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寶釵為何不愛裝扮?住著雪洞似的屋子?

天之行


薛寶釵與其他女孩子不一樣,薛姨媽說寶丫頭不愛花兒粉兒的。

那麼寶釵小小年紀為什麼不愛裝扮呢?不愛穿紅掛綠,偏偏喜歡住在雪洞一樣的屋子裡呢?

第一,為了迎合王夫人和賈政。

黛玉第一次到王夫人房裡與第一次描述寶玉到寶釵房裡,作者用了一個共同的詞彙“半舊”。

王夫人房裡:

靠東壁面西,設著半舊得青緞靠背引枕。王夫人卻坐在西邊下首,亦是半舊的青緞靠背坐褥。

寶玉見寶釵的裡間門前,掛著“半舊的紅繡軟簾”。寶釵的衣裙“一色半新不舊,看去不覺奢華。”

薛寶釵進賈府的目的是進宮,進宮失敗,薛寶釵的目的變成了嫁給寶玉。

薛寶釵要嫁給寶玉必須獲得王夫人的同意,於是薛寶釵處處以王夫人為榜樣,以王夫人的好惡為自己的好惡。

王夫人沒有文化,不喜歡詩詞,於是寶釵也處處標榜作詩寫字等事不是女孩子的分內事。她對黛玉說:“你我只該做些針黹紡織的事才是”。

賈政不喜歡奢華,探春給寶玉做一雙做工精美的鞋,賈政見了不滿意。每次賈政召見寶玉,襲人都挑選樸素一些的衣服,免得賈政不高興。賈政不喜歡奢華,因此王夫人房裡都是半舊的東西。

寶釵最會察言觀色,元春省親,她見元春將“紅香綠玉”改成“怡紅快綠”就猜測元春不喜歡“玉”字。她見王夫人房裡的半舊陳設,當然明瞭王夫人和賈政喜歡什麼了。要做他們家的兒媳婦,必須與他們有相似之處。俗話說不似一家人,不進一家門。於是寶釵自覺地脫去富麗堂皇的裝束,換上半舊的衣裳。以此獲得王夫人的好感。

寶釵在金陵的時候,和賈府的姑娘一樣,全身上下都是富麗閒妝。她曾經和邢岫煙承認:“然七八年之先,我也是這樣來的”。

第二,薛家家境大不如前,是真的,如果說不能吃好穿好則不是事實。

  • 寶釵不用富麗閒妝礙於自己的身份。

賈府是國公府,正經八百的世家大族。薛家是商人,雖然也是四大家族,但是,她家的經濟條件遠遠沒有當初那麼“珍珠如土金如鐵”了。薛家現在不能張揚,應該低調,以此換取賈府對她們孤兒寡母的體恤與幫助。

寶釵跟邢岫煙說富麗閒妝“這些妝飾原出於大官富貴之家的小姐”,她不屬於大官富貴之家的小姐,所以她從頭至腳不用這些富麗閒妝。寶釵這是從實守分,不逾制。

  • 薛家不是沒有富麗閒妝,是有,但是不穿戴。

當寶釵見邢岫煙戴著一塊玉佩時,說:“將來你這一到了我們家,這些沒有用的東西,只怕還有一箱子。”顯然寶釵不戴富麗閒妝不是因為沒有,而是她根本不戴。

寶釵一色樸素的原因是“總要一色從實守分為主,不比他們才是。”

第三,寶釵天生不喜歡花兒粉兒。

寶釵天生不喜歡花兒、粉兒。她挑選住處時,那麼多鮮花盛開的院子不選,偏偏挑選的蘅蕪苑。蘅蕪苑裡沒有一朵花,全是蘅蕪、藤蘿等草。

寶釵從不喜歡花,也不珍惜花。她曾經掐花心餵魚。

寶釵吃的冷香丸,就是用花芯製作的丸藥。

正因為寶釵不喜歡花,所以她的不愛戴花,屋子裡也只有一束清冷的菊花。大雪天,姐妹們一色的大紅斗篷,只有三個人沒穿鮮豔的衣裳。一個是李紈,她是寡婦,不能穿鮮豔的衣裳;一個是邢岫煙,她沒有避雪的斗篷。最後一個是薛寶釵,薛寶釵不穿大紅的斗篷是因為她約束自己,因此不穿大紅。

