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25 写家子 袁军

写家子

袁军

我们习惯于把大凡喜好游走于习练书法艺术,游戏文字或能提笔成文,为单位或领导人操刀撰文的人,都统统称为文人或“写家子”,“笔杆子”。

人们常说某某人是个“人才”或“有本事”的人,我常想,这个人一定是个见的多,识的广,肚子里装满了墨水的人。所以,他们说道起来才能口若悬河,海阔天空,谈论古今,无所不知,无所不晓,上知天文,下晓地理,对上下五千年的事,能引经据典,能说会道,说起来有板有眼,滔滔不绝,头头是道,以理服人!能说,必定具备了雄厚的知识根基,要么嘴皮子怎么会这么厉害!诸葛孔明舌占群儒,才能联吴抗曹;周恩来总理在日内瓦“十六国”会议上,有礼、有理、有利、有节的敏捷才思和雄辩的演讲,才能语惊四座,技压群雄,尽显了大国的风范担当!至于能“说”会“道”的“道”字,我则认为,这一方面是引经据典,是道理事实。另一则也就是会写,能写,写出来即成文章。古人“文以载道,书以焕彩。”“文以载道,武则安邦”,赋予了文字极强的战斗力。鲁迅“横眉冷对千夫指,俯首甘为孺子牛!”他一生写下了《狂人日记》,《流氓的变迁》,《野草》等大量的战斗檄文,胜抵十万兵;建安才子陈琳声讨曹操的檄文可谓汗畅淋漓,笔笔都写得激荡人心,其文笔似刀剑一般,传说曹操看过此文后不仅为陈琳文采四溢的这篇檄文爱不释手,而且被檄文骂的竟然治好了他的头疼病。难怪过去在乡镇工作时,县上的一位领导在全县干部大会上对我们讲,一个干部在科学谋划的前提下,还要具备“三头子”,即嘴头子,笔头子,胆头子。有了这“三头子”,肯定能当个合格的领导干部。但是,生活中也有一肚子墨水就是吐不出来的人,也有的是能说但就是倒不出来,这就属于“嘴皮子”不行的人,能说会道的人就是文武兼备的人,常常被人们艳羡为“有本事”的人!

写家子、笔杆子有的只是凭着自己对文字的爱好想着把经历过的事情和感触用文字的方式表达出来权当以聊以自慰,释放内心和解压心理而已;有的是为了完成单位和领导布置的任务而夜以继日的爬格子,起草总结、讲话、典型材料这些政务性之类的文件材料;有的则是纯粹的文者,尽其毕生心力而去用文字表现反映社会生活和潜在的某些激励人、教化人的某些道理,社会现象和社会本质,当文字变成铅字而留存于报刊和出版成集时,便被称为诗人,作家,评论家芸芸!如陕西的大腕作家路遥,陈忠实,贾平凹等等。诗人,作家也或许是讲天才的。宋人王安石写过的《伤仲永》,方仲永就是个神童,天才。《伤仲永》中这样写到,“金溪民方仲永,世隶耕,仲永生五年,未尝书具,忽啼求之。父异焉,借旁近与之,即书四句,并自为其名。其诗以养父母,收族为意,传一乡秀才观之。自是指物作诗立就,其文理皆有可观者……”但是,后来由于忽视了后天的教育培养,导致方仲永沦为一个普通人,正应了孔老夫子“学而不思则罔,思而不学则殆。”这句话了。骆宾王七岁时就写下了流传后世的《咏鹅》,“鹅,鹅,鹅,曲项向天歌。白毛浮绿水,红掌拨清波。”而最终成名为”初唐四杰。这几天读《陈忠实文集》中的《猜想一根神经》一文,老先生的一段话很是耐读,原文如下:让我减轻心理压迫拨开心头阴影的契机,记不得是哪一天突然想到“大器晚成”这句古训。中国和世界出了许多少年天才作家,而大器晚成的文学巨擘也为数不少,我不敢想自己是晚成的大器,是个很小的“小器”也很荣幸,说到底只要是能写点变成铅字的“器”,也知足了。尤其是后来读到契诃夫的一句语录:大狗小狗都要叫,就按上帝给它的嗓子叫好了。我肯定不会是大狗,能成为叫出几声的小狗就足以欣慰了,而能不能叫出声音,无法验证,只能靠埋头苦修。直到我能在地方报纸上发表小散文的那一天,终于可以相信自己是能叫出声的狗了……”从这些话里足以能窥透出陈老先生对文字,文学的热爱。他从44岁开始,花了6年时间才完成了他的文学巨著《白鹿原》,最终获得了“茅盾文学奖”而成为当代文学巨匠。

