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言曾這樣貶低同鄉李存葆的作品:“散發著連隊小報的油墨香”

莫言曾這樣貶低同鄉李存葆的作品:“散發著連隊小報的油墨香”

莫言獲得諾貝爾文學獎

“我當時的發言,很尖銳、很刺耳、很不厚道。”後來,莫言這樣自責地說。

諾貝爾文學獎獲得者莫言,稱自己是“農民的兒子”,給人的印象是相當的忠厚老實。但忠厚人也有狡黠的一面,老實人也有自己的小九九。

一九八二年,李存葆在《十月》雜誌上發表了中篇小說《高山下的花環》。這部震撼心靈的作品,很快轟動全國,他因此獲得了很高的讚譽,並當選為全國十大新聞人物。後來,這篇小說又獲得全國優秀中篇小說獎,改編成電影,看哭了全國人。

莫言曾這樣貶低同鄉李存葆的作品:“散發著連隊小報的油墨香”

李存葆獲獎照

一九八四年,李存葆進入解放軍藝術學院學習,同學中就有老鄉莫言。莫言是山東高密人,李存葆是山東日照人,都是膠東老鄉。不過當時的莫言,還是沒有什麼名氣的管謨業(莫言的原名)。而老鄉李存葆,已是享譽全國的人物。那一年,由他編劇、謝晉導演的電影《高山下的花環》,榮獲包括第五屆中國電影金雞獎最佳編劇獎的八項大獎。信心大增的李存葆,在自己擅長的領域開足馬力搞創作,於一九八五年又在《崑崙》發雜誌表了中篇佳作:《山中,那十九座墳塋》,並再次獲得全國優秀中篇小說獎。

一時,李存葆成了班裡最為風光的同學,學校還專門為他的作品開了研討會。當時的莫言,因出身貧寒、沒什麼成就,心裡有些自卑。出於某種複雜的心理,在李存葆的作品研討會上,他在一片讚揚和支持的聲音中唱起了反調,對班上最為風光的同學展開了言辭激烈的批判。竟稱李存葆的作品:”根本不是小說”、“散發著連隊小報的油墨香”。

莫言曾這樣貶低同鄉李存葆的作品:“散發著連隊小報的油墨香”

高山下的花環

後來有人回憶說,那次莫言突然開口,以石破天驚之勢,費力地、咬文嚼字地運用一口黃腔走板的山東普通話,當著李存葆的面慷慨激昂,用詞尖利和偏激。全場人猝不及防,以至於等他說完以後,全場靜默,主持人不得不宣佈休會。

我們完全可以腦補一下當時莫言慷慨激動的聲音和李存葆尷尬萬分的表情。

痛批李存葆之後,莫言靜下心來,下了一股狠勁,開始了自己風格的創作。幾個月後,他的成名作《透明的胡蘿蔔》發表。第二年,代表作《紅高粱》家族問世。他的作品跟李存葆的作品風格完全不同,甚至是背道而馳,是在效仿魔幻現實主義。魔幻現實主義興起於拉丁美洲,代表作品有馬爾克斯的《百年孤獨》。

莫言同學是成功了,可遭到打擊的李存葆,竟開始懷疑起了自己的能力和自己的作品。他自嘲地說:“看來我需要從ABC重新學習了。”他對自己的創作風格失去信心,在小說創作如日中天之際,嘎然而止,從此再無小說佳作問世。而是離開自己擅長的領域,去搞非主流的報告文學和散文。

後來的是都是大家耳熟能詳的。莫言同學的成就全面超越老鄉李存葆,先後獲得了茅盾文學獎和諾貝爾文學獎。《紅高粱》亦早就改編成了電影、電視劇,其中電影由張藝謀導演,獲得國際大獎金熊獎。

莫言獲得諾貝爾文學獎後,專門對此事進行了反省,承認自己當時行為的不妥:“發言很尖銳、很刺耳、很不厚道。”莫言後來的表現,不失為大家風範。

莫言曾這樣貶低同鄉李存葆的作品:“散發著連隊小報的油墨香”

紅高粱家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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