第四,寶釵用清苦的環境來壓抑內心的狂熱。

  • 寶釵有熱毒。

寶釵與生俱來有一種熱毒,她內心深處有一種對名利的狂熱的渴望,可是這不是女孩家的本分。女孩子應該以針線女紅為主,不應該有名利心。也不應該有“好風憑藉力,送我上青雲”的理想。為了掩飾自己的對權力,對金錢富貴的渴望。寶釵住在清冷的,雪洞一般的屋子,修身養性,試圖做到:“胭脂洗出秋階影,冰雪招來露砌魂。”以此來壓抑內心的狂熱。

寶釵看寶玉的通靈寶玉那回,寶釵外面穿的是半舊的蜜合色棉襖,玫瑰紫二色金銀鼠比肩褂,裡面確是大紅的小襖。這說明寶釵最真實的心裡是熱烈的紅色,而外表是偽裝的半舊的棉襖,其目的是掩飾自己的真實內心。

  • 寶釵喜歡寒冷,畏懼炎熱。

寶釵喜寒畏熱,因此她的院子裡,“奇草仙藤愈冷愈蒼翠”,屋子裡冷冷清清的,被褥都十分樸素。



寶釵年齡不大,可是她的心裡年齡遠遠大於生理年齡,連賈母都覺得寶釵如此裝飾房間不妥。賈母不知道,寶釵是用這樣的裝飾達到上面四個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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潤楊的紅樓筆記


很高興來回答這個問題:

寶釵為何不愛裝扮?住著雪洞似的屋子?

第一個原因是,她自幼吃了冷香丸。書中記載冷香丸是將白牡丹花、白荷花、白芙蓉花、白梅花花蕊各十二兩研末,並用同年雨水節令的雨、白露節令的露、霜降節令的霜、小雪節令的雪各十二兩加蜂蜜、白糖等調和,製作成龍眼大丸藥,放入器皿中埋於花樹根下。發病時,用黃柏十二兩煎湯送服一丸即可。這些四季水加上白色花蕊暗示著冷靜和清淡,長此以往自然對服藥者的心性產生影響,所以寶釵比其他女孩子顯得更少人慾而更自律,也更正經更無趣。 所以在打扮和享樂上,寶釵都沒有太大興趣。


第二個原因是寶釵跟黛玉相似,都篤信自己是薄命之人。自她出生後家境每況愈下,所以寶釵故意減少自己生活上的享受。連哥哥過生日的進口食品也讓給寶玉去吃了,說自己“命小福薄,不配吃”。古人相信每個人一生能享受的福分是有限額的,幼年享受多了晚年可能會受苦。所以寶釵刻意簡樸,其實也是為自己積福。


第三個原因是薛家是四大家族中最先敗落的一家,自父親死後,家境日衰,哥哥又不成器,所以寶釵能省就省了。她也這樣教育未過門的弟媳邢岫煙。“這些妝飾原出於大官富貴之家的小姐,你看我從頭至腳可有這些富麗閒妝?然七八年之先,我也是這樣來的,如今一時比不得一時了,所以我都自己該省的就省……總要一色從實守分為主,不比他們才是。”她自己心裡已經做好了過苦日子的打算。


第四個原因是寶釵信奉儒家傳統,堅信從實守分最重要。她肯幫岫煙贖回冬衣,卻不會送她貴重首飾,她肯教香菱識字卻不肯教她作詩。她覺得生活和溫飽是最重要的,其他物質和精神追求都是奢侈品。包括她自己的閨房也是隻有必要日用品,華貴擺設都不需要。


第五個原因,寶釵是客人,她從沒把賈府當作長久之家。她是親戚,而且進京目的是待選,雖然入住了大觀園,但她明白自己只是來客,這裡只是歇腳處,何必搞得那麼複雜,像家裡一樣華麗齊備呢?所以她的住所非常簡樸,也不要賈家送來的擺設,抄檢大觀園之後,她次日就搬走了,因為行囊簡單,所以說走就走,如她自己最愛的戲文:赤條條來去無牽掛!



憑欄翠袖


薛寶釵為何不愛裝扮?住著雪洞似的屋子?

