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流•1942


漂流•1942

國內海報

梁惠王曰:“寡人之於國也,盡心焉耳矣。河內兇,則移其民於河東,移其粟於河內;河東兇亦然。察鄰國之政,無如寡人之用心者。鄰國之民不加少,寡人之民不加多,何也?”   
孟子對曰:“王好戰,請以戰喻。填然鼓之,兵刃既接,棄甲曳兵而走,或百步而後止,或五十步而後止。以五十步笑百步,則何如?”
曰:“不可!直不百步耳,是亦走也。”   
曰:“王如知此,則無望民之多於鄰國也。   
“不違農時,谷不可勝食也。數罟不入洿池,魚鱉不可勝食也。斧斤以時入山林,材木不可勝用也。谷與魚鱉不可勝食,材木不可勝用,是使民養生喪死無憾也。養生喪死無憾,王道之始也。   
“五畝之宅,樹之以桑,五十者可以衣帛矣。雞豚狗彘之畜,無失其時,七十者可以食肉矣。百畝之田,勿奪其時,數口之家可以無飢矣;謹庠序之教,申之以孝悌之義,頒白者不負戴於道路矣。七十者衣帛食肉,黎民不飢不寒,然而不王者,未之有也。   
“狗彘食人食而不知檢,塗有餓莩而不知發;人死,則曰:‘非我也,歲也。’是何異於刺人而殺之,曰:‘非我也,兵也。’王無罪歲,斯天下之民至焉。 ——《孟子·梁惠王上》

漂流•1942

國際版海報


1942年,河南旱災、蝗災,三百萬人餓死。

無意義於分析劇情,寫到這裡,故事便結束了,再無他續。片子拍的如何,這篇不想做評論,馮小剛是中國商業電影的代名詞,毋庸置疑,但也只是一部商業電影而已。

陽光之下無新事,無非是歷史記憶覆蓋歷史記憶罷了。

我倒是很喜歡劉震雲原書的名字,《溫故1942》,溫故而知新,可惜了。

當年《一九四二》是跟《少年派》同期上映的,所以看完《1942》之後,我連場看了李安的《少年派的奇幻漂流》。

PI的第一個故事離奇,讓人不敢相信;第二個故事卻是殘忍,讓人不願相信。

許多人問,如果兩個故事相對應的,廚子是鬣狗,水手是斑馬,母親是猩猩,PI是老虎,那麼,屬於那個有老虎的故事的PI是誰?

與獸相抗衡的,自然是神。

那個PI,便是我們心中與獸性相對抗的神性。

幼年的PI問神父:“上帝派他的兒子來替凡人受苦,這難道就是愛嗎?”

神父說:“你只需記住,他愛我們。”

神派他的兒子來替眾生受苦難,拯救了眾生,脫離了自相殘殺的苦海,一步步消除獸性,這便是上帝的愛。

理查德•帕克看著森林深處,停住了腳步,我不知道他為什麼停下,但幸好,他最終沒有回頭。我們的PI,在獲救之際,跟隨神的指引,擺脫了幫助他生存下來的獸性。

影片的最後,PI問作家:“這兩個故事,你相信哪一個?”

作家說:“有老虎那一個。”

PI回答:“所以你跟隨上帝。”

你選擇相信哪一個我無權引導。

我選擇相信第二個。

在極端環境下,殘殺、食用同類,孰對孰錯,沒有答案。

每個人心中都有PI的神性存在,只是往往老虎佔據上風,而最初的PI,不過是一個躲在自制皮筏裡的弱者。

現在變可以回到《1942》裡去看那個真實的、廚子的故事了。

我並不想壓制獸性來自我救贖,人本是獸,數千年來的快速進化讓心中的神性難以跟隨,以至於萎縮退化。

正因為神是聖人,所以才總是鬥不過魔鬼,反而要賴其生存,而後再將其驅逐。

只因我們的苦難,終究還是要我們自己救贖。

帕克和PI本是一體的存在,獸是我本心,神亦然。

漂流•1942

我心有猛虎,在細嗅薔薇,審視心靈吧,親愛的朋友,你應戰慄,因為那裡才是你本來面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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