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离区里的“花木兰” 翁板佤族女孩李春花的内心独白

2020年的春节来的有些早,大姑妈李玉宽一家年前经过几天从河南辗转回到上允,他们已经几年没有回家过年了,今年是一家团聚的喜庆年。

1月26日,大年初二,因为“病毒”事件,寨子里人心惶惶。刚从思茅区医院实习回家的我,发现大姑妈李玉宽一家出现了轻微的咳嗽等症状。基于保险起见,我带着他们来到位于澜沧县上允镇的澜沧县第二人民医院进行排查,心里祈祷这个“魔鬼”能放过他们。


隔离区里的“花木兰”  翁板佤族女孩李春花的内心独白

然而,心里的祈祷并没有令“魔鬼”感动,它更显“嚣张肆意”,经过初步检查,大姑妈李玉宽的情况和新型病毒感染的肺炎症状相似,医院当即就作出了隔离决定,并对大姑妈作进一步的化验检查。当看到大姑妈李玉宽被安置在隔离病房后,我及时打电话告知翁板家里人,大姑妈已经被隔离的事。回到家里,看到的是家人和邻居都已经处于一片忐忑,用满怀期待的眼神看着我,但由于我当时对疫情也不够了解,心里只有一味地害怕,不知道说什么,就自顾自地回了房间......

半夜,大姑妈李玉宽数次拨通我的电话,我虽然在手机的这一边安慰着她,但想到在武汉停留过3小时的大姑妈一家估计都被“疫魔”缠身了,内心就感到深深地恐惧。那一个晚上,我躺在床上不断地上网了解关于疫情的信息,突然很后悔,后悔为什么学医的我没有早点给家人们科普这个疫情的传播方式,可能当时也不知道自己身边就有这样“危险的人群”。


隔离区里的“花木兰”  翁板佤族女孩李春花的内心独白

1月27日,不断有人来我家,排查、问情况、做登记。寨子里开始出现议论,我们一家人无助、愤怒又害怕。自己不惧怕这种病,家人怎么办?心情很复杂,脑子很乱。当天,我们在寨子被原地隔离。不能出门从来没想过,隔离好像一场电影,就这样莫名落到我们头上,剩下的就是接受这个事情,虽然“他们”说还没确诊。我们仍然抱有一丝希望,希望一切都是在做梦,明天就可以正常生活......

大姑妈李玉宽确诊的消息传来,希望破灭,一家又慌又无助,瞬间像被判了死刑。但是佤族人天性乐观呀,我们不能被这么打倒,既然这一刻来临,我们就要接受它的存在,因为病魔是可以被治愈的,我们相信祖国一定能战胜“疫魔”!

1月28日,大年初四,我们被陆续带来爱心家园的隔离区。

这个冬天注定有些寒冷,不是因为气候,也不是因为缺少年味,只是一场突如其来的疫情,让大家昔日的平静生活变得有一些不知所措。可怜我的家人们,以及整个澜沧、上允的一线工作人员,大家都不能过好年,深深感到歉意......


隔离区里的“花木兰”  翁板佤族女孩李春花的内心独白

在隔离区的这几天,24小时是那么漫长,我每天大部分的时间,只能待在床上、耗在网上,作为一名实习护士的我,偶尔还会给隔离区的“朋友”量量体温,督促他们勤洗手、带好口罩。也是在这些日子里,我们还陆续接到普洱市、澜沧县各级领导、上允一线人员和一些网友的关心与问候。疫情让素不相识的一群人,和我们站在了同一战线上。每一次她们的问候与看望,都一点一滴在我们心里汇聚成河;每一句鼓励的话语和眼神,都能使我和家人更加坚定、不再畏惧;每一天都可以听到的过年烟花声响,总会让我情不自禁的抬头望向天空,病毒也一定会烟消云散......


隔离区里的“花木兰”  翁板佤族女孩李春花的内心独白

李春花一家特殊的全家福

我知道现在很糟糕,好像大部分的事都很糟糕,但我的父亲、母亲、爷爷、奶奶、妹妹......我们这一家人,好长时间没有那么待在一起,这是最好的一件事,春天不也马上要来啦!

记者 谢玉鑫 通讯员 袁帆 李艳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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