寶釵不愛紅妝,生活簡樸,原因如下:

一 家境有了變化

一出場時,寶釵父親已逝。一個家庭沒有頂樑柱是很可怕的,這時哥哥也未成年還是個不著調的。所以薛家其實已經在走下坡路,只是底子厚一時半會看不出來。

寶釵敏銳發現家庭即將發生的變化,便把那些所謂富貴閒妝都收了起來。讓自己逐步適應簡單的生活。

二 責任使然

哥哥不成器,懂事的寶釵便早早承擔起不該她承擔的責任,把精力放在侍奉母親、管理家事上。女孩子揹負起責任,就不會有太多閒情去理會各種修飾和打扮。

三 性格發生了改變

寶釵要做大家長心中的合格的淑女,堅持多年也就慢慢改變了自己性格。因為本來屬於她的爛漫青春和那些花兒粉兒一起早收進了箱子,一個年輕女孩早早擔負起改變家庭的重擔,再也沒有了女孩的嬌憨。她習慣了這樣的生活,也就不會發現這樣有什麼不妥了。


紅迷輕羅小扇


寶釵是《紅樓夢》中非常出彩的一個姑娘,她和黛玉並列十二釵之首。黛玉是世外仙姝,她就是人間煙火,任是無情也動人。

寶釵肌骨瑩潤、舉止嫻雅是一個非常美麗的姑娘,寶釵只比寶玉大一歲,比黛玉大兩歲,可是她卻很不愛打扮,不僅不愛胭脂水粉,而且她自己居住的蘅蕪苑也同雪洞一般,賈母看到了都覺得不適合青春少艾的女孩子們居住。

可是根據寶釵對畫畫的瞭解和對配色的掌握,她明顯不是不懂搭配的人,相反對此她很有一套,可是為什麼寶釵要這樣做呢?

第一,寶釵不是不喜歡打扮,而是為了從實守分

薛家雖然位列四大家族,可是它一直都是處於末端,而且在薛父去世之後還節節敗退,所以薛家早已今日不同往日了,雖然外在的光鮮都在,但是內裡的腐朽只有薛家自己才最清楚。

薛蟠是一個只知道吃喝玩樂的敗家少爺,他從來都不會為了錢的事情操心和煩惱,所以他照舊的揮霍無度。雖然是薛家的小女兒,但是寶釵卻不能夠對家中的境況無動於衷。她知道開源節流才是最好的辦法,所以她就身體力行了。

寶釵對邢岫煙說:“這些妝飾原出於大官富貴之家的小姐,你看我從頭至腳可有這些富麗閒妝?然七八年之先,我也是這樣來的,如今一時比不得一時了,所以我都自己該省的就省……總要一色從實守分為主,不比他們才是。”

薛姨媽因為看中邢岫煙便求娶她給薛蝌做妻子,所以寶釵和邢岫煙之間就有姻親關係了。寶釵也把邢岫煙當做了自己人,她經常幫助邢岫煙,還告訴她有困難就來找她。當看到邢岫煙佩戴著探春送她的玉佩時,寶釵就提醒邢岫煙不要學賈府小姐們的富貴之家的做派了,他們家和賈家不能相提並論了。

她過去也是這樣的打扮,但是如今她自己該省的就省了。原來寶釵不是不喜歡打扮,而是覺得不薛家已經沒落了,她也必須要從實守分,所以這些東西她都給收起來了,不是用不起,而是都收起來不用了,每個人都要知道自己的身份和位置。

寶釵這種未雨綢繆、居安思危的想法是很好的,雖然薛家有很多的財富,但是總有坐吃山空的那一日,一個家族的建立很難,但是它的毀滅卻是瞬息之間的事情。

秦可卿在臨終之前就告誡鳳姐要早點做儉省之際,可是王熙鳳沒有聽進去,所以賈府的衰敗就與日俱增。寶釵的做法是好的,可是也有些過了,她的一切都省儉了那她都沒有生活的樣子了,這樣的懂事的她很讓人心疼。

第二,寶釵想要討得王夫人喜歡,學著王夫人的樣子收拾屋子

寶釵是一個對環境是適應能力非常強的孩子,寶釵比黛玉晚到賈府,可是她很快就適應了賈府的生活規則,和賈府的人打成一片。而且因為王夫人是寶釵的大姨,還是賈府的當家人,所以寶釵一直都想要得到王夫人的喜歡。

