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语解读109、孔子最不喜欢的弟子是哪一个?


论语解读109、孔子最不喜欢的弟子是哪一个?

作为老师,一个有最喜欢的弟子,还有最不喜欢的弟子,我们来看看孔子最不喜欢那个弟子?

最难缠的弟子子路

在孔子的弟子中,最“头痛”、最“难缠”的那个,也可以说是让孔子“最不喜欢”的弟子,非子路莫属。若是说在某一个时期,孔子最不喜欢的弟子,子路理所当然是当仁不让。这主要是因为,子路太“难缠”了。

子路曾经是一个崇尚勇力的江湖浪子形象。他帽子上画的是雄鸡,衣服上绘有公猪的图案,而雄鸡与公猪便都是好强与好斗的标志。差不多可以说,子路是最让孔子“头痛”的学生,他总有一些出其不意的问题,让孔子必须面对,必须回答。

子路常常是“野性难驯”的,他的问题常常也是冲口而出,而又都是无遮无拦地奔着最为要害的部位去的。这就需要孔子费尽心力地招架。

子路的野性一直让子路生机勃勃。在《论语》中,子路是孔子学生中暴光率最高的一位。他的粗野与质朴、他的勇敢与好义都让人印象深刻。颜回的顺,子路的“逆”;颜回的好,子路的“坏”,这些都让孔子刻骨铭心。

子路的难缠之一就是以子之矛,攻子之盾。这其的“子”可以理解为孔子。

有一次孔子在去郯国的路上,遇到了齐国的程本子,两个人话说得投机,索性也不下车,侧着身子交谈了起来,就这样一个白天差不多都过去了。

孔子就有点相见恨晚的意思,这种感觉孔子已经很久没有了。在谈话的间隙,孔子就叫子路束帛十匹作为礼物赠送给程本子,孔子连说了两次,子路一点动静都没有,原来子路有点“看不惯”了,他就率直作答,你老人家不是说过,女不能无媒而嫁,士不能置身在大路中间相见交谈,因为这样不合礼节,君子不为。

孔子一听,这话自己确实说过,他就得要做子路的工作。首先孔子引用了《诗经》中的“有美一人,清扬婉兮,邂逅相遇,适我愿兮”,说明让自己心悦的知音难逢,而这样的知音今天见到了很有可能终生再也见不到,没有礼物见赠那就是一种遗憾,而且如果大的做法上没有问题,小的做法上有些不讲究,应该是可以行得通的。孔子的这一番“答辩”大概可以让子路满意了。

子路的难缠之二就是一旦有疑问就诘问到底。孔子在周游列国时,一度把求仕的重点放在卫国。而如果要在卫国推行自己的政治主张,当时的卫灵公夫人南子的作用就不可小视。

南子是个绯闻满身的人,名声不好。据说在宋国的时候,南子就与美男子宋朝有着不清不楚的关系。成为卫灵公的夫人后,卫灵公有时为了讨好南子,还要专门招见宋朝,使他们相会。在民间就流传的讥讽南子出格行为的民歌。要见这样一个不讲礼法的风流女人,而且是不能不见,这让孔子很是头痛。据《史记》说,他们是隔着一层布帘相见的,而且孔子清楚地听到了布帘里面南子身上的环佩叮当声。子路对于孔子与南子相见本来就不同意,在他们相见后,子路就更不高兴了。《论语》对这整个事情记载的很简单,《论衡》一书就不仅记载了子路的不高兴,还记载了子路不高兴时所说的话,“子路不说,谓孔子淫乱也”。

这弄得孔子只能是指天誓日了,“予所否者,天厌之!天厌之!”孔子这话的意思是,如果我真做了什么不应该做的事,那就会被老天所不容。这真是有点秀才遇见兵,有理说不清了。

子路的难缠之三就是直截了当地亮明观点、表明态度。孔子在周游列国期间,遭遇到了他一生中比较大的几个挫折,而被困于陈、蔡之间这次,对于孔子来说就是一个相当大的考验。

这一次是楚国向孔子发出了邀请,对孔子表现出了一定的兴趣。陈国与蔡国两个国家不干了,楚国不任用孔子,它们已经有些承受不住楚国的压力,如若任用孔子,它们就更受不了啦。

在这种情况下,孔子师徒被困于陈、蔡之间,要吃的没有吃的,要喝的没有喝的,最多只能勉强吃点野菜,就这样一直弹尽粮绝了整整七天。

而孔子不以为意,却是琴声悠扬不断。这让子路与子贡这两个学生看不懂了。他们反思在这以前的碰壁经历,“夫子逐于鲁,削迹于卫,拔树于宋,今复见厄于此”,在这种情况下,给孔子找麻烦的人更是络绎不绝。那么孔子怎么还能弹琴作乐?

