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部十年前的電影,預言了我們今天的疫情

被新型冠狀病毒堵在家的日子,真的是太無聊了,好多人都無聊得開始數自己家裡有幾塊地板。


不過這種情景倒是讓我想起了一部電影,在2011年,它似乎就已經預見到了我們現在的狀況,這部電影就是《傳染病》,導演是執導過《十一羅漢》的史蒂文·索德伯格。


如果你在豆瓣搜索《傳染病》,會發現這部電影卡司強大到堪稱“美國版《建國大業》。


這部十年前的電影,預言了我們今天的疫情


這部電影雲集了格溫妮斯·帕特羅、瑪麗昂·歌迪亞、凱特·溫斯萊特這三位奧斯卡影后,以及馬特·達蒙、裘德·洛等眾多知名演員,評分卻只有區區6.6分。


有些人抱怨它的多線敘事過於散亂、重點模糊,有人提出劇情設計過分理想化,有人批評故事缺乏戲劇性和張力。


但巧的是,如果翻看最新的影評和打分,會發現評分有走高的趨向。


這些近期冒出的好評,也許正是因為,觀影的過程中,我們很容易將這些情節與當下的生活聯繫起來,苦澀的會心一笑。


這部十年前的電影,預言了我們今天的疫情


我不止一次在最近的影片短評中,刷到“這是一部被低估的片子”之類的評價。


的確,在這個時間節點,中國觀眾正承受著傳染性疾病所帶來的驚惶、恐懼、憂慮,坐在屏幕前,更能感受到影片中所呈現的困境的迫近感。


也只有在相似的災難來臨之時,人們才終於能夠在觀影時產生強烈的共鳴,意識到那些情節並沒有太“誇張”,彈幕上的指指點點也開始被一句句“太真實了”“好應景”所覆蓋。


《傳染病》講述了一個傳染性極強的新型病毒在全球擴散的故事,一切起源於“錯誤的豬遇到了錯誤的蝙蝠”,而人類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了慘痛代價。


一如現在我們面對的新型冠狀病毒,也有專家 推測蝙蝠才是罪魁禍首。


這部十年前的電影,預言了我們今天的疫情


病例最先是在美國、日本、香港等地出現,而當記者、醫生、科研人員、政府官員還在試圖弄清病毒成分,為是否要向公眾公佈信息而爭論時,疫情已經悄然擴散。


迅速蔓延的疫情和與之相關的流言,摧毀了原有的社會秩序,災難面前,見眾生相。故事的最終被賦予了一個較理想的結局:疫苗奇蹟般地被研製成功,終結了疫情。


這部十年前的電影,預言了我們今天的疫情


不得不說,多線敘事的各條線之間缺乏交集和相互映襯,的確使得劇情略顯鬆散。但某種程度上,也正是這種“互不干涉”,使得這部影片有了紀錄片的質感,讓疫情面前各個身份不一、目的不同的角色,得以獨立地展現出自己的特徵,立住形形色色的人們各自的行為邏輯。


沒有超級英雄,沒有天降傳奇,有的只是一個個肉體凡胎在飛來橫禍的當下直覺性的選擇。


不顧疫情兇險而偷偷去見男友的女孩,恐慌之下匆忙囤積物資的市民,駕車試圖逃離疫區的人們,有私心,不完美,甚至可以說是暴露了人性的暗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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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正是這些身而為人所共有的脆弱之處,能微妙的激起觀眾的心理鬥爭:如果換作是我,我是不是也會這麼做?


加上傑出的配樂、考究的色調、極具自然感的打光,整部電影的調性顯得尤為剋制、冷靜,超然於災難之外,卻又全然展現災難的角角落落。


撇開這些劇情和敘事手法以外,我更想聊聊劇情中紮實的流行病學知識。這部電影不僅是一部災難大片,更是一部硬核防疫電影。


為了準確地呈現全球性流行病事件,《傳染病》的編劇斯科特·Z.伯恩斯(Scott Z. Burns)參考了世界衛生組織的代表以及W·伊恩·利普金(W. Ian Lipkin)和勞倫斯·布里蘭特等著名醫學專家的建議。