金釧兒跳井的時候,寶釵第一時間去安慰王夫人;王夫人想要尋找一些人參配藥的時候,寶釵也是第一時間去找;寶釵在賈府生活沒事的時候就會去陪著王夫人,不止平常的請安問候,有時候還會陪著王夫人吃齋等。

對於房屋的程設,黛玉、探春等都是學著賈母的樣子,可是寶釵卻學著王夫人。黛玉初入賈府時候,第一次看到了王夫人的屋子的樣子。

靠東壁面西設著半舊的青緞靠背引枕……亦是半舊的青緞靠背坐褥……也搭著半舊的彈墨椅袱。

王夫人雖然是賈府的當家主母,可是她屋子的陳設除了見外客的一些華麗之物,她實際居住的地方的裝飾都是很簡單樸素的,大部分的東西都是半舊的。寶釵是一個很善於觀察的姑奶,她一直都想要得到王夫人的喜歡,所以她也學著王夫人的樣子收拾屋子。

只是寶釵把屋子收拾得如“雪洞”一般,一色玩器全無,案上只有一個土定瓶中供著數枝菊花,並兩部書,茶奩茶杯而已。床上只吊著青紗帳幔,衾褥也十分樸素。對於大家小姐來說這樣的房間裝飾也實在有些太過樸素了。不過寶釵也給自己立下了一個將來能夠勤儉持家的名聲。

第三,寶釵在磨礪自己的意志,好為薛姨媽分擔家事

除卻外部寶釵不得不這樣做的緣故,其實寶釵也想要藉著不打扮和生活的艱苦樸素來磨礪自己的意志。寶釵雖然是女孩,可是她從小就受到父親非常好的教養,她其實和黛玉、王熙鳳一般都是有著男兒的心胸和氣魄,寶釵看不上寶玉也是因為這個緣故。

故天將降大任於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餓其體膚,空乏其身,行拂亂其所為,所以動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

這是孟子所說的話,也是寶釵想要給自己的座右銘。寶釵兒時也是一個活潑愛淘氣的小姑娘,可是在父親死後,她看到哥哥不僅不能體貼母親,還整天惹是生非,所以她就不以書字為事,只留心針黹家計等事,好為母親分憂解勞。

湘雲是被迫在家中做針線活做到三更半夜,可是寶釵卻是主動要求。寶釵除了白天要去問候王夫人和賈母,同姊妹們玩耍,晚間她就自己做針線活到三更。她家也有很多的縫人和繡娘,哪裡需要她做這些女紅到這麼晚的地步,這也許是寶釵給自己一種試煉。

總的來說,寶釵表現得不喜歡打扮且住在雪洞一般的屋子裡不是她真的喜歡,而是有不得已的苦衷。薛家早已今時不同往日,她必須身體力行的做節儉;寶釵想要得到王夫人喜歡,所以她學習王夫人勤儉持家的做法;寶釵想要通過艱苦的生活來磨礪自己的意志,寶釵是一個很懂事的姑娘,她也想要讓自己在這樣的環境下多學些東西,好能夠幫助到薛姨媽。寶釵有“好風憑藉力,送我上青雲”之志,她不喜歡被閨閣束縛,所以她只能嚴格要求自己,但是她的自律和嚴謹讓她活的好辛苦。



小說紅樓


棲息在賈府這棵大樹上,大體有三種人。一是煙火中人,二是神仙類人,另是介於煙火和神仙之間的人。煙火中人以王煕鳳劉姥姥為代表。王煕鳳當家管理府中錢糧分派,扮紅臉黑臉,柴米油鹽煙火味忒重。劉姥姥村野寡嫗,家窮以攀親為由,到賈府“打秋風”乞討。神仙類人賈寶玉林黛玉等人。超然物外似人似仙,視煙火中人與事為濁俗,所行之事如愛情不帶人間煙火味,似在雲端上生存生活。其她人屬傍類,介於以上兩者間,薛寶釵當是其要者。

薛寶釵是典型心機女。她與王煕鳳對檢,王煕鳳行事辣,心機皆顯於外。薛寶釵陰忍,文中對薛寶釵心機有一入骨描寫,一丫環和小廝在林中私會,被薛寶釵看到,寶釵為不得罪她倆而遠處叫喊,用金蟬脫殼法化解脫身。不能說薛寶釵不愛打扮,家道雖然中落,但仍是四大家族之一,不缺穿金戴銀的那幾個錢。閨房裝飾好白色,白色寓意樸素潔靜,有討歡賈母老太太之嫌。正是她的心機,才上位擊敗不諳世事的“雲中姝女”林黛玉。

