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诗仙李白驾鹤西去,大唐天朝的光芒逐渐消退,群众生活是苦不堪言!
文坛的良心杜甫为人民呼喊呐喊:官老爷,你们可少造点孽吧不,群众都活成鬼了(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快关心关心低收入人群吧,他们没房住,能不能搞点保障性住房(安得广厦千万间,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
老杜喉咙喊破了,也没人搭理,伤心欲绝、借酒消愁,为群众操心了一辈子,最后却穷得没钱喝酒(潦倒新停浊酒杯)。老杜忙碌了一辈子,心碎了一辈子。
没有了李白和杜甫的文坛,少了飘逸,也少了深刻。杜牧和李商隐苦苦的撑着大唐文坛的门面。
无奈!朱温一脚把大唐的门面踩碎了,同学们一下找不到精神的归属,只能继续在唐诗里寻找精神的寄托。
天下换皇帝的频率,比女人换衣服的频率还快。以前经济形势好,权贵好吟诵,群众爱读诗,写诗写得好,不仅能穿锦衣华服,得到官方赞助,搞得好直接拉进公务系统。
像孟浩然这样搞自媒体的自由职业人,偶尔在朋友圈发发自己“山水田园”的生活状态,也能圈粉无数。
他的朋友圈是这样的:今天和朋友吃了个农家乐,环境美得很,绿树青山,最重要的是兄弟们聊得开心。
现在时局不稳,饭都吃不饱,谁还考虑精神上的需求,写诗的人越来越少了,但唐诗的余韵还在,精神的游丝还在。
韦庄、欧阳炯、罗隐、冯延巳、花蕊夫人等依然努力在给唐诗续命,他们的诗逐渐不再粉丝太平,变得接地气了。
韦庄的《秦妇吟》由于贴近群众生活,直接将唐诗的票房拉到拾亿元大家庭,成为比肩《孔雀东南飞》《木兰辞》的又一史诗巨作。
人丑脾气臭的罗隐,才华横溢,考了十几次公务员也没考上,女粉一见他长相都掉粉了,他只能去烟花巷柳寻找慰藉,生活的不幸让他养成怼人的毛病。
有次,他遇到十几年前的陪酒女云英,毫不留情的把他怼了一顿:“大才子,十几年了还是毛也没挣下吧。”
罗隐心内在滴血,心想“我X,无情”,只能隐忍着他一贯爱撕逼的作风,呷一口小酒说道:“钟陵醉别十余春,重见云英掌上身。 我未成名君未嫁,可能俱是不如人。”都一样,都一样。怼得云英气都喘不上来。
人生心酸何足道,罗隐一首《蜂》儿赠天下:
在唐末,当文坛的诗人们依旧苦苦在唐诗的余辉里寻找归宿时。有个叫温庭筠的屌丝男,为人们找到了文学发展的蓝海:词。
温庭筠,男,颜值5分以下,8岁丧父,长期寄人篱下,但才华出众,特别擅长写八韵式命题作文高,江湖人称“温八吟”,高考历史上著名“枪手”。
在文坛与李商隐、段成式,合称“三十六体”,一句““鸡声茅店月,人迹板桥霜”,足以独霸诗坛,放着诗不写,怎么跑去写词了。
说来也是无奈,温庭筠家贫人丑,又没赶上好时代,找工作难,找女朋友更难,以至于有趣的灵魂无处安放,于是常常混迹于青楼,喝酒,听民谣。
歌姬们唱的歌,都是些老歌曲,甚至南朝宫廷旧曲都还在唱,温同学听腻,于是随便写了首《更漏子》,结果火了,大街小巷都在唱。
这首情歌深切表达了,一个妹子在深夜里思念男朋友的心情,得到了一大票妹子的拥泵。
小温同学成功加V后,成为歌坛领袖,求歌的约稿,从年前排到年后,各大娱乐场所争着抢着让他去站台。流行歌坛,几乎被他一人独霸,人送外号流量王,发行了一部专辑《花间集》。
这部专辑圈粉无数,直接让后世的冯延巳、李煜、欧阳修、柳永、晏殊、晏几道、周邦彦、李清照、吴文英等大家给跪了。小温同学凭一己之力就将词这个小众艺术推向了主流艺术,成为一代宗师:“花间词”鼻祖。
写词既能撩妹,还能赚钱,何乐而不为?从此,写诗成了文坛的副业,写词在才是主业。
温庭筠去世后,歌坛主要有三大流派,一个是以草原小哥李存勖为代表的洛阳北方派,一个是以韦庄等文人为代表的成都花间派,一个是以南唐统治阶级为代表的南京宫廷派。
北方歌坛小王子李存勖创作的《如梦令 曾宴桃源深洞》《一叶落 一叶落》已成为各类文艺演出的必选节目,风靡于洛阳大街小巷。
但歌坛的中心依然在四川,群众更爱唱韦庄和欧阳炯的词:“和我在成都的街头走一走,哦哦哦,直到所有的灯都熄灭了也不停留。”
《春光好 天初暖》 五代前蜀 欧阳炯
天初暖,日初长,好春光。万汇此时皆得意,竞芬芳。
笋迸苔钱嫩绿,花偎雪坞浓香。谁把金丝裁剪却,挂斜阳?
四川歌坛拿“金曲奖”拿到手软,南京歌坛羡慕得要死,一直想追赶超越,先有冯延巳的付出,后有李璟的努力,直到情歌王子李煜出现,再也没人敢说天下第一。
一首《长相思》分别登上酷哥、QQ音乐、华语金曲等各大音乐排行榜,成为各类爱情热播剧主题曲。
后来,李王子家庭变故,精神上受到很大打击,于是词风渐变,《相见欢 无言独上西楼》和《虞美人 春花秋月何时了》一经推出,整个词坛惊得目瞪口呆,佩服得五体投地,纷纷跪拜、跪舔,“词帝”就此诞生。
五代的同学们并没有因为大唐的关门,而放弃学习和专研,他们一直在研究、探索、总结前人的写作风格,为词在宋朝繁荣打下坚实基础,我们不应忘记宋词背后这帮可爱的同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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