我提及陈忠实先生,并不是说是要和先生去做比较。我哪敢和陈老先生相提并论,与之相比,连冰山一角也不及。他虽不及路遥先生早成大器,但也属大器晚成吧!我业已近50岁的人了,“小器”也没有“小成”。但我也非常乐意去当一个如陈老先生所说的“能叫出声的小狗”,也就心满意足了!我从来不敢把自己当做“笔杆子”,“写家子”,自诩为“文化人”,抑或是作家,诗人。我常对友人说,我仅仅只是个文字爱好者,就希望把工作、生活中所经历的趣事和感触变成文字,当做一种释怀,一种聊以自慰。我十分清楚的知道自己的文字显得稚嫩而羞涩,每当写出来一点东西也战战兢兢的不大敢给人看,唯恐怕得来别人的笑话!只不过由于自己对文字的挚爱而又不由得去喜欢文字,把玩文字,喜欢文学。成功本就是相对的。贾平凹说,“成功是成功者的通行证,失败是失败者的墓志铭。”喜欢追逐文字并不代表说都要成为作家、诗人,文学家,只不过是我在文字里游走,吐露我的心声,我的思与想,我的苦与痛,趣与乐,文字就是我的寄托,我的精神食粮!我的师范同学南洁,基本每日一诗或一篇散文。我一则佩服他对文字,文学的热衷程度,笔耕不辍,更感佩的是他对生活阅历的感悟之深和大量阅读文学典籍而蕴藏积淀下来的足以让他能在文字中游刃有余的行走和把弄。试问一个写作者没有这两个基本功,他能写下这么多的文字吗?我的初中同学刘占龙,自幼家贫如洗,苦难的生活给了他创作写诗的题材。他在家乡吴起县城开了一家隆胜酒城,生意做的红红火火,他创作的激情也如日中天,基本也是每天一首诗歌,到现在己写下了一千多首诗歌散文,表达他对生活的热爱和对人生追求的奋斗不止;蔡山荣在出生七个月时,由于突发高烧引起脑瘫,父亲在一起车祸中又失去了生命,母亲艰难地抚养他长大。蔡山荣在两只胳膊和一只脚不听使唤后,用仅存的一只有感知的脚趾吃饭、洗刷、穿衣服、读书学习、他在电脑上学会用脚敲键盘,写下了十几万字的文字。虽然他的文字在文人眼里不当作品,但这全来自于他对文字的喜爱,对生活的热爱,这也许也就是他能坚强地,充满信心地活下来的精神支撑;李尔莉是一个对文字热爱胜过于生命的人,年纪很小但己出版文学集子5部。她成立吴起文联后被选为作协主席,策划筹办了《吴起杂志》,调动鼓励起吴起无数的文学爱好者;第三小学副校长张景开办起了《陌上草根》文学微信平台,吸引了大量文学爱好者;政协副主席刘宏彦担任书协会长,办起了吴起县老年人书画班,中青年书法班,使很多老年人和党政干部,书法爱好者参与。我想,正是由于有了这些写家子,笔杆子,有了他们对文化的引领,为了中国的文化自信而去自信的人,才活跃丰富起了吴起县的文化事业,用文化搭台,经济唱戏在吴起经济社会,文化事业中点缀出了星星点点的亮点,才繁星灿烂!

文化兴则国家兴。文运同国运相牵,文脉同国脉相连。文学既是心学,也是人学。优秀的文艺作品能反映时代呼声,展现人民奋斗,振奋民族精神,陶冶高尚情操。就像在这场战“疫”中,一大批文字爱好者都拿起笔杆子与国家和人民同呼吸、共命运,体恤国难之殇,迸发时代之声,抒写他们对抗“疫”的决心、信心,讴歌向死而生,共克时艰,生死守望,生生不息的人间美德。虽然他们写的文字战胜不了疫病,但是它却能给人以鼓舞,给人以团结的力量和信心!正如我爱好文字,写了些文章,也不求于“闻达于世”,“大白于天下“,只待年老后,也许一切都会随着时光的流失而灰飞烟灭,唯独这些自己写下的文字还可永远地留存下来,留给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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