紅樓中人物都有自己的命運因果圈,生息敗亡都在自己的圈中。一言中的薛寶釵讖語:有眼無珠腹內空,荷花出水喜相逢。梧桐葉落分離別,恩愛夫妻不到冬。喜相逢便是悲離別,隨賈寶玉飛昇雲端,又從雲端跌落人間,新房孤燈,樓在人空,與“獨臥青燈古佛旁”的惜春又有什麼區別呢!

女人一生悲哀事,莫過於中年喪夫。薛寶釵的命運歸屬,還不如襲人等一眾丫環。紅樓中,讓人心疼痛惜的女性,正是曹雪芹筆下的薛寶釵妙玉和晴雯幾個。


情歡江川


薛寶釵之所以不愛裝飾自己的閨房,也不愛打扮自己,是因為她的內心缺少熱情,對生活中的美好事物沒有興趣。

首先,薛寶釵有著天生麗質,她不用過多打扮自己也一樣光彩照人。因此,她總是穿著"半新不舊"的衣裳,樸素低調又落落大方。

第二,薛寶釵天生性情冷淡,對一些女孩子感興趣的美好事物提不起興趣,因此從沒想過把自己的閨房妝點得富有詩意和生活氣息,也不會往自己身上帶些"花兒粉兒"的東西。

第四,薛寶釵的心靈就象她的姓一樣,如"雪(薛)"一般冷酷無情,不懂得珍惜美好的事物,對人對事都以功利心待之,從不付出真情實感。這一點從"寶釵撲蝶"就能看出端倪——一對活生生的玉色蝴蝶正在百花叢中翻飛嬉戲,她卻要用扇子把它們撲捉了來,要是得逞了那不就是害死了這一對兒無辜的生命嗎?



所以,天性冷漠無情的薛寶釵沒有熱情如收拾打扮自己的衣飾和居所,真是讓人敬而遠之、愛不起來啊!


我是夢中傳彩筆123



先問是不是,再分析為什麼。薛寶釵為何不愛裝扮,其實這是一個誤區,薛寶釵並非是一個對美無感的女孩,只是她懂得隨分從時,根據薛家的現狀來選擇自己的生活方式而已,正如第五十七回薛寶釵對邢岫煙所言:


寶釵點頭笑道:“這些妝飾原出於大官富貴之家的小姐,你看我從頭至腳可有這些富麗閒妝?然七八年之先,我也是這樣來的。如今一時比不得一時了,所以我自己該省的都省了,將來你這一到了我們家,這些沒有用的東西,只怕還有一箱子。咱們如今比不得他們了,總要一色從實守分為主,不比他們才是。”——第五十七回


曹公的筆就像一臺攝像機,如實拍下了賈府內每個人的每句話,但這些話有的是真的,有的是假的,比如第七回薛姨媽給眾姊妹送宮花的時候,曾說“寶丫頭最不喜這些花兒粉兒的”,這只是薛姨媽自己的視角;劉姥姥進大觀園,賈母攜帶眾人參觀蘅蕪苑,看到內部裝飾如同雪洞一般,但這些都是旁觀者對寶釵性情的自我臆測,只有第五十七回薛寶釵自己親口所說,才能代表她內心的真實想法。

所以薛寶釵其實並不是不喜歡打扮,也不是就喜歡住雪洞一般的屋子,這只是她根據現實情況作出的改變而已,薛家自從薛父去世之後,便開始走向衰落,薛寶釵本來在薛父的指導下,從小識文斷字,博學多才,可父親去世後,母親薛姨媽一個人撐起這個家,薛寶茶是個懂事的孩子,所以她一直用自己的方式幫助母親撐起這個家,她對薛家的情況很瞭解,知道薛家權勢財勢都不如從前,所以應該學會省儉,這才導致了薛寶釵喜歡“極簡風”,總是穿著半舊的衣裳,房屋佈置也極其簡單。


若是薛家沒有衰敗,繼續屹立在上層貴族社會,薛寶釵必定也會注重打扮,該佩戴的首飾一件兒都不會少,因為這是適應上層社會的功課。這也正應了曹公對薛寶釵的評價乃是“藏愚守拙,隨分從時”!



