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男子遇害後案發地無線索,地上一攤星形痕跡引起注意


故事:男子遇害後案發地無線索,地上一攤星形痕跡引起注意

每天讀點故事app作者:啊珊的小板凳

1

冬日清晨,梅香撲鼻,寒意沁骨。

半小時後,他才哈著濁氣,慢吞吞從床上爬起來熬稀飯,他在麻籽村東路口開了家雜貨店,弟弟伍光明睡在店裡幫他看店,他要給弟弟送早飯。

陳仁貴駐足門口,歪頭凝視虛掩木門,眉頭因此皺起,在雙眼拉出大片的魚尾紋,門都忘記鎖了,萬一遭賊如何是好?

他用力推開門,眼前場景使他一個趔趄差點摔倒,頓時手足無措,鬍子也震驚起來,似乎忙著要從他嘴巴上面跳下,手裡保溫罐“哐當”一聲墜落地面。

映入他眼簾的是弟弟躺在地上的屍體。

崎嶇村路,陳仁貴面孔痙攣,顛顛在路上橫衝直撞,顫聲大喊。

“殺……人了。”

“殺人……了。”

五十五分鐘後,案發現場拉起了黃色警戒線,貴麻縣刑偵隊長黃天磊和隊員呂笑笑火速趕到案發現場。

倆人身著藍色防塵服,弓身對現場和屍體進行勘察,屋子外圍觀群眾嘰嘰喳喳,交頭接耳,還有人拿出相機拍攝,發到自媒體平臺。

“現場沒有翻動痕跡,室內物品擺放整齊,小賣部菸酒沒有少,抽屜裡錢也沒有少。”

黃天磊站起身,聚目凝視門鎖,呂笑笑沒有回應他,她正聚精會神觀察地面上一攤攤血跡,其中有一攤星形血跡引起了她的注意,她拿出棉籤取樣,小心翼翼放入證物袋,標註編碼12。男子遇害後案發地無線索,地上一攤星形痕跡引起注意。

地面是由凹凸不平的紅磚石鋪成的,靜電吸附器無法提取腳印,現場也沒找到兇器。

“致命傷在頭部,從傷口看是遭受了鈍物擊打,地面血跡主要集中在臥室。”

呂笑笑站起身說道。

黃天磊緩步走向臥室門口,蹲下身,地面上散落的是被暴力破壞的門鎖零件,黃天磊神情一滯,旋即用相機“咔嚓”拍下,這是一種老式的插槓式門鎖,槓心細如簽字筆,鎖釦被螺絲固定在門簷上。

他起身繼續勘察,死者臥室約莫八個平方,沒有窗戶,臥室和雜物店通過一扇沒有鎖的門互通,雜物店的捲簾門沒有暴力開鎖痕跡,兇手應該是通過臥室沿街的那扇門(報案人陳仁貴推開的那扇門)進入室內。

勘察取證結束後,門口已經聚了三五個嗅到風聲的記者,黃天磊吸了口涼氣,避開一擁而上的記者迅速鑽進警車。

2

案情由於被媒體第一時間曝光,在網上引起了不小的轟動,破案壓力陡增。

警局會議室,黃天磊正在把照片等物證往黑板上貼,刑偵部的十多人全到場,局長王建國嘴裡叼著一支菸卻沒心思點上,右手不停地摸著油膩禿頭,月底他就要退休了,如果此案不破,將會是他職業生涯的遺憾。

他狀似無意地咳嗽一聲,音調比往日提高了八十分貝:“別讓女同志吸二手菸,都給我把煙滅了!”

眾人悻悻,局長臉拉得比驢臉還長,此時沒好消息最好不要開口。

黃天磊並不理會王建國的情緒,指著黑板自顧自地說:“死者伍光明,三十九歲,未婚,致命傷是顱骨遭受鈍物猛烈擊打,根據屍體超生反應,死亡時間是12月14日晚十點半到十一點半之間,兇手暴力開鎖進入屋內,現場僅留有血跡,指紋、鞋印、兇器都沒有找到,連根頭髮絲都沒有。”

王建國站起身用右手食指猛敲黑板,大吼:“能說點我們不知道的嗎?”