子路开始形成了这种认识,“盖君子之无耻也若此乎?”这对老夫子的伤害可是够大的。当然这个话并没有直接在孔子面前说出来,而是通过颜回予以转达的。但是大师就是大师,孔子以“穷通之辩”一段有理有节的话,就给他这几个弟子上了生动的一课。

受孔子精神的感染,他们师徒几人饿着肚子,反而载歌载舞了起来。但是不管怎样,子路的“无耻”之论还是具有攻击性的。

子路的“野性言论”是层出不穷的,其中最为登峰造极的除了“无耻”评判以外,便是面指孔子为“迂”。

事情是由子路的一个问题引起的。子路向孔子提出的问题是,如果卫君让夫子您执政的话,首先应该要做的是什么呢?孔子的回答是要“正名”,紧接着便有了子路的不逊之词。这让孔子十分生气。

《论语》的这段话记载的十分真切,子路的无心之失、野性不驯和孔子的震怒,都有生动的表现。但孔子生气是生气,他还是把“正名”的重要意义表述得很清楚。但是在实际的政治生活中,“正名”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当时的卫君是卫灵公的孙子卫出公,而想与卫出公争夺权位的是公子蒯聩,而公子蒯聩恰恰就是卫出公的父亲,他是因为谋刺南子未遂而被卫灵公驱逐的,在这种情况下,卫灵公就立了自己的孙子继位,这让公子蒯聩十分的不甘心。论亲情,他们是父子关系;论现状,儿子为君,父亲为臣;论起因,父亲当年的行为是有一定合理性的,却遭到了驱逐,致使儿子成为了国君。这其中要正起名来也是很麻烦的。但是如果不正名,就很难理清这其中复杂的政治关系,也正由于此,卫国的政治混乱了一个时期。子路的“迂”论,还是很有杀伤力的。

子路在成为孔子的学生前,司马迁有一个不好的评语,说子路“陵暴孔子”。其实就是在成为孔子的学生后,子路“陵暴孔子”的现象也时有发生,比如子路所使用的“盖君子之无耻也若此乎”、“迂”等,这些都是子路的“罪证”。

子路的观点和认识都是真诚地发自内心的,但是囿于知识和学养,师生之间观点的碰撞便时有发生。

子路给孔子带来的总是一场出其不意的“遭遇战”,如果没有一定的功力,想取得胜利,那将是十分困难的。每当孔子艰难地“取胜”,都会收获一批弥足珍贵的“战利品”,那就是一些充满智慧“硝烟”的格言警句,比如“名不正,则言不顺;言不顺,则事不成”;“岁寒然后知松柏之后凋也”等名言。

子路总是以自己的“质”来对抗或挑战孔子的“文”。有时候直感就会使子路有某种坚定的选择。

子路所做的最有意义的事情,在我看来,那就是其所做的“挽救”孔子的工作。在春秋时期一个有意思的政治现象是,诸侯驾空天子、大夫驾空诸侯、家臣驾空大夫,政治上的分化与兼并现象加剧,一些家臣的谋叛与自立也就时常可以看到。

这些事情的发生是孔子非常不愿意看到的,这就是“礼崩乐坏”。但孔子自身又是一个求仕愿望非常强烈的人,他要推行自己的政治主张,他要实施自己的道德设想。

孔子纵然是圣人,但是一到求仕问题上,就有时也会犯迷糊。

在孔子年界五十的时候,鲁国“三桓”之一季氏的家臣公山不狃在费地叛乱,使人召孔子共谋大事,孔子就有点跃跃欲试。他认为费地虽不大,但与文王、武王发家的丰镐之地相差不大,如果自己发挥作用,就能够再造就一个周。孔子在政治上的自信就是这么足。这使子路很不高兴,反正“陵暴孔子”的事情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就坚决阻止了孔子,最终孔子也没有成行。

在这不久,就又发生了家臣中牟宰佛肸的叛乱之举,他使人召孔子前去共谋大事。孔子听到后就又有点犯糊涂,就想前往。孔子不想做一个只中看不中用的“匏瓜”,在这里师徒俩有一番激烈的对话,子路用孔子曾经说过的话作为自己的观点,那就是“其身亲为不善者,君子不入也”,自己亲自参与不义之举的人,君子还能与他们打交道吗?最后还是子路阻断了孔子的“兴致”。

子路的理讲得很实在,这就不由得孔子不听。如果在政治上同这些叛臣捆绑在一起,那么孔子在政治上的风险也将是很大的。

子路对于孔子的阻止是非常有意义的,这就像颇有远见的蹇叔屡次劝阻百里奚的求仕一样。只是从君子不立于危墙的角度,到这些叛乱的地方去也是不妥的。去不成,人们可以设想成是孔子的一场政治演习,如果真的成行,那后果就难以预料。

子路的“挽救”工作,不能仅仅看作是由于他在政治上的直感,更多的是子路的政治才识在发挥作的用。孔子的学问大致可分为文学、德行、政治等几科,只有最出色的弟子才会列名其中,子路能被列入政治一科并为其代表,绝非幸致。

