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士心理學家卡爾·榮格



瑞士心理學家卡爾·榮格

卡爾·榮格(Carl Gustav Jung ,1875-1961),瑞士心理學家。榮格是一個智力早熟的人,他性格孤僻,想象力豐富。十幾歲時就廣泛閱讀過古希臘羅馬哲學家、中世紀經院神學家以及近代哲學家黑格爾、康德、叔本華、尼采等人的著作。早期曾和S.弗洛伊德合作。後來,由於觀點的不同,兩人的關係終於破裂。1907年開始與弗洛伊德合作,發展及推廣精神分析學說長達6年之久,之後與弗洛伊德理念不和,分道揚鑣,創立了榮格人格分析心理學理論,出“情結“的概念,把人格分為內傾和外傾兩種,主張把人格分為意識、個人無意識和集體無意識三層。曾任國際心理分析學會會長、國際心理治療協會主席等,創立了榮格心理學學院。他的分析心理學因集體無意識和心理類型的理論而聲名遠揚。他的理論和思想至今仍對心理學研究產生深遠影響。

榮格認為集體無意識反映了人類在以往歷史進化過程中的集體經驗。人從出生那天起,集體無意識的內容已給他的行為提供了一套預先形成的模式,這便決定了知覺和行為的選擇性。我們之所以能夠很容易地以某種方式感知到某些東西並對它作出反應,正是因為這些東西早已先天地存在於我們的集體無意識之中。集體無意識一詞的原意即是最初的模式,所有與之類似的事物都模仿這一模式。他曾對下面四種最初的模式作過詳盡的論述。

一是人格面具。所謂人格面具,即指一個人公開展示的一面,其目的在於給人一個好的印象,以得到社會的承認,保證能夠與人,甚至不喜歡的人和睦相處,實現個人的目的。

二是阿妮瑪。這是男性心理中女性的一面。他認為每個人都天生具有異性的某些性質,要想使人可知和諧平衡,必須允許男性人格中的女性性質在人的意識和行為中得到展現。如果一個男人展現的完全是男性的氣質,那他的女性氣質始終留在無意識中,那麼,他的無意識就有一種軟弱、敏感的性質,所以那些表面最富於男子氣的人,內心又往往十分軟弱柔順。有些男人則反其道而行之,過分突出阿妮瑪以至顯得兒女情長,英雄氣短;有的甚至患上易裝癖、戀物癖,或者成為富於女性氣的同性戀者。

三是阿妮姆斯。阿妮姆斯是女性心理中男性的一面,它為女性提供了一個理想化的男性形象。那就是英勇強悍、聰明機智、才華橫溢、體格健壯。榮格認為對一個女性來講,否認她的男性傾向,就是否認她精神生活中的一個重要方面,這是不幸的;但另一方面,一個過分強調男性特徵的女性也同樣是不幸的。

四是暗影。這是精神中最隱蔽、最奧秘的部分。由於它的存在,人類就形成不道德感、攻擊性和易衝動的趨向。暗影代表一個人的性別,同時影響著這個人與其他同性別的人的關係。他們往往把自己受壓抑的暗影衝動強加到別的同性別的人身上,因而與同性別的人之間總處不好。唯有當自我與暗影相互協調和諧時,人才會感到自己充滿生命的活力。

除集體無意識理論外,榮格還提出了人類心理類型說。他勾勒了八種不同類型的人,一種是外傾思維型。這種人按固定的規則生活,客觀、冷靜,善於思考但固執己見。他們通常壓抑天性中性感的一面,因而顯得缺乏鮮明的個性,甚至冷漠無情。如果壓抑過分,則會變得專制、自負、迷信,拒絕接受任何批評。

一種是內傾思維型。這種人喜歡離群索居,由於判斷力貧乏而不願社交。他們極端聰明卻又不顧實際。發展過度就會變得頑固執拗,剛愎自用,不體諒別人,驕傲自大,拒人於千里之外。

