傅還是個莊稼和尚(不會念經的那種),管理得不好,寺院冷清,香客極少。他們的生活難以為計,他的師爺就把50畝地也典當出去,什麼收入也沒有了,加上師傅出走,剩下一老一小,生活更艱難。寺內殿房,多數被用作村學校教室,他們只得縮在一角。進入上個世紀五十年代,寺廟就因無人管理而徹底破落了。

難忘樂亭縣歷經漫長年代的眾多寺廟臨消失前的情景。這是一種社會文化變革前的縮影。從中我們可以深深思考許多問題。社會進步,文明發展,這是歷史之必然。樂亭人民會在繼承民族傳統文化的基礎上,再創造,繼續發展。但是,肯定是會在更高水平上的歷史進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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