紅樓不紅



國媛本色音樂


薛寶釵不是不愛“裝扮”,而是愛“裝”。她住著“雪洞”似的房子,既是刻意裝出來的,又是她內心世界的表露、未來命運的預示。

如果用一個字評價,探春是“敏”,頭腦靈敏;寶釵則是“時”,審時度勢,能根據所處環境迅速調整自己。寶釵與人打交道時,就很看重對方對自己有沒有用,值不值得拉攏。當然畢竟是青春少女,也有自己內心的柔軟,有時也會真情流露不作偽。

寶釵不是不裝扮,她是裝扮上典型的“實用主義者”:

對於識時務的寶釵來說,她自己愛不愛裝扮一點兒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需不需要裝扮。她給自己打造的人設是寬厚得體、隨分從時、寡言少語的大家閨秀形象,因此在服飾和裝扮上,顏色和風格就會配套選擇低調一些的,但是這只是表面現象罷了,要知道這些服飾的材質、做工可是一點兒也不會含糊,都是價格很昂貴的,否則怎麼配得起四大家族千金小姐的身份?

她也並非一味樸素,比如她就很愛穿那身黃裙子,黃色這個顏色可是一點兒都不低調了。

而且她成天隨身掛著那黃澄澄的金項圈鎖,後來寶玉親姐元春貴妃賞賜的紅麝香串,她也不忘戴上,就因為這些裝扮都是有用處的,是“金玉良緣”的極好證明與支持。

她把自己住的地方裝扮成“雪洞”,大有深意:

在平時,寶釵總是向外人展示自己的完美形象,她流露出的一言一行都非常符合封建時代女性道德和行為準則。這樣的行事風格很討老一輩喜歡,但是因為她過於刻意為之,有時候就用力過度了。

賈母帶著劉姥姥等眾人逛大觀園,先去了林黛玉的瀟湘館,再是探春的秋爽齋,並在這裡停留到吃過早飯,然後才坐船到了薛寶釵的蘅蕪苑。也就是說,在這個過程中,薛寶釵雖然自己跟隨遊園,卻完全有時間安排丫頭去佈置自己的房間。

如果不是臨時特地安排,顯示自己的老實本分,而是平時就是如此佈置,那麼更引人深思了。皇商嫡女,千金小姐,閨房中活力全無,不見半點青春氣息。可能是她對自己很嚴格,夠自律,壓抑自己的正常內心需求;也可能她就是這樣一個清冷無情的人,而不是平時表現的溫暖得體,即外熱內冷。

原文寫道:

“及進了房屋,雪洞一般,一色玩器全無,案上只有一個土定瓶中供著數枝菊花,並兩部書,茶奩茶杯而已。床上只吊著青紗帳幔,衾褥也十分樸素。”

很會享樂的賈母看了之後當然很不高興,她表示年輕小姐居然住這樣的房間,那她這種老婆子越發該住馬廄了。如果有其他親戚看到了,還會以為是賈家怠慢了。

賈母還表示,這樣的佈置是“很離了格兒”,不像樣。一個年輕姑娘的房裡這樣素淨,也忌諱。其實,喜歡素淨風格可以,少幾樣就行,但絕不是一味樸素。

她特地安排鴛鴦把自己收藏著的石頭盆景兒、紗照屏、墨煙凍石鼎這三樣玩器擺在寶釵房間桌上,再用水墨字畫白綾帳子換了原來的青紗帳幔。

賈母這個人是很有審美力的,經她這麼一佈置,配色依舊清淡,還是素淨風格,卻平添了大方、雅緻。

寶釵房中原來那樣過度素淨的裝扮,既是她想向人顯示自己的安分規矩,也間接折射了她內心的冷靜無情,同時還帶著點暗示:她最後的婚姻,不也是落的個“雪洞”一樣的冷清寒涼結局嗎?


雲舟細讀


作者成日用側面反襯描寫薛寶釵家極其富貴,但我覺得太虛極不靠譜騙人!很反感,十幾歲時看感覺己是這樣,作者這種側面虛描襯托其實很令人反感的,感覺他這種不文不武不倫不類喜歡作弄人的東晉狂士作派,很令人厭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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