一種是外傾情感型。這種類型的人以女性較多,她們理智屈從於情感,往往表現為反覆無常,朝秦暮楚,多愁善感,浮誇賣弄,過分殷勤,強烈地依戀他人但情感並不執著。

一種是內傾情感型。這種人文靜多思,敏感憂鬱,沉默寡言,難以捉摸,然而有時又表現得恬淡寧靜、怡然自得,給人以莫測高深之感。

一種是外傾感覺型。這種人追求歡樂、善於社交、不斷尋求新的刺激,他們頭腦清醒但對事物淺嘗輒止,他們情感淺薄經常沉溺於各種嗜好,具有戀態行為和強迫行為。

一種是內傾感覺型。這種人愛好藝術,沉浸在自我主觀感覺中,與自己的內心世界相比,他們覺得外部世界索然乏味。這種類型的大多數人表現得較為沉靜、隨和,有一定的自制力,但思維和情感大都不夠深沉。

一種是外傾直覺型。這種人異想天開,喜怒無常,見異思遷,好高鶩遠,一個問題沒解決又忙於解決另一個問題,不能持之以恆,由於情感轉移快,難得知己。

最後一種是內傾直覺型。這種人往往是能產生一些新奇觀念的夢想家,別人看他們不可思議,而他們自己卻自視甚高,自以為是不被理解的天才。

榮格曾於1935年在倫敦做關於分析心理學的公開演講,當時與聽眾們進行討論的時候,榮格講述了這樣一番話:古代人是極富智慧的人民,心理學可以向古代文明,尤其是印度和中國學到很多東西。榮格認為,即使是在中國的古代,也有著一種“科學”,而這種科學的邏輯,與流行於西方的因果邏輯是不同的,而這也正是西方人不能夠理解東方思想的一個關鍵。在榮格看來,能夠表達中國這種獨特原則的,就是“道”。中國文化對於榮格和榮格心理學的發展,具有重要的意義和價值,起到了深遠的影響和作用。榮格本人,從中國傳統文化中吸取了豐富的營養,充實與完善了自己的心理學理論;同時,他也對中國文化在世界範圍內的傳播,尤其是在西方心理學界的傳播,起到了積極而重要的作用。基爾希在《榮格學者》一書中提到,“在所有的亞洲國家中,榮格對中國的心理學、哲學和宗教最感興趣……榮格深受古老中國智慧的啟發,分析心理學與中國文化之間存在著歷久彌新的深切聯繫。”

值得一提的是,榮格對東方文化和宗教一直很感興趣,並借用到了自己的理論當中。在他生前,曾寫過幾篇文章,論及心理學和東方宗教。他的涉獵很廣,藏傳佛教,印度瑜伽,中國的道學和易經,日本的禪學和東方的冥想,都有過深入的思考。他還曾引用過中國鍊金術的理論和佛教的曼陀羅圖治療過精神病。

榮格曾不諱言的說,他的心理學理論,除了一部分來自“臨床心理學經驗”之外,另一部分則是來自外部渠道與途徑,它包括了東方宗教在內的所有學問。榮格的著作《心理學與宗教:西方與東方》,算是他對禪佛學問的最佳註釋。

榮格對東方文化的興趣與研究,得助於維爾海姆(中文名衛禮賢)。衛禮賢(1873—1930)出生於德國,在其57年的人生歷程中,有25年是在中國度過的。1899—1920年生活與工作在青島。1922年起又在德國駐華使館工作,並在北京大學任教。1924年回到德國之後,在法蘭克福大學任中國史和中國哲學的榮譽教授,仍然從事於有關中國文化的研究與工作。他曾在勞乃宣的幫助下將《易經》翻譯成德文(1924),用20年的時間翻譯與主編了8卷本的《中國宗教和哲學系列》成為世界著名的漢學家。