黃天磊雙手攤開,表情無奈:“目前掌握的線索就這麼多,新線索要等小管解剖屍體,接下來要做的是排查死者的社會關係,現場錢和物都沒少,殺人動機有可能是情殺或者仇殺。”

“一個個還坐在這幹什麼,都給我去幹活!”王建國怒目圓瞪,胡亂揮舞雙臂,厲聲大喝。

走訪摸排工作有條不紊地展開,黃天磊和呂笑笑最先走訪了陳仁貴。

陳仁貴一直獨居,家簡陋且凌亂,是農村有些年代的土基房,灰撲撲的牆面,關不嚴的木門和擋不了寒風的朽木窗戶 ,只有一間臥室,客廳支著一張窄床。

黃天磊拿出筆錄本:“你弟弟兩個月前從德國回來後一直跟你住一起……”

他故意頓了一下:“你也是光棍,不存在方便不方便的問題,為什麼讓他睡雜貨店?”

陳仁貴低下頭快速眨了眨眼,耳根微紅,旋即昂起頭振振有詞:“因為我弟弟死的前兩天,12月12號那天,店裡少了九百多塊錢,第二天我就讓他住店裡了。”

說到弟弟的死,陳仁貴蹙眉撇嘴,哼哼兩聲,抬手擦了擦本就沒有的眼淚。

“對了,那錢是我從銀行換的零錢,放店裡備用的,是一百張連號的十塊錢!”

黃天磊精準捕捉到了陳仁貴的“悲傷情緒”,不動聲色地繼續問:“你弟弟有沒有得罪過什麼人?”

陳仁貴搖頭:“我弟弟為人老實,不認識外村人,平時閒了就坐在店門口跟村子裡人拉些家常。”

“12月14號,你弟弟遇害那天,晚上十點半到十一點半,你在哪裡?”

陳仁貴下意識躲避了黃天磊的目光,扭頭瞄了一眼牆上的海報:“天冷得很,我……晚上哪也沒去,獨自在家鑽被窩睡覺。”

黃天磊走出陳仁貴家門時,暮色像傾倒的顏料瓶,在天際灑了下來,此時電話響了,黃天磊雙眉一皺,是王建國打來的。

“天都黑了,你別告訴我沒線索!”

黃天磊把雜物店12月12號失竊的事情如實彙報,伍光明12月14日晚上遭遇不測,只隔了一天,或許這兩件事情有某些關聯,王建國聲音中透著興奮,立即下達排查任務,在鎮上門店走訪摸排,找到使用連號十元人民幣的人。

當時村裡有個老頭在雜貨店買了一包煙,給的一百元,找了他八十九,八張連號嶄新的十元,確定了鈔票連號範圍。

3

麻籽鎮總共有大大小小兩百六十三家店鋪,王建國給手下人挨個打了咆哮電話,兩天之內必須排查完畢。

另一邊,村裡一個目擊者劉婆婆提供了一條線索。

“對,我確定那人是江秀琴,村裡雖然沒路燈,但看她那走路的模樣,全村就她一個了。”

黃天磊用筆抵下顎:“僅僅憑走路姿勢……你跟她說話了嗎?”

劉婆婆冷笑一聲,兩眼珠子往上一翻:“那會兒九點左右,我站在家門口,問她去哪,她對我笑笑,不說話,反正是往村東邊走的,雜貨店不就在村東頭,她沒事就愛往那跑,坐在雜貨店門口曬太陽,跟伍光明眉來眼去,伍光明還拿店裡飲料給她喝,不要她錢的,我們都看到的。”

江秀琴的名字進入了黃天磊的腦袋裡。

警車裡的空調壞了,呂笑笑搓了搓凍僵的雙手,不停哈氣:“據其他村民說,江秀琴平時確實愛在伍光明雜貨店閒聊,這會兒才八點,路上已經看不到人了,沒有路燈,烏漆嘛黑,江秀琴是要去哪呢?”