其中,W·伊恩·利普金和中國還頗有一份淵源。打開他在哥倫比亞大學官網上的個人頁面,可以看到他的一項重要國際事件經歷:“非典”(SARS)爆發的培訓和治療研究。


在2003年“非典”爆發的高峰期,利普金博士本人攜帶著10000套測試用品,來到北京,並培訓臨床微生物學家們正確的使用這些測試品[1]。


而另外一位勞倫斯·布里蘭特博士,則在世界衛生組織的根除天花項目中扮演了關鍵角色[2]。


有著這些醫學界大牛的背書和建議,《傳染病》的情節中穿插著不少專業的流行病學知識,普通觀眾不妨可以在觀影時多多留心,把這當作一部硬核防疫科普片。


影片中,美國疾病控制與預防中心(CDC)的流行病情報局官員艾琳·米爾斯博士,前往出現首例不明原因死亡病例的明尼蘇達州進行調查。她在與當地官員的會議中,提到了一個概念:再生基數,也就是基本傳染數(Basic reproduction number)。


這部十年前的電影,預言了我們今天的疫情


它指的是流行病學上,在沒有外力介入,且所有人都沒有免疫力的情況下,一個感染到某種傳染病的人,會把疾病傳染給其他多少個人的平均數。


基本傳染數通常被寫成為R0。R0的數字愈大,代表流行病的控制愈難[3]。


R0如果大於1,感染會以指數級繼續傳播,成為流行病;如果等於1,則會成為地方性流行病;如果小於1,疫情可能會逐漸消失。


因此,它是國家、地區和各組織應對突發事件時的一個重要參考信息[3, 4]。


目前,綜合近期多項研究,我們正在經歷的新型冠狀病毒肺炎R0被預測為2-3之間,與SARS的傳染力相當[3, 4, 5, 6, 7]。


除此之外,米爾斯博士也提到一個關於防疫的知識點:一般人一天會用手碰自己的臉2000-3000次,行走時每分鐘碰3至5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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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手還會觸碰門把手、電梯按鍵、飲水機等等,因而可能將攜帶的病毒傳染給他人。在這部電影中,就有一位服務員,因觸摸了一位患者使用過的酒杯而不幸染病。


在如今的光景下看到這句話,是不是更意識到勤洗手的重要了呢?


影片中佔據不少篇幅的場景,是一座生物安全四級實驗室(BSL-4)。研究人員在此檢測病毒,最終的救命疫苗也是在此成功研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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參看世界衛生組織(WHO)的《實驗室生物安全手冊》,可以發現,四級生物安全水平是最高防護實驗室的配置。


這些實驗室專門負責對危險病原體進行研究,無論是實驗室內的操作還是安全設施,都有極高的要求,能到達該標準的實驗室在世界範圍內都數量稀少[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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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實驗人員所穿的橙色防護服,是正壓防護服,有獨立的供氧系統,以保護實驗人員不被未知病毒感染。


影片還展現了一個話題:病毒的全球傳播。無意之間,又成為了我們如今生活的一個影射。


去過病毒源地的人們,返回自己的國家後,有的暈倒在東京的公交車上;有的從芝加哥轉機,之後暴斃在美國明尼蘇達的家中;有的走在香港的街頭,意識模糊,以至於走入了馬路中央被車撞到……病毒也由此擴散開來。


在當今全球化的背景下,人口的大規模、遠距離流通,讓疫情的防控變得尤為艱難。病毒被來自不同地區和國家的人們帶向世界各地,在全球掀起同一場災難和同一種恐慌。


這部十年前的電影,預言了我們今天的疫情


看著一片飄紅的疫情地圖,影片中的人們眉頭深鎖,銀屏前的我們,也惴惴不安。


畢竟,眼看著現今一天天新增的海外確診病例,一日日激增的國內確診或疑似病例,我們又何嘗不是面臨著相似的窘境呢?


巧合的是,這次疫情的起源地、也是目前疫情最為嚴重的武漢市,就有一座國內極為珍貴的生物安全四級實驗室。


讓我們真誠地祝願和期盼,在這座實驗室裡,也能誕生扭轉疫情的奇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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