衛禮賢在榮格生活中的出現,不但給榮格帶來了東方的智慧,帶來了《易經》的意義,帶來了道家內丹的理論;而且,見證了榮格面對無意識的經驗,使榮格獲得了莫大的支持。榮格在研究與撰寫《金花的秘密》(與衛禮賢合著)的過程中,完善了他的積極想像技術,尤其是將道家“自然”、“無為”的意義付諸於這種心理分析的技術之中。《金花的秘密》見證了榮格通過曼荼羅對於自性的探索與感受,同時也在象徵的意義上,促成了榮格對於“鍊金術”的融會貫通。通過衛禮賢,榮格獲得了對《易經》的理解。在《金花的秘密》一書中,我們可以讀到這樣的評論:“《易經》中包含著中國文化的精神與心靈,融會著幾千年來中國偉大智者們的共同傾注,歷久而彌新,至今仍然對理解它的人,展現著無窮的意義和無限的啟迪。”這是榮格對於《易經》的理解,以及對《易經》之情感的表達。榮格說,“任何一個像我這樣,生而有幸能夠與維爾海姆(即衛禮賢),與《易經》的預見性力量做直接精神交流的人,都不能夠忽視這樣一個事實,在這裡我們已經接觸到了一個‘阿基米德點’,而這一‘阿基米德點’,足以動搖我們西方對於心理態度的基礎”。這個“阿基米德點”,是榮格對於《易經》的接受和理解,而這個“阿基米德點”,也正是榮格心理學發展的關鍵。

榮格對中國文化十分鐘情,他把東方的文化融入到了他的生命裡,乃至於他的夢中也常常會出現一個東方智者“腓力門”。他把這位道骨仙風的智者看作精神的嚮導,認為東方的文化給西方帶來了靈魂治癒的良藥。如今,在西方,榮格的追隨者們也保持著這種傳統,把東方文化的修養作為學習分析心理學的一種基礎。特別值得注意的是,一方面,榮格推崇東方文化,認為東方人的思維向世界展示了更開闊、更深奧、更高級的理解力,東方的智慧並非西方人印象中的怪誕和迷信,它是一種高度發展了的直覺領悟能力。但另一方面,他並不因此而認為西方人要拋棄自己的文化之根,更不贊同不假思索地模仿東方修煉的形式與皮毛;因為,中國花費了幾千年時間才建立起來的文明,西方不可能管中窺豹、瞬間領悟。

在榮格的理解中,“金花”是對道家練功時,通過坐禪和沉思,在體內出現的一種神秘光感,它會導致一種精神的頓悟,一種智慧的昇華。而在榮格的理解中,金花的秘密也就是人的心靈的秘密,是人的真正內在生命的秘密。榮格提出,儘管西方有科學和邏輯,但是東方卻教給了我們另一種更為廣泛,更為深刻,以及更高層次的理解,那就是通過生命和生活,或者說是透過生命和生活的理解。因此,榮格提出了他所闡述的一個問題--“當代心理學為理解東方,提供了可能”。以其分析心理學為基礎,榮格曾著重分析與評價了“道”和“太極”,以及“道”的現象。在其評論的結語中,榮格說:“我的評論的目的,是要建立一種在東方和西方之間進行心理學理解的橋樑”。榮格曾畫了一幅曼陀羅圖畫:畫的中央是金色城堡,四周環繞著城牆,還有護城河等。畫完成之後,榮格意外地發現,這幅畫的色彩和構圖很像中國畫;不久,他便收到了理查德·威廉的來信和《太乙金華宗旨》的譯文;在他心靈深處,一種對中國文化的共鳴被激發出來,他認為這便是“共時性”。共時性(synchronicity)是指內在事件與外在事件同時發生的一種意義重大的巧合,用以解釋那些有時說不清的轉變為現實的內心預感,或同時發生在兩方面的偶然巧合等。榮格創造出這一理論,便是受到了《易經》的影響。

榮格對《易經》的研究結果表明,在一定的心理狀態下通過占筮得出與實際情況相符的結論乃是常有的事,這與他在多年的個人經驗和臨床經驗中所看到的情況——潛意識中浮現出的心理事件有時會以意味深長的方式與外部事件相巧合——正好吻合,所以,他認為正規的占筮活動可以將人的潛意識以象徵的形式展現出來,從而顯示出心理世界與現實世界奇妙的對應性和平行性——這是一種與因果律完全不同的聯繫,榮格稱之為"同時性原理"。