黃天磊猛然睜開雙眼,目光如炬:“明天去會會她!”

12月16日中午,黃天磊跟呂笑笑開車驅往江秀琴家,另一邊摸排工作有了眉目,鎮上一家手機店接待過用連號新十元鈔的客人,店裡監控給警方提供了寶貴的線索,經村民指認,那個人就是江秀琴婆婆。

黃天磊剛考到駕照一個月,不喜歡開車時接電話,特別是王建國的電話,依舊是熟悉的咆哮聲:“趕緊去江秀琴家,用連號鈔票的人就是江秀琴婆婆。”

黃天磊掛完電話後,把油門踩到了底。

江秀琴像所有小市民乍然見到警察的樣子,拘謹又小心翼翼地主動跟他們握手。

“兩件事,伍光明遇害前兩天,12月12號,據他哥哥說,店鋪裡丟了九百多塊錢,連號十元,你婆婆拿這錢買了部手機。”

江秀琴聽完抿了抿唇,冷笑一聲:“我沒想到他會跟他哥哥說是被偷的,錢是伍光明主動給我的,那晚我陪他聊天,聊得很開心,我只是跟他說我最近手頭有點緊,他就慷慨解囊。”

黃天磊噎住了,咳嗽一聲繼續問:“伍光明遇害當晚,也就是12月14日晚上,村裡劉婆婆見到你往村東邊去了,那會兒已經九點了,你去哪了?”

江秀琴往後退了一步,低頭吹指甲裡的浮灰,黃天磊迅速回憶陳家老宅確實也是在劉婆婆家東邊,邏輯上說得通。

“之後,我回家睡覺了啊,我一般……不會在外面過夜,對不對?時間嘛,我沒在意。”

“說一下你的家庭情況。”黃天磊迅速調轉話鋒。

江秀琴眸光冷下去,兩隻芊臂抱在胸前:“我丈夫在外面有了二心,丟下尿毒症的婆婆和兒子給我一人照料,我六年沒見過我丈夫了,如今兒子讀初三,缺少父愛不愛說話,婆婆醫藥費日漸沉重,全靠我一人苦苦支撐。”

江秀琴話音剛落,一個高瘦男孩躥進了屋子,見到家裡來了“客人”膽怯地躲在牆角,左手不停地摳右手掌的面死皮。

“這就是我兒子,陳旭旭。”

黃天磊目光停留在陳旭旭的右手上,陳旭旭右手有血痕,似乎是指甲抓的,而且脫皮很嚴重,江秀琴順著黃天磊的目光,無奈地搖頭。

“沒爸的孩子在學校總是被人欺負,小傷小疤是家常便飯,他的手每到冬季就會脫皮,去了幾家醫院都沒治好,我也不可能帶他去省城治病,我婆婆一個人在家我不放心。”

黃天磊點點頭:“後面有事情,我們再來。”

4

呂笑笑點頭:“店裡被盜是一個原因,主要是江秀琴晚上去他那不方便!”

“對!案發當晚,江秀琴說她在陪陳仁貴睡覺,難怪陳仁貴說話舌頭打結,但江秀琴沒說具體時間,按照劉婆婆的口供,就算她九點是去陳家老宅,還是有做案嫌疑,至於錢是被偷還是伍光明主動給的,死無對證。”

此時警局傳來另一條線索,伍光明名下銀行卡里的錢在ATM機上被人取走了兩萬,監控記錄下了取錢的人,黃天磊一看,立即懵了。男子遇害後銀行卡被取走2萬,調出取款監控大家懵了。(作品名:《護犢之殤》,作者:啊珊的小板凳。來自:每天讀點故事APP,禁止轉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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