閱讀賞析:由幾部作品看丁玲與瞿秋白的情感糾葛

但凡對中國現代文學有所瞭解和涉獵之人,大概沒有不知曉丁玲的。

閱讀賞析:由幾部作品看丁玲與瞿秋白的情感糾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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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玲青年照/晚年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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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玲(1904-1986),原名蔣偉,字冰之,湖南臨澧人。中國現代著名女作家。1922年起先後入上海平民女校和上海大學學習,1936年去陝北(是第一位去延安的文人),歷任蘇區中國文藝協會主任、中央警衛團政治部副主任、西北戰地服務團團長、《解放日報》文藝副刊主編、陝甘寧邊區文協副主任。代表作品:《莎菲女士的日記》《太陽照在桑乾河上》《我在霞村的時候》。新中國成立後曾任《人民大學》主編,中共中央宣傳部文藝處處長、中國作協副主席等職務,為中國現代文學的發展作出過不可磨滅的貢獻。

大概才女都多情吧,與蕭紅、張愛玲得才女一樣,丁玲一生的婚戀也很頻很亂。早年抵抗父母包辦婚姻之後,先後自由結識並發展成同居關係的男人有:胡也頻、馮雪峰、馮達、陳明。基本都是未婚同居,甚至同時“一女事多男",令人咋舌吃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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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玲與第一任事實丈夫

但是,你知道嗎?在這四人之前,第一位走入丁玲心扉的男人是瞿秋白。小編以幾部作品為例,試作分析:

幾部作品是指:早年小說《韋護》晚年回憶散文《我所認識的瞿秋白同志》及1931年丁玲在上海光華大學講演詞《我的自白》,還有丁玲之子蔣祖林著《丁玲傳》。

《韋護》是記錄丁、瞿情感的首部作品,寫於1929年冬,1930年開始在《小說月報》連載,凡三章,八萬字。讀者多以為這是一部以瞿秋白、王劍虹的愛情生活為素材的長篇小說,韋護是瞿秋白的一個別名。

然而,1980年6月,丁玲寫了一篇短文《韋護精神》,她說:“韋護是封建社會里韋陀菩薩的名字,這位菩薩手持寶劍,是塑放在第一殿佛像的背後,面對正殿(第二殿)的佛像。一般的佛像都是面向塵世,為什麼唯有它的塑像是背對塵世,只看佛面呢?秋白同志對我解釋說,因為韋陀菩薩嫉惡如仇,一發現塵世的罪惡,就要抱打不平,就要拔劍相助,就要伸手管事。但是佛教是以慈悲為本,普度眾生為懷的,生怕這位菩薩犯殺戒,所以塑像時就讓它只看佛面,只見笑容,而不讓它看見紛擾的塵世和罪惡的人間。秋白同志生前曾經用屈(瞿)韋陀的筆名發表過文章,足見他對韋陀菩薩的這種精神,十分推崇,喜歡把自己比作韋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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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玲小說《韋護》單行本

一般讀者都會認為小說中的麗嘉是以王劍虹為原型,因為王劍虹的確熱烈地愛著秋白(韋護),相互以情詩相贈,並於1924年1月結婚,後被瞿秋白所患肺病傳染病逝,年僅二十二歲。秋白當然也愛劍虹,對於劍虹的死深感自責。然而細讀這篇作品就會發現,在麗嘉的身上,除開能發現劍虹跟丁玲的若干共同點,如喜好讀書,熱愛文藝,追求進步之外,還能看到很多丁玲本人的身影,乃至經歷,比如,作品中的麗嘉有“一雙活潑有力的大眼,笑的時候顯出兩個笑窩,一大,一小,一個在頰上,一個在微微凹進的嘴角邊”。這活脫脫是丁玲少女時代的面影,跟王劍虹的形象不同,可以用丁玲跟王劍虹的合影為證。麗嘉的有些經歷也是丁玲本人獨一無二的經歷,比如曾到電影公司試演。這是丁玲年輕時代的演員夢。為此,1926年經戲劇家洪深介紹,丁玲到上海明星電影公司試演了兩次,只因厭惡演藝圈裡的商業習氣和低級趣味,不願意讓自己成為商品,終於拒絕跟明星公司簽訂三年的合同。至於麗嘉在一般男性面前的倨傲,那種跟眼神同樣鋒利的話語,更是屬於丁玲而不是屬於王劍虹。

麗嘉這一人物的創作素材究竟取自丁玲還是取自王劍虹呢?如魯迅所說的“雜取種種人”,其中既有王劍虹,也有丁玲,還有同時代的一些在苦悶中掙扎徘徊而仍追求進步的其他女性。1931年,丁玲曾到上海光華大學講演,講詞刊登於同年8月10日《讀書月刊》第2卷第4、5期合刊。丁玲說:“《韋護》中的人物,差不多都是我朋友的化身,大家都有一看的必要。”

在丁玲晚年所寫的《我所認識的瞿秋白同志》一文中,也親口談及她跟瞿秋白之間的感情糾葛。

1977年初,丁玲之子蔣祖林,曾去山西長治嶂頭村探母。有一天,丁玲談起瞿秋白跟她和她的閨蜜王劍虹之間的三角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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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劍虹原是丁玲在湖南桃源第二女子師範預科學習時的同學,也是一位學生領袖。1921年冬,王劍虹動員丁玲中止在湖南的學業,到陳獨秀、李達在上海創辦的平民女子學校深造,二人從此成為摯友。1923年夏天,因平民學校停辦,王劍虹又從上海到南京自修文學。在這裡,經柯慶施、施存統的介紹,她們結識了一位身材瘦長,戴一副散光眼鏡的朋友,他就是著名的中國共產黨人瞿秋白。在秋白的鼓勵下,丁玲和王劍虹重回上海,在上海大學文學系學習。這所學校的社會科學系由瞿秋白和鄧中夏負責,教師有茅盾、俞平伯、田漢、陳望道等。從此,他們跟瞿秋白之間建立了一種亦師亦友的關係。

1980年初,丁玲撰寫了長篇回憶錄《我所認識的瞿秋白同志——回憶與隨想》,對這種關係進行了詳細的描寫。比如秋白除了為王劍虹寫情詩之外,也給丁玲寫了一首,說丁玲是安琪兒,赤子之心。在此期間,秋白還為丁玲刻過一方印章,丁玲珍藏了半個世紀,於1977年交給了兒媳李靈源保存。這些都表明了瞿秋白對丁玲的情感非同一般。此文已收入《丁玲全集》第6卷,河北人民出版社2001年12月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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