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宫廷内乱之秘闻

“有事早奏,无事退朝”

张公公扯着公鸡嗓高声叫道。

司宪府执义朴义玄走出班列,从袖中拿出奏本,高声说道:“臣有本奏。”

代宗大王用眼神看了一眼张公公。

张公公连忙走上前去,接过奏本。呈与大王。

大王将奏本接过,随意看了几页,放在几案上。

对朴义玄说:“有什么话就说罢,皆是朝中重臣,无妨。”

朴义玄整了整衣领,双手持圭,大步向前,做了个肥诺。

双眼不敢直视大王,声音沉稳地说道:“臣要参左议政崔直朔。”

代宗大王顿时来了精神“你要参谁?”

朴义玄将头抬起:“臣要参左议政崔直朔。”

“你为何要参左议政?”

“自崇祯三百七十五年始,左议政勾结外国,结党营私,私藏甲胄,私盗国库,祸害黎民,逼良为娼,罪大恶极。”

“你可有证据?”

“有。所有罪证皆在宫门候旨。”

张公公急速走到宫门外,高唱:“大王有旨,将证物呈上来。”

代宗大王朝群臣看了一眼。

左议政崔直朔慌忙从班列中走出,跪倒在地:“大王,臣冤枉。”

代宗大王说:“你可想好了,如果证据确凿,到那时可就不是这么回事了。”

左议政崔直朔说:“臣子科举入朝,每日兢兢业业,恪尽职守,从来以社稷为重,两袖清风,更不敢做枉法之事。”

宫人将证物抬上大殿,悉数摆在案前。

代宗大王仔细看了半晌,勃然大怒,说:“好你个左议政,铁证如山。竟敢狡辩。来呀,给我押进大牢。”

崔直朔吓得浑身直抖,不住的用眼神看领议政申永浩。

申永浩瞪了崔直朔一眼,将腰间玉佩拿出,对着门口的宫人晃了一下。宫人心领神会,一溜小跑出了宫门。

申永浩不慌不忙,近前一步,说:“大王,臣有话说。”

代宗大王说:“爱卿请讲。”

领议政申永浩说:“大王,臣治理无方,管教不严,致使属下干出如此恶行。臣一同请罪。”

说罢,弯下腰来,再不言语。

代宗大王说:“阁老就不必了吧,你,我还是信得过的。”

大臣们默不作声,众侍卫也不敢上前捉拿崔直朔。

代宗大王心中愠怒,暗道:“你们要造反不成?”

正待说话,听见宫人大声禀告:“御前行走一等公爵三星阁魁李大人觐见。”

代宗大王一惊,佯做镇定,说:“快快有请。”

李大人健步如飞,边走边说:“大王,老臣来的可是时候?”

代宗大王说:“阁魁不在家中静养,来这金殿何事?是哪个不懂事的多嘴?”

李大人说:“老臣只怕是来晚一步,就冤了忠臣。”

代宗大王说:“阁魁说笑了。来呀,快快赐座。”

李大人说:“不敢劳烦大王。你可要为难左议政?”

代宗大王说:“左议政贪赃枉法,证据确凿,怎是为难?”

李大人说:“什么证据确凿,左议政忠心为国,勤勉处事,这些证据不是伪造的吧?”

司宪府执义朴义玄说:“阁魁大人,这些证据都是属下历经数年收集,桩桩件件仔细考量,绝无半点虚假。”

李大人正眼也不瞧他,“哼”了一声。

继续对着代宗大王说:“左议政是我的门生,他,我最了解。纵然有些事体办的不妥,初衷总是好的。”

代宗大王说:“国法就是国法,本大王也不可能徇私。”

李大人说:“徇私不徇私,可是对着忠臣的吗?你可知道,年年的岁帑是谁供奉的?”

代宗大王露出不自然的表情,说:“自然是阁魁的功劳。”

“城门外的立坚大军是谁在犒劳?”

“阁魁费心了,但是今年军费要涨6倍,国库哪里有银子?”

“这些事,我说过要你管吗?”

“不曾,但是这可是大国气象?黎民的怨气很深啊!”

“子民有什么怨气,我看是你吧?”

“阁魁何出此言?”

“我为何出此言,你可知道这些事情是谁在公干?”

李大人衣袖一拂,左议政崔直朔心领神会,赶忙说:“卑职不才,正是卑职办的差。”

李大人说:“这样良臣不用,却听信一个小小的执义。真是岂有此理。”

代宗大王说:“办事有功,难道作恶就不能惩了吗?”

李大人说:“我说了不能惩了吗?我说的是要重用。”

李大人喉咙发痒,一口粘痰带着呼啸声从喉中喷薄而出,“啪”的一声吐到了王椅之旁。

张公公惊了一下,赶紧掏出手帕跪下擦干净。

李大人将手一抬,左右宫人会意,端上了茶盏。

李大人喝了一口,清清嗓子。

李大人继续说:“北方虎狼之师已经雄视几十载,京师犹在炮弩之内,我朝兵丁孱弱,武将惜命。国库之内早无隔日之银,如果不是议政等奔命,老夫调停,兼之立坚大军在侧,国家怕是早就亡了。哪还有什么忠奸之辨。”

代宗大王牙关紧咬,脸色变了数变,知道今日之事已坏。

无可奈何,代宗大王说:“请教阁魁的意思?”

李大人说:“这样的事情,自然是代宗大王做主,老夫不敢僭越。”

代宗大王说:“今日之事不议也罢。”

李大人说:“诽谤之人无罪乎?”

代宗大王说:“革去朴义玄功名如何?”

李大人未置一言,也不接话。

此时,刑曹张东兴高呼:“臣有章程上奏。”

代宗大王说:“准奏。”

刑曹张东兴说:“依据本朝律法,恶意诽谤诬陷忠臣者,斩立决。”

代宗心下慌乱,这是自己今日欲除奸吝,没想到事情竟坏到这个地步,杀了他,这不是给我看的吗?

眼见满朝文武皆以阁魁马首是瞻,这个局面是扳不过来了。

罢了罢了,以后善待朴义玄家人罢。

代宗大王正欲下旨。

李大人微微一笑,说道:“斩立决一人,根底皆在,余党是谁?以后会不会谋反?大王,请立即收监朴义玄,审出同党,一并处罚。”

右议政闪出,跪倒在地:“兹事体大,恐牵连过多,不利朝政。只决了朴义玄罢。”

李大人看着代宗大王:“你说呢?”

代宗大王须发喷张,一跺脚。说:“三日后凌迟朴义玄,诛九族。”

退朝。

代宗大王回到后宫,手举钢剑,将殿内器皿砍个粉碎。

后宫大惊,无人敢言。

大王力竭,瘫软于榻。

后宫娘娘跪伏于地,哀嚎道:“大王,怎生是好?”

大王悲叹道:“我等,海枯石烂,也要出了这口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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