子路具有“片言折狱”的才能,由此不难看出子路在世事与人情方面的通达。子路曾为蒲城宰,孔子对子路在蒲城的作为是“三称其善”,由此可见子路的治才。

“野性”的子路偏偏要要生存在“文质彬彬”的孔子及其弟子中间,这对于子路来讲不免是个挑战,但对于孔子来说,则是一个难度。

难缠如子路有时也会以自己的方式表达对于孔子的敬爱。一次孔子患了重病,子路就让自己的门人扮成孔子的家臣,准备以大夫之礼安葬孔子。在那个时代,只有大夫才会有家臣,而孔子已不是大夫了,但子路觉着孔子应该享受大夫的规格。孔子知道后就大发了一通脾气,因为这会使他陷入僭越失礼的境地。他们师徒就是这样的“顶”着。

性格就是命运。“行行如也”的子路就是按着性格与命运的安排走向自己的归宿。公子蒯聩与卫出公争权夺位的斗争,最终还是把子路卷了进来。这是一场什么性质的斗争暂且不论,子路不避风险、勇于赴死的精神还是值得肯定的。特别是在他临死的一刹那,他的“结缨而死”,死得是那么优雅与潇洒,他认为君子之死就应该不苟且。在我看来,子路以他的“死法”表达的是对孔子的最大敬意,这个当年好勇逞强之人最终走向了君子的行列。

难缠的子路再也不“难缠”了。孔子记住的就只有子路的好。孔子说:“自吾得由,恶言不闻於耳。”子路是绝不允许别人在孔子面前说难听的话的。

脑子不开窍的樊迟

樊迟是孔子最后一批学生,是勇士,又很好问,孔子开始很喜欢他,出门都带着他,兼任保镖和司机。《论语》中记载,一次孔子去舞雩台,樊迟随同,樊迟说:“请问怎样提高品德修养?怎样改正自己的邪念?怎样辨别迷惑?”孔子说:“问得好!先努力去做,然后才有所收获,不就是提高品德了吗?检讨自己的不足,不要攻击别人的缺点,不就是去掉邪念了吗?由于一时的气愤,就忘记了自身的安危,忘记了亲人的感受和处境,这不就是迷惑吗?”那时,孔子还夸他几句。

可是后来孔子发现这小子脑子不开窍,怎么教都不会,于是越来越不喜欢他。

樊迟总是问什么是“仁”,什么是“知”,孔子一开始还认真解释,后来发现这小子怎么也说不明白,就有些不耐烦了,樊迟再问,孔子就不耐烦地回答:“仁者爱人,知者知人。”樊迟彻底蒙了,只好去找子夏讲解。

学习不佳,导致樊迟对自己失去了信心,对前途感到渺茫,觉得自己这辈子恐怕只能当农民伯伯了。《论语》中记载:樊迟向孔子请教如何种庄稼,孔子说:“我不如老农。”樊迟又请教如何种菜,孔子说:“我不如老菜农。”樊迟退出后,孔子说:“樊迟真没出息,学知识是为了辅佐国君管理国家,可他竟想当农民。”

敢质疑老师的宰我

孔子最不喜欢的弟子中,宰予觉得算一个,因为宰予最大的特点是能言善辩,但口无遮拦,对自己的老师也是随心所欲,因此没少得罪孔子,比如有一次,孔子给学生们讲“周礼”,说到“父亲去世,应当守孝三年”时,宰予提出了质疑。

他认为三年时间太长,会影响作为,倒不如改成一年,孔子当时都被惊呆了,心想宰予怎么会说出如此大逆不道之话,于是越想越生气,认定宰予是刻薄寡恩、无情无义之人。

还有一次,宰予给孔子提了一个问题,他说:假如一个君子和一个小人同时掉进水里,夫子会救谁?这个问题显然是刁难,无论只救哪一个,都是违背仁义道德,孔子犹豫半天只说用绳子救,并没有正面回答救谁。

以上两个例子,只是宰予与孔子日常互动的极少一部分,孔子虽然不喜欢这个弟子,但对他还是循循善诱,宰予却不以为然,依然我行我素,终于还是惹恼了孔子。

有一天,孔子正准备给学生们授课,忽然发现宰予没到,于是让人到他家中查看,宰予此时竟还在家中大睡,弟子回来报告后,孔子忍无可忍,说了句:朽木不可雕也,粪土之墙不可圬也!

意思是:腐烂的木头已经不具备雕刻的价值,粪坑里的石头也没必要再粉刷。这句话从孔子口中说出来,已经是很难听了,他可从来没有这样骂过谁。这句话后来成为了千古名句,用来形容一个人达到无可救药的地步。

实际上,这是个伪命题,孔子的弟子没有不喜欢的。

孔子的思想主张在教育方面特点是:有教无类+因材施教。

有教无类,重点在受教育的人没有尊卑之分,没有年龄之分,人人都有受教育的机会。

因材施教,重点在教人知识时,需要找到受教人可以接受的方法,再进行知识传授,否则毫无意义、适得其反。

孔子是圣人,所有的弟子都喜欢,只是他对弟子要求比较严格。(网络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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