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斯·冯·提尔流泪说道:我已经55岁了,我会忘记他的


伯格曼 | 拉斯·冯·提尔流泪说道:我已经55岁了,我会忘记他的

(1957年《野草莓》)

“爱是所有瘟疫中最为黑暗的。假如一个人可以为爱而死,那么它还会有些乐趣,可是人们几乎都可以在爱的创伤中痊愈。如果在这个不完美的世界一切都是不完美的,爱是完全不完美中最为完美的。”伯格曼在《第七封印》的剧本中如是写道。



戴锦华的评价

中国著名影评人戴锦华在年轻时曾尝试过许多艺术门类,就是没有把电影看作是艺术。直到1982年,戴锦华进入了电影学院,她一次性地看到了《野草莓》、《精疲力尽》、和《奇遇》。

这些电影唤起了戴锦华心中的狂喜,让戴锦华选择了如今这样的人生,电影的作用不言而喻。好的电影就是这样,像酒,像诗,它令你狂喜,令你悲愤,唤醒你沉睡的那部分心灵,用视频碎片,将你有限的生命无限延长。

其中《野草莓》的作者是英格玛·伯格曼,伯格曼瑞典著名电影、戏剧大师 ,现代电影“教父”,“作者电影”最典型、最卓越的代表。

《野草莓》

《野草莓》将梦与现实相交叉,过去的回忆与当下的体验相交叉,荒诞诡谲中又包含着真实。伯格曼在电影中对世界的终极意义和生命的永恒价值,进行了不懈的追求。

在他的电影中,语言具有着强大的不可靠性,人与人难以沟通。语言像是一层面纱,覆于生活之上。我们永远无法通过语言,真正的认识一个人,也无法认清生活。人们或许勤勤恳恳活了一生都无法得到灵魂真正的安宁,在临死的那一刻,才终于发现人生只是一场虚空,一个被干瘪的驱壳包裹的梦。

伯格曼 | 拉斯·冯·提尔流泪说道:我已经55岁了,我会忘记他的

(《野草莓》中没有指针的钟表,诡异的双眼)

伯格曼

伯格曼于1918年7月14日生于瑞典乌普萨拉,是宫廷牧师之子,其家庭充满宗教气氛,童年压抑。个人感觉,伯格曼从小就与众不同。

伯格曼 | 拉斯·冯·提尔流泪说道:我已经55岁了,我会忘记他的

(左上是幼年的伯格曼,眼神犀利)

伯格曼 | 拉斯·冯·提尔流泪说道:我已经55岁了,我会忘记他的

(成年的伯格曼,眼神犀利)

伯格曼 | 拉斯·冯·提尔流泪说道:我已经55岁了,我会忘记他的

(中年的伯格曼,眼神犀利)

伯格曼 | 拉斯·冯·提尔流泪说道:我已经55岁了,我会忘记他的

(老年的伯格曼,眼神犀利)

伯格曼成年后攻读了文学戏剧,毕业后任戏剧导演。伯格曼的一生创造了62部电影,170场话剧。代表作品有:《假面》、《处女泉》、《芬妮与亚历山大》、《呼喊与细语》、《第七封印》、沉默三部曲等等。

伯格曼是第一位探究内心世界来构建全部艺术作品的导演,他不接受文学改编,多自己编导,艺术形式高度个人化。

他电影的主题几乎都围绕着上帝是否存在、死的恐惧,以及人与人难以沟通的状态展开,一面是不断的倾诉,一面是冷淡的拒绝,大量的对白与无尽的沉默,造成了强烈的对比,内在包含了一种深沉的悲剧意识。

伯格曼 | 拉斯·冯·提尔流泪说道:我已经55岁了,我会忘记他的


(脑残粉伍迪·艾伦电影作品截图)

伯格曼既复杂有简单,既幸福又不幸。爱,是他人生的关键词。逃离,亦是。他内蕴丰富对世界有着深刻的认识,同时也背负了极致的孤独。他逃离家庭、逃离母国,逃离妻子,最后逃离人世。

伯格曼的迷弟们

2006年,李安见到偶像,喜极而泣。李安拥抱了伯格曼,也拥抱了他的信仰。大洋彼岸的拉斯·冯·提尔(《狗镇》导演)气得骂骂咧咧的,差点对伯格曼粉转黑。

李安见到了伯格曼,拉斯·冯·提尔的朋友温特伯格(《狩猎》导演)只看过伯格曼一部电影也见到了伯格曼,而给伯格曼写了无数封影迷信的他,却悉数落空,没有回信,也未曾有机会见到伯格曼。

2007年7月30日(周一),伯格曼去世,享年89岁。

《打扰伯格曼》中拉斯·冯·提尔一边骂伯格曼混蛋,一边表达着对伯格曼的憧憬,认为伯格曼是他真正的“父亲”。

爱之深,恨之切。气急败坏的拉斯·冯·提尔留着泪说道:“我已经五十五岁了,我会忘记他的。”

我想,拉斯·冯·提尔做不到。

我想,我们也永远做不到。

伯格曼 | 拉斯·冯·提尔流泪说道:我已经55岁了,我会忘记他的

(2006年,李安见到偶像,喜极而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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