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拉斐尔的恩师,是开启文艺复兴的一把钥匙

生活在15世纪中部意大利的翁布利亚有两位文艺复兴前期的大画家,一是擅长人体运动表现的西尼奥雷里,另一即造型功力极深的拉斐尔的老师贝鲁吉诺(Pietro Perugino)。贝鲁吉诺本人的师承关系尤其广泛:曾研究过韦罗基奥的笔法,悉心向尼德兰壁画大师学习,并在空气透视画法上有所突破。贝鲁吉诺把这一切良好素质全部传授给天才的拉斐尔,使意大利艺术的人文主义精神得到了继承和发扬。可以说了解了贝鲁吉诺,即是得到了开启意大利文艺复兴的一把钥匙。

他是拉斐尔的恩师,是开启文艺复兴的一把钥匙


彼得罗·贝鲁吉诺大约于1445 -1450年间出生在意大利佩鲁贾。贝鲁吉诺的原名叫彼得罗·凡努奇(Pietr。Vannucci),贝鲁吉诺是意大利语“佩鲁贾人”之意。该城位于佛罗伦萨以南较远的地区,1701年,成为翁布里亚的首府。后来艺术史家就把崛起于15世纪末16世纪初的一批佩鲁贾一带的画家名之为翁布里亚画派(近来有学者主张避免使用该词,因为中世纪与文艺复兴时期,“翁布里亚”这个名称已废弃不用。我们为了论述的方便及约定俗成的缘故,依然使用该词),贝鲁吉诺正是他们当中最杰出的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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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纳德托·蓬菲利(Benedetto Bonfigli)是翁布里亚画派的开山祖。继起者有路加·西尼奥雷里、裴纳尔第·平图里乔等。后者以擅长叙事著称,曾与贝鲁吉诺合作绘画,并且是15世纪纪念性装饰绘画的重要代表,他为锡耶纳大教堂藏书楼绘制的第二套壁画组画,显示了他突破曼泰尼亚装饰体系的鲜明的创造性风格。西尼奥雷里的代表作是为奥尔维托大教堂绘制的主题为末日审判的巨型壁画,善裸体,重解剖,轮廓挺拔似雕塑,形体粗犷,充溢激情与活力;喜好复杂的透视压缩处理与透视结构,构图宏大,气魄雄伟,这些就是西尼奥雷里的独特的追求。

他是拉斐尔的恩师,是开启文艺复兴的一把钥匙

以贝鲁吉诺为首领的翁布里亚画派,从时间上来说,正处于意大利文艺复兴的盛期,他们是达芬奇的同时代人。盛期的三位代表大师中,拉斐尔是贝鲁吉诺的学生,受乃师熏陶颇多;西尼奥雷里则给予米开朗基罗以直接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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壁画:基督将钥匙交给圣彼得,画家:彼得罗·贝鲁吉诺

贝鲁吉诺的早年情况不得而知,他曾于1472年到佛罗伦萨,在韦罗基奥的作坊工作过。《基督把钥匙交给圣彼得》是贝鲁吉诺早期的代表作。故事出自《马太福音》,基督对彼得说:“我要把我的教会建立在这磐石上,……我要把天国的钥匙交给你。”这就是后来七大圣礼中“圣职礼”的原型。金钥匙与银钥匙分别象征天国和地狱的大门,也象征赦免权与逐出教会的权力。作为第一任罗马天主教的主教,圣彼得的权力象征了此后教皇们的权力。这也正是教皇订制此画目的之所在。构图均衡对称,场面宏大开阔。远处中央是有对称拱门的罗马式圣彼得教堂,两边是与其在同一地平线的两座凯旋门。整个空间围绕一个中心轴展开,节奏整齐;画家贝鲁吉诺那娴熟的透视处理和巧妙的场景安排,使得气氛庄重严肃,视野宽广深远,结构层次清晰,画中人物举止轻松自然。这些成就,我们在贝鲁吉诺的学生拉斐尔的画中都能看到,尤其是著名的《圣马利亚订婚》(米兰布列拉美术馆藏)更直接源于此图,而名作《雅典学院》则把这种构图法则推向了极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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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鲁吉诺对于严谨的建筑式对称构图法则的喜爱在《圣母子与圣徒》中再次表露出来。建筑的轮廓与人物姿态的轮廓构成和谐而重复的节奏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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油画:耶稣受难,画家:彼得罗·贝鲁吉诺

《耶稣受难》是贝鲁吉诺的又一代表作,从画面隔而不断的绵延的风景可以看出它们是一个整体。但是,倘若把门框去掉,那精致而异常对称的风景便令人怀疑其真实性,由此,我们明白了那精雕细琢的华美的建筑门框不单单是起装饰作用或构图功能。那优美恬静的自然风光,陷入哀思的人物,使画面洋溢着优雅淡远的气息,令人深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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油画:圣母怜子,画家:彼得罗·贝鲁吉诺

贝鲁吉诺《圣母怜子》由建筑的肋拱与廊柱的后退造成深度空间感,把人物推向前景,仿佛正在上演一出戏剧。而人物的配合组织与行为也特别近似舞台造型。圣约翰的肩、肘与膝成一直线,正用力托住基督沉重的尸身,而圣母与抹大拉的马利亚则以她们的双手、双膝来承住尸身。以此使基督的尸身毫不弯曲而略带倾斜地横贯画面,破除了构图中呆板的因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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油画:年轻男子肖像,画家:彼得罗·贝鲁吉诺

贝鲁吉诺的创作不仅受到韦罗基奥、弗朗西斯卡等人的影响,对于佛兰德绘画,尤其是汉斯·梅姆林的作品,他也相当熟悉。因此,从贝鲁吉诺的作品里,我们能发现这些人物的影子。从贝鲁吉诺的肖像画中,不难发现佛兰德画家对人物心灵世界的关注。《年轻男子肖像》曾被认为描绘的人物是佛罗伦萨共和国的秘书亚历山大·布拉却吉,这种说法已被否定。人物微微侧过身去,显得极其自然。回眸凝视的晶亮目光一下就抓住了观赏者的心,其紧抿的嘴和嘴角略显紧张的肌肉暴露了他内心的忧郁。画家贝鲁吉诺观察之深入与刻画传神令人击节叹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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壁画:基督受洗,画家:彼得罗·贝鲁吉诺

贝鲁吉诺与平图里乔的合作多为大型壁画。《基督受洗》是两人合作的一件壁画。近景中央,施洗圣约翰给基督施洗礼,他们的上方,上帝出现在空中,代表圣灵的鸽子绕着圣父飞翔。中景左边绘“施洗圣约翰的说教”,右边绘“基督说教”。洗礼场面中有众多的人物,据《马可福音》,人们从犹太原野和耶路撒冷城奔涌而出,前往圣约翰处受洗。河水流往广阔的森林原野。城堡隐现其间。瓦萨里将这件作品系于贝鲁吉诺名下,近代学者一般认为是合作的产物,并且主体由平图里乔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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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鲁吉诺是当时最著名的画家之一,以贝鲁吉诺为主要代表的翁布里亚画派虽未被列入盛期文艺复兴,但对盛期文艺复兴的影响却不容忽视。他们的创作成就表现在:制订了新的绘画结构原则,处理人物形体与建筑背景、风景背景三者彼此间的和谐关系。由于巧妙安排人物与建筑的关系,增强了画面空间的立体效果,在装饰性方面也因此大为增色。建筑因素本身的特性又与画面布局的一贯性相协调,并使后者加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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