為了說明"同時性"的確切含意,榮格曾經舉過這樣一個例子,那是他在為一位年輕的女患者治療時發生的真實事情,榮格記述道:"她儘管做事想扣兩端以執中,諸事求好,結果總是做不到,問題的癥結在於她對事懂得太多了。她受的教育相當好,因此提供了她良好的武器,以完成此種目的——意即一種高度明亮潔淨的笛卡兒式之理性主義,對於實在具有永無差忒的‘幾何學'之概念。我曾數度嘗試以更合理的態度,軟化她的理性主義,結果證明無效之後,我不得不盼望某些不可預期而且非理性的事情會突然出現,如此方可粉碎她用以封閉自己的理智之蒸餾作用。某天,我恰好坐在她對面,背依窗戶,聆聽她不絕的陳述。前晚,她作了一場印象極為深刻的夢,夢中有人贈她一隻金色的甲蟲——一件很貴重的珠寶。當她正對我訴說其夢時,我聽到背後有輕拍窗戶的聲音,我轉過頭來,發現窗外有隻相當大的昆蟲正在飛撞窗欞,試圖進入這黝黑的房間。此事頗為怪異,我立即打開窗戶,在昆蟲飛進之際,從空中抓住了它,是種甲蟲,或說是種普通的玫瑰金龜子,它那種黃綠的顏色與金色甲蟲極為相肖,我將之交給我的患者,並附數語:‘這就是你的甲蟲'。此一經驗洞穿了她的理性主義,打碎了她理智抗拒的堅冰,如今治療可持續下去,且成效顯著。"榮格將女患者夢中的珠寶贈品——金色甲蟲與談話過程偶然出現的活的"玫瑰金龜子",視為是有"同時性"關係的兩個事物,並認為這類有意義的巧合事例數不勝數。它們各自演進而平行,在不同的場境、以不同的方式基本上同時出現,即:意味深長地"巧合"。榮格認為,同時性現象不屬於因果關係,"但他們之間必定存在著別的某種聯繫"。

他認為,中國的科學並不像西方科學那樣建立在因果原則基礎上,相反,古代中國智慧關心的是共時性原則。這在西方人看來顯然是不可理解的,然而,榮格本人卻多次體驗到這種原則。

一位當事人回憶:在榮格應邀去耶魯大學講學之際, 此前,在英國,榮格已經習慣了在小禮堂那樣的場合對聽眾演講,這一次,他也向校方提出同樣的要求. 但美國東道主的說法是:一開始,將安排他在一個大會堂作報告. 以後,如果聽眾減少,再改在小會堂. 東道主一再向榮格解釋,不論訪問者是誰,其地位和聲望如何,都是這樣安排的. 出乎東道主意料的是:第一次演講時,大禮堂中的三千個座位,有三分之二以上都是空著的. 可以想象,榮格在空蕩蕩的禮堂中給大約七百名聽眾作報告時,其心情一定相當沮喪. 然而,出乎他意料的是:當他堅持第二場報告要改在小會堂進行時,校方卻告訴他,大禮堂已經座無虛席. 聽眾對榮格的報告報之以極大的熱情和興趣. 報告結束後,主持報告會的一位教授的夫人邀請榮格去家中出席茶會.茶會上,她流著眼淚告訴榮格:“你的報告我沒有聽懂,但我卻深受感動. 你的聲音、你的舉止、你講話的方式感染了我. 我明白你所說的全是真理. 我無法控制自己,實在痛快極了。” 確實,在一些人眼中,榮格簡直就像是一位聖人或“先知”。

