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導炮兵準確轟炸,與尖刀排血戰疆場,殲敵130多人的英雄步談機員海水乾 不在同一個野戰團,但我對他較為熟悉,要麼在比武現場,要麼做部隊教育,每年我與他都要見上幾次。轉業後,他分配到老家鄭州鐵路局工作。去年,我應邀到河南演講,很想見他一面,一打聽,他居住的所在地離我講課的地方兩百多公里。還是他

引導炮兵準確轟炸,與尖刀排血戰疆場,殲敵130多人的英雄步談機員海水乾 不在同一個野戰團,但我對他較為熟悉,要麼在比武現場,要麼做部隊教育,每年我與他都要見上幾次。轉業後,他分配到老家鄭州鐵路局工作。去年,我應邀到河南演講,很想見他一面,一打聽,他居住的所在地離我講課的地方兩百多公里。還是他趕來看我,我向身邊的人一一介紹,這就是“王成”式的戰鬥英雄海水乾。他58年出生,河南扶溝縣人。78年3月入伍,79年自衛反擊戰,他隨部隊在攻打小曹三號高地。戰鬥中他捨生忘死,寸步不離指揮員,當副連長覃萬祥光榮犧牲,他冒死穿越槍林彈雨,找到突擊排及時給炮兵指示目標,為奪取和固守三號高地作出突出貢獻,被中央軍委授予“英雄步談機員”稱號。三號高地是小曹地區制高點,也是周圍幾個高地的依託。拿下三號高地,不但能憑險阻擊主峰南面四個高地上敵人的反撲,更重要的是可以控制七號公路,以火力阻攔和遲滯增援老街之敵。為迅速攻克三號高地,上級決定派一名步談機員,配屬尖刀排作戰,這個任務落在海水乾的身上。他揹著步談機隨副連長覃萬祥率領尖刀排,攀上懸崖、穿越雷區來到攻擊指定位置。他打開步談機向指揮所報告了位置,團首長命令,要出其不意,攻其不備,在30分鐘內拿下敵扼守的三號高地,然後死死堅守,保證大部隊向縱深穿插。覃副連長迅速帶領突擊排悄悄地從敵人的眼皮底下摸了過去。當尖刀排快接近敵第一道塹壕,與敵哨兵遭遇。頓時,槍炮齊鳴,偷襲變成強攻。他緊跟副連長,冒著敵人打過來的密集槍彈,與指揮所不間斷聯絡。戰鬥越來越激烈,槍聲、炮聲、手榴彈的爆炸聲響成一片,耳機裡傳來的聲音受到干擾。他將手榴彈插進腰裡,兩手緊緊地捂住耳機,隨副連長衝到半山腰,耳機裡傳來團指揮所詢問尖刀排戰鬥進展情況的呼喚。他正要報告情況,副連長身子一歪,中彈犧牲。他喊了一聲副連長,深知不能中斷聯絡,必須立即去找戰前指定的代理副連長——一排長蔡樹明。哪裡槍聲激烈,排長就在哪,他帶著復仇的火焰向槍聲最激烈的地方穿越。敵人的子彈從他的頭上嗖嗖飛過,他時而臥倒,時而低姿前進……就在他接近主峰南一個小山頭時,聽到了一個宏亮的聲音:“那是誰?快臥倒!”“是蔡排長!”他欣喜若狂。剛臥倒在一個小土坎下,“轟!轟!”幾聲,敵人投來的手榴彈爆炸。硝煙未散他躍到了排長身邊,通報了副連長犧牲的消息。排長怒火中燒,一拳打在土坎上,調整部署,率領全排發起猛烈攻擊。經過十多分鐘激戰,尖刀排搶佔三號高地主峰。敵人不甘失敗,組織火力發起反撲,整個高地硝煙四起,到處是槍炮聲和喊殺聲。蔡排長左手四個手指被敵機槍子彈打斷。他急忙掏出急救包給排長包紮傷口,並對蔡排長說:“你的手打壞了,把衝鋒槍給我,你用步談機邊聯絡邊指揮!”他將步談機背在排長身上,抓起衝鋒槍,與戰友們一起,向衝上來的敵人一陣猛掃......瘋狂的敵人被打了下去,指揮聯絡的蔡排長,卻頭部中彈英勇犧牲。戰況危急,尖刀排處於孤軍受圍的險地。他含著淚,從排長身上取下步談機。耳機卻被子彈打碎,天線也被打斷。班長圍攏過來,焦急地望著他。他換上備用耳機,從內衣口袋裡掏出一根軟天線,接好步談機,呼叫指揮所。首長們得知尖刀排的情況,任命一班長曾加林代替指揮,並下令堅決守住主峰。他向首長保證:“人在聯絡通,誓與陣地共存亡”。他形影不離地跟隨曾班長,不僅與指揮所不間斷聯繫,還拿起槍參加了陣地保衛戰。激戰到天黑,敵始終沒奪下高地。敵氣急敗壞,集中炮火對我嚴密封鎖,妄圖把整個高地禁錮起來。他和戰友們一天一夜粒米未進。他嗓子冒煙,沙啞地與指揮所保持聯繫,“敵人又上來了,趕快開炮!”他邊射擊,邊呼叫。陣地上彈雨橫飛,站在塹壕裡不便觀察,他躍出戰壕,就在敵機槍射擊稍停的瞬間,他佔領了一個便於觀察的位置,這才發現我們的炮兵怕炸到自己的部隊,炮彈全落在敵群的後面。他迅速報告,為炮兵修正射擊諸元,引導炮兵近一點,再近一點。眼看敵人步步逼近,要跟我尖刀排進行面對面的白刃格鬥,他王成似的呼喊“向我開炮,向我近一點開炮”。炮彈在敵群中開了花,炸得敵人血肉橫飛。他從暈眩中醒來,看到敵人被炸得死的死,傷的傷,逃的逃,長舒了一口氣,激動地對著話筒高喊:“打得好!打得好!謝謝首長!謝謝炮兵同志!”一天兩夜,尖刀排像釘子一樣定在陣地,打退敵人十多次反撲,殲敵130多人,為大部隊縱深穿插贏得了時間,他出色完成一個步談機員的戰鬥任務,被授予“‘王成’式的英雄步談機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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