榮格箴言

兒童的教養源於成人的修為而非說教。

一個人重要的是他談論什麼、而不是他贊同或不贊同什麼。

青春美酒並不總是隨歲月流逝而日漸清徹,有時它會日漸混濁。

不理解一個人,就往往會把他當成傻瓜。

一年中的夜晚與白天數量相同、持續時間一樣長。即使快樂的生活也有其陰暗筆觸,沒有“悲哀”提供平衡,“愉快”一詞就會失去意義。耐心鎮靜地接受世事變遷,是最好的處事之道。

恨自己就無法愛他人。這就是在面對因其極度高潔而聞名的人時,我們感覺極為不安的原因:他們帶來自我折磨的氛圍——一種邪惡而非德行。

人需要困擾,困擾是心理健康的必需之物。

對死亡的迴避是不健康和異常的,它使生命第二階段失去目標。

對最強烈衝突的克服,使我們獲得一種穩定超然的安全與寧靜感。要獲得有益而持久的心理安全與寧靜,所需要的正是這種強烈衝突的大暴發。

沒有痛苦,就沒有意識的喚醒。

中年之後,只有已為告別人生做好準備的人,才能繼續在生活中朝氣蓬勃。

最可怕的事情是完全接受自己。

集合起一百個偉大頭腦,就會得到一個大傻瓜。

在此我們必須發問:我是否擁有任何宗教體驗、擁有與上帝的直接關聯,從而獲得一種確然性,使我做為個體免於消融於群眾?

潛意識如果沒有進入意識,就會引導你的人生而成為你的命運。

我們完全手足無措地踏上生命的後半征程。普通大學把年輕人引入知識世界,什麼學校能讓四十幾歲人為未來生活做好準備?沒有這種學校,我們完全無備地踏入後半生;而更糟的是,我們假定現實和理想會一如既往地效忠於我們。但實際上,我們不能依照生命之晨,來度過生命之午後,因為晨時的偉大會成為傍晚時的瑣碎,而晨時的真理會在傍晚變為謊言。

藝術作品應當超越個人生活的天地、直面詩人的精神與內心深處,如同人直麵人類的精神與內心。

而且,只有在完全的聽天由命和孤獨狀態,我們才能體驗到我們自身天性的積極力量。

在某種意義上,我們從屬於一個涵蓋一切的單一心靈、從屬於一個單一的“總體人”。

在我們的內心深處被喚起的,就是那個久遠的背景——古老的人類心理模式,它們源於遺傳而非後天習得,我們從業已模糊的往日世代繼承了它們。

每個男人內在地擁有永恆的女人表象。...... 這一表象在根本上存在於潛意識中,它是具有原始起源的遺傳因素 ...... 是所有祖先的女性體驗的印記或“原型”,是女人所造成的所有印象的積澱。

我總是感到,生活就象萌發於地下根莖的植株。生活的真正生命是不可見的,它深藏於地下根莖中,而顯露出地面的可見一斑部分只能生存一個夏季。我們所見到的是將會消逝的花簇,而根莖長駐。

有時我會感到,我伸展開來覆蓋大地、延伸進萬物:我感到自己生活在每一棵樹木中、生活在浪花中、生活在往來無定的雲朵和動物中、生活在季節的輪迴中。

知識不會使我們更豐富;它使我們越來越遠離神話世界——這個我們曾經的天然家園。

在我看來,一種信仰只是一個信仰現象,信仰的內容無足輕重。

在某種意義上,生活中的最重大和最重要問題都是無法解決的。我們無法解決它們,只能在成長中超越它們。

只有當人能夠察看自己的內心深處時,他的視野才會變得清晰起來。向外看的人是在夢中、向內看的人是清醒的人。

“人類存在的唯一目的,是在純粹的自在的黑暗中點亮一盞燈。”

“性格決定命運。”

“思想的動搖並非正確與錯誤之間左右不定,而是一種理智與非理智之間徘徊。”

“當愛支配一切時,權力就不存在了;當權力主宰一切時,愛就消失了。兩者互為對方的影子。”

“由於具有思考的能力,人便得以邁出了動物界。”

“沒經過激情煉獄的人從來就沒克服過激情。”

“文化的最後成果是人格。”

“I+We=Fully I,